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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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想了想,將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快速撇開,沉下聲道:“是!” 穆冥沉下眸子,聲音平淡:“女人受到傷害就要用正當手段反擊回去,而不是一味地忍讓,你要知道一味地忍讓是會讓無恥之徒得寸進尺?!?/br> 店員愣了愣,她沒想到這樣清冷的女人會對她說這么一段話,最后她點了點頭:“我會保護好自己?!?/br> 過了幾秒,她古怪的抬起眸子打量了穆冥一會,試探的問道:“他是不是對你也做了……” 后面幾個字她自動省略,可已經(jīng)不用說出全話就能讓人深刻明白這里面潛藏的意思,例如陳君就快速的反應(yīng)過來,將眸子瞪得更大,就像是臉上掛了一對鈴鐺。 里面充斥著不可置信! 冥姐會被人欺負? 而且還是被男人欺負? 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 那這店員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想錯了? 穆冥輕笑,那笑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閃著冷冽的寒光,她抬起眼盯著店員的眼睛,勾起一抹笑魅惑至極的笑:“他用眼睛多看了我?guī)籽郏鳛榇椭酪粊矶夭攀呛?。?/br> 她頓了頓,唇角的笑意更濃:“所以有人替我送了他禮物?!?/br> 手掌被劃了那么長的口子,可不是回贈的禮物? 店員有些莫名其妙,而陳君則是一頭霧水,他們倆根本不知道穆冥這話是什么意思。 冥姐這意思,到底是有沒有被欺負?陳君腦門上掛著幾個大大的問號,轉(zhuǎn)念一想,顧警官陪在冥姐身邊,應(yīng)該不會讓這些事情發(fā)生才對。 “這家店一共有幾個店員?”穆冥繼續(xù)問,掃了眼一樓四周,卻發(fā)現(xiàn)店員出奇的少。 “加我在內(nèi)一共五個?!钡陠T像是知道她在看什么,接著解釋道:“因為董平的所作所為,店員幾乎走光了,留下來的也只不過是長得丑的?!?/br> 這意思就是,長得丑的,他下不了嘴。 “那前天下午六點你們真的走光了?”穆冥擰了擰眉眼,看著店員的眼神很淡很定、 “我們一到時間就會下班,誰都不會想和他獨處?!钡陠T直接省去他的名字,像是提到他的名字就會讓她覺得惡心。 這樣說,是真的沒有人能證明死者進入這家古董店發(fā)生了什么。 結(jié)合那破碎消失的瓷器,再聯(lián)系起董平的齷齪性子以及何永芳的面貌,真相像是在緩緩的浮出水面?!爸x謝你的配合。”穆冥道句謝,又走上樓梯,在最后那節(jié)臺階又停住腳步,眼角余光不動聲色的朝右下方一掃,嘴角的那抹笑也逐漸勾起。 陳君一頭霧水,直接問道:“冥姐,你怎么了?” “沒事?!?/br> ------題外話------ 夏乏……我想問問這個病誰能治? 沒錢買冰棍鳥……唉,親親的魚兒們求鮮花打賞~要從榜單掉下來咯~ 求五星評價票!記住,是五星?。?/br> ☆、152尾 熒光反應(yīng),警笛鳴音 陳君覺得今天他的大腦不夠用,心下決定今天回家好好給腦容量清清空、放放壓力!否則就連最簡單的話他都聽不懂了,比如現(xiàn)在穆冥說的沒事,究竟是有事還是真的沒事? 他完全處于迷惘狀態(tài),思來想去,還是不懂!他真的要懷疑智商被狗吃了這個事實。 看著穆冥身影走上樓梯,腳步音響在耳邊,他站在原處愣愣的發(fā)呆,抬起手撓了撓腦袋,還是想不通透,一拍大腿,索性靠著墻壁等著人下來。 而在此時,顧景柯正好從房間內(nèi)走出,穆冥和他在樓梯口正好碰上,兩人相視一眼,視線內(nèi)含著千絲萬縷的信息,穆冥率先發(fā)問:“辦好了?” “嗯?!鳖櫨翱螺p應(yīng)了聲,聽不出里面的情緒,而眼底卻藏有一道暗芒,“你剛才去哪了?” “找店員查了一下那人的風(fēng)評。”穆冥眼睛似有若無的朝樓下店員的方向瞥了眼,聲音涼淡,“這風(fēng)評,確實是個有力的證據(jù)。” “我還以為你拋下我一個人先回去了?!鳖櫨翱乱粧哐鄣装得?,換上一副清亮的神色,聲音也似帶著委屈的音調(diào),他不問究竟是什么風(fēng)評,只關(guān)心眼前人去了哪里。 穆冥嘴角微微抽搐,無比淡定的吐出兩個字:“正經(jīng)。”現(xiàn)在還在查案,能不能正經(jīng)點? 