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太子寵妾之后、我和邪龍的九個兒子、論抽卡,我從來沒輸過、掌心嬌妻、網(wǎng)紅之一股清流、陛下,大事不好了、奪妻為后、渡劫失敗后我成了金手指[星際]、前男友組團來襲怎么破!、食色佳人
董平臉上一片愁云慘淡,可看到祁少晨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危險的話,他就開始強裝鎮(zhèn)定,本來還想再去警戒線內(nèi)走一遭,最好是當著眾人的面跌一跤在里面。 到時候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也有個說辭。 可祁少晨就像是看透了他般,手指往后腰上一摸,露出銀光閃閃的手銬:“我相信董老板不需要使用這手銬,你說是不是?” 董平臉色變得僵硬,灰敗之色也旋轉(zhuǎn)而出,最后嘆氣低頭,朝店門口走去。 突地他在即將邁出門口時停住,朝那位領(lǐng)頭的店員道:“別告訴老板娘,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話里話外都都威脅,現(xiàn)在他還有閑工夫威脅店員,也只不過是料定警方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覺得警方拉警戒線只不過嚇嚇他,他將這里處理的這么干凈,不會出現(xiàn)差錯的! 這個時候他似乎大腦短路,腦回路搭錯了線條,要知道,警方從不做無用功! 盡管他再擦洗的干凈也會被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技術(shù)檢測出來。 終歸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警方,而后果就是會死的很慘! 店員雖還搞不清究竟是什么狀況,只猜測到董平牽扯進了件案子,只不過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現(xiàn)在董平當著眾人的面這么威脅,她只能匆匆點頭答應(yīng)。 而祁少晨推搡了一下董平的背,力道用的不輕,差點將人給推倒在地。 董平眸子燃著怒火直直的朝祁少晨看來,那模樣,像是想要個解釋。 “不好意思,剛剛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就碰到了你的身上。”祁少晨頓了頓,臉上適時露出驚詫的神色,“董老板,你有沒有事?” 董平緊了緊手指,受傷的那只手被他抓的隱隱作痛,可他就是沒感覺般,繼續(xù)掐了片刻,最后咬咬牙道:“沒事,我很好?!?/br> 兩人及幾個警官帶著人緩緩的出了店子,走到車門旁,使用蠻力將不肯上車的董平塞了進去,祁少晨預(yù)備將董平率先請回去“喝茶”,反正這里還有程曼三個人。 車子疾馳而去,帶著警方獨有的鳴笛,行人紛紛側(cè)目。 程曼吩咐陳君采用地毯式搜索,而穆冥則是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顧景柯手臂垂放在兩側(cè),腰桿筆挺,眼睛清澈幽深,明明明凈的很,可卻讓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是時候用魯米諾反應(yīng)檢測,只要這里是死者第一受害地點,那就一定會給警方一個意外的驚喜。”穆冥嘴角勾了勾,繾綣著神秘。 “魯米諾反應(yīng)?”程曼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最后她道:“血液的熒光反應(yīng)?” 也只有這個反應(yīng)是可以檢測被擦洗、時間間隔很久的血跡。 聽她這么問,穆冥點了點頭,程曼立馬讓人照辦,刑偵人員的速度極快,在還沒人帶來魯米諾時,二樓帶著人搜索的陳君就傳來消息—— 發(fā)現(xiàn)較小塊碎瓷片! 本來還打算碰運氣,沒想到真給找到了,陳君讓人將地毯翻過來,以及周邊的框架移動,在框架下找出一塊四分之一指甲蓋大小的碎瓷片,并且沾有微量的血跡。 或許是董平一個人面對這么大的二樓以及一張地毯有些力不從心,終是遺留了一些東西,陳君將碎瓷片裝進取證袋,看著手中的地毯,目光輕微的閃了閃。 