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青豆:……】 【莫愁:????】 一句話概括本章: 我把你當(dāng)?shù)憔尤幌胨宋摇?/br> 話說,你們就不覺得我的男主很帥很溫柔很可憐嗎? 心疼quq 【感謝】 面團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9 11:50:56 面團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9 11:51:34 溫白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9 13:32:41 溫白喜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9 13:32:51 yy光影緣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9 14:01:52 機智勇敢大冪冪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9 16:54:24 =3=謝謝各位大大的打賞。 ☆、【墳頭草】 接下來的幾天,暴雨沒有停,客棧里陸陸續(xù)續(xù)住進來不少人,因為不確定端王府的刺客是否已經(jīng)離開,陸陽權(quán)衡再三決定按兵不動。 自那日之后,容螢的情緒便好了許多,她恢復(fù)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平時該吃該喝該睡,一切照舊,一點也沒虧待自己。 雷雨的氣候終于過去了,天空開始放晴。 北去襄陽路途遙遠,為了避開殺手更不能雇車馬,這樣一來,要準(zhǔn)備的東西就顯得很復(fù)雜了。陸陽花了整整三天置辦行裝,正俯身在床邊收拾包袱,隱約發(fā)覺有人在門外窺視,抬頭時發(fā)現(xiàn)是容螢。 “有事么?” 她這才慢慢往里挪,看著床上的行李,靜了一陣,忽然問:“咱們明天是不是要走了?” “嗯?!?/br> “我……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娘?!?/br> 陸陽手上停下來,眉峰漸顰:“現(xiàn)在回去太冒險了?!?/br> “我知道,但是已經(jīng)這么久了,我不能讓他們一直躺在那種地方。”容螢兩手把他胳膊捧住,頭一次目光如此真誠,“我求求你了,你就帶我去吧,我只看一眼,一眼就好?!?/br> 一向架不住她哀求,盡管覺得不妥,陸陽遲疑了片刻,還是點頭應(yīng)下,“好吧?!?/br> 這幾日過得甚是平靜,那群人急著去復(fù)命,早已離開也說不定。 他補充道:“不過萬事要聽我的,倘若情況不對,必須立刻離開?!?/br> 容螢自然滿口答應(yīng):“行行行,都聽你的。” 又是一整天的路程,等到鷓鴣嶺時,暮色已黃昏,暗沉的蒼穹下有鴉雀飛過,滿眼皆是蕭瑟。 容螢在馬背上遠遠的看過去,驛館里透著死寂,聽不到半點聲響,黑壓壓的一排窗戶,似乎還維持著那日晚上的情景,陰森可怖。 陸陽將馬拴在一棵棗樹下,牽著她往驛站的方向走。離得越近,他的心便懸得越高。 在門邊住了腳,望進院子里,墻上還有淡淡的血跡,狼藉猶在,然而滿地的尸首竟蹊蹺的不翼而飛了! 眼前的一幕令人愕然。 當(dāng)日他們離開后,果然有人來過! 容螢慌張的舉目四顧,“怎么會這樣……我娘呢?!”她松開他的手,朝驛站深處跑去。等陸陽回過神來,才想起要去追她。 “螢螢!” 容螢直奔客店樓下,進了屋,她焦急地打量四周。 沒有,沒有,都沒有,這里太干凈了,一個死人也看不到,這是詐尸還是還魂?如此多的尸體,都去哪兒了? 正準(zhǔn)備上樓,外面忽聽到陸陽在喚她。 容螢從后院的小門中出來,灰蒙蒙的晚霞照在那一片墳堆上,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山一樣綿延千里,一眼望去,讓人震驚。 陸陽站在不遠處等她,他腳邊是唯一兩個有木碑的墳頭,埋尸之人或許覺得這般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并未在碑上書寫文字,光禿禿的,顯得很荒涼。 容螢靜下心,一步一步走過去,很奇怪,腦子里竟什么也沒想,她在墳前站定,牽了牽裙子,直挺挺的跪下,對著兩座墳恭敬地叩了三個頭。 陸陽在旁悄悄看她。她臉上毫無表情,甚至沒有掉淚,看不出喜怒。這樣的反應(yīng)反而讓他擔(dān)憂,寧可她哭出來,或許還好受一些。 暗嘆之后,他轉(zhuǎn)目打量這數(shù)十個墳包,端王府的人,滅口之后是絕不會有那個閑心收尸的,那么做這些事的,應(yīng)該另有其人。 會是誰? 夕陽漸沉漸暗,容螢跪了許久,神情帶著茫然,兩個荒墳,連誰是爹誰是娘都分不清。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接受自己已無父無母的事實,變數(shù)來的太突然,至今都像是飄在夢里。 游離了好一陣,她終于回過神,撲到墳頭去拼命刨挖沙土。 “不能葬在這種地方……我爹的陵在劍南,才修了一半,依山傍水,風(fēng)景如畫,四季都有花開,他貴為王爺,怎么能葬在這種地方……” “容螢?!彪p手被人摁住,陸陽蹲在她旁邊,柔聲寬慰道,“等到了襄陽,安定下之后再來遷墳也不遲,如今咱們也帶不走他,入土為安才是要緊的,不是么?” 聽得此話,容螢總算平靜下來,坐在地上,呆呆地看他拍去掌心的泥土。 “殺我爹娘的人究竟是誰?你知道的,對不對?” 不等回答,她就冷哼:“你即便不告訴我,我也猜得出來。皇爺爺重病,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爹若死了,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我那幾個叔伯,顯而易見?!?/br> 陸陽聞言一愣,原以為她年紀(jì)尚小懵懂無知,殊不料她已想得如此通透,他生出些寒意,忽然握住她雙肩。 容螢嚇了一跳,見他眉頭緊擰,眸子盡是肅穆,不禁緊張:“你……怎么了?” 陸陽沉聲道:“答應(yīng)我,無論以后遇上什么事,都別沾酒,別去賭,更不能作踐自己的身子。你是姑娘家,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明白么?” 沒來由的說這席話,她聽著有點蒙,陸陽看她不答,顰眉催促:“說話!” 盡管一頭霧水,但見他神色格外認(rèn)真,容螢怔怔地點頭:“明、明白了,我答應(yīng)你就是?!?/br> 陸陽這才放開她,松了口氣之后,忽然也發(fā)覺自己太較真了些,他將語氣放輕,“好了,走吧。” “嗯。”容螢拍拍衣裙,跑上去牽他的手,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驛站。 日頭已沒入地下,天地間籠上了淡淡的黑色,不多時,馬蹄聲漸起,在寂靜的山嶺中尤為清晰。 驛站后的竹林里忽然卷了一陣風(fēng),有人從光影的暗處走出來,平視著道路的遠方,目光帶著探究。 “小少爺……” 一旁的老仆彎腰給他披上外衫,他抬手示意不用,轉(zhuǎn)眸又望了望之前的方向,喃喃道:“想不到,寧王一家還有活口。” 老仆尋思了片刻,頷首接話:“瞧那年歲,許是小郡主。” “我知道,只是好奇跟在她身邊的那位……”少年低聲沉吟,“不像是寧王府的人。” * 入了秋,天氣一日冷過一日。陸陽帶著容螢一路北上,走走停停,約摸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抵達荊州,整個過程比他想象中還要順利。沒有遇到追兵,也不曾暴露身份,順風(fēng)順?biāo)翢o波瀾。 進城時,門口有官兵盤查,但凡衣衫稍顯破舊的,一律被阻擋在外。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流民的數(shù)量比之以往更多了。明德皇帝纏綿病榻,儲君又在前年病逝,江山風(fēng)雨飄搖,前朝后宮亂成一團。在這種情形下,誰做皇帝都不奇怪,四位王爺皆是有野心的人,出生帝王之家,和親情相比,皇位自然更有吸引力。 其實這種事他倒不很上心,比起政權(quán)更替,眼下的情況更叫他發(fā)愁。從前身為鎮(zhèn)國將軍,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為生計考慮過,如今的自己什么也不是,再加上容螢花錢的速度,很快銀兩就不夠用了。 飯菜擺上桌,容螢剛?cè)ト】曜樱^頂上就聽他聲音落下來:“盤纏已經(jīng)不多了,我打算先退掉一間房?!?/br> 她筷子還沒拿穩(wěn),愣了愣,很介意的顰起眉:“我堂堂郡主,怎么能和你擠一起……” 他瞥了她一眼,“那你昨晚上跑過來作甚么?” 子時雨聲大,她擔(dān)心后半夜會打雷。 容螢磕磕巴巴地胡謅:“電閃得那么厲害,我……我是怕你出事?!?/br> 陸陽聞言覺得好笑,卻也沒說破,揚著眉低頭問她,“現(xiàn)在怎么辦?大半的錢可都是你花的?!?/br> 這話聽著叫容螢有些緊張。 什么意思,別不是要賣了她吧! 她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心疼地護住腰間的那塊玉佩,“這個不行,是我娘留給我的?!?/br> 掃到腕子上的玉鐲,又不舍地捂住,“這、這也不可以,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支。” 那時走得急,就這么兩個值錢的東西隨身帶著,早知道她多插幾根簪子也好啊。 容螢咬著下唇在兩者之間糾結(jié),終是狠下心,閉上眼睛把鐲子褪下來,“給你吧。” 陸陽忍不住輕笑,將她推的手回去:“放心吧,不動你的東西。” 不要她當(dāng)首飾? “那還能怎么籌錢?”容螢歪頭思索,在她從前的人生里根本沒有為錢苦惱過,突然把如此陌生的問題擺在她面前,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正琢磨著,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她道:“你武功這么好,其實可以去偷……” 尾音還沒落,便發(fā)覺陸陽的笑意瞬間斂去,眸子里降下一片清寒,眉頭深深皺著。容螢知道說錯話了,登時心虛地垂下頭去。 “我瞎說的……” “不義之財不可取,哪怕餓死也不能偷盜。”陸陽語氣有些重,“往后不可再有這種想法,聽見了么?” “知道了。” 很少被人這樣訓(xùn)過,若在平常,容螢定然不以為意,沒準(zhǔn)兒還會發(fā)火,但說不清為什么,面對陸陽,什么性子都使不出來。 見她老老實實地應(yīng)了,陸陽伸出手蓋在她頭上,輕輕揉了幾下,轉(zhuǎn)身往屋里走。 “誒,你去哪兒啊?” “去賺錢?!彼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