這暗藏的意思,顧景柯怎么會不懂,他走到她的旁側(cè),而她被逼的靠在了樓梯欄桿上,兩人的右手和左手碰撞在一起,他似有若無的薄荷香氣繚繞進她的鼻間。 兩人就像是簡單的并排站在一起,似遠似近的距離帶著獨特的美感,深深淺淺、影影綽綽,在燈光與大理石的映襯下,顯得完美無瑕,就像是畫中人走了出來。 有溪水迢迢、鳥鳴哼唱,又像似有清風(fēng)徐來、發(fā)絲掃過臉頰耳畔,輕輕柔柔的留著奇異感。 陳君抬起腦袋看起,正是看到了這幅場景,他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掩下心底的激動,死死的盯著兩人的動作,就希望兩人更進一步! “顧警官和冥姐確定好關(guān)系,那就只剩下祁隊和程隊,只要他們都確定好,那群人就不會只調(diào)侃我?!标惥睦镌掙囮嚺険?,滿目的期待。 可他盯著盯著,卻發(fā)現(xiàn)兩人似乎根本沒有動靜,只站在那里的欄桿上,很靜、很淡。 他覺得是自己影響了顧景柯的發(fā)揮,遂移著步子朝旁邊挪去,在他們視線看不到的角落遠遠觀望。 樓梯口的兩人卻覺得硝煙彌漫,只聽穆冥冷喝道:“別亂動!” 顧景柯像是沒聽到,腦袋低下往她脖頸處湊去,視線沉靜,目光顯得溫和,穆冥狠狠的瞪了瞪眼,看著他的眼睛簡直像是要冒出火來。 她側(cè)了側(cè)身,離他遠了點,這次他倒是不動,只輕笑道:“我去洗手間?!?/br> 他還是嫌棄剛剛拿棉簽給董平擦碘酒的事,雖然沒有直接接觸到,但他就是不喜,若不是想借機狠戳他傷疤,他也不必要那么做。 穆冥彎了彎唇,卻是什么都沒說,臉上的笑意卻是濃的,顧景柯邁著步子朝樓梯下走去,就像是只高貴的狐貍在揚著得意的尾巴,這樣一想,穆冥的臉上的笑容更甚。 她低下腦袋,眉眼含笑,而陳君看著她笑,卻是像見了鬼般,特別怪異的看著兩人,冥姐那張冷冰冰的臉居然會笑,還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個清貴的男人! 他腦子快速的轉(zhuǎn)動,聯(lián)合程隊之前在車上說過的話,心里閃過一道清楚的事實。 “少女含春了?”程曼走過來,用手肘杵了杵穆冥的肩膀,而祁少晨走在最后,董平則是走在他前面,臉色鐵青僵硬,手指也不斷摳進rou里。 穆冥回過神,冷冷的掃了眼程曼,眸光變換,冷音肆起:“準備帶走了?” 程曼攬過穆冥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道:“說的話漏洞太多,不帶走還真對不起他的蠢?!?/br> 這時,祁少晨帶著董平正好走到兩人的身前,聽到程曼這么說,董平眼神狠狠的瞪了過來,就像是被惹怒的兇猛野獸,這女人分明就說的是他! “董平,小心你的眼珠子被瞪出來了?!背搪靡獾奶嵝?,扇了扇鼻子像是聞到一股不存在的血腥味。 董平剛想反駁幾句,話都到了喉嚨口,可硬生生的被祁少晨給打斷:“還請董老板看著腳下的樓梯,倒時因為亂看摔下去了可別賴在我們頭上?!?/br> 他連忙收回視線看著樓梯的臺階,雖然手上沒被戴上手銬,可是那腳步還是走得無比僵硬。 一步步,他都邁的沉重,就像是他身上載著千萬斤說不出來的壓力與重量。 穆冥在祁少晨看著人下去后,也同程曼下了樓,最后她在最后那節(jié)臺階停住,扯了扯程曼的衣袖,在對方不解的視線下抬了抬下巴:“你不覺得死者那一身青紫交加的傷痕很奇特?” 程曼順著方向看過去,頓時有些明白:“這么說,這店子里就是第一兇案現(xiàn)場?!?/br> “樓梯最后的臺階上的欄桿外,你去看看有什么東西?!蹦纶び值?,眼中的神色含著點點亮光。 程曼不疑有它,快步走到欄桿上一看,只看到那大理石上的地板濺了幾滴紅色的東西在那里。 那紅色很小、很淡,看在程曼的眼里卻是格外扎眼,若不是工作性質(zhì)是和血打交道的,眼睛見慣了這種紅色,她或許第一時間還看不出來這紅色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是血,人的血,即使現(xiàn)在干涸變成點點的暗紅色,隱在大理石顏色暗淡處,可還是逃不開她的眼! 穆冥走過去,在她旁邊停住,用手敲了敲欄桿再抬眼看著樓梯,輕聲道:“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死者那一身傷痕是怎么回事了?!?/br> “自然知道?!背搪鼘⑸眢w站直,目光掃了眼樓梯,唇角一勾,“這樓梯還真是個好‘場所’。” 至于是什么場所,不用說,兩人都心知肚明,顧景柯從洗手間出來,手上的水漬已經(jīng)自然發(fā)干,那雙手依舊白皙傾長,完美無瑕。 “程隊,還不將這里封鎖起來?”