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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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婆婆雖然不年輕了,但眼睛好得很:“你那是貓?” “這當(dāng)然是貓!”林奚戳戳小老虎的腦袋,“來,寶,喵一個給咱婆婆聽~” 小老虎茫然四顧,一張嘴:“喵……” 還真有點像貓叫,就是有點破煙嗓。 林奚滿意地拍拍虎頭,林婆婆無語,卻也沒管她養(yǎng)貓還是養(yǎng)虎。 “茶喝完了,我差不多也該離開了?!狈撞逶挼?。 說著,他提著自己的那只大皮箱站起身。 他是婆婆的舊識,但婆婆絲毫沒有留他的意思,伏刈也不在意這些,顧自跟婆婆和林奚道別。 道別的時候他的目光輕輕掠過沉默在旁的覃霄,停頓了一秒。 林奚目送他離開,神色復(fù)雜。 她當(dāng)然沒有忘記伏這個整容師把自己的雇主搞成了只細頸花瓶這件事,但事實上她現(xiàn)在卻不怎么防備他了,這或許是因為她剛剛得知他是婆婆的朋友,也或許是因為他把雇主搞成細頸花瓶的行為更像是為那些花討公道,總之,她現(xiàn)在對這位覺醒花種的感觀還算偏正面。 伏刈走了,林奚把帶回來的小老虎放在院子里,這只變異老虎一點也不認(rèn)生,很快融入到大橘一家中去,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一只虎而不是貓。 林奚是在事后才想起問婆婆作為覺醒花種的能力是什么,得知婆婆能夠介入人類記憶,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她想到了能夠幫助金波一家的辦法,不過需要婆婆的幫忙。 “我覺得金波家需要一個保姆?!绷洲筛牌盘崞?,“棘手的是,沒人能保證這個保姆的人品?!?/br> 婆婆一聽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你想我?guī)兔槿肽潜D返挠洃???/br> 林奚的確是這么想的。 婆婆聽完一臉冷淡,似乎并沒有助人為樂的興趣。 似乎。 事實上婆婆答應(yīng)了,她只是表現(xiàn)得冷淡罷了。 金波天天往林奚家里跑,婆婆自然認(rèn)識那個孩子,也聽說了對方的一些遭遇,一口答應(yīng)了。 林奚高興,幾乎想立刻跑到金波家跟金波母親商量這件事,不過只是想想,因為馬上就要吃飯了,她打算明天再上門。 第二天,林奚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金波家。她心中高興,因此去得比較早,但她沒想到有人會比她更早。 那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整個人透著一股與別墅區(qū)格格不入的落拓,林奚在這個中年臉上看到了幾分熟悉,一時間對這名男子的身份有了猜測。 男子看到了林奚,瞇著眼掃視著林奚身上的穿著,目光露|骨得讓人不適。 他看出了林奚身上的行頭非常一般,很快就不感興趣地挪開了視線。 他往自己的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拍了拍,撅著屁股蹭蹭蹭開始爬墻。 他似乎是個慣犯,三兩下就翻進了院子,大喇喇朝別墅走去。 林奚皺眉,□□跟了上去。 “喂!”她朝那男人喊了一聲,男人沒應(yīng),徑直走到別墅門前,砰砰砰開始捶門。 林奚額角青筋蹦了蹦,上前拉開那男子,道:“大叔,你這樣擾民不太好吧?!?/br> 男子抬了抬下巴,指著別墅說:“這里面的是我的女人,和我的兒子?!?/br> 林奚默然。 果然,這個男子正是金波的賭徒父親。 林奚天然不喜賭徒,沒給好臉色:“所以呢?你來找你的前妻和兒子做什么?” 男子很不高興:“關(guān)你屁事!你快點走,晚一秒我就要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林奚都被這個人給氣笑了,要論私闖民宅,這人不也同罪? 這男的跟他的meimei一樣,都是奇葩! 林奚想趁金波或者金波母親開門前把這個糟心玩意兒給弄走,但沒來得及,下一秒金波就興沖沖地沖過來開門了。 金波大力拉開門,看到林奚高興極了,啊啊亂叫一通。 但這股子高興很快就僵硬在了臉上,他注意到了胡渣男。 “波波——”胡渣男朝金波喊。 金波僵住。 “波波——”胡渣男又喊了一聲,“我是你爸爸,波波,你還記得爸爸嗎?” “我是你爸爸啊,小時候我常常背你去游樂場玩,陪你玩英雄游戲,不管工作多忙,都會趕回來陪你過生日……波波,你還記得我嗎?”胡渣男動情述說著。 金波聽著他的那些動聽的話,眼眶漸漸紅了。 林奚預(yù)感不秒,怕這個賭徒渣男騙了單純的金波,伸手去拉金波的手臂。 手伸出去,發(fā)現(xiàn)金波的手異常灼熱。