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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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順身體已經(jīng)不再發(fā)顫,他直接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張了張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顧景柯嘴角微微一扯,早就知道他會來這一招,裝傻充愣的混過去,壓根就不懂得技巧。 “我也猜到了你會這么說,曹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顧景柯手指在自己的拇指上摩擦了幾下,“從這個殺人方案來看你確實很聰明,可這聰明卻又沒有用到正途上去?!?/br> 他嘆了口氣:“這實在是有些可惜?!?/br> 曹順吞了口吐沫,靠在墻壁上,身體發(fā)軟,就像是要倒下去一般,若不是魏曉光在旁邊捏著他的雙肩,他早就給摔了下去。 “你們都在含血噴人!”他有氣無力的反駁,再加上底氣不足根本就沒人信他,此刻更沒人可憐他。 就連成芳也因為他殺的人是自己的親媽對他只有恨,沒有了那一丁點感情! “這里不止我們警方的人,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是證人,你解釋不出你的鑰匙怎么會在山坡下,同樣也解釋不出死者的鑰匙怎么在你的身上。” 顧景柯冷眸掃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道:“你若解釋不出來,我可以解釋一下?!?/br> 曹順第一反應(yīng)就是讓顧景柯別說話,他急急忙忙的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我和她的鑰匙放在一起,我拿錯了!” 聽到這話,已經(jīng)沒了幾個人愿意相信,顧景柯轉(zhuǎn)過身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吐出幾個字:“動點腦子?!?/br> 他此時尤為的毒舌,看著曹順眼神盡是凜然,他嘴角勾了勾:“我們?nèi)ミ^曹家村打探過,你和成芳的家人并不和睦,甚至還打過架。” “不知道我們警方的消息有沒有錯誤?” 這話不知道是在問誰,但成杰立馬就道:“沒有錯,我媽看見他一次就想打他一次,壓根就不喜歡他!” 要不是老娘打不過他,早就…… 成杰低低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老娘已經(jīng)沒了,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個兇手逮捕歸案! “死者這么厭惡你,你覺得她會讓你拿她的東西,讓她的東西和你的東西放在一起?”所以說,才讓曹順動點腦子。 這點小心思都猜不出來,還想狡辯還想為自己強勢洗白,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你怎么不說是死者拿錯了東西?”顧景柯的食指撫了撫自己的拇指指甲,“這個理由也不會成立,成芳能給死者織紅色的繩子說明死者喜歡紅色,而絕對不會去拿綠色的繩子?!?/br> “更何況還是知道綠色繩子是自己最為討厭的人所擁有的?!?/br> 眾人聽著顧景柯的分析,連忙點頭道:“說的真對,老人家還不至于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前些天我還看到她穿針給成杰縫補衣服?!?/br> 立馬有人接過話道:“是啊是啊,她老人家的眼神可好使了,比一般老人可好多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將曹順的信息徹底擊垮,也在這時,魏曉光得了命令,將手送開,曹順受力不均勻,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沒有力氣辯駁了?”顧景柯低低的反問,卻沒有讓人覺得他是在落井下石,畢竟,他可是警官。 沒有必要去那么做,他說的、做的,都是為了破案! 曹順搖了搖頭,有些啞口無言。 顧景柯眸子轉(zhuǎn)換,光芒幽深而又冷冽:“你現(xiàn)在無話可說也不敢辯駁,我只好幫你說一聲。” ☆、188尾 拒絕守靈,消息傳來 眾人屏息以待,就等著顧景柯開口說接下去的話,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在這最重要的時刻將最重要的話給落下。 顧景柯輕彎了彎唇角道:“你講死者拋入山下時不小心將鑰匙也給滑了下去,可你找了一遍,卻沒在草地上找到,意識到鑰匙掉到了山坡下你就立馬去找?!?/br> “可……你并沒有找到鑰匙在哪里,這讓你想到從死者身上拿鑰匙?!鳖櫨翱旅佳垡琅f平淡,看在眾人的眼里是他有足夠的自信心。 “但你栽到了這一點上,你和死者的鑰匙繩子眼色并不一樣,這被你妻子一眼看穿,這樣的謊話維持不了多久就被不攻自破?!?/br> “你若說你的鑰匙是昨天不小心掉下去的或許還有的救,可你錯在自作聰明說自己的鑰匙還在身上?!鳖櫨翱碌淖旖且惶?,似乎極為的愉快。 