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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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上水,像什么話! 穆冥三人將一切看在眼里,并沒有因為受到這樣的待遇而氣憤,反而淡定如常的笑了笑:“村長,我們剛喝了水,現(xiàn)在還不渴?!?/br> 村長心中一跳,竟然覺得幾人是生氣了,立馬給曹遠(yuǎn)使了個眼色,曹遠(yuǎn)受到暗示,站起身,看都不看坐在一旁的妻子。 曹遠(yuǎn)的妻子看到這一幕,暗暗地咬了咬牙,拿著蒲扇重重的往竹床上一拍,等幾人看過去后她輕輕的笑道:“沒事,我在趕蚊子呢。” 這話里的比喻水都能聽得清,也被端了水回來的曹遠(yuǎn)聽得一清二楚,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道:“你出去走走,我不會有事的。” 他話里話外透露著發(fā)怒的征兆,女人有些委屈的朝門口走了出去,淡淡的道:“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不遠(yuǎn)處?!?/br> 她怕自己的男人生氣,也不敢多說一句,緩緩的朝大樹底下走去,坐在大樹底下看著這邊,身體繃得筆直。 曹遠(yuǎn)將水遞上去,充滿道歉的意味道:“對不起,我家婆娘不會說話,還希望你們別太在意?!?/br> 顧景柯接了水,輕輕的笑了笑,這小事他還不放在心上,根本就不會生氣,這樣關(guān)心人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放在他身上,或許也會用自己的手段護著想護著的人。 只不過這女人的手段不夠高明,一點不拐彎抹角罷了,他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看法,而其他幾人也并沒有看法。 反倒是曹遠(yuǎn)和村長的擔(dān)心過多了。 “你們住在曹順家旁邊,有沒有聽到他在家里是怎么生活的?”小警官坐在旁邊,一字一句的問道。 他剛剛是接受到了兩位上司的暗示,否則就不會輪到他問話了,這上司很明顯就是給他歷練的機會。 曹遠(yuǎn)細(xì)心的想了想道:“他其實沒喲什么秘密,那點事都被傳開了,村子里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他的人品。” “你對他的看法是什么?”小警官頓了頓,眉眼冷肅的盯著曹遠(yuǎn),“我要真實的感受,還希望曹先生別隱瞞?!?/br> 曹遠(yuǎn)瞥了他一眼,嘴角抿了抿道:“他對待自己的兒子就像是在對一個外人,根本沒有一點父愛可言,那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br> “那么疼愛他的外婆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辈苓h(yuǎn)心思有些沉重,像是又想到了昨天看到的場景,血淋淋的似乎能讓讓人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小警官又道:“他打罵孩子的程度是怎樣的?” “有幾次他用扁擔(dān)打孩子的腿,那整條腿和胳膊都是淤青一片,若不是我們?nèi)r了,孩子恐怕腿都要廢了?!?/br> 小警官心中一凜,照葫蘆畫瓢的道:“打人的時候是你親眼所見?” 曹遠(yuǎn)吞了口吐沫道:“人都是我攔的,肯定是我親眼看見的啊?!?/br> 小警官充滿歉意的笑了笑,淡淡的道:“我只是確認(rèn)一下,你別見怪。” 曹遠(yuǎn)并不在意,點了點腦袋,幾人不知道問了多久,從曹遠(yuǎn)家離開時,曹遠(yuǎn)的妻子幾乎要拿著鞭炮歡呼一陣。 她沖到自己男人的面前,前前后后的扯著他打量了一遍,問道:“你沒事吧?” “你想多了,警官找我真的只是為了了解那家的情況?!辈苓h(yuǎn)看了看曹順家的樓房,女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沒有直接那家的名字,但是在用行動告訴她,那家就是那座樓房——曹順家! “那你怎么說的?”女人又急匆匆的問道:“有沒有亂說話!”她還是怕自己的男人牽扯進(jìn)去,所以有些郁悶。 “我只是老實的說了而已,沒有什么大事?!辈苓h(yuǎn)輕輕的松了口氣,“曹順那樣對待孩子早就遭到報應(yīng)了,若是警官把他帶走了其實更好。” 女人看了眼自己的曹遠(yuǎn),哼道:“人家的事你還是別多管,管好自己才是正事兒?!?/br> 曹遠(yuǎn)抱住女人的腰,安慰道:“我說你啊,以后千萬不能這么強勢,得罪了人是小事,被人打了是大事,這幾個警官都是好人、明事理,你壓根就不用太擔(dān)心了?!?