這地毯似乎太新了!分明就是剛買來鋪上的,難怪董平有恃無恐,他應(yīng)該見地毯上有血跡,干脆換了一張新的,那舊的去哪了? 陳君站起身快步走到樓梯口,找到穆冥三人的身影時,連忙匯報道:“程隊,地毯已經(jīng)被換了新的,舊的不知去向?!?/br> 程曼蹙眉,而這時那位店員似乎是聽到陳君說話的聲音,朝三人的方向走過來:“你們是在說二樓地面鋪的地毯嗎?那地毯被董平扔進了垃圾桶,估計送往了垃圾場里去了?!?/br> “地毯是什么顏色、什么形狀、什么花紋?”穆冥朝前走了幾步,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店員。 店員微微一愣,卻也是立馬反應(yīng)過來,她快步走向柜臺,從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相冊里,找出照片遞給穆冥:“照片就是二樓的擺設(shè)以及地毯。” 這照片還是她上次上二樓整理桌子時拍的,沒想到現(xiàn)在卻派上了用場。 穆冥接過遞給程曼,程曼快速瞥了眼,就看到那白色鏤空瓷器擺在桌子的右上角,美輪美奐,而地面鋪的地毯卻是大紅色,像是映襯那抹雪白,顯得特別吸引眼球。 圖片上的地毯和現(xiàn)在的明顯有著區(qū)別,圖片的顏色較為大紅色,而現(xiàn)在的卻是暗紅,雖然樣式、外形一模一樣,可在程曼的毒眼下,一眼就能看出這乾坤。 看完照片,程曼給局里撥了電話過去,將照片順帶發(fā)了過去,讓局里立馬讓派人去垃圾場找東西。 她掛斷電話后,魯米諾反應(yīng)也徹底顯現(xiàn)在眾人眼前,穆冥快速安排店員驅(qū)散走其余四個人,唯獨留下一個對董平滿含怨氣的女人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這下子一來,店里只剩下一個店員和眾多警察,而古董店門口也早就被封鎖起來,也有安排著幾個警察在外面拉出警戒線守在最外圍,就算想來看熱鬧的行人也被擋在了外頭。 店門口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這下子看到有四個店員被送出來,立馬湊上去問東問西、嘰嘰喳喳鬧成一團,守人的警官嘴角抽搐了半天,他們就知道這不是好差事! 他們寧愿跑上跑下、沖鋒陷陣,也不愿意和廣大市民糾纏,人往往都是好奇心過重的動物,現(xiàn)在看來一點都不假,就算有他們在外面守著,也不乏有人碰到警戒線還想往前湊。 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一回事,簡直就是把他們當做空氣對待。 幾個警官拼命的維持現(xiàn)場秩序,并用喇叭喊話驅(qū)散人群,可作用成效并不大,那些市民就像是店內(nèi)有黃金在閃爍,拼命的想沖上前去分一杯羹。 “各位廣大市民,警方正在此處辦案,還請你們安分守序!”警官拿著喇叭,聲音不高不低的傳進喧鬧無比的人群中,人群徒然一靜,接著又是竊竊私語聲。 “這是什么案件,搞這么大陣仗?”某市民眼睛盯著店內(nèi),就像是里面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誰知道呢……”有市民在旁邊答道,轉(zhuǎn)了下眼珠子猜測道:“不過這家店是古董店,莫非是古董被偷了或者遭遇了搶劫?” 另外站在旁側(cè)的市民聽她們在議論,立馬甩出自己的觀點:“我看不像,這么大的陣仗不可能是遭遇搶劫和小偷,有可能是——兇殺案呢!” 她故作聰明的拍了拍手,聲音輕輕的傳了開,另兩人聽她這么說,立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腦袋:“你說的不錯,看著確實像,不知道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們在這猜來猜去也沒什么用。” “咦,剛剛那四個店員去了哪里?”有市民緊了緊手上的包,踮起腳尖想看的更遠,“怎么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br> 站在旁邊的人嗤笑,他比較高,瞬間就看到人在哪個方位:“不就在那。” “……”人群仍舊喧鬧,看架勢沒個結(jié)果是不會散的,幾位警官見沒有人強勢進入,也就不再拿喇叭喊話,只要沒人故意鬧事,喜歡聚就聚吧,反正又不會讓警方掉塊rou。 