而此刻的曹順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他兩眼無神的看著眾人,愣愣的問道:“你還在亂說,這樣亂說對你有意義嗎?” 眾人嘆氣,看著曹順道:“都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我也只見過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人渣、畜生,畜生都知道一定的禮儀,這曹順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他們狠狠的說完,以解心頭之恨,剛剛被顧景柯說的嚇了一跳,曹順?biāo)阌嫷氖浅闪制喝繐碛心ν熊嚨娜齻€人,成林只是運氣不好給碰上了。 其余兩個人逃過一劫罷了,現(xiàn)在有摩托車的人家心中有驚有怒,更有害怕,若是稍微運氣不好,那就全完了…… “警官,你們可以將這個畜生帶走了,我們也不需要他替我們老娘守靈,我怕我忍不住要打他!” 成杰壓下心中的怒火,恨恨的說完,眉眼滿是狠戾,他看著曹順,只差撲上去將他咬了以解心頭之恨。 他看到曹順就想到了棺材里死去的母親,心尖只剩下一片苦澀,他對這個母親只有敬愛,她對他好,他自然對她也是真感情。 “曹順,你認(rèn)不認(rèn)錯!”突地,程曼冷聲質(zhì)問,她需要曹順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認(rèn)錯,否則回警局又是一頓難纏。 曹順這樣嘴硬的男人,根本是想這樣顛倒黑白蒙混過關(guān),壓根就不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若不在這個給將事情敲定下來。 回去還有的鬧! 警局可不是給他鬧事的地方,現(xiàn)在證人證物充足,只差他自己點頭承認(rèn),其實就算他不承認(rèn)警官也可以將他帶走。 但程曼覺得,既然在死者的靈堂前,就必須要他在靈堂前懺悔承認(rèn)自己做錯了,否則真是浪費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我不認(rèn)!我沒做過!”曹順嘴硬辯駁,看著幾人的眼神含著戾氣,“我告訴你們,別想著抓我去坐牢,我就是不承認(rèn),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果然,他是認(rèn)為他死鴨子嘴硬警方就奈何不了他,程曼的嘴角微微一扯,走上前道:“我可以和你直接說了,你犯的罪不僅要坐牢……” 她抬起手做了一個手槍的模樣,最后對準(zhǔn)自己的太陽xue,詭異的道:“是要被槍斃的,‘砰、啪——’就是這樣的兩聲,你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br> 程曼將手收回,看著曹順陰冷的笑道:“那感覺沒有一點痛苦,你也不用害怕,不會手一丁點折磨的,不像你用石塊砸了死者二十五下才讓死者死亡。” “要知道那樣的砸法,很疼的,可槍斃就不一樣,砰的一聲就沒了知覺,眼前一黑就斷了呼吸。”程曼說的越來越得勁兒。 而眾人聽得身上都開始發(fā)寒,曹順也是抖了抖身體,他感覺到了害怕!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感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顧景柯在一旁問道,眉眼斂起,就像是他在問一件再不過正常的事。 曹順怎么會沒聽過這句話呢,這句話簡直就是家喻戶曉,而他以前也感受過,當(dāng)初被成芳家這邊親戚打的時候。 那鮮血從額頭上冒出來,他內(nèi)心就害怕自己就那么死了,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和死亡那么貼近,簡直就是不可忽視的那種感覺! 他當(dāng)時害怕的大聲求饒,他不想死,更不想和死神來個親密接觸,只因為害怕,可那時候他卻記住了是丈母娘咋了他一石塊。 日月積累,他將對她的恨藏在了心里,知道這些時間隱隱藏不住,他忍不住要爆發(fā),忍不住要將丈母娘給殺了。 或許他只是想讓她也試試唄石塊砸中的滋味,可當(dāng)時砸了第一下就忍不住砸第二下,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顆腦袋,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根本就沒氣兒了! “順子,你就實話實說了吧!”這時成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語氣中帶著壓抑的哭聲,很明顯她此刻的心中極為的傷心難過,壓根就不像表面的那種平靜。 “順子,你就承認(rèn)了吧,以后少受點罪?!辈茼樚鹉X袋看向成芳,眸子里怔怔的閃著光芒,他動了動唇,之后無力的將腦袋給垂下。 就在眾人不知道他將會怎么動作時,他低著嗓音道:“人,是我殺的,石塊是我丟的,鑰匙串也是我掉的,警官同志,這下你們滿意了?” 他的反問倒是沒有含著怒氣,一切淡淡的,就像是平平穩(wěn)穩(wěn),犯罪的不是他。 “那就請你說說是怎么犯了罪,犯了這件事!”眾人在旁邊等著他的回答,站的筆直,耳根子都豎的剛剛的,生怕錯過精彩之處。 “之前她砸了一個石塊,我將這件事牢記于心,根本就沒有忘記!”