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節(jié)
蕭曉筱別的不說,在治軍這一塊,著實是有一手,無論是宮中御林軍還是城外巡防營,只要是個爺們糙漢子的,提起蕭曉筱,那都是佩服。巾幗不讓須眉,此女值得尊敬。 “本將軍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創(chuàng)傷,麻煩各位幫忙呼叫一下太醫(yī)。“ “那個,蕭,蕭將軍,請問您,您哪受傷了?” 御林軍侍衛(wèi)長一聽蕭曉筱要請?zhí)t(yī)可瞧著這蕭將軍似乎也沒受傷啊?所以侍衛(wèi)長就多事的這么問了一句,結(jié)果就這一句,就讓蕭曉筱當場炸毛:“姑奶奶不說說了么?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驚嚇??!你他么聽不懂人話啊?。。 ?/br> 那侍衛(wèi)長連不顛兒的點頭,急忙派人出去找太醫(yī)。 可派出去的人才走,門外就響起了一道慵懶的聲音:“喲?這是怎么了?” 美人如斯 第五百一十三章 姑奶奶來喝茶的??! “皇后娘娘?!?/br> 那倆侍女一看到皇后,就跟狗看見了翔一樣,立馬撲了過去,恨不得撲到皇后身上。蕭曉筱一臉嫌棄的扭過頭翻了個大白眼,皇后皇后,怎么總覺得這世上當皇后的都是傻子?噗,除了蘇玉那姑娘,是個有情商的。 可見,皇后這職位,果然是不受待見的,否則楚嬙那廝,怎么能放著這么牛逼的職位不心動?花不盡的錢財,賞不盡的美男??晌í氁稽c就是,這是個遭人記恨的位置。 蕭曉筱到許國才兩年,但是許國上下,雖然百姓們都畏懼皇后,可私底下也沒少議論這個獨霸后宮的女人。 就在這空檔,皇后已經(jīng)邁著蓮步走了進來。 “一,二,三·····” 蕭曉筱話音剛落,皇后就腳下一滑,砰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咳咳·····嗚嗚嗚嗚····” 某女拼命的捂著嘴巴,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在人后笑,他么的,太好笑了,皇后的宮殿里頭,喜歡玉石為地,蕭曉筱剛才吐了不少的橘子籽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皇后一腳踩上去,然后砰的一聲就砸向地上。 身邊的侍女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皇后已經(jīng)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蕭曉筱縮了縮脖子,心想,幸好自己離得遠,不然就得遭殃了。 “一群眼瞎的奴才,還不趕緊來扶著本宮?。。 ?/br> 皇后趴在地上,頭上的鳳釵都摔掉了,那模樣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個女人,已經(jīng)過了四十歲了,就算是包養(yǎng)的再得當,也遮蓋不住臉上的皺紋。要不是臉上的脂粉涂得跟城墻一樣厚,估計笑起來更嚇人。 “死奴才?。?!自己掌嘴!!” 身邊的侍女剛把皇后扶起來,就受了罰,一個個的委屈的一巴掌一巴掌呼向自己。 “哼,蕭將軍,本宮宮里的茶,味道不錯吧?” 喝茶? 姑奶奶看你是想喝命吧!! 只是,今早那太監(jiān),難道不是林燁然的人? 蕭曉筱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皇后,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仔細看起來,還是有些心計的。 “皇后娘娘,別怪微臣說實話,您這茶,微臣可不敢多喝,怕喝多了,死得早??!” “你??!蕭曉筱,你竟敢懷疑本宮在茶里給你下毒動手腳???!” 皇后氣的臉都歪了,雖然她也確實想過,不然直接一包鶴頂紅結(jié)束了蕭曉筱,可蕭曉筱與那謝耀之間的關(guān)系,著實是太過奇怪,不好下手。