這么大熱的天還澆不滅他們看熱鬧的心,他們警方自然也無能為力。 店內(nèi),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魯米諾反應(yīng),那熒光色從樓梯按照點點痕跡蔓延到最下面,樓梯臺階上的亮光略顯黯淡,最亮的就是樓梯下的那圈地方。 毫無規(guī)則的形狀,卻是實實在在的從人身上流出來的,看著發(fā)出淡淡的熒光色的地板,店員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她就算不是親眼見到,可看到這熒光色也明白了過來。 查案的片子她以前看過不少,現(xiàn)在這熒光色很明顯就說明,曾經(jīng)有人在這里從樓梯滾下來,并且流了很多血! 聯(lián)想到剛才警察將董平給帶走,店員的心中狠狠的打了個突,一陣心驚rou跳的,也就在這時,穆冥開口道:“尤魚,現(xiàn)在你明白我說的話了? 店員的名字,是她從胸口那個小牌子看到的。 她說的話,也就是讓她利用正當手段保護自己的話,現(xiàn)在尤魚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是多么重要,若董平真要做出點什么,就算她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心態(tài)。 到最后也不見得是她贏,男女之間有明顯的力氣差別,就算她時刻防備也不見得董平就是傻子…… 原來這位警官之前說那番話的意思是在這里,尤魚本來心里泛著突,現(xiàn)在卻是一個激靈。 “我明白了!”既然董平敢殺別人,就一定敢殺她,或許還沒等她開始魚死網(wǎng)破,自己已經(jīng)沒了氣息。 趁著魯米諾反應(yīng)褪去,警方快速的在反應(yīng)周邊劃上記號,拍了一系列的照片。 “那個,我們可以出去了嗎?”這時,眾人身后傳來一道弱弱的詢問,順著聲音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正扛著工具的兩位修監(jiān)控的師傅。 他們手上和臉上沾著水漬,很明顯是剛才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難怪剛才驅(qū)散店員時沒看到的人。 “帶著東西快點出去。”程曼擺擺手,那兩位師傅如獲大赦,剎那就奔向了門口,這里面是是非之地,他們可不想多呆,趁早遠離! 將現(xiàn)場采好證,程曼吹了口哨收隊回警局,而尤魚也跟著車隊,可車子開到半路時,顧景柯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陳君連忙踩住剎車,直接將車停到了大路上。 幸好此時正是停車時間,否則保不準會追尾。 至于是什么話—— 顧景柯?lián)沃~,淡淡的道:“程隊,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一樣?xùn)|西沒找到?” 程曼皺起眉,臉色擰巴努力想著是什么東西,可就是掏空了腦袋還是一無所獲,最后她搖了搖頭,求助的目光落向穆冥,而穆冥則是挑了挑眼尾。 這丫的,分明就是明白顧景柯說的是什么東西!程曼恨得直咬牙,簡直就想撲上去把穆冥給吃干抹凈。 兩人一唱一和,簡直就是把她玩的團團轉(zhuǎn),程曼郁悶、狂躁! 穆冥最后抵不住程曼的視線攻擊,她觸著指尖吐出兩個字:“兇器?!?/br> 程曼不解,她自然知道兇器沒找到,可是那東西肯定不在古董店里,否則剛剛陳君就會發(fā)現(xiàn),陳君像是知道程曼在想什么,急忙道:“古董店內(nèi)沒發(fā)現(xiàn)兇器!” 發(fā)現(xiàn)的事不過是殘余的碎瓷片。 “是啊,陳君說沒發(fā)現(xiàn)兇器,現(xiàn)在不只有董平知道在哪?”程曼略顯苦惱的抓了抓短發(fā),就像是處于極度易怒狀態(tài),最后她一咬牙,盯著顧景柯和穆冥。 “你們兩個知道什么就別賣關(guān)子了!”最后她又縮回自己的椅子上嘀咕道:“兩人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這一個孤家寡人也好意思,真不是什么英雄好漢……” 穆冥瞇眸,很顯然是將這話給聽到了耳中,看著程曼臉色的表情,她索性將眼睛一閉,假寐去。 