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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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膽子極小,世面雖見過,但那時是鬼魂兒,和此時自是不一樣。 眼下這一切太是陌生,也不知主人性子如何?她會被分配做什么活?自己又做不做得好?諸多擔(dān)憂。 倆人終是被帶到了一個院中,那院兒頗大,叫如意齋,廂房連在一起,差不多有七八間,不難瞧出是府上丫鬟的寢居。 簌簌和那香之被分到了一間房中,接著一下午,便有些四眼相對。 簌簌倒是乖的,安安靜靜地等著吩咐,可那香之卻恰恰相反,瞧著心事重重,一直在屋中來回走動,到底是在晚飯之后,借機會跑出去搭話上了一個丫鬟。 簌簌在屋中,從窗子瞧著,也不知她跟人說了什么,只是不時畢了,見她歡歡喜喜地回來。 小姑娘雖想知道她為什么又笑了,但有記性的很,知道人對她不善,并不主動與她說話。 事實證明,她不問,對方也會主動與她說。 “猜我打聽到了什么?” “什么?” “這府上,根本便沒有女主子?!?/br> 那香之說完這話,笑的更甚了。 這一來一回,簌簌也大體明白了她的心思,試探著問道:“那又怎樣?” 香之瞟她一眼,轉(zhuǎn)頭笑了,沒答簌簌的話,說起了別的。 “那會子可真是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 她想說,她還以為爺不是要買她做妾,真是要做丫鬟呢,但又是說了一半兒便沒再說下去,臉上滿是嬌羞,而后過了一會兒,頗高姿態(tài)地瞟了簌簌一眼,笑著張口道:“它日你為婢,想干什么活?不妨先與我說說?!?/br> 簌簌瞅她一眼,沒搭理,豈料她接著又笑道:“吶,要不然你現(xiàn)在給我揉揉腿,伺候我一下,揉好了,到時我給你分個輕巧的活,如何?” 香之說著便將一條腿抬了起來欲要搭在簌簌的身上。 小簌簌這一見,小臉當(dāng)即一冷,抬手便使勁兒地推開了她的腿,站了起來。 她看出了對方不是善茬,但也沒料到竟會這般討厭。 那一推不輕,香之猝不及防,嚇了一跳不說,整個身子都撞在了桌上,差點摔了,頓時也火了! “你干什么?” 簌簌豪未示弱,“是我該問吧!” “你問個什么?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和我這樣說話?借著我的光被爺買回來了,你不知道么?不感激我也便罷了,還敢跟我厲害!你配么?信不信等我成了主子把你......” 她那話還沒說完,突然,外頭響起了腳步聲及人語聲,隱約但覺有人在問今日來的那兩個姑娘住哪,間或好像還有什么“爺讓把她帶過去?!边@話。 房內(nèi)的爭吵頓時停了。 簌簌心口狂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立時被分了心,還哪有功夫和她吵。 那香之便更是如此,一根弦緊繃著。 接著腳步聲便越來越近,直到有人叩門。 不及簌簌動,香之跌撞著便跑了去。 來人是個丫鬟,進來很自然地先看了看眼前開門的這個,而后又看了看后頭的那個,展顏笑了,微一躬身,但剛要開口,只聽前頭的那姑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是爺要見我么?” 那丫鬟聽她說話,自然就姑且把到了口邊兒的話咽了回去,先答復(fù)了她。 “不是姑娘,是后邊兒的那位。” 頭上猶如五雷,香之頓時傻眼了,急著轉(zhuǎn)頭瞅了一眼簌簌,臉“刷”地一下子紅了個透,而后仿是不死心一般,拽住了那丫鬟的手臂,“是我吧,你是不是,是不是,聽錯了?。俊?/br> 那丫鬟笑著搖頭,“錯不了,錯不了,衛(wèi)小哥特意叮囑了好幾遍,說切記切記,一定切記,是淺藍(lán)色衣服的那姑娘,千萬千萬別弄錯了。” 