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一時所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實在是不了解這是什么狀況。 彰王妃大驚失色,趕緊過來跪在沈修玨面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逼鋵嵥鳛楫?dāng)事人的母親,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時容不霏撇嘴道:“人家好歹是彰王府的皓月郡主,你這樣處死人家太容易得罪人了。算了,這梅枝也夠了,我們回去吧!” 沈修玨想了下,覺得也是,便道:“那也罷!我們回去吧!” 容不霏:“好!” 容不霏不知道的是,隨著他們的轉(zhuǎn)身,沈修玨隨腳向后踢出去一顆石子,那顆石子直接迅猛的將紅荷的眉心砸了個窟窿,當(dāng)場睜大眼睛倒地。 突然一個人凄慘的死去,彰王妃立刻驚恐的叫了起來,其他人走近也隨之嚇得叫的叫,不敢出聲的不敢出聲。 這……這死相也未免太慘了些。 容不霏坐在沈修玨的肩頭轉(zhuǎn)頭朝那邊看去,疑惑道:“她們叫什么?” 沈修玨隨意道:“管她們叫什么,與我們無關(guān)。” 隨著他們走遠(yuǎn)了,這些嚇得不輕的命婦貴女們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離去。 有膽大的人不由道:“皇上對彰王府的人,甚至是皓月郡主也沒有什么不一樣嗎?該殘暴依然殘暴,一點面子都不留?!?/br> 彰王妃哆哆嗦嗦的扶起商青溪:“溪兒,溪兒你還好嗎?” 商青溪神色不明的收回了落在紅荷尸體上的目光,抿嘴道:“溪兒無礙,娘,我們回去吧!”不仔細(xì)聽,很難聽到她語中極微弱的顫意。 彰王妃點了點頭,牽起商青溪就要走,商青溪卻道:“派人將紅荷帶回去吧!她也是為了我才喪命。” 彰王妃不忍再看紅荷一眼,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聲。今日這事,回去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王爺說啊! 回去左右掂量后,未免彰王發(fā)怒,彰王妃終是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以夾著水分的方式告知于彰王。 彰王問她,皇上可有老是看自家寶貝閨女,她撒謊回答看了。并且沒有如實交代皇上要商青溪給紅荷抵死的事情,以免彰王大發(fā)雷霆。 如此彰王將真假參半一聽,竟是得到了皇上對商青溪因愛成恨的結(jié)論,并認(rèn)為因為他手里的兵權(quán),讓皇上更是不對商青溪抱有多大的希望,便才破罐子破摔。 彰王妃一聽,真不知該不該憂心。 次日彰王便讓自己的二兒子商啟涵入宮覲見沈修玨,他心里覺得既然自家閨女不配合,就讓他們這些家人去向皇上示好,軟磨硬磨總得讓商青溪從后宮謀得一個位置,哪怕只是個小小的妃子也好。只要她能入宮,與皇上各種磨合,估計那后位該是手到擒來的。 商啟涵一打聽才知沈修玨一有空便會待在長安宮,他在心里嘀咕了下事情不妙后,便去了長安宮。 當(dāng)他被宣見而踏入長安宮后,見到的竟是容不霏坐在沈修玨腿上看其批閱奏折的情形,而且沈修玨還正在低頭朝她的嘴角親了下。 商啟涵一時不由想到“有傷風(fēng)化”四個字。 商啟涵看似無異樣的行禮:“皇上?!?/br> 容不霏抬眸看著商啟涵,看其模樣明顯是習(xí)慣了以此種狀態(tài)與沈修玨一起面對前來覲見的官員。 沈修玨未說話。 商啟涵看到眼前二人這有傷風(fēng)化的恩愛方式,實在是為自家meimei打抱不平。便道:“皇上可記得小妹商青溪?” “記得!”沈修玨淡道,“不就是你們彰王府里的閨女?與朕說她做甚?” 商啟涵聞言不由更是心頭有氣:“小妹因為皇上與那宓太傅之子的婚約作廢,如今已是到了十八這個尷尬的年華?!彪m不說的太明白,卻明顯是過來要交代的。 “哦!”沈修玨微微頷首,“這么說,她確實是因為朕耽擱了些年華,既如此,朕便親自為宓太傅之子與彰王府皓月郡主賜婚?!?/br> 商啟涵聞言大驚:“可小妹與皇上……” 沈修玨感覺到容不霏又開始不高興了,便瞇了瞇眼,冷道:“什么與朕?她與朕從無關(guān)系。其中細(xì)節(jié)可以找她問去,少將一個朕不喜歡的女人塞給朕?!?