不過今日,等到現(xiàn)在,也不見謝耀大鬧到皇宮,看來這兩人之間,要么就是謝耀的實力不足以探入皇宮,要么,就是蕭曉筱并沒有那么重要。 想到這,皇后不禁高興了起來,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繼續(xù)肆無忌憚的來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娘娘,您誤會了?微臣的意思是,這種茶喝多了,老得快,那自然死的快。微臣沒有惡意,只是就事論事,還望皇后娘娘體恤?!?/br> 說起來,蕭曉筱這種人,根本就不懂茶,喝茶就跟灌涼水一樣,對她而言,千金一兩的茶葉,跟十文錢一兩的茶葉,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差距,反正,不都是被水泡么?這不就是跟女人泡男人一個道理?難道還能分出個三六九等出來? 皇后的臉色稍微好了些,從地上爬起來的她,再怎么擺出一副高貴冷艷的表情,蕭曉筱對她的印象都只能停留在那個狗吃屎的表情下,沒辦法,這動作,模仿的難度很大?。。?! “蕭將軍,本宮希望你明白,這里是皇宮,而你所在的位置,是本宮的未央宮?!?/br> 未央宮? 還不如叫插秧宮算了。 蕭曉筱覺得插秧的秧跟未央的央不都差不多么?你說著好好的皇后,住個這種地方,還覺得甚是高興,擠破了腦袋都要擠進來,何苦呢? “微臣,明白。所以呢?” 別人都曾說,蕭曉筱的腦子雖然是直的,但是總能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就是無論如何,跟她說話,你永遠踩不到重點。 皇后是抱著必勝的信心,把蕭曉筱叫到未央宮的,林燁然這兩日身子差,剛好蕭曉筱又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只是,蕭曉筱的一個所以呢,頓時讓皇后胸中堵了一口氣,所以,所以本宮要扒了你的皮?。?! 然,皇后也是個有腦子的,有風度的,當即笑著回答:“所以,蕭將軍可知道本宮是請蕭將軍來做什么的?” “喝茶的?!?/br> 蕭曉筱如實回答。 就是,這茶,真他么難喝。 皇后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壓抑著自己胸口的怒氣,嘴角的笑意都再也裝不出來了,“蕭將軍,本宮請你來,是想問你,葉家三個公子,蕭將軍,看上了哪位?” 很明顯,皇后把蕭曉筱請來未央宮,就是為了逼婚。 蕭曉筱心中氣憤,但是也只能化作一笑了之,傻呵呵的道:“葉府的三位公子???哎,說起來慚愧,皇后娘娘,你家那小公子葉純天,喜歡我兒子,你家小二公子,姑奶奶我瞧不上,長得太有愧天地了,你家小小公子葉子洲,我他么又不是變態(tài),怎么會看上一個乳臭未干的孩童?。。 ?/br> 說起來蕭曉筱也滿肚子是火,葉純天和那個傳聞中的二公子倒是好說,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么,可是葉子洲,就真的過分了,他么的還是未成年。這要是用楚嬙的話來說,就是拐騙問成年兒童??!是犯法的??! 她蕭曉筱雖然沒臉沒皮了點,可是這種缺德事也做不出來。 皇后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沉聲問道:“也就是說,我葉府三位公子,你都不嫁了?” 蕭曉筱搖頭,目光堅定:不嫁。 嫁了是小狗不如。 當然,這有點侮辱了小狗。 皇后又問:“哪怕本宮今日治你得罪,你也不嫁?” 臥槽,這他么的,有點過分了。 蕭曉筱自小到大,從沒人管過她是不是要成親,是不是要嫁人,可皇后算個雞毛?竟然來插手她的婚姻大事? 都說人有逆鱗,蕭曉筱的逆鱗,許是就不喜歡別人管她的婚姻大事。頓時脾氣就上來了:“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吃撐了沒事做?姑奶奶嫁不嫁人,管你毛線事?還是你家的三位公子,已經(jīng)磕饞到必須威逼利誘嫁出去的地步了?” “你?。?!