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嗯。” “今日我楚國使團一行將要離開洛京,楚姑娘可愿一起前往凌川?若在凌川閉關(guān),可謂是事半功倍,可以快速度過化形初期。”靖皇子接著說道。 慕容殤聞言,恨不得堵上靖皇子的嘴,把他丟出洛京。 “而且那里是我楚皇室的禁地,有重兵把守,楚姑娘不必擔(dān)心安全問題?!本富首铀茮]看到慕容殤不悅的眼神,接著說道。 難道我福王府就不安全嗎!慕容殤恨恨地想。 “楚皇室禁地……”楚月喃喃道,似是想起了什么,眉頭微皺。 慕容殤看著楚月淡漠的表情,心里卻是打鼓,不知道楚月會不會跟著什么凌川閉關(guān)。 “楚姑娘?”靖皇子疑惑地問道。 “jiejie不會去的!”慕容殤惱怒地打斷了靖皇子的話。但是說話后,慕容殤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楚月,深怕她生氣。 慕容殤心底暗想,如果jiejie真的堅持要去的話,大不了自己不當(dāng)福王了,跟著去凌川好了。 “多謝靖皇子美意,不過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恐怕暫時去不了凌川?!背戮芙^道。 “哦——”靖皇子聞言有點失望。 攬月居外,年輕的侍從形色匆匆,一臉焦急的模樣。 “公公,請問靖皇子在哪里?”侍從問道。 “楚使請稍等?!眲⒐穆曇繇懫?。 “李閑?”靖皇子感到奇怪,他來干嘛?莫不是出了什么變故? 李閑一聽到靖皇子的聲音,也顧不得禮數(shù),沖了進來。 “靖皇子!”李閑焦急地喊道。 “何事?”靖皇子問道。 李閑朝左右張望一番,卻見旁邊還站著福王和一位出塵的女子。 “這……”李閑猶豫了一下,只得說道,“王太傅說,請靖皇子盡快啟程?!?/br> 靖皇子眉頭微皺,若無緊急的事情,王太傅也不會差人前來。看來是計劃有變。 “楚姑娘,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靖皇子有點不舍地道別。 楚月沒有接話,一旁的慕容殤倒是忍不住說道:“靖皇子慢走?!焙米撸凰?! 靖皇子看了一眼慕容殤,挑眉道:“楚姑娘,若他日來了楚國,一定要來我。” “……” 靖皇子邊說邊從懷里出玉佩,遞給楚月。 “這是什么?”楚月接過玉佩翻看了一下,只見玉佩質(zhì)地晶瑩剔透,品質(zhì)不凡。它的正面雕刻著蘭花,背面則是一個“靖”字。 “楚姑娘以后若去楚國,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幫忙,只要跟府衙出示這枚玉佩就可以了?!本富首诱f道。 “靖皇子!這玉佩……”李閑一臉驚訝地看著靖皇子,這玉佩的異常珍貴,也代表著皇子的權(quán)利,怎能隨便送人。 但是靖皇子的眼神一掃,李閑就乖乖閉了嘴。 靖皇子告別了楚月后,就匆匆趕至洛京城外和王太傅等人匯合。 “太傅,出了什么事?”靖皇子問道。 “計劃有變,提前了。兩日內(nèi),我們得趕回楚國去?!蓖跆嫡f道。 “嗯。”靖皇子點點頭,應(yīng)道。 此時靖皇子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那計劃上。只想著剛才見到的楚月幻化出的模樣。 福王府內(nèi),劉錦公公一臉呆滯地看著楚月。原來,福王殿下真的在攬月居內(nèi)藏了美人。這姑娘雖然不茍言笑,但是卻比天仙還美。 慕容殤從脖子上解下玉佩,輕輕地給楚月系上。 楚月疑惑地看著慕容殤:“這是你母妃留給你的,為何給我?” “這塊玉佩跟靖皇子那塊比,如何?”慕容殤也不回答,只是問道。 “靖皇子的玉佩只算是凡玉,而這一塊卻算是靈玉?!背抡f道。 “那就是了。所以,jiejie以后還是戴我這塊玉佩吧?!蹦饺輾懻f道。 “……” 劉錦公公看著福王的神色,只覺得自己看走了眼。這福王竟然也有如此溫柔的模樣。 “劉錦?!蹦饺輾戇@才想起旁邊的劉公公。 “是?!眲⒐B忙應(yīng)道。 “傳令下去,以后把jiejie當(dāng)成福王府的主人,不得有半點不敬?!蹦饺輾懻f道。楚月已經(jīng)幻化出了實體,以后難免會在府邸里走動,因此先早早交代下去。 “是。”劉錦連忙應(yīng)道,“需要找?guī)讉€丫鬟伺候嗎?” “不必?!背虑謇涞穆曇魝鱽怼?/br> “是。”劉錦只覺得眼前這女子竟然也有一股讓人臣服的氣勢。 “jiejie說不必,那就不必了。”慕容殤非常聽話地說道。 “是?!眲㈠\驚地下巴快掉下來了,眼前這個乖巧聽話的人真的是福王嗎? ☆、第22章 魏王之死 淅淅瀝瀝的春雨下了一個晚上,終于停了。