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虛情假意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想逃離反派大佬的手掌心、地獄微商、穿越后,魔教教主成了十佳杰青、海賊之活久見、商戶嬌女不當(dāng)妾、穿書后女配越作越勇、殷紂、重生之大叔難招架、我愛太深,終成劫、反派a裝o后總是裝慘
徐天姣醒來時,已經(jīng)在馬車上了。 她頭昏的厲害,也口渴的厲害,沙啞的嗓音里說出來的話也是低沉沒有力氣:“水,我要喝水?!?/br> 同乘一輛馬車的趙勝,趕緊拿過來水袋,湊近了徐天姣的嘴邊。 冰冷的水入喉,喝的急的徐天姣被嗆的連連咳嗽,趙勝伸手在她的后背上輕輕的拍打著,好讓徐天姣減少點咳嗽,能順利的喝下去水。 徐天姣連著咳嗽了一刻鐘,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啪開趙勝的手,徐天姣有氣無力的問:“這是哪里?你,要去哪里?” 趙勝收回那僵在半空中的手,看了一瞬,也不惱,見徐天姣還愿意說話,甚至還隱隱約約的透出來點喜色,說:“我們是正在往北方小王叔的戍守地走,前面再走三四天,就能到營州,就屬于小王叔的管轄范圍內(nèi)了?!?/br> 營州,那可是離臨安城十萬八千里了,徐天姣想不通,自已就是睡了一覺,怎么就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了? 自已一想,也感覺這覺睡得很不正常,有可能是趙勝用了什么手段了。不過問了也是白問,趙勝肯定不會說的。 “我餓了?!毙焯戽f。 正拿著干糧的趙勝,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動聲色的把干糧往身后藏了藏,說:“你長時間沒有進(jìn)食,這些干糧吃了怕對腸胃不好,前面有個小村落,我們下去討點粥喝吧?!?/br> 渾身無力的徐天姣,靠在車壁上,不置可否。 趙勝停了馬車,掀開車簾子,說:“我下去就好,你在車上等著?!闭f著,下了馬車。 徐天姣強(qiáng)撐著不適,掃視了一眼這個不大的空間,馬車上,除了幾袋干糧,水袋和幾件衣服,再也沒有了別的東西。 徐天姣的眼光落在那些干糧上,伸手入懷,摸來摸去,卻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因為習(xí)慣使然,她常常會帶上一些瓶瓶罐罐在身上,現(xiàn)在卻不見了,想必被趙勝拿走了,暗暗的嘆了口氣。 沒力氣逃跑,也沒有防身的武器,更沒有防身的毒藥。 她,難道就這樣什么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趙勝把她帶走么? 徐天姣腦子里飛快的想著辦法,卻知道,趙勝肯定在外面看著她,她撒不出什么花招的,最后架不住一陣陣的頭昏,她無助的嘆了一口氣,離定軍山那么遠(yuǎn)了,嚴(yán)大哥他知道么? 趙勝下了馬車,先是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馬車,看里面的徐天姣沒有一點兒動靜,才略略的放心些。 面前這個小村子,顯然沒有受到戰(zhàn)火的波及,安靜而祥和的村民,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馬車,那也是很好奇的。 人人都出來看熱鬧,但是卻不圍觀,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大娘,能不能給我一點兒吃食,最好是那些粥類的熱食?!壁w勝對門口好奇的張望著他,離他最近的大娘說。 大娘聽見趙勝說話,卻聽不太懂,說了一句什么,趙勝也聽不懂。 趙勝只好連比帶劃的又重復(fù)說了一遍,“就是吃的東西”砸吧幾下嘴,做了一個吃東西的動作,把手里的碎銀子,放在了大娘的手上。 這次,大娘好像懂了,善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不一會兒的時間,大娘就出來了,手里拿著一節(jié)楠竹,楠竹上端還冒著熱氣。 趙勝低頭一看,里面是粥,他就滿意了。 轉(zhuǎn)身想走,卻發(fā)現(xiàn)大娘手里還拿著一個大布包,執(zhí)意要遞給趙勝,說的話,趙勝也聽不懂。 只好接過來了,一起拿著上了車。 車?yán)锏男焯戽?,正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睡過去了。 趙勝放下大布包,衣袖一抖,一個小瓶子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看看閉著眼睛虛弱的徐天姣,再看看手里的粥,輕輕的嘆了口氣,手上用力,把那小瓶子扔出窗外去了。 這些天,趙勝準(zhǔn)備了蒙汗藥,迷昏了徐天姣,這才順利的帶著她快馬加鞭的走了那么長時間的路。 可是,是藥三分毒,長時間的昏迷,對他雖然省事了,對徐天姣的身體,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現(xiàn)在,徐天姣醒來了,他也不能再對徐天姣用藥了,再用藥,對人的身體很不好,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后悔就來不及了。 “徐天姣,徐天姣?!壁w勝放好粥,去搖晃徐天姣。 徐天姣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趙勝。 趙勝說:“把粥喝了,再睡吧?!?/br> 或許是蒙汗藥還沒有完全失效,徐天姣還是迷迷糊糊的,接過粥的手,也是很無力。 趙勝見此,只好自己拿了楠竹節(jié),試一試,溫度正好,才放徐天姣嘴邊,徐天姣喝了大半,就搖頭不喝了。 趙勝此時也餓了,給徐天姣擦干凈嘴,就拿出來干糧,扔給外面的車夫了一點,然后干糧就著楠竹里徐天姣喝剩下的粥,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低頭看到腳邊的那個大布包,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床嶄新的被子,大紅的花朵兒,很喜慶,顯然是還沒有出嫁的姑娘的嫁妝。 可能是那大娘收下了趙勝的銀子,認(rèn)為只有這被子,才能與銀子等價,所以給了趙勝。 趙勝也不氣,他從南方來,帶得衣物都單薄,北方的天氣卻是很冷的,他早就想下次到哪個集市上,再買上厚實一點的衣物。 想不到,這里的大娘卻送了一床被子給他。 就把被子展開,一半鋪在座椅上,想把睡著了徐天姣放座椅上躺著睡,卻發(fā)現(xiàn),馬車不夠大,座椅不夠長,徐天姣根本就睡不下。 只好讓徐天姣斜靠在車壁上,把另一半的被子蓋在了徐天姣的身上。 趙勝出來,和車夫一起趕車。 車夫卻說:“主子,您傷還沒有好,還是去馬車?yán)镄菹⑿菹伞!?/br> 趙勝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腹部,說:“已經(jīng)不礙事了。” “可是......”車夫還想說什么,趙勝擺擺手,說:“什么都不要說了,我們還是盡快與小王叔匯合吧?!?/br> 車夫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主子,屬下一直不明白,問什么您要去北地?那里,可全部是小王爺?shù)娜恕6?,他不但對皇位虎視眈眈。他對徐姑娘,那也是虎視眈眈的啊?!?/br> 趙勝嘆口氣說:“我又何嘗不知道。只是,我們在江南一帶,已經(jīng)暴露了行蹤,父皇聽信皇后的一面之詞,已經(jīng)不再相信我了。我們在那只有被宰割的份。” 眉目間,是rou眼可見的愁緒:“這次,我們是因為出其不意,才占的先機(jī)。那定軍山的勢力之大,我們不一定能贏過他。北地離定軍山遠(yuǎn),而小王叔,畢竟常年遠(yuǎn)離京城,對京城的一些人和事,還得依靠我們?!?/br> 趙勝很清楚,要是不離開臨安城,他保不住徐天姣,有可能還保不住自已的命。 那定軍山,可不是好惹的,他擄走了嚴(yán)孜青的未婚妻子,嚴(yán)孜青說不定怎么對付他呢。 只有去到北地,和小王叔聯(lián)合,有徐天姣在手上,就算嚴(yán)孜青不肯歸順?biāo)?,也得受他?qū)使,再不濟(jì),還有徐天姣的獸軍,也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而且北地,也不是完全就是小王叔的勢力,這些年,他也有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的。至少在營州,是安全的。 只有來到北地,才有搏一搏的可能。 車夫聽得趙勝那么說,才略略的放下心,說:“主子,當(dāng)初您下落不明,屬下們都嚇壞了,到處都找不到您,要不是看見您在定軍山上的信號,屬下到現(xiàn)在都還聯(lián)系不到您呢。屬下聯(lián)系上了大獄的暗樁,要不要......” 趙勝思考一下,說:“暫時不要,留著太子還可以牽制小王叔,要是太子沒有了,那小王叔就得對我下手了。” 車夫點頭,說:“是,主子,屬下明白了。” 趙勝吩咐說:“祁冥,等到了營州,我會找借口在那里住下,你暗地里,把分散的兄弟們都找回來,還有伏龍山地圖上的秘密,要盡快找出來。” 祁冥答應(yīng),兩人不再說話。 “駕!架!”快馬加鞭的趕路了。 馬車?yán)锏男焯戽?,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馬車太顛簸,加上她睡得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趙勝和祁冥的話,一句不漏的,都被徐天姣聽了去。 原來,趙勝原本就害怕嚴(yán)大哥,和北地的小王爺,關(guān)系也不是那么牢靠,要是她趁機(jī)做什么,不知道能不能有效。 比如說:美人計! 隨后又瑤瑤頭,那趙勝雖然表現(xiàn)的對她情有獨鐘的樣子,誰知道是不是就是表面功夫,想要的,也就是她的利用價值罷了。 還有那小王爺,徐天姣見過,那個清冷絕貴的人,想要的,只有她的利用價值,她又不是絕世美人,也沒有那表演的天賦,能做來那亂世的禍國妖姬嗎? 不對,不對。 她徐天姣不是有利用價值么? 這兩人不都是想要嗎? 她也可以虛情假意。 可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反正,間離了趙勝和小王爺,那她和嚴(yán)孜青的勝算,是不是就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