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我在和鄭尋千zuoai,你想聽具體的嗎? 這樣的念頭從大腦中一閃而過,景添很快在心里偷偷地呸了幾聲。 為了掩飾羞恥,他不自覺的低下頭,用手背蹭了蹭鼻子。 他的表現(xiàn)看在楚忱韜眼里,無疑是在默認(rèn)。 楚忱韜的臉色不太好看:“……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嗎?” 這話聽起來真奇怪。 什么樣才叫公平呢?他又不是一樣可以平均分配的物件。 這根本是他和鄭尋千兩個人之間的事。 他對楚忱韜確實懷有歉疚,可這不代表楚忱韜有權(quán)利對他的私生活過度干涉。 越是不想提,楚忱韜越是咄咄逼人。 見景添皺著眉不出聲,他又問道:“你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景添咬了一下嘴唇,勇敢地開口:“學(xué)長,我今天過來不是想和你說這些的?!?/br> 楚忱韜一愣,問道:“你想說什么?” “你是我非常尊敬的人,”景添又緊張起來了,說話的時候低著頭,看著自己放在身前的手,“我非常的仰慕你。 但是……只是純粹的仰慕而已。” 楚忱韜注視著他:“……所以?” 景添深吸一口氣:“上次我已經(jīng)說過了,現(xiàn)在不想和任何人談戀愛。” 楚忱韜輕輕地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昨天為什么要叫我過來?” “我知道你喝醉了,”楚忱韜說,“都說酒后吐真言,會找我,難道不是因為你想見我嗎?” 景添攥緊了手指。 楚忱韜說的可能是對的。 他只是不知道,這其中有個天大的誤會。 “對不起,”景添低著頭,“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真的很抱歉,這件事是我不對。 我以后保證不會再犯了?!?/br> “我不介意,我愿意來接你,”楚忱韜說,“可問題不是在這里。 你居然就這么丟下我跟別的男人跑了,杳無音信,你要我怎么想?” 景添小聲辯解:“可是學(xué)長,我跟你現(xiàn)在……并不是……那個……” 并沒有在一起,也談不上背叛。 “當(dāng)初是你先向我表白的?!?/br> 楚忱韜強(qiáng)調(diào)。 “……你拒絕了,”景添小聲反駁,“不是嗎?” “對,”楚忱韜繼續(xù)說道,“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后來你明明答應(yīng)我了,我們相處的很好?!?/br> “對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記得?!?/br> “所以不打算負(fù)責(zé)任了是嗎?”楚忱韜問。 景添一瞬間有些恍惚。 短短一天時間,他被兩個不同的男人說了兩次不負(fù)責(zé)任。 比起上一次的心虛不安,這一次,他心中竟覺得有些茫然。 他需要對楚忱韜負(fù)什么責(zé)任??? “學(xué)長,”景添終于抬起頭來,“我們之前真的在一起了嗎?” “當(dāng)然,”楚忱韜說,“在你失憶的當(dāng)天,我們原本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我們過去的聊天記錄?!?/br> “……不用了,我信,”景添有點(diǎn)心虛,為了堅持與他對視,兩只手的手指都纏在了一起,“是我不好,對不起?!?/br> “我不是想指責(zé)你,”楚成濤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我只是希望……” “對不起,”景添打斷了他,“我是說,我過去很對不起你。 如果我們之前真的在一起的話,我……我……” 楚忱韜蹙起眉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景添終于還是移開了視線:“……可能,我那個時候并不……對你并不是那種感情。” 楚忱韜像是聽不明白他的意思,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br> 景添說。 “怎么可能,”楚忱韜失笑,“還是說你想起什么了?是不是記錯了?” 就是因為什么都想不起,所以才更能確認(rèn)。 在面對楚忱韜時,與同鄭尋千相處時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哪怕回憶不起與鄭尋千的相處細(xì)節(jié),可他的身體卻一直在本能地做出反應(yīng)。 他對鄭尋千感到恐慌,卻又不可抑制地被吸引。 相較之下,他對楚忱韜內(nèi)心全無波瀾。 依據(jù)不只如此。 那本被小心收起的筆記本里,寫得滿滿的那個“他”,指代的都是同一個人。 過去的景添,心里早已沒有任何余裕能裝下別人。 或許他真的和楚忱韜是戀愛關(guān)系,可他并不喜歡楚忱韜。 既然沒有感情,就應(yīng)該終止,這對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楊悅說,你沒必要對他心軟。 他信楊悅的。 “……你就當(dāng)是吧,”景添小聲地說完,再次道歉,“真的很對不起?!?/br> 楚忱韜沒說話。 景添小心翼翼抬起視線打量,發(fā)現(xiàn)他正緩緩地?fù)u頭,一副無法接受的模樣。 “學(xué)長,我……” “我聽明白了,”楚忱韜打斷他,“你現(xiàn)在對我沒感覺了,是嗎?” 過去恐怕也沒有。 景添猶豫了一下,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謹(jǐn)慎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因為鄭尋千?”楚忱韜問。 景添立刻說道:“和他沒關(guān)系!” 楚忱韜嗤笑一聲,說道:“你們昨天上床了,是不是?” “何必說這么多呢,”楚忱韜看著他,“昨天才和別的男人睡了,今天就跑來跟我撇清關(guān)系。 我的存在影響你跟他談戀愛了,對吧?” “我沒有跟他在一起?!?/br> 景添說。 “哦,沒有在一起,只是睡了一覺,”楚忱韜又笑,“我還以為你變老實了呢,玩得還挺開。” 景添咬了一下嘴唇,終于忍不住頂了一句:“……不關(guān)你的事吧?!?/br> 楚忱韜沒料到他會突然變得強(qiáng)硬,驚訝過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對,已經(jīng)不關(guān)我的事了。” “總之,”景添站起身來,“很感謝也很抱歉,我們以后……” “還是朋友?”楚忱韜問。 景添陷入了遲疑。 他們今天的對話很不愉快,楚忱韜一反常態(tài),徹底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度,而他自己也顯得十分絕情。 看這氣氛,以后怕是很難再愉快相處了。 更何況,所謂的“繼續(xù)做朋友”總好像留有一線余地,不清不楚的。 景添在來時或許還存有幾分猶豫,現(xiàn)在卻是已經(jīng)徹底想清楚,不想再同他糾纏。 但要就此否認(rèn),他又硬不下心腸。 見他不做聲,楚忱韜又問道:“你和鄭尋千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提他做什么?”景添問。 “朋友?”楚忱韜一臉揶揄地看著他,“他也是你的朋友嗎?” 景添很快明白了楚忱韜的言下之意,一半是羞辱,一半是在占他便宜。 他咬了咬嘴唇,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先回去了?!?/br> 轉(zhuǎn)身走了兩步,楚忱韜又說到:“那個叫楊悅的,昨天晚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楊悅昨天晚上說了什么?景添當(dāng)時醉醺醺的,可也記得一些。 他自稱是景添的老公,說接下來兩個人要去開房。 楚忱韜明明知道那些不是真的。 景添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