她吃了一驚,抬頭看金波,這一看,發(fā)現(xiàn)金波雙眼滿是血絲。 金波的渣滓父親還在那兒嗶嗶:“波波啊,你就算變成了花也記得爸爸的吧?我是你最愛最愛的……” 話沒說完,金波嘶吼一聲,突然暴起,一把將胡渣男摁壓在地! 他的力氣之大,甚至把林奚拉扯得一踉蹌! 金波將男子壓倒,雙手一把扼住對方的脖頸! 他的脖頸青筋暴起,喉嚨發(fā)出破碎的嘶吼,似乎異常難受。 “金波?!”林奚沒搞明白這是怎么了。 “呃——”胡渣男掙扎起來,“放、放開……” 金波沒放,雙手還更用力起來。 他的情況好像并不比被扼住了喉嚨的胡渣男好多少,一雙赤紅的眼滿是仇恨。 “金波?”林奚喚了一聲,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阻止。 這時,她目光一頓,忽然注意到了金波的脖頸,她看到那青筋凸起的地方,那本來鮮紅的荊棘印記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淡! 怎么回事? “?。。。 苯鸩ê鋈煌纯嗟貐群耙宦?,接著身體一虛,歪倒在地。 同一時間,一團濃霧從金波身上冒出來,剎那間便蔓延至數(shù)米遠,只一秒,濃霧又悉數(shù)消失! 重奪視線,林奚看見金波倒在一側(cè),而此時的他脖頸上的荊棘印記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 覺醒。 林奚意識到,金波覺醒了。 她之前看到的那些濃霧,不是保護金波一家的覺醒花種弄出來的,而是出自金波本人,這段時間金波正處于覺醒階段,而現(xiàn)在,荊棘印記從他脖頸脫落,他完全覺醒了! 因為覺醒,記憶全部回籠,金波想起了他忘記的那些事。 他想起了他的兄弟們,想起了他們的死亡。 是這個男人,這個被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害死了他們! 不是什么心臟病,而是毒藥。 這個被賭癮支配了的男人用藥將他、他的兄弟、他的meimei一個一個毒死了。 “去死!”想到這里,金波難以控制,再一次用雙手扼住了那個男人的脖頸。 他有可以讓男人迅速死去的方法,但他不想用,他要這個男人死于呼吸衰竭,就跟吃了藥的他們一樣,在極度痛苦之下慢慢死去! “放……我不能……死……” 男人掙扎,艱難為自己求饒,“如果我……死了,你的兩個……兄長和meimei……都得凋亡?!?/br> “凋亡?”金波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兩個字,下一瞬狀若瘋狂,“你把他們都變成了花?!” 他一雙眼赤紅赤紅的,仿若修羅,又悲又怒,大喊,“為什么?!” “到底是為什么?!” 第40章 因果 “波波?” 金波母親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似乎正朝著門口方向來。 金波身形一頓,調(diào)整聲音朝屋內(nèi)應(yīng)了一聲, 之后猛地拽起身|下的男人,拖著對方離開別墅,期間怕男人亂喊,暴力地捂住了對方的嘴。 他一路把男人拖出很遠,把男人像垃圾一樣扔開。 男人意識到自己的兒子覺醒了,不覺驚喜, 滿是驚懼。 林奚跟隨在他們身后, 沒有出聲也沒有插手,從頭到尾保持沉默。 這時金波一腳踩在自己父親的脖頸上, 碾了碾, 局高臨下地甩出一個字:“說。” “說出你的理由?!彼蟮?。 金波至今難以忘記那些死亡的畫面, 出門前他的至親還跟他打招呼,回家后對方就僵直地躺在了地上,而這樣的經(jīng)歷還不止一次! 大哥、二哥接連死亡,金波也以為這是遺傳病,直到他被父親約出去見面, 在那次見面當(dāng)中他發(fā)現(xiàn)了父親偷偷給他下藥, 事跡敗落, 對方一不做二不休強行給他灌下了藥,直到那一刻他才恍然發(fā)覺, 發(fā)生在兄長們身上的根本沒有什么遺傳病,這些死亡都是他的親生父親一手造成的! 他的父親親自毒死了自己的所有孩子, 又把孩子們送回到家中,制造出突發(fā)性心臟病亡的假象, 此等行徑,讓人毛骨悚然! 金波還是把他的父親想得太善良了,他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父親還把自己的孩子們都變成花了,明明他們都被下葬了! 一想到這些,金波就恨得要發(fā)瘋。 “說,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發(fā)泄似的,金波碾壓著腳底的惡人。 “嘔!” 金父喉嚨不適,干嘔起來。 但金波絲毫沒有因此留情。 “因、因為你們一個個長大之后都變得不聽話了啊,嘔——”落魄的男人抱住兒子的腳,滿是憂郁地控訴,“明明小時候你們那么親近我,那么喜歡我,結(jié)果我和你媽離婚,你們一個也沒選擇我,對我冷臉……你們是我最愛的孩子,我……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