/br> “我看著他們就沒有好心情!”女人低低的說完,嘆了口氣道:“你趕緊去吃飯,我去外面走走,和她們嘮嗑一下,” 穆冥幾人走到村口的大樹底下,那里坐著不少婦女在休息,這次她們談?wù)摰氖禄揪褪亲蛉瞻l(fā)生的那場命案。 其中穿著黃色衣服的女人道:“聽說曹順家的丈母娘死的可慘了,腦漿都蹦出來了,這可是曹遠(yuǎn)家的說的,這報警都是她們做的?!?/br> 紅色衣服的接過話道:“是嗎?這么殘忍,可我咋聽說是摩托車給撞得,那摩托車的司機就成林坪里的人呢,似乎就叫做成林,他現(xiàn)在都被警察看起來了!” 綠色衣服道:“可我聽我家男人說成林還在正常上班啊,這事情恐怕和他沒有關(guān)系……” 幾個婦女坐在一起眾說紛紜,三個女人一臺戲,現(xiàn)在是幾個女人,壓根就可以搭無數(shù)臺戲了。 顧景柯三人和村長站在一旁,就靜靜的聽著,不發(fā)表看法和觀點,像是在看戲一般。 突地一個女人驚訝的道:“你們說這兇手究竟是誰?我咋覺得背脊發(fā)涼,寒冷的很呢!” “別說你,連我都有些生寒,我現(xiàn)在一個人都不敢走那條路了,感覺陰森森的,以后還是得讓自己家里的孩子遠(yuǎn)離那,否則遇上了什么臟東西可就……” 女人沒有將話說完,其余的女人就接過,連忙道:“這話你說的對,一定要小孩乖乖的躲開走,否則被勾了魂那就不好辦事!” 眾位女人擔(dān)驚受怕的動了動肩膀,輕輕的道:“這事也奇了,唉,不知道是哪個嚇得了手,聽說成杰可不相信是摩托車車主殺的人。” “你們說若是連家屬都不信,那么這個兇手又會是誰?” 女人打開了話匣子就閉不上了,不將話給說完就覺得渾身難受,有個花衣服的女人接過話,一臉神秘的道:“我可是剛剛看見三位警官往曹遠(yuǎn)家的方向去了,你們說,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幾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個人道:“我覺得真的可能是他,平常就看他不太尊重人,就連成芳也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的?!?/br> “可是他有這個膽子嗎?那可是他的丈母娘??!”有個女人驚訝的叫出聲來,立馬引得幾個女人的視線注視。 “怎么沒有這個膽子,他可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敢害啊,丈母娘可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我看啊,八成就是他害的!” 有個女人奇怪的問道:“他怎么害的,不是說他丈母娘一個人走的嗎?那摩托車司機又是怎么一回事?” 另外的女人嘆了口氣:“可能是被人冤枉了也說不定,這樣的事我們也只能瞎猜一下,等曹順回來了我們可不要亂說,否則惹了麻煩更是不好啊。” 其余的女人深以為然,紛紛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些事我們說說就行了,不能當(dāng)著他面和小孩子的面手,不然保不準(zhǔn)惹了麻煩進(jìn)家門?!?/br> “那你們說這人是不是他殺的?”有女人還是比較專注這件事,頓了頓又問道:“如果是他,我們村子里可是住了一個殺人犯!”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聽起來有幾分詭異,幾個女人同時靜下來心,心中泛起冷意,試想一下,若是殺人犯真住在了自己的村里。 而且還是住在不遠(yuǎn)處,那能誰的好覺嗎?不被折磨死或許都要說是萬幸! 眾人在這一刻心中閃過太多的復(fù)雜情緒,若真是那樣,自己該怎么辦,要時時刻刻的防止一個殺人犯嗎? 那這日子該怎么過的下去! 幾人的心里閃過復(fù)雜的情緒,其中一個女人道:“他的心毒的很,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他也不配在這里住下去,若不是他爺爺有些地位,早就被趕了出去!” 眾位女人連連點頭,眉目緊了緊:“我們以后看見他可要避著走,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女人雖然沒有直接說曹順是兇手,可從這表現(xiàn)已經(jīng)可以看出來,她們都已經(jīng)信了,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再和曹順來往,一定要劃清界限! “你們說以后成芳該怎么辦,她可還有兩個兒子?!庇袀€女人弱弱的道,對成芳是覺得她無比的可憐。 “這是她的事,我們少管,反正勸不過她,希望她能長點記性!”另一個女人更加大義凜然。 