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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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落眨著眼認(rèn)真聽。 李夜秋緩慢道:“往后,在上京你不能喚我的名字?!?/br> 顏落問:“那我應(yīng)該喚你什么?”正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喚爹時,李夜秋忽道了一句中原話,她沒聽明白,腦袋偏了偏:“什么?” 李夜秋索性直接用中原話將最重要的兩個字清清楚楚又說了一遍:“夫君。” 水玉捧著藥包愣在了屋門前,他望著一直守在門外的兩個丫鬟,那驚異地眼神似乎是在問:夫君?什么夫君? 顏落疑問:“那是什么意思?” 李夜秋淺淺一笑:“就是胡語兄長的意思。” 顏落恍然大悟,小手一拍,乖乖喚了李夜秋一聲兄長,李夜秋聽后一面理了理顏落散亂的發(fā),一面道:“往后我會教你中原話,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像方才我教你的那樣來喚我?!?/br> 聞言,顏落爽快地應(yīng)了聲,接著中氣十足地道了句:“夫君?!?/br> 李夜秋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可門外的水玉和兩個丫鬟卻呆了。 水玉默默熬了藥,默默放涼后端來,默默站在一旁看李夜秋給顏落手臂紅斑處涂抹,雖說這件事必然發(fā)生,但沒想到來的這么快,水玉默默半抬首思了思,要是姚太妃知曉,應(yīng)該會很高興吧。 應(yīng)該吧...... 自打那天后,李夜秋倒忙了起來,首先要幫顏落上藥,其次還得教顏落習(xí)中原話,忙得有兩天沒入朝,接著,三天后,當(dāng)顏落不習(xí)水土的紅斑消淺后,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少中原話。 比如,現(xiàn)下,顏落站在前院里,沖著要入朝的李夜秋道:“夫君,走好?!?/br> 雖說哪怪怪的,但李夜秋的面上還是浮出了一絲微笑,石伯站著,滿臉除了無奈,只有無奈,不僅這話怪怪的,就連自家王爺也怪怪的。 李夜秋走后不多久,丫鬟端來小米粥,顏落握住勺子在碗里攪和了兩下,水玉笑了笑,眼看手里的衣裳快要做成了,剛想著一會給顏落試一試,兩個丫鬟沖著院外福了福身:“江大人?!?/br> 院外有人進(jìn)來,水玉偏頭看去,江離大步邁進(jìn),穿蒼青色衣袍,眼睛帶有幾分笑意。 水玉站起身叫了聲江大人,江離停步微笑,他的眼波轉(zhuǎn)向正捧碗豎耳細(xì)聽的顏落身上:“這便是祁王殿下從南詔帶回來的小丫頭?”湊上前仔細(xì)瞧了瞧:“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樣。” 江離在院中坐著,丫鬟如平日那般恭敬地遞上茶,江離接過清淺一笑:“多謝?!?/br> 丫鬟滿臉掩蓋不住的羞澀,低著頭退到了一旁。 杯在手,淺淺茶香縈繞,顏落嗅了嗅,江離笑問:“你在吃什么?” 顏落回:“小米粥?!痹捖洌⒙队犐?。 水玉倒是一臉平常,在上京,懂得胡語的人寥寥無幾,可剛好這位江大人便是寥寥無幾中的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 “顏落。” “多大了?” “八歲。” 江離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輕挑后才看向桌面上那件雪青衣裙,遂向側(cè)方站著的水玉道:“這是你做的?” 水玉應(yīng)了聲,江離便笑道:“你還真的是什么都很拿手,這衣裙做的可不比尚衣局的差?!?/br> “讓江大人見笑了?!彼竦褪坠ЧЬ淳吹溃骸拔以醺彝幸戮窒嗵岵⒄摚退齻円槐任也贿^是班門弄斧罷了。” 江離聽后稍稍笑出了聲:“你不必自謙,這里又無外人,再者,我也只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或是,你把我當(dāng)做外人?” 水玉不由地一怔:“不敢?!?/br> 江離含笑,繼而又望向顏落:“好些天沒見祁王殿下入朝了,所以特地來瞧瞧?!?/br> 水玉道:“江大人來得不巧,王爺方才已經(jīng)出府進(jìn)宮,恐怕要未時后才能回府?!?/br> 江離端起杯吹去浮在面上的茶葉:“我便是算好他今兒會入朝才特地過來瞧瞧的?!陛p抿了一口茶,他笑道:“祁王殿下說不喜不請自來之人?!蹦侵缓贸弥辉诟蠒r來瞧一瞧了。 話音剛落下,院外傳來李夜秋淡淡的聲音:“既然知道,你還坐在院中悠閑喝茶?” 江離依舊和顏悅色:“今兒這么快就入完朝了?” “皇帝既不早朝,難不成還要我一直候在外面不成?”李夜秋面上的表情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他上前道:“你早就知曉今天無朝可入?” 江離只是笑著沒出聲,他又抿了一大口茶,剛?cè)肟冢聪卵?,顏落從石凳跳下,晃晃悠悠小跑至李夜秋面前:“夫君。?/br> “噗—” 一聲夫君,江離被嗆到了,茶瞬間從口中噴出,他木木地偏頭,夫君?該不會是他耳朵出了毛病吧? 第七章:中書侍郎 李夜秋垂著眼,顏落坐在他懷中將最后一口粥吃掉后,他命人撤掉碗勺,用手抹去顏落唇邊的粥粒。 江離將右腿搭在左腿上,胳膊支在石桌面上,手撐著下巴看了好一會。李夜秋微抬頭與之兩兩相望,沉默良久,繼而,江離唇角上揚(yáng),那雙淡雅的眼睛滿含著笑意:“今天得見祁王殿下露出這樣的神情來,臣還真是三生有幸呢?!?/br> 李夜秋道:“你很閑?” 江離回道:“臣一向清閑?!?/br> 李夜秋繼續(xù)道:“何不回府去清閑。” 江離微挑眉:“王爺這是在驅(qū)趕臣嗎?” 李夜秋云淡風(fēng)輕:“很難看出來嗎?” 江離微微一笑,他挪了挪身子但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只是將杯往左側(cè)推了推:“這茶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