楚月推開攬月閣的窗戶,只覺得一陣春泥的味道撲鼻而來。 楚月輕輕撫上了窗欞,忍不住感嘆,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還能擁有實體。 房間的案幾上,正放著一張還未干透的書畫。上面畫著一片輕舟在江面上隨波飄蕩。 慕容殤進來,就看到這一副佳人倚欄眺望的畫面,只覺得心跳加快。那佳人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慕容殤臉微微紅了一下。 “慕容殤?”楚月看著站在攬月閣下面的慕容殤感到奇怪,他現(xiàn)在不是該去上早朝嗎? “jiejie。”慕容殤見楚月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連忙快步走進攬月閣。 “今日這么早就下朝了?”楚月問道。 慕容殤一聽楚月問起這個,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哎,洛京出了大事。今天就沒上早朝?!?/br> “什么事?”楚月問道。 “昨天夜里,魏王在驛館被人殺了?!蹦饺輾懻f道。 “??!”楚月聞言,也是一驚。堂堂一國之君在重兵把守的驛館被人殺害,這兇手倒真是膽大包天。 驛站內(nèi),劍拔弩張。 “請讓我們進去查看魏王的尸首?!毙滩渴汤杉⒄f道。 魏王的驃騎大將軍陳登卻是單手持刀,滿臉怒氣地攔著大門,不讓眾人進去。 “陳將軍,這是何意?”刑部侍郎不解地問道。 “你們燕國人殺了陛下,如今還貓哭耗子假慈悲?!标悓④娕溃罢l知道你們要對陛下的尸首做什么!” “還沒查明真相,怎能說是我們燕國人殺了魏王陛下!”吉廷聞言,立刻反駁道。 陳大將軍恨恨地瞪了吉廷一眼,揮舞著大刀,大有誰敢過來,就砍了誰的架勢。 吉廷見此,慌忙退了幾步,對著旁邊的刑部尚書張炎說道:“大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刑部尚書張炎眉頭緊皺,這魏王死在楚國的驛館,若不盡快查明魏王死因,恐怕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會降至冰點,更甚至點燃戰(zhàn)火。 “陳將軍,讓他們進來吧。”女子沙啞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是,公主!”陳將軍重重地嘆了口氣,把刀從門上移開了。 刑部的一眾官員聞言,長舒了口氣,連忙入內(nèi)。 屋內(nèi),昭和公主的雙眼通紅,滿目的悲傷。但是卻依舊保留著公主的氣度,不卑不亢,連發(fā)絲都不曾凌亂。 吉廷心中暗嘆,這昭和公主倒真是氣度不凡??上?,如今魏王死在洛京,這昭和公主的地位可說是變得非常尷尬的。 魏國的太子是昭和公主的同母弟弟,今年不過九歲。如今魏王一死,恐怕這兩姐弟是斗不過魏國那幫虎視眈眈的叔王的。 “昭和公主,請節(jié)哀?!毙滩可袝鴱堁渍f道。 “如今我父皇克死異鄉(xiāng),還望燕國的諸位大人,找出真兇?!闭押凸鳚M目悲傷地說道。 “公主!還查什么啊,分明就是燕國派人暗殺了陛下?!币慌缘年惔髮④娕?。 “陳將軍為何一直說是我燕國派人暗殺魏王陛下?”刑部尚書張炎感到奇怪。 “我跟兇手過了幾招,他用的武器是燕國大內(nèi)特制的梅花匕,用的招數(shù)卻是青云派的功法。這青云派跟你們燕國皇家的淵源,不用我說了吧?!标惔髮④姾藓薜卣f道。 青云派現(xiàn)任掌門年近七旬,算起來,卻是永康帝的叔叔,。 “那兇手呢?”一旁的刑部侍郎吉廷連忙問道。 “逃了?!标悓④娬f道。 “啊,竟然逃了?陳將軍打不過他嗎?”刑部侍郎吉廷說道。 “你說什么!”陳大將軍怒道。 “我……” “仵作,查看下魏王的尸首。”刑部尚書揮揮手制止了吉廷。 仵作小心翼翼地查看著魏王的尸首,旁邊的陳大將軍身上都是肅殺之氣,兇狠地看著仵作。 仵作哪見過這種大場面,嚇得瑟瑟發(fā)抖。魏王的尸體只草草查看一番了事。 “怎么樣?魏王是怎么死的?”刑部尚書張炎問道。 “魏王身上只有胸口一處傷痕,傷口寬約一寸,深三寸,應(yīng)該是被兇器直扎胸口而亡?!必踝髡f道。 “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嗎?”刑部尚書張炎問道。 “沒有。魏王身上連一絲掙扎的痕跡都沒有,一刀斃命?!必踝鲹u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