/br> “這……”聽自家父親彰王所說的話之后,商啟涵自是不信的,正要再多說什么,卻被沈修玨喊來御前侍衛(wèi)毫不給面子的趕走。 商啟涵走后,容不霏不悅的從沈修玨腿上跳下:“我不陪你了?!?/br> 沈修玨過去又從她身后將她抱入懷中:“生氣了?” 容不霏撇嘴道:“老是商青溪啊彰王府啊什么的,我都聽煩了。他們就不能不把商青溪與你綁在一起嗎?” 沈修玨摩擦著她的耳根,親了下道:“當(dāng)然能,師父說只要這般順其自然下去,彰王府便會沒落,好像也快了?!?/br> 容不霏不解:“我不明白!” 沈修玨:“到時就明白了,彰王府所有惹你不快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br> ☆、第116章 就那么被不留余地的趕出了長安宮, 商啟涵自是憤憤不平的。他覺得就算是為了他meimei商青溪,皇上也不該如此待他。 離去的路上他正巧遇到要去太后那兒的沈之夕, 對于這個沈之夕, 他自是如父親彰王一般不喜的。但人家身份擺在那里, 再如何也得行禮的。 商啟涵掩下心頭的鄙夷:“下官見過王爺。” 沈之夕見了他, 笑道:“喲!你也入宮了, 是找皇上的?”看到對方那明顯不大好的臉色, 沈之夕猜其估計是在沈修玨那里因什么事情吃了癟。 商啟涵心頭本就壓了一股郁氣,不找人說說實在是不舒服,哪怕對方是他們彰王府所有人都嫌棄的存在。于是他便牢sao道:“小妹商青溪為了皇上如今耽擱成這個尷尬的十八年華, 下官如今不過是想為小妹要個名分, 只是個小小的妃嬪就行。以小妹的身份,這并不突兀吧?可是卻被皇上毫不給面子的趕出了長安宮。這還不止,而且皇上他……”他突然止住話語, 心覺因為商家的事情, 他憤憤不平也正常。若是連皇上的私人作風(fēng)也拿出來說道,怕是不妥,于是他便就沒有再說了。 沈之夕雖不聰明, 但很淺顯的東西他卻是能猜得到的, 便了然的問道:“莫不是你也看到皇上與那替身光天化日之下親親我我?” “這……”商啟涵驚訝了一會便猜到這事估計看到的人不少,他嘆了口氣, 沒敢多言。想到一個替身在皇上懷里受盡榮寵,而他那正主meimei卻是在家里受盡冷落,無人問津, 他就覺得心中郁氣更濃了。雖說他也知自家meimei性格不好,皇上也不該做的如此絕情。 沈之夕打量著商啟涵的臉色,笑了笑,道:“不得不說,那丫頭雖是個替身,但卻特別會討男人歡心,或許皇上還真將心思完全放到她身上了,以前可沒見皇上這般對待過皓月郡主?!彼故窍M碳夷芩懒诉@條想將商青溪嫁給沈修玨的心。 商啟涵又豈會不知道沈之夕的心思,又是不屑又是不甘,他可不認(rèn)為那么一個傷風(fēng)敗俗的毀容丫頭能將他那冰清玉潔的meimei給比了去,便道:“小妹素來高傲,哪怕是對皇上也是如此,皇上興許只是心中有怨氣?!?/br> 沈之夕在心里冷哼了聲,正要說些什么,一道另一人清冽柔和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阿不不是替身!” 沈之夕與商啟涵聞聲望過去,就見到坐在輪椅上被緩緩?fù)七^來的沈含秋,頓時都眸露驚訝。都知道這沈含秋自打一雙腿莫名被廢后,就很少有人見過他的身影,更是沒聽說他有入宮過。 商啟涵自是不愛聽沈含秋這話,驚訝過后便不悅道:“安王世子這三年來極少出門,這外頭的事情自是不清楚,如何一出來就胡言亂語?” 沈含秋素來不喜歡與人爭論任何事情,這次也只是因為聽不過有人如此詆毀容不霏。他又淡淡的道了句:“阿不不是替身?!?/br> “你……”商啟涵本有些看不慣沈含秋這清高絕色的模樣,仿若不管誰站在他面前都會被比入塵埃中,如今又從他嘴里聽到自己不想聽的話,一時有些怒了。 沈之夕趕緊勸說道:“好了好了,含秋既然會如此稱呼那容姑娘,說明他與那容姑娘關(guān)系匪淺,能如此受不了他人那般說那容姑娘也正常。” 商啟涵冷哼:“那他是何意?那容姑娘不是替身,莫不是我meimei是替身不成?若他是這種意思,我更受不了。” 媛兒推著沈含秋從商啟涵與沈之夕跟前停下時,沈含秋抬了下手,示意繼續(xù)走。媛兒頷了下首,便推著沈含秋緩緩離去。 從他們跟前過去時,沈含秋意味不明的道了聲:“阿不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存在,莫再把她放在不相干人之下,后果怕是你們無法承受?!彼私馍蛐瞢k的性情,這一直瞎傳謠言的商家怕是不會有好下場。 商啟涵欲追上去理論,沈之夕拉住他:“行了行了,逞一時口舌之快又有何意思?含秋情況特殊,突然有些脾氣,也是正常,擔(dān)待些。” 