蕭曉筱??!大膽?。。砣税?,把蕭曉筱給本宮打入大牢!??!” 若是細看,皇后的臉都要黑了,眼角死死的盯著蕭曉筱,恨不得直接把她釘死在地上算了。然而,蕭曉筱的目光更勝一籌,如狼如虎,陰森恐怖,打著殺神的氣息,直面皇后。 這兩人,一人是玩弄風云的權(quán)謀者,一人是殺人如麻的征戰(zhàn)者,誰都不曾輸,只是蕭曉筱渾身的氣勢,畢竟是在死人堆里練出來的,比起皇后這個女人堆里打滾的人來說,自然是強了不止一點。 “皇后娘娘,朝廷命官,您豈能說打入大牢就打入大牢呢?” 蕭曉筱翹起二郎腿大喇喇的坐在板凳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當然,蕭曉筱這么有恃無恐并非是因為有什么底牌,而單純就是跟皇后不對付。 姑奶奶看你不爽,所以你想怎么著吧? 皇后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蕭曉筱,本宮是后宮之主,朝堂之事,本宮雖然可以不管,但是本宮愛護臣子,總沒錯吧?本宮好心將自家族人許配與你,怕你為國效勞錯過年華,你卻不領(lǐng)情,若是不好好懲治你,那本宮的臉面往哪放?” 說的他么的比唱的可好聽多了。 蕭曉筱翻了個白眼,心里冷嗤一聲,他么的,以為姑奶奶不知道是奔著姑奶奶的兵權(quán)來的? 這兵權(quán)是老皇帝給的額,要收,就只能是皇帝位置上的人來收,皇后就算是再囂張,也不敢動她的兵權(quán),畢竟,蕭將軍的名頭,也不是說說而已的。 此時蕭曉筱的臉色,可謂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反觀皇后,就是一臉的抓狂。 “皇后娘娘,微臣謝過您的好意,可您,不能逼良為娼?。。。∧慵夷菐讉€公子,姑奶奶真的是看不上,你這不是逼著姑奶奶給他么戴綠帽子么?你這么做,對得起你們?nèi)~家的祖宗嗎?” 皇后的臉唰的一下,黑到了底,咬碎一口銀牙,恨恨的瞪著蕭曉筱,“本宮家的三位子侄,都是人中龍鳳,蕭曉筱,你當我們?nèi)~家人,好欺負?來人,打入天牢??!今天,本宮倒是要瞧瞧,還有誰,能來救你?忘了告訴你了,太子啊,還在睡著呢。昨天夜里,夢語可是好好的照顧了他一晚上呢?!?/br> 提起林燁然,蕭曉筱突然覺得心里很是不悅,為什么偏生是夢語? 是了,夢語是個沒腦子的傻姑娘,一心只想睡林燁然,這會子著了皇后的道,倒是也正常。 蕭曉筱這么想著,心里就更是氣憤起來。 “蕭曉筱,本宮今天就是要告訴你,許國的江山,現(xiàn)在能說的上話的,就是本宮了。” 皇后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太監(jiān)尖銳的通報聲:“啟稟皇后娘娘,有人強闖未央宮?。。。 ?/br> 美人如斯 第五百一十四章 微臣,沒有 有人強闖未央宮? 誰? 膽兒挺肥的?。?! 蕭曉筱抱著胳膊,心中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然而當那人閑庭漫步般的從殿門外進來的時候,蕭曉筱的臉嘩啦一下就沉了下來。 謝耀,一襲白衣,是那種白色云錦的錦袍,外面是天蠶死外罩,白色暗紋,端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德行。 然而蕭曉筱跟這人交道打多了,才知道這人是多么的黑心。 以前蕭曉筱不知道謝耀干的那些事的時候,只覺得謝耀頂多就是個有點名氣的大夫,可沒想到,江湖上醉人讓人痛心疾首神醫(yī)謝公子,就是謝耀。 傳聞謝公子有三高的人,方可親自整治:興致高,顏值高,情商高。 要是謝公子看了這人,第一眼就不想整治,基本上就沒希望再讓他改變心意了。 要么就是看起來不似正常人的那種,就是約摸著得有點故事才行。再不然,就是聰明,說白了,在謝耀看來,所謂的聰明,就是淳樸。 你說說,在謝耀這樣的人面前玩心眼,也玩不過不是? 何苦呢? 謝耀撐著一把傘,氣定神閑的從殿門外,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