而這下子程曼急了,穆冥閉上眼,分明就是不想說話,她見求助她不成,急忙改換陣地,笑意盈盈的朝顧景柯道:“顧景柯、小柯柯,你今天招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搗亂!” 她一咬牙、一甩發(fā)、媚眼一拋,眼神曖昧的在穆冥的臉上逗留一陣,在慢慢的落向顧景柯那張依舊冷淡從容的臉,她答應(yīng)不搗亂就是不再在穆冥吹耳邊風(fēng)。 顧景柯抬起眼,眼角余光乍現(xiàn),他在問:真的? 程曼瘋狂的點頭,眼角只差擠出淚花:真的、真的、只要你今天說,我以后就敢不搗亂! 程曼心想: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只要你顧景柯欺負了穆冥一丁半點,我一定會拿著槍在你腦袋上開幾個洞,看著那血染濕地面! 顧景柯揉了揉額角,就像是沒看到程曼眸底中那殘暴的光,他將腦子里的線索串起來,輕啟薄唇:“兇手在二樓將死者用瓷器打暈,誤以為她死了,之后心中恐慌開始想法子隱藏?!?/br> “他將死者裝進找來的袋子,之后卻因為常年不運動導(dǎo)致手勁虛浮,在樓梯口時死者不小心從樓梯滾下來,留下陣陣血跡,他清理好一切時卻發(fā)現(xiàn)二樓的地毯也沾了血跡?!?/br> “地毯是第二天扔的,可瓷器卻不聽那位叫尤魚的店員提起過,反而是她出聲詢問瓷器的下落,這就證明,這兩樣證據(jù)不是扔在同一處?!?/br> 顧景柯故意頓了頓,看著程曼有些著急的眼光:“繼續(xù)啊,不是扔在一起,那會扔到哪里去!” “證明不是扔在同一處,也就證明兩樣?xùn)|西不是同一時間扔的?!彼种敢?guī)律的點在車窗上,“這說明兇器是在前一夜扔掉了,而作為打眼的古董瓷器,兇手肯定不敢亂扔?!?/br> “所以,兇器在哪是顯而易見的?!眱词謹y帶著兇器準備拋尸,而在開車時必定不敢停車丟棄那些瓷器碎片,那兇器能被扔在哪個地方很明顯已經(jīng)露出水面。 那水霧彌漫的真相,此時,微風(fēng)輕拂,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一個關(guān)鍵點,正待人看破! “你的意思是……”程曼有絲絲的不確信。 “在魚塘?!比齻€字一出,立馬讓程曼驚訝到了,只不過瞬間,她就吼出聲:“停車!去魚塘!” 陳君也是耳尖,瞬間踩了急剎,看了看拐彎處立馬將方向盤打轉(zhuǎn),他看著車后場景,頭皮微微發(fā)麻,車子很多,不止他們一架。 此時正擠成一堆,他快速的打著方向盤,只好繞道而行。 程曼快速的傳達信息,待都收到回復(fù)后她才安排道:“留下兩人護送尤魚回警局,其余的都去魚塘!” 最后她給警局撥了個電話,直接讓那位魚塘主接聽,魚塘主顫顫巍巍的接過,心驚膽戰(zhàn),就怕是警察找他麻煩來了:“喂……” 他拖長這語調(diào),顯得有氣無力,這邊的程曼一聽是熟悉的聲音,立馬就道:“魚塘主,現(xiàn)在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不知道你答不答應(yīng)?!?/br> 現(xiàn)在沒有比保住自由更重要,魚塘主連忙道:“只要不違背道德底線,不是殺人放火,我都可以做!” 警局怎么可能讓人去做違背道德底線的事,這魚塘主分明料定了這點才想都不想就答應(yīng)了,不過這樣也正好,免得他有機會出爾反爾。 “警局是不會要求你做違背法律的事的,若你不想警方追究你偷拿死者錢財?shù)氖?,你就必須得答?yīng)我一件事。”她特意在偷拿兩個字加重音調(diào)。 這讓這邊的魚塘主臉色微僵,這警官是在提醒他還是個戴罪之身,可現(xiàn)在有個機會擺在眼前,他不能拋卻:“警官,你就直說了吧,要我做什么?” “警方要上你家魚塘打撈一件東西,不知道違背你的道德底線了沒有?”程曼等著電話那端的回復(fù),目光看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連眼神都不曾變過, 就算魚塘主不答應(yīng),她也得去,更何況魚塘主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只有認真協(xié)助辦案,以前的恩怨就可以報銷,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