商啟涵不由多看了沈之夕幾眼,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道:“下官告退!”言罷他一甩袖越過沈之夕就走了。 沈之夕托腮在原地就著什么思索了一會,勾唇笑了笑,也轉(zhuǎn)身走了。 大概是一開始打聽好了,沈含秋在媛兒的協(xié)助下直奔長安宮。 容不霏在沈修玨的懷里聽到沈含秋覲見,一時覺得詫異無比,不由出聲:“沈含秋?他來做什么?” 沈修玨伸手掰過容不霏的臉,冷哼:“前前后后那么多人覲見,你也只有在聽到他來之后有些反應(yīng)?!?/br> 容不霏扯開他的手,蹙眉道:“鬧什么?這也吃醋。” 沈修玨板著臉回了青德一句:“不見,讓他走,馬上走?!?/br> 容不霏:“哪有你這樣的?或許他是有事情呢?萬一有事因你的醋意耽擱就不好了?!?/br> 沈修玨:“我說不見就不見?!?/br> 容不霏哼了聲:“不見就不見,反正做皇帝是你又不是我。”容不霏欲從他的腿上跳下卻被他緊緊的摟住。 沈修玨的心情更不好了,語氣冷了不少:“你又為了他與我鬧?” 容不霏撇嘴:“我沒鬧,只是覺得他坐著輪椅過來本來就辛苦,你還將他拒之不見,有點不應(yīng)該。你本來就欠他一雙腿。” 沈修玨抿嘴:“那你是同情他?” 容不霏:“有同情有愧疚,反正怎么做決定權(quán)在于你,我不問了?!?/br> 沈修玨緊盯著她默了一瞬,突然不明其意的道了聲:“好,宣見沈含秋?!?/br> 容不霏從他懷里微微掙扎:“你見不見與我無關(guān),未免你吃醋,我避開下?!?/br> 沈修玨摟緊她:“一起見!” ☆、第117章 容不霏還未來得及問沈修玨他在想什么, 沈含秋便就被宣了進(jìn)來。她下意識的企圖從沈修玨懷里掙脫,想了下覺得不可能, 便就罷了。 無論如何, 以這種姿態(tài)見到“曾經(jīng)的戀人”, 容不霏覺得很尷尬。她向坐在輪椅上看似面無異色的沈含秋干干的笑了下。 沈修玨未說話, 等待著沈含秋稟明來意。 沈含秋看了看容不霏, 接而垂眸, 溫潤隨和道:“聽說皇宮梅苑的梅花開的奇好,臣素來喜歡賞梅。既然皇上破了規(guī)矩讓悅王與悅王妃入了這宮中,臣希望皇上能看在臣這雙腿, 想要入宮賞梅不方便的份上, 允臣在這皇宮隨便一襲地方住上了些時日。” 聞言,容不霏只覺得詫異極了,不解沈含秋怎會提出這般不正常的要求。 沈修玨看著沈含秋, 也不知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突然勾起一抹極其森冷的笑,干脆果斷的拒絕:“朕不允,你可以下去了?!?/br> 感覺到氣場的陡變, 容不霏心里咯噔了下。 沈含秋抿了下嘴, 也沒多說什么,只道了聲:“臣告退!”便就再看了容不霏一眼后, 被身后的媛兒推著輪椅離去。 隨著沈含秋的離去,沈修玨緊了緊懷里的容不霏,冷道:“他若還一直如此對你念念不忘, 怕是要不了多久,我會忍不住把他殺了。” 容不霏望著沈修玨指了指自己:“他要住宮里是為了我?”可這個要求分明也太奇怪了,明顯沈修玨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皇宮又不是客棧,沈昀夫婦會住進(jìn)來已是特例,其他人豈是想住就能??? 沈修玨看著懷里的人兒,不可否認(rèn),對他來說,她確實誘人到讓她恨不得時時刻刻含在嘴里吃了,或許沈含秋有的是和他一樣的感覺。突然,他恨不得再往她臉上咬幾道口子,讓全天下的人看到她都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 容不霏看著沈修玨逐漸不太對的眼色,突然心生警惕:“你這么兇狠的看著我做什么?你莫不是又想咬我?你屬狗的嗎?” 沈修玨惡狠狠的低頭舔了舔她的耳垂,仿若下一刻就能將她整個耳朵都咬掉一般可怕,讓容不霏不由開始推他:“你干嘛呀?” 沈修玨聞著她的體香蹭了蹭她的耳根,幽幽道:“我確實好想再咬你,可我不舍得。突然好后悔當(dāng)初憤怒至極的自己怎不在你臉上多咬幾道口子?!?/br> “你……”容不霏不悅道,“你氣什么?沈含秋喜歡我,我又不喜歡他。你莫不是感覺不出來?” 沈修玨:“我當(dāng)然感覺的出來,否則你以為你能活著?你若是再與他相戀,我會把你們這對狗男女粉身碎骨?!?/br> 容不霏:“你才狗男女,你全家都是狗男女,這話難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