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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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歸是因?yàn)樗纶ば闹胁恢朗莻€什么滋味,被一個男人護(hù)著,這感覺說不上來。 看著昏過去的人,她又拍了拍:“我可背不動你,趕緊醒醒!” 人還是毫無反應(yīng),連動都不動一下,穆冥急了,這不會是要她人工呼吸才能醒過來? 閉了閉眼,這里又不會再有第三個人,內(nèi)心無比掙扎,猛地下了個狠心,心里念叨:他是病人,和那些尸體沒什么兩樣。 將他的腦袋托起,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氣就低下頭,可還未碰上他的唇,就看到他的眼皮子動了下,她目光一凝,他居然騙她! 她還從沒被人這么騙過,這還是頭一次,關(guān)心則亂這個道理還真是有幾分真實(shí)性! 松開手,她將他一推,身體輕松的滾進(jìn)了水里,冷笑道:“顧景柯,你就別再上來了!” 顧景柯踩著水,頭冒出水面,臉上淌著笑,她關(guān)心他時,樣子挺美……目光掃向背后,倏地一冷,左手一抬,扯住她的手臂往水里一拉,右手微躬成爪往前一探。 穆冥也感到身后有異樣,也不反抗的被拉近了水里,而顧景柯此時的右手上,緊抓著一樣生物!此時,正“嘶嘶”的吐著信子,是條銀白色的傘三角形的腦袋,四十厘米的長度,兩個手指寬,毒牙微露,明顯有劇毒。 方才它準(zhǔn)備撲上穆冥的背,他正好探手抓住七寸,萬幸沒咬到,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穆冥眉目微冷,蛇這個生物冷血,風(fēng)一吹,也不知道是泡在寒潭里冷還是怎么,手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盯著那條澀吐出兩個字:“殺了?!?/br> 剛才是蛇要?dú)⑺F(xiàn)在是她要?dú)櫨翱履笞∩叩钠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那條銀白色的蛇不再吐著信子,命已歸去。 兩人經(jīng)過銀白蛇一出,都靜了心,從寒潭里爬上,穆冥從衣兜里掏出手機(jī),已經(jīng)嚴(yán)重黑屏,確定好手機(jī)開不起機(jī),重新丟進(jìn)衣兜里,又開始檢查支,確定好沒事才松下心。 顧景柯在旁看著,身影站的筆直,看到她冷著臉,心有些不自覺。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抱你?”他目光有意無意的往她身上瞥,有意打破沉寂,似自從遇上她,他的原則就已經(jīng)不在。 若是放在以前,方才耍賴、裝暈,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就變味了。 穆冥冷冷的睨著他,如了他的意:“為什么?” ------題外話------ 顧:我這是在耍無賴? 眾魚:萬千心情無以言表……好想說是,但是怕你以后不無賴了,我們還是說假話。 魚:節(jié)!我要撿! ☆、112尾 護(hù)你無憂,他傷他死 寒潭的水是流動的,此時靜的能聽到發(fā)出的聲響,清脆的拍打在石頭上,似在奏樂。 他嘴角帶了抹笑,眸光沉沉滅滅:“你白天不是問過,若是出現(xiàn)意外,我會怎么做?” 穆冥微愣,似沒反應(yīng)過來,她抬起眼看著他,等著他接下去的話,這人,話中有話,打著啞謎,而她,居然沒聽懂,心里莫名的有股煩躁,她冷哼一聲,問:“然后?” 走上前,身上濕噠噠的往下淌著水,襯衫緊貼在身上,隱隱約約能看出布料底下的肌膚,顧景柯眼睛諱莫如深的盯著她,動了動唇,聲音低?。骸拔椰F(xiàn)在在用行動告訴你?!?/br> “不管出現(xiàn)什么意外,我都會護(hù)你無憂,我傷我死,也不能你傷你死?!彼囊暰€火辣,毫無阻礙的直盯著她的眼,就像要將她看透,嵌入他的心內(nèi)。 