穆冥和顧景柯在旁邊聽著,樹下的一個女人突然看到了村長的影子,杵了杵旁邊的人道:“大禮和三位警官都在旁邊呢……” 她的語氣中飽含驚訝,似在想這幾人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聽得,眾位女人又開始想象自己有沒有說錯話。 女人給村長使了個眼色:“村長,你是什么時候來的,這幾位是誰?” 知道是誰也要問一下確定,更能從旁側(cè)推敲出幾人什么時候來的也不錯。 村長輕聲咳嗽,小小弧度的搖了搖頭:“剛來不久?!迸丝此麚u頭,心下知道沒啥事也就放下心來。 “這幾位是來辦案的警官同志,都是走路來的,可辛苦了?!贝彘L又補充道:“現(xiàn)在他們正要回去,大樹、二狗、三毛家的,你們男人都在家嗎?” “在家,怎么了?”女人聽不懂暗示,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剛剛被點名的人都是有摩托車,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我就去叫我家男人開車送送幾位警官。”說著,三個女人就要從樹下離開,顧景柯在這時道:“不用你們忙了,走出去鍛煉身體?!?/br> 眾位女人聽他這么說,立馬就覺得警官和善的很,眨了眨眼想說句沒事,卻被他篤定的語氣弄得說不出話來。 三人從成林坪離開,還引得眾位女人輕笑:“這幾位警官可真好,沒有擺架子,這可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警官了?!?/br> 另外的女人立馬笑著道:“你總共見過幾次警官?就這一次就說他們好。” 女人反駁道:“我以前趕集的時候見過一次,那警官可兇了……” 這些議論聲,穆冥三人沒聽到多少,她們此時正在走路梳理思緒,按照王菊的說法,足以將她的話變成證詞。 可若是里面有虛假的成分,又該如何? 不過王菊說的不是假話,畢竟她可是當(dāng)著村長的面說的,還有那些人所說曹順虐待孩子的事,只要帶著孩子去醫(yī)院驗傷就好。 做個鑒定也可以將規(guī)定為家暴的性質(zhì),就是不知道成芳這個女人是站在哪一邊的…… 幾人心下怔忡,往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小警官很懂禮貌的走在前面,連頭也不回,更別說是搭腔了。 穆冥和顧景柯對視一眼,將自己心里的心緒交換。 “犯罪嫌疑人該把曹順給加上去了?!蹦纶ぽp輕的動了動唇,說的平緩就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只不過這件事關(guān)乎著一個人的性命,還有一個人的嫌疑。 顧景柯手指屈了屈,似還在留戀那種感覺:“加上那個人就不用去掉了?!?/br> “你想到要他承認(rèn)的辦法了?”穆冥別過頭看向他,又淡淡的轉(zhuǎn)開去看旁邊的景色。 別的不說,農(nóng)村里的景色、環(huán)境比城市那些的綠化強的太多,城市的空氣簡直是不能和這里比。 穆冥微微挑了挑眉頭,輕輕的吸了口氣,那模樣做的自然無比,她走著路抬著下巴,不顧身后的人。 “待會你就知道了?!鳖櫨翱螺p輕的勾了勾唇,趁著她放松的時刻走上前去將她十指緊扣。 “剛才那位大姐說的對,男人有錢太帥可能會犯錯,但是自己的女人也要被自己抓牢在手上,你說對不對?” 穆冥愣了愣,眉眼微揚:“你說的對,你可要想辦法抓牢我?!?/br> 吃干抹凈算不算抓牢? 顧景柯突地冒出這個思緒,看著她的臉,微微蹙了蹙眉:“抓牢的辦法還是要你配合?!?/br> 穆冥有些明白不過來,看了看他索性不再想,兩人緩步的走,只不過這路太長,快的話是一個小時的路程,慢就沒有了限制。 不知道走了多久,顧景柯突地在穆冥身前蹲下身,前面的小警官沒有聽到后面的腳步聲連忙轉(zhuǎn)過頭防止發(fā)生意外。 可剛轉(zhuǎn)過不到一秒他就迅速的挪開眼,他還是不去打擾兩口子秀恩愛,不然拒絕接收的狗糧也會被糊一臉! 顧警官在給冥姐系鞋帶!他蹲在冥姐的身前,背影看起來都是柔和的,想必那神情都是極為柔和自在。 穆冥看著身前的男人動作熟稔的給自己鞋帶打了個復(fù)雜繁瑣“蝴蝶結(jié)”,眉頭稍稍一挑:“看不出來你還會系蝴蝶結(jié)。” 顧景柯抬頭微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對自己的蝴蝶結(jié)似乎很滿意:“怎么樣,還不錯吧?” 穆冥看了看自己鞋子上的鞋帶,有些忍俊不禁的道:“對,是不錯?!彼纳袂榇丝虥]了清冷,如他一般柔和。 看著鞋子上的鞋帶有瞬間的恍惚,就算她以前再不知道男女之事,可也曾無意間聽過女人的談?wù)摗?/br> 有個男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你、給你系鞋帶,那么這個男人就算是不愛你,也是極為喜歡你的。 若是不喜歡你,他們懶得做這樣的事。 此刻,這些話不知道為什么又閃過她的腦海,快的像一道閃電,不留下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