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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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順著窗外望去,但見長路暢通,兩旁士兵林立,行人都已退避讓路。太子的馬車長隊(duì),一路無阻,長驅(qū)直入。京城街頭亦是如此,大中午的本來正應(yīng)該是最熱鬧的時候,但事實(shí)上街上恰恰相反,只有馬蹄之聲,極為肅穆。 簌簌和巧云早就落下了車簾,乖乖地坐著,不敢再沒見過世面一般隨意亂看。 倆人的臉色都有些冷白,手也都有些發(fā)顫。 是嚇的。 她們出身低微,以前都是小窮姑娘,何曾見過這般景象,何況都是初來京城,這可是天子腳下。 入了城后,馬車一路向東,不知又跑了多久,突然漸緩?fù)A恕?/br> 簌簌倆人未敢動,彼此面面相覷,不時,但聽腳步聲響,外頭響起了一個頗尖的聲音。 “姑娘,該換轎了?!?/br> 簌簌前世魂附玉中之時,隨那官小姐入過皇宮,在皇宮之中聽到過這種聲音,知道對方應(yīng)該是個宦官。 小姑娘急忙應(yīng)了聲,巧云立馬推開了車門,先下了去,然后扶著簌簌下來。 小姑娘小臉兒還是有些冷白,門開了便瞅向了那來人,只見其躬著身,瞧著三四十多歲的模樣,滿臉堆笑,和善的很,簌簌沒開口問,對方便自報(bào)了姓名。 “奴才曹英賢,是太子府的公公,奉殿下之命,前來接姑娘入府,姑娘該換轎了?!?/br> 小簌簌聽她說著,也看到了停在他身后的小轎,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但也不忘轉(zhuǎn)頭朝馬車前頭望去,見不知是誰,也來接那男人。 蕭玨被人前簇后擁著,也在此處下了來。 眼下陌生,簌簌膽怯,便一直朝他望,不時,那男人好像是感到了她的目光,也朝她這邊瞅了一眼。 那目光一如既往的涼薄冷淡,僅此一眼也便罷了,不時便轉(zhuǎn)了頭去,邊走邊行,和那來人不知說了些什么。 曹英賢道:“太子入宮面圣了,姑娘莫怕,沿途奔波勞累了,隨奴才先行回府歇息吧?!?/br> “嗯?!?/br> 簌簌被他叫回了神兒,又點(diǎn)了頭,想來自己是有些害怕,讓他看了出來。 曹英賢還是那般和氣的樣子,轉(zhuǎn)過身去,掀開小轎的簾子,請人上去。 他的眼睛尖的很,也量誰瞧見這小人兒都得發(fā)自肺腑地稱贊一句絕!一看就能受寵。 小簌簌上了轎,心里慌慌的。 之前這來京的一路,她只顧著想改了命,這輩子不會早死了,往后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用的好,還有月錢拿,沒準(zhǔn)還能再見到那官小姐,就想高興的事兒了,此時這小轎一上,方才心里又慌了,不知太子府里都些什么人,自己來日又會怎樣? 簌簌等女眷在此都下了車,由太監(jiān)曹英賢接回了太子府。 小簌簌的轎子從太子府側(cè)門而入,入府的一瞬,消息便如風(fēng)一般傳開。 “太子帶回了一個小姑娘!” 這曹英賢一早便出去等了,也是晨時就命人打掃了玉香居,府內(nèi)的女眷一見便知道這是又有女人要入府,早早地便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這玉香居,果不其然! ******************************* 斕月苑 胡良媛聽罷,花容不悅,怫然作色,玉手拍在了桌上。 “又入府一個,還安置在了玉香居!殿下也太偏心了!” 那玉香居景色美,布局佳,常年陽光充足,關(guān)鍵的是離著太子的景乾殿甚近,且一直空著,誰人不想去! 侍女萍兒搖頭,“良媛,會不會是曹公公的意思。” 胡良媛咬著艷艷紅唇,哼了一聲,“他算個什么,一個閹人,哪有那膽子!還不是殿下允的!” 這胡良媛是五個月前入府了,教坊舞姬出身,生的很美,那叫一個千嬌百媚,入府便被封了良媛,也可見太子喜歡,但她來了后沒幾日,太子便被派去了安慶府。 她入府后便相中了玉香居,恃寵而驕,與太子提過想去的想法。 太子理也沒理。 那會兒瞬時的冷漠冷淡,讓胡良娣心顫,始終還是頗為在意的。 眼下那素未謀面,也不知哪來的野丫頭,來了就住了玉香居,胡良媛心里有氣! “侍過寢了?” 她鳳眸抬起,問道此事之時可謂是心都顫了。 這侍寢之事自然是她更在意的,且是她心中的一個痛點(diǎn)! 她入府的第三夜,太子便召了她侍寢,可她倒霉的緊,還未被送去景乾殿,便發(fā)現(xiàn)來了月事。 過后她花了好多銀子向曹英賢打聽太子的態(tài)度。 曹英賢只笑說,“太子什么也沒說。” 那事兒之后沒幾日,太子便去了安慶府。 侍女萍兒答道:“這個卻是不知,奴婢猜應(yīng)該還沒有吧?!?/br> 胡良媛自然是也希望還沒有,但又覺得不大可能,這沿途少說也要兩個月,那便至少認(rèn)識兩個月了,還能沒有! 萍兒看出了主子的心思,“良媛,也沒什么不可能,太子妃不是也沒有么,否則她為什么回娘家呀!” 胡良媛一想到太子妃,倒是笑了。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太-祖皇帝定下的婚約又如何?殿下不喜歡她便就是不喜歡,她的脾氣也是大,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大小姐,呵,和殿下叫什么勁!” 