他的眸子深幽見不到底,黑澈而透亮,沉浮之間似在叫囂著他的心思,又將心思內(nèi)斂收好,讓人摸不透底,卻瞧不出半點(diǎn)虛假的意味,她抿了抿唇,他是認(rèn)真的! 她懂他的意思,可現(xiàn)在她寧愿不懂,心臟跳動開始變得不規(guī)律,他這是在告白又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shí),簡單干脆,沒有華麗辭藻渲染,就那樣靜靜的說一句話,就擾亂了她的思緒。 淺嘗輒止,頭一次被這樣,她斂下眉,細(xì)細(xì)思考那句話,“護(hù)你無憂”這四個字就像是生了根長了藤,瘋狂的纏繞上去,將她的心臟一圈圈的束緊,緊迫卻又帶著點(diǎn)……微喜? 她聽過的情話不少,卻從沒這種感覺,這讓她有些愣有些怔,唯一沒有的就是慌亂,幾十秒過后,他仍盯著她,從眼神到表情都含著溫和,薄涼的嘴角抿著,看不出玩笑之意。 他執(zhí)著的維持一個姿勢,穆冥從地上站起身,擰了擰衣袖上的水,眼光往他身上瞥,突地她放下衣袖,朝他身前邁了一步,腦袋擱在他脖頸處,這動作弄得顧景柯渾身一僵。 她這是被感動的投懷送抱?可這直覺就是不可能!果不其然,穆冥在他脖頸處頓住,既不抱他也不靠上他,只朝他耳根子輕松愜意的吐了口熱氣,這讓他僵硬的程度更甚。 接下來,只聽到她冷冷的聲音,低低的繚繞在他耳爆韻味十足:“你養(yǎng)得起我?另外,說這些話時請注意時間、場合、地點(diǎn),否則我會以為你在打著什么鬼主意?!?/br> 話落,她別有深意的的看著他,往后退了一步,顧景柯有些愣,等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經(jīng)走了老遠(yuǎn),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一句不卑不亢的話:“不想困死在這就趕緊的找路出去!” 他捏了捏鼻子,難道這算是告白失敗,她還在生白天和之前的氣?可他剛剛似乎看見她耳根子紅了……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最難懂,顧景柯追了上去,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這很冷,之前掉進(jìn)寒潭,只能說是雪上加霜,按照之前掉落進(jìn)寒潭的時間,絕對超過十五米!這,可以算得上是隱藏的地下河,穆冥走在前面探路,視線不斷的看向四周。 的石壁類似鐘乳石可又不是鐘乳石,深吸口氣都感到骨子里都在泛著寒氣。 經(jīng)過走這一段路的時間,心境早已恢復(fù)如初,她頓住腳步,目光順著寒潭的河流蜿蜒而下,她道:“順著這河流賺估計(jì)就能出去?!?/br> 香鎮(zhèn)的那條河,估計(jì)就是從這里流出去的水,顧景柯點(diǎn)了下頭,依舊默不作聲,而頭頂似籠罩著大片大片的烏云,時不時的打雷閃電刺激他一下。 穆冥沒轉(zhuǎn)身,他又不答話,自然不知道他點(diǎn)頭,還以為他故意不答,眉眼一揚(yáng),一句話也不說就直接順著河流往下,顧景柯的手電筒在掉落的過程中丟了,手機(jī)也泡了水開不了機(jī)。 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手電筒,而為了保存電量以備不時之需,她將手電筒給關(guān)了,之前在寒潭時還能看的清東西,現(xiàn)在越往下走就越看不清,完全是在靠著夜視能力。 看了看腕表,居然已經(jīng)有凌晨四點(diǎn)四十六分,腳步邁的更急,她要趕快出去報(bào)警,通知程曼來,否則就會被那位大老板逃之夭夭,那他們所做的就是徒勞無獲。 走的越來越快,盡管衣服淌著水,緊貼她皮膚,讓她冷的很,但這一切都能忍受,身上一陣一陣的起著雞皮疙瘩,但都被她無視,顧景柯看著她模模糊糊的背影,蹙眉。 抬起手開始解自己襯衫上的扣子,使勁一擰,將水都擰干:“你冷不冷?” “冷?!彼鲁鲆粋€字,實(shí)話實(shí)說,沒有半點(diǎn)遲疑。 顧景柯大步邁了幾下,將手上的濕襯衣往她手上一遞:“穿上,估計(jì)能緩解一下?!?