曹順恨恨的說完,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是中了魔一般,每天一看到她來我家我對她的恨就加深,直到現(xiàn)在忍不住出手殺了她,用同樣的方式報復(fù)了她!” 用石塊砸,他也要讓她知道被石塊砸腦袋是個什么樣的味道! “我計劃這場事情已經(jīng)有一年左右,每當(dāng)她上我家我都要跟在她身后,我要計算成林坪三位有摩托車的人的下班時間,之后好行駛這場計劃!” “終于在前天,時間正好和成林下班的時間對上,而我們也正好在交叉口相遇,我聽到車的聲音,等我們走到了分叉路口,我想都沒想就沖上前將她給推了出去!” 曹順吞了口口水,嘿嘿一笑,顯得那笑在他臉上有幾分怪異:“沒想到這計劃居然這么成功,成林在沒有看到我時就昏了過去?!?/br> 眾人聽著他自己的敘述,成林一家子道:“果然有人從后面推得她,我就說我開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蹦出來一個人,就算想搭便車回家也根本不需要這么心急!” “難怪成林說突然沖了出來,原來是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這怎么能讓人不突然蹦出來?”幾位婦女站在一起竊竊私語。 曹順咳了咳,道:“曹順昏了過去,可是我的丈母娘卻只是疼的在地上打滾!” “說來也挺好笑的,她看到我在旁邊,還朝我招了招手讓我去扶她,可她卻忘了問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那里,現(xiàn)在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問我了?!?/br> 因為人已經(jīng)死了,總不可能從棺材立馬爬出來問他吧? 頂多燒幾個大大的元寶,曹順陰險的笑了笑:“現(xiàn)在她死了,我心里也就暢快多了,她活著的時候不是對我打就是對我罵?!?/br> “每次去我家一趟就會說我好吃懶做,呵,那個老太婆不知道說過了多少次!”曹順盯著那口棺材道:“我恨透了她!” 常年的謾罵早就讓他的心理狀況處于極度疲憊狀態(tài),他不喜歡被罵,那種郁悶的心情直直的席上心頭。 既然不喜歡被罵,他就只能找自己的渠道杜絕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現(xiàn)在他走上不歸路,說不上是他咎由自?。骸拔液匏院薏坏盟ニ?!” 程曼冷冷一笑,喃喃道:“就算你恨她,那也不能殺人,這只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現(xiàn)在你就是這樣的狀況,破敵一千自損八百!” 曹順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程曼怎么突然替她說話了,問道:“警官,你說我在這樣的情況下該怎么辦?” 穆冥半瞇著眼,嗤笑道:“他們這樣對你,只不過是你事先做錯了事情,而且還屢教不改,你自己想想,你對你妻子兒子的態(tài)度是怎么樣的?” “究竟有沒有將他們當(dāng)人看!”她頓了頓,言語犀利,“你打罵自己的孩子,能有什么好心腸?” “你覺得自己受了欺負(fù),將氣兒全部撒到孩子的身上,‘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卻將這件事做了,打罵、欺辱不在話下!” 曹順微微一怔,眸子微微泛著可疑的光,似乎是在思考自己以往的行為,穆冥微微瞇著眼,后退了一步,不打算再和曹順多說。 該說的她們警方都說了,若還要她們勸告,那她們也沒轍了,這一切都是要犯罪嫌疑人自己講事情想清楚,否則有什么用? 曹順此刻不吭聲,低著腦袋靜靜的想著,他癱軟在地上,大腿伸長,全身無力,就像是無法站起來一般。 靈堂里的眾人看著他,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外面陰風(fēng)陣陣,眾人此刻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天黑了。 早就看不到路了,那天空星子閃爍,有光芒,也有冷意,更有不知名的微風(fēng)。 在眾人即將不耐煩的情況下,曹順低著的腦袋終于有了一絲動靜,他抬起腦袋,嘴角微動:“我想在這里再呆一個晚上,警官,你們能不能批準(zhǔn)我?” 眾位警官相互對視一眼,程曼看了眼棺材,再轉(zhuǎn)開視線看向曹順,低頭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不同意他留下,警官你趕緊帶他走,不然誰知道他打著什么主意!”成杰僵直著臉看著曹順,那模樣是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冷硬。 他又看向警方人員,沉聲道:“警官,你們?nèi)羰且^續(xù)呆一晚上,明天跑了該怎么辦,你們要知道,他可是殺人犯!” 程曼掃了眼曹順,只看見他臉色灰白,耷拉著腦袋不吭聲,心中知道他這是真心悔改,是想在這里度過最后一夜。 可成杰一家人是不會同意的,成杰看警官都不吭聲,皺著眉道:“警官,我們不想死者不安心……” “曹順,既然他們都不同意你留一晚上,那就請你現(xiàn)在給死者上一炷香,做完后我們就回警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