萍兒見主子露了笑,也笑了,抬手緩緩地為她揉了揉肩,“要說喜歡,殿下還是喜歡良媛您!” 胡良媛丹唇一揚(yáng),但眸光轉(zhuǎn)眼便微微一變,歸根,她還是在意那小姑娘的相貌。 “你去瞧瞧。” 萍兒一聽,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 侍女出去了后,她便沐了浴,而后用最昂貴的香脂涂抹了全身子,水蛇一般的腰肢,妖嬈又嫵媚,也穿了她最喜歡,最顯她身材的衣裳,待一切好了,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再一想到太子,便臉紅心跳了起來。 這般過不多時,她終于等回了那前去的侍女。 萍兒臉色蒼白的回來,手甚至有些抖,低著頭進(jìn)來,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她前腳邁了進(jìn)來,便聽見良媛喚她。 “如何?” 侍女心慌,便就是因?yàn)榭吹搅四切」媚锏娜菝病?/br> 聽良媛相問,她也便抬了頭,這時方才發(fā)現(xiàn)良媛?lián)Q了衣裳。 打眼這般一看,她便好似一朵大芍藥一樣?jì)趁钠G麗。 原萍兒發(fā)自肺腑地覺得自己的主子美,直到看到了那小姑娘。 那小姑娘看著沒這么直白的艷,甚至打眼一看還很清純,但那清純之中夾雜著的媚色妖里妖氣的,她若看人一眼,堪堪能把人的魂兒勾出來,妥妥的一個小狐貍精啊! 萍兒適才看到了人,足足愣了好幾秒,此時再看自己的主子,相比之下,便美的很俗了。 胡良媛斷不知自己的侍女心中在那般想,聽人不答話,秀眉蹙起,極其不悅,“問你話呢!” 萍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低下了頭,忙不迭地道:“美是美的,但不及良媛一個腳指頭。” 胡良媛這般一聽,笑了。 第34章 鋒芒(捉蟲) 驚艷 玉香居中。 巧云為簌簌脫了鞋子, 打了熱水過來,先讓她捂了捂腳。 此時已經(jīng)時至初冬,前幾日京城剛下了場雪, 天冷的很, 適才小轎之中不比馬車,姑娘也沒怎么動, 剛才下來的時候腳便有些麻了。 簌簌白凈的小腳放入溫水中,腳腕上各帶著一串粉晶晶的玉珠, 配上她白的清透的膚色, 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 果然, 美人的足也是美的。 “奴婢瞧著這玉香居很好, 后頭還有一大片梅花園,剛才來時路過, 看園中的花兒已經(jīng)開了,過兩日,奴婢陪姑娘去看看?!?/br> “那四個侍女和小太監(jiān)瞅著都挺機(jī)靈的, 看著人也都很樸實(shí)。奴婢剛才依姑娘之言打點(diǎn)了,她們都很歡喜?!?/br> “這屋子也寬敞, 暖暖和和的, 太子府便就是不一樣, 奴婢本以為陶苑便夠奢華了, 不想, 現(xiàn)在再瞧這太子府, 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呢!” “姑娘, 侍女們說,這玉香居離著爺?shù)膶嬀雍芙兀瑺斝闹羞€是有姑娘的.......” 巧云在一旁緩緩地說著, 小簌簌只應(yīng)聲,沒接話,實(shí)則沒大聽進(jìn)去。 她在想什么? 在想適才送她過來時,那曹公公說的話。 他說明日會有教禮儀的嬤嬤過來教她禮儀,還說太子妃回了娘家,目前不在府上,現(xiàn)下府上后院的事都是由安良娣在打理,她學(xué)過禮儀后,理應(yīng)先去拜見一下安良娣。 小姑娘應(yīng)聲謝過,但此時想的不是那學(xué)禮儀之事,也不是去拜見安良娣之事,更不是安良娣其人,她在想太子妃。 確是公公的話提醒了她,讓她想起太子妃其人。 簌簌前世魂附玉中,如何能不知道,那太子妃不是旁人,正是那官小姐的嫡meimei呀! 而她現(xiàn)在算是太子的小妾,如此千絲萬縷,細(xì)細(xì)算來,今生她和那官小姐的關(guān)系還有些尷尬。 簌簌想來想去,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也太是出乎意料,自己便是怎么也沒想到能和太子,以及那官小姐的meimei扯上關(guān)系。 按照前世,她兩個多月前便已經(jīng)墜崖,死翹翹了,此時魂魄早就附到了那白玉中,和那官小姐朝夕相處了。 眼下今生,算是離那官小姐遠(yuǎn)了,但卻是離她的嫡meimei相對近了,說起來,這淵源也算是不淺??! 當(dāng)夜,那男人沒回來。 簌簌沿途勞累了許多時日,加上外頭天兒冷,屋中暖和,被褥絲滑,極為舒適,小姑娘出浴后躺在床上,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去。 第二日,教禮儀的孟嬤嬤早早地便到了玉香居中,乍一見簌簌,也是微微一呆,但旋即笑了。 孟嬤嬤知道,這被太子看上的姑娘相貌不會差,但即便是有了心里準(zhǔn)備,這般一看,也是心一顫。 這小姑娘的模樣,實(shí)在是太打眼了,說句傾國傾城她也擔(dān)得起。難怪太子會喜歡,會不遠(yuǎn)萬里地帶她回來。 男人終究是男人,再高貴的男人也都是一樣的。 簌簌斷不知嬤嬤在想什么,人來了,她很是虔誠真誠,聽得很仔細(xì),學(xué)的也很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