/br> 他的皮膚在寒氣中,直接和寒氣打著照面,沒有一絲遮掩,她動了動鼻尖,嗅了嗅,納淡淡的薄荷清香略顯濃郁,不是香水的味道,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清冷香味。 “你是覺得我是一遇到事就嚷著痛的那種嬌?”她停住,在黑暗中那雙眸子熠熠生光,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還是你覺得一件濕衣服披在身上會有用?” 顧景柯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收回襯衣,她為了讓他重新穿上,居然嘴這么狠,他輕笑道:“你在我眼里,和那種嬌根本不擦邊?!?/br> 若她真是和平常一樣的嬌,那他的眼神絕對不會在她身上逗留半分,在京都,嬌生慣養(yǎng)的,他見多了,已經(jīng)麻木了,整天議論的不是品牌衣物就是鞋子包包。 他聽得有些厭煩,對自己的家避而遠(yuǎn)之,空降至r市局大案隊(duì)。 穿好襯衫,將扣子一顆顆的扣好,再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河流斷在一堵石壁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石壁與河流,發(fā)現(xiàn)河流是往下走的,而人想出去,就必須往下潛。 否則只能被堵死在這石壁內(nèi)!意識到這一點(diǎn),大腦立馬做出回應(yīng),決定應(yīng)由而生。 “潛!”兩人深吸口氣,跳進(jìn)河流內(nèi),身體剛一沾水就冷的哆嗦,穆冥看了看身后的人,然眼前一晃,身后的人已經(jīng)游到了前面,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在她前面幾米遠(yuǎn)處。 在水里不能說話,她只能跟在他身后往下潛,身體再冷也要直潛底部,兩人的水性算好,在借助微弱的燈光摸索了半天,沒過多久,其手臂皆有碰到石壁弄得輕微擦傷。 在潛到最時,她意識到撐不住,目光往四周一掃,腿動了兩下往前游去,經(jīng)過一塊大石頭,她似乎看到微微的光亮,胸腔因?yàn)闆]有氧氣交換而顯得難受,畢竟她不是游泳教練。 撐到這么久有些氣急在所難免,顧景柯在前面看到她的動作慢下來,瞬間身體往回游去,手一伸將她的左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帶著她直往石壁出的光亮處奔。 穆冥沒有拒絕,她不會逞強(qiáng),撐不住就是撐不住,在水里更不想裝模作樣去浪費(fèi)氣力。 她是個明智的人,思慮周全,不會栽在自己挖的坑里。 他帶著她,手心內(nèi)夾雜著河水,越過石壁的小縫,“噗”的一聲,兩人出了水面! 一出水面,話都來不及說,兩人都開始狂吸著氣,穆冥抬手輕敲著肺部,那里極度缺氧,連帶著喉嚨都在泛甜,喉嚨口有股子nongnong的血腥味,這是短時間缺氧的正常表現(xiàn)。 若長時間缺氧,就等于一命嗚呼。 輕聲咳了咳,緩過勁后穆冥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待看到水流的下方是一個小型瀑布后眸光凝住,幸好方才借助水力游到了邊上,否則這摔下去不要半條命絕對不可能。 顧景柯游上岸,身體躺在岸爆嘴角在笑,輕描淡寫的道:“我和你,在死亡線上走了一圈,這感覺還不賴?!彼D了頓,摸上鼻尖,低喃道:“嗯,很不錯……” 敢情他將這體驗(yàn)歸于不賴的一類,穆冥臉色微僵,也跟著上岸,瞥著他:“你想玩命,可以從這跳下去,保證夠刺激?!彼种赶蛐⌒推俨?。 這瀑布由方才動里的河水構(gòu)成,特別的小,只不過流水堅(jiān)石林立,跳下去保證得殘。 “你陪我跳?”顧景柯彎著好看的眉眼,看著她微微嫌棄的表情,心里竟有一絲甜。 “……”穆冥擰著眉,良久才松開,像是想到什么,她身體湊上前,女性的清香撲鼻而來,顧景柯身體變僵,動都不敢動,只拿眼瞅她,靜待她下一步動作。 而他的手指不自覺的微微屈起,握緊成拳擱在草地上,他在緊張,緊張她會對他做什么。 