香之一個激靈,拽著那丫鬟衣服的手頹然松垮下去,渾身顫抖,半分臉面都沒了,低下頭去,再不敢瞅簌簌分毫,心中極不情愿,更極不甘,但又懼怕的很,不得不心中妒忌,但面上討好,低頭朝簌簌微微一蹲,笑著,側(cè)身請著人。 “呵呵呵,爺,爺要見你呢,快快著些去吧?!?/br> ********** 夜幕初降,府上的燈籠早就點亮了,一路燈火闌珊,很是好看。初秋的一早一晚都有些涼,簌簌身子骨單薄,衣服穿的也不厚實,加之心里頭害怕,一路哆哆嗦嗦的。 自聽完那丫鬟的話,到現(xiàn)在跟著她去見那官人,簌簌的小腦袋瓜里頭亂嗡嗡的,也顧不上想旁的了,緊張害怕的要命。 她從未這么晚見過什么男人。 雖說她明白了那香之所想,但這一下午自己也沒往那事兒上尋思,可眼下這時辰太微妙,她又不是個傻子。 這般越想抖得越厲害,以至于都到了那官人居住的逸翠軒了,她也沒穩(wěn)下來。 丫鬟很是溫和,“姑娘,到了。” “嗯?!?/br> 簌簌跟著還了一禮,嬌艷的唇瓣顫著,心好像要飛出來了,抬手顫微微地試了幾次,才敲響了門。 “爺......我是......” 她剛要自報名字,但未及出口,里頭便傳出了那男人冷淡的聲音。 “進來?!?/br> “是?!?/br>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推開那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步進了去。 屋中陳設(shè)頗為奢華,有著一股子淡淡的檀香之氣,燭臺上燃著紅燭,火苗微微跳躍,仿佛被染上了紅光一般,說不出的旖-旎。 簌簌進來便立在了門口,腳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上一樣,半晌一動不動,揉捏著小手,拘謹(jǐn)打怵的說不出話來。 不時,珠簾發(fā)出一聲清越的聲響,蒙蒙燭光下,她看到了那男人走了出來。 那男人還是那身白衣,肩寬腰窄,身姿瘦削偉岸,腰封之下系著兩塊晶瑩剔透的美玉,也不知是不是被燭光晃得,那張臉瞧著比白日里更俊美了,但眸光依舊冷冰冰的,仿佛還透著幾分涼薄,讓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 他立在簾邊,出來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緩緩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雙手負(fù)后,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 小簌簌仰著頭望著,隨著那男人越來越近,頭仰的越來越高,嬌柔的身子也越來越控制不住地哆嗦,眼中含著一層水兒,純的仿若麋鹿一般無辜無害,但懵懂中又裹著幾絲欲-色,唇瓣顫著,說不出話,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出了口,微一矮身,“爺.......” 那小聲音嬌氣軟糯,楚楚可憐,甚是好聽。 但那男人卻是連答都沒答,只一步一步過來。 屋中除了他的腳步聲,也沒什么別的動靜,簌簌深切地體會到了空氣的冷凝。 終是在半臂之遙的距離處,那男人止了腳步,居高臨下,眸子微動,觀賞似的瞧著她。 倆人差了一頭還多,一個綾羅綢緞,穿金戴玉;一個衣服舊的都褪色了,穿著上看甚是不搭。 小簌簌仰著小臉兒,一只手使勁兒按著另一只,控制著顫抖,乖乖地立在那。如此距離,她已然嗅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拘謹(jǐn)?shù)氖侄寄蠹t了,渾身發(fā)燒,雙頰染了紅霞,心口中的“咚咚”聲就沒緩過。 