顧景柯站在離兩人的不遠處提醒,他明明在和程曼說話,可那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落向穆冥,就像她在哪處,哪處就有吸引力。 “呦,你這是在和我說話?”他看的根本就不是她!真當個她眼瞎? 程曼眼神漫笑,自從上午景怡出現(xiàn)她就不曾給顧景柯一個笑臉,可因在車上穆冥那么篤定的否定,很明顯就是知道景怡不為人知的身份。 不管那女人是誰,只要不是顧景柯在外面勾搭來的野花野草就行,這樣一想,程曼對顧景柯又變回往日的態(tài)度,堪比——變臉比翻書還快。 顧景柯早就習(xí)慣程曼的這種性子,也不驚訝她對他的變化,總之一句話,女朋友的閨蜜不易得罪,否則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難道還有第二個程隊?“ 程曼被噎了一下,匆匆擺手吹哨,有人立馬開始拉起警戒線,第一兇殺案現(xiàn)場現(xiàn)在才被發(fā)現(xiàn),肯定早就被破壞,現(xiàn)在拉警戒線只不過是找找蛛絲馬跡。 例如和血跡類似的東西,瓷器破碎,肯定是會有碎片的,就算董平仔細清理過,可保不準某個角落還躺著一塊瓷器碎片,畢竟他二樓里的架子也不少。 而且地面上還鋪著毯子。 很快,警戒線全部被拉起,包括二樓內(nèi)部以及樓梯,那明黃色的線條扎眼的很。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董平轉(zhuǎn)過身看著這一幕,心肝肺氣的生疼,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而目光則是含著驚詫以及掩藏在眸子深處的慌張。 難道警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不可能,他明明都清理干凈了! 絕對不會有發(fā)現(xiàn)!他在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快速往前,就在他離明黃色的警戒線還有一厘米時,他手指成爪飛快的朝那明黃色的線條抓去。 而有人比他還快,手指抓上他的衣領(lǐng)讓他動彈不得,稍微用力將他朝后一扯:“董老板,你這是干什么,想破會警方辦案?” 祁少晨嘴角掛著笑,可話落,那笑意卻消失殆盡,目光含著危險的冷光。 破壞警方這頂帽子若扣下去,肯定不會有他好果子吃,可董平已經(jīng)豁出去了,哪會在意這一星半點的罪名,他手掌攀上祁少晨的手指,暗中使力。 他也是個男人,真有使起力來也是有幾分力氣,可還不待他徹底將力氣使出來,祁少晨就淡定的松開手,將手從抓改為捏住董平的肩膀。 找到肩膀上最容易受傷的骨頭,他輕輕的捏了下去,目光含著從容無比的光,就像他此時不過是在做一件平常不過的事。 董平的臉色有剎那雪白,他快速的隱去,問道:“警官,我作為這個古董店的老板,難道都沒有資格質(zhì)問你們要對我的店做什么?” 祁少晨輕笑出聲,捏在他肩膀的手指輕微的松開,在他的肩膀上屈起手指彈了彈,像是要彈落什么臟東西般,可董平明顯的看到,自己肩膀干凈的很,絲毫臟東西都沒有。 那這警官在干什么?是在專門挑釁還是在測量他的心緒? 董平在心里猜測,可又不敢表現(xiàn)太過,就一直緊閉著嘴等著祁少晨的回答,既然不露聲色的阻止他的動作,那這人一定會給他個說法。 可左等右等,這警官依舊是這臉色,唯一變得就是他將手從他身上挪了開,董平心里一急,又轉(zhuǎn)過身想去拉扯警戒線,嘴中道:“既然各位警官不肯給我個解釋,那么——” 他頓了頓,轉(zhuǎn)過身冷冷的看了眼祁少晨,他想用他的自以為是掩蓋眼底的慌亂:“那么我不配合又怎樣?你們警方不至于無緣無故就給人家店子上警戒線!” 董平說的話卻也是輕巧的,像團棉花炸彈往警方打去。 “那董老板這是在拒檢?”祁少晨似在試探的等著他的說法,可下一瞬的話卻冷厲無比,“董老板還是別去碰那警戒線的好,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 董平還真因為他這句話訕訕的住了手,他轉(zhuǎn)過身,看著祁少晨的眼神像是隱藏著風(fēng)暴。 “警官,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可擔(dān)待不起?!倍铰曇粑⒗洌[約含著顫,就像是被嚇到了般。 以為這樣裝傻,他就奈何不了他了?祁少晨笑了笑,又是輕拍董平的肩膀:“既然你擔(dān)待不起,那就請跟我去警局走一趟?!?/br> 走一趟——讓你有去無回,不必再走第二趟!也不必他們麻煩來來回回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