穆冥借著月色,余光瞄到他的動作,嘴角像只陰謀得逞的狐貍堪堪上揚(yáng),她耳語道:“你若不介意,等案子查完后,我陪你一起跳,不過,你要付酬金……” 真的答應(yīng)下來,她會背好降落傘,坐等拿酬金。 顧景柯臉色倏地變得泛黑,夜涼如水,就連他周遭的氣息也跟著變化莫測,起起伏伏。 他深刻的意識到:她,在耍他!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顧景柯嘴角竟也含了笑,層層疊疊,染上淡笑,雅致卻不輕浮。 穆冥往后退了一步,離開他一段距離,嘴角微抿,沒有一點(diǎn)弧度,眸光黑澈。 這人“今晚”的每個動作、每句話都是欠教訓(xùn)!手指掐了掐手心,她轉(zhuǎn)過身正好與他看過來的眸子對上,他的眼就像沾了墨,映襯著月光又染著墨黑。 “可以走了。”她冷冷出聲,率先找了一條路,氣緩的差不多,兩人快步往村子里走。 在走路的空檔看了眼腕表,已經(jīng)將近六點(diǎn),而天邊也開始泛白,星子的光漸漸隱去。 回到香鎮(zhèn)時,村民們都已經(jīng)起床扛著鋤頭準(zhǔn)備出去干農(nóng)活,要不就是去放牛,而有些人家的屋頂?shù)臒焽枰呀?jīng)冒出裊裊青煙,甚至有些小孩子都跑出來在道路上玩石頭。 不管老人還是孩子,他們都拿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路過的兩人,眼神隱隱含著不善,兩人這么早出現(xiàn)在香鎮(zhèn)村子里頭,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誰不會起疑心? 忽視掉不善的視犀腳步不停,到達(dá)警局后,顧不上身上的衣服是濕的,穆冥立馬走進(jìn)肖強(qiáng)的辦公室,“砰”的一聲門被她急速推開,眼光一掃,室內(nèi)溫度快速下降。 肖強(qiáng)聽到門撞到墻壁上的聲音立馬從夢中驚醒,他瞬間從沙發(fā)上坐直身體,還沒弄懂狀況又被手上的手銬扯住躺倒在沙發(fā)上,而李明遠(yuǎn)被他這么一扯,手驟痛,也醒了過來。 他的左手和肖強(qiáng)的右手拷在一個手銬上,為了避免他半夜走神使得肖強(qiáng)有機(jī)會逃跑,這是他能想出的最好一個辦法,感覺到身后有人,他寒毛顫栗。 不會是肖強(qiáng)的救兵來了吧? 試探的轉(zhuǎn)過身,待看到滿身狼狽卻不掩風(fēng)華的兩人,他愣住了,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確定沒看錯,他驚訝道:“穆警官、顧警官,你們回來了!” 他激動的立馬從地板上站起來,可忘了手還被拷在一起,身體立馬被拉斜了一半。 而因?yàn)橐灰棺诘匕迳弦粍硬粍?,身體也早就酸痛不已,他抖了抖身體,扯了扯左手的手銬,見沒有反應(yīng),只好提醒道:“肖局,你該站起來?!?/br> 穆冥掃了他們一眼直接往辦公桌上行去,從桌上的公文包內(nèi)抽出肖強(qiáng)的手機(jī),看著屏幕設(shè)有密碼,她皺了皺眉,轉(zhuǎn)身走向肖強(qiáng),睨著他:“密碼?!?/br> 肖強(qiáng)嚅了嚅唇,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不想答她的話,將頭往旁邊別開,卻又被顧景柯給盯上,他看的出那雙眸子內(nèi)里的暗涌波動,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 他急忙開口:“235749。”他特意說的很快,想給穆冥難堪。 穆冥看都不看他,打開門走出辦公室,劃開屏幕直接給程曼撥了過去。 這邊的程曼看手機(jī)上顯示的是陌生電話,心不由得開始緊張,自從昨晚穆冥給她發(fā)了那條信息后,她就和穆冥失去聯(lián)系,一晚上沒合眼就等著手機(jī)響起能夠第一時間接到。 看著陌生號碼她眉眼閃過一絲狠厲,若穆冥真出什么事,那她一定會讓歹徒生不如死! 她接過手機(jī),凝神聚氣,心“怦怦”的跳。 “喂?”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