此時,她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人買她是為了什么了。 這般短短進來一會兒,簌簌的腿早就軟了,哆哆嗦嗦堪堪不受控制,加之他冷冰冰的模樣就更害怕,這會兒突然就沒站穩(wěn),一下子差一點摔倒,千鈞一發(fā)的一瞬,也是出于本能,小手去抓東西扶,眼前也沒什么可抓,一不小心便扯了一下他雪白的袖子。 那男人站在那紋絲沒動,就那么漠然地看著,瞧著就算是她摔倒了他也不會扶一下似的。 簌簌的臉更紅,心中也顯然更怕,手自然是碰到了就立馬收了回來,慌張地連連解釋。 “爺,我,我不是有意的?!?/br> 蕭玨并未說話,還是那般模樣,瞅了她半晌后緩緩抬臂,慢條斯理地?fù)淞讼履切渖媳凰鲞^的地方,沉著聲音開口道:“去洗洗?!?/br> 第7章 衣服 “什么都沒有,你哭什么?” …… 洗什么?洗手么? 簌簌此時腦子不是一般的迷糊,斷不出旁的,只道是他嫌棄她碰了他的衣服,叫她去洗手。 她的手不臟,剛才也沒給他的衣服弄臟。 這般想著,小姑娘便有些委屈,再抬頭去瞅那男人,但見人從容不迫,冷淡冷漠的眼神示意,瞧向了門。 簌簌只得乖乖應(yīng)聲,而后動了腳步,轉(zhuǎn)身出了去。 她這邊兒推開門,外頭便有丫鬟引她去了偏室。 小姑娘梨花帶雨,一路都在看著自己白白凈凈的小手。直到進了那屋淚汪汪地看到備好的浴水,簌簌才明白原來不是洗手,但瞬時無疑小臉兒更燒了。 她從來也沒被別人伺候過洗澡,很是拘謹(jǐn)也很是羞赧。 待畢了,丫鬟為她裹上了一件寬大的白色里衣,外頭只用帶子簡單地系了一下。那衣服料子極軟,綿綿柔柔的裹在身上甚是舒服,簌簌從未穿過這樣好料子的衣服。只是這衣服不合身,對她來說又肥又大,還甚長,明明只是件上身衣,穿在她身上卻過到了膝蓋,明顯是男子的衣服。 那就是他的了,不論是那衣上的清淡香氣還是這昂貴的質(zhì)地,都證明著是他的。 簌簌小臉兒又紅了,穿上之后,感覺自己都不大會動了,在屋中解了會兒熱,便被丫鬟招呼著送了回去。 再回到那房中時,簌簌比適才清醒了。 眼下都這般模樣了,還有比這更直接的么? 她拎得清處境,也自知自己躲是躲不過去了,于是便開始往好處想,至少他生的好看,是她見過的男人中長得最好看的,況且只伺候他一人,總比在薛府群狼環(huán)伺,不被當(dāng)人,或者是被賣了做花娘好得多。 這般安撫了自己后,心越來越平靜,但不過須臾,待進去看到了人后,簌簌頓時又慫又哆嗦了起來。 她終是太青澀。 那男人正在修剪著一株紫竹山嵐,聽到她回來的聲音也未轉(zhuǎn)頭,只淡淡地道:“過來?!?/br> “嗯?!?/br> 簌簌答的倒是快,但腳軟,去的很慢。 待距離他兩臂遠(yuǎn)時,小姑娘停了下來,瞧著他的背影,小手緊張的一直緊攥著。 蕭玨修完方才轉(zhuǎn)過身來,鄰近坐在了一張椅上,抬眸還是那般觀賞似的眼神兒打量她,而后隨意地丟下了剪刀,抬手去拉她細(xì)腰間系著的衣帶。 瞬時,小簌簌從頭到腳只覺得“刷”地一下子燒著了一般,小臉兒灼若芙蕖,心中無比慌張,人更顫了,纖細(xì)如蔥般的玉手下意識就擋住了那男人的大手,不知所措,別說她里面兒什么也沒穿,就算是穿了這也是本能的反應(yīng)。 “爺.......” 她喚了一聲,但沒下文兒了,因為那男人臉色冷然,抬眸與她對視,一個眼神兒就把她嚇哆嗦了。 那眼神兒沒半分熱度,主要是不難看出不悅和不耐,小簌簌一慫,擋著他的小手頓時就松了,那帶子也就被他拉了開,她也便一覽無余了。 簌簌低了頭,自己仿若是進火爐中了一般,渾身灼熱,接著便用手代替了那帶子,小心翼翼地,不管怎樣還是盡可能的擋了一擋。 如此確實是遮上了些,但朦朦朧朧的,這般粉雕玉琢的白-嫩,半遮半掩的瞧著更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