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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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魂附玉中之時,她聽人說過,皇家對禮儀要求的甚是嚴格,如果沒做好,犯了錯誤,掉腦袋也是可能的。 簌簌可不想掉腦袋。 她好不容易今生活了下來,不用早死了,說什么也得保住小命。 孟嬤嬤很是和藹可親,教的也很盡心盡力。 “咱們殿下是皇上唯一的嫡子,在皇子中排行老三,當(dāng)今皇后是殿下的生母。殿下是戊辰年出生的,為今二十有三。這太子府三年前便建好了,但殿下今年年初才搬離東宮?!?/br> 孟嬤嬤笑了笑,“不錯,咱們殿下與太子妃是今年前初方才成親的。倆人的婚事乃是太-祖皇帝在世時親自定下的。彼時太子妃還尚未出生,還在程家夫人的肚子里呢。太-祖皇帝與程家的淵源極深,與已故的程閣老昔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故在晚年之時,一次宴席上定下了如若程家夫人腹中胎兒為女兒便與他的嫡皇孫結(jié)為夫妻這事。天隨人愿,程家夫人果然誕下了一個女孩。太子妃去年剛剛及笄。太子在皇子之中成婚確實算是晚的,其實,便是因為一直在等太子妃及笄。” 簌簌點了點頭,暗道:這么說太子妃和她差不多大。 她幾次張口想問人好不好相處,但又覺不妥,最后三緘其口。 說完了太子和太子妃,孟嬤嬤便又說起了簌簌的位份和這府上的其他主子。 “姑娘的奉儀目前是太子妃嬪中最末等的位份,每月月例五兩,但姑娘非池中之物,自是不愁晉位的?!?/br> 小姑娘聽到關(guān)于自身的事兒,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尤其是聽到月例,柔柔的小聲音問道:“晉位了,月例也會多么?” 孟嬤嬤笑,“那是自然的?!?/br> 簌簌點頭,暗暗地自己算了起來,一個月五兩,一年是六十兩。不得不說,她這時方才發(fā)現(xiàn)月例竟然是最讓她熱血沸騰和感興趣的事。 孟嬤嬤接著說道:“所以姑娘之上,有一名昭訓(xùn),一名承徽,一名良媛,一名良娣,然后便是太子妃了。” “奴婢便先說這位安良娣,她是工部尚書的嫡女,比太子妃晚入府一個多月,為人蕙質(zhì)蘭心,溫柔賢惠,很好相處;第二位胡良媛,是除了姑娘外,最后一個進府的,嗯.......她出身不算高貴,但入府便是良媛,可見殿下喜歡;這第三位杜承徽和第四位宋昭訓(xùn)分別是殿下的親信愛將武德候和宋將軍的嫡女,府上后院姑且便就這幾位主子了。” 簌簌了然。 她心里還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很想問問,昭訓(xùn)這個位份多少月例,承徽又是多少?再高的,她倒是不敢想了,但想知道歸想知道,自然是也沒問出口。 這禮儀她一學(xué)便是兩日。 兩日來,太子一直未曾歸府。 到了第三日,也不知外頭是誰傳的,原本平平靜靜,突然便像是起了一股邪風(fēng)一般。 “聽說了么?那新入府的顧奉儀生的跟天仙似的,極美極美!” 這話傳得很快,且?guī)捉鼪]多久便傳遍了整個后院。 ************************ 斕月苑中,胡良媛聞言變色。 “天仙似的?誰這么能高抬她!” 侍女萍兒不敢說話,反正自己沒說過。 胡良媛本也知道那小姑娘的相貌不可能不好,本來也是極為擔(dān)憂。 漂亮是女人的本錢,何況是太子的女人。 太子有錢有權(quán),什么都不缺,不是看上女人的外表,還能是看上什么? 太子是去辦案,千里迢迢的弄回來一個女人,還安排在了離他寢宮最近的玉香居,這是剛來就有恩寵,誰能不妒忌! 是自己派侍女看過了,且是那小姑娘只被封了個最末等的奉儀,讓胡良媛終是放了心,但眼下又這般瘋傳什么美若天仙。一聽這話,她便心里窩火。 萍兒道:“該不是她房中的人自己傳的吧。” 胡良媛玉指掐著掌心,冷著一張艷麗的臉,咬牙切齒地道:“一看就不是個省事的!我倒是要看看,能是怎么個美若天仙法?!” ******************* 小簌簌這頭渾然不知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不知道自己把人氣成了那副模樣。 第三日,她學(xué)完了禮儀,便按照曹公公好言相告的話,去了蘅蕪苑拜見一下那安良娣。 豈料,引路侍女帶著她和巧云以及冬兒剛一進了那前殿,本以為里頭便就安良娣和她殿中的侍女,哪知竟是還有別人。 小簌簌一怔,眼睛緩緩地掃了一眼那奢華的殿上。 除了那正位上坐著的一個端莊典雅,儀容不俗的女子外,其下還有三人。 雖然都不認識,但簌簌會數(shù)??! 這般一看,好家伙,全來了! 眾人身份不難猜測,那正坐上,相貌溫婉,瞧上去十八九歲的女子,肯定便是安良娣。 她一進來,安良娣便沖她微微笑著,但卻是唯一一個沖她笑的。 其下三人,有一個相貌極艷的,簌簌猜她是胡良媛,另外兩個倒是猜不出誰是誰,不過顯而易見,一個是杜承徽,一個是宋昭訓(xùn)。 那杜承徽和宋昭訓(xùn)的心思和胡良媛的都差不多,妒忌又好奇。 眼下她們一聽侍女來報說人來了,幾雙眸子基本是全盯向了門口,個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憤憤,且不屑又忐忑,忐忑又好奇,而后便見那小人兒進了來。 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瞬時,屋中驀地鴉雀無聲,空氣都凝結(jié)了一般,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小人兒粉雕玉琢,嫩的仿佛都能掐出水來,露出的脖頸,手腕,哪哪都是清透的白皙。整個身子玲瓏有致,婀娜小蠻,嬌嫩豐盈又嫵媚纖弱,再瞧她的臉,淡掃蛾眉,眼含秋水,那眸子抬眼閉眼之間勾魂一般,攝人心魄,整個人瞧著又媚又妖,但如此模樣,眉心之處卻偏偏多了一點朱砂,人頓時又顯得清純無辜,讓人我見猶憐起來。 這是裝給誰看呢?不是勾人魂兒的狐貍精是什么? 瞬時,胡良媛的手指甲都掐到了掌心中了,但穩(wěn)住了沒說話。 她人與她所差不多。 小簌簌不傻,且機靈的很,進門便覺察出了火-藥-味。 她按照所學(xué),緩緩地下拜了去,初次見面行的自然是大禮,而后軟糯的小嗓子也張了口。 “妾身拜見安良娣,給安良娣,胡良媛,杜承徽,宋昭訓(xùn)請安?!?/br> 這聲音一出,更是軟的讓人心發(fā)酥,身為女子都有些受不了,便不說她還長著一張那樣的臉,就是這幅嗓子,怕是便能把男人的魂兒叫走了。 而后竟是沒人叫她起身,幾人過了一會兒方才回過神兒來。 安良娣微怔,姑且還沒說話,那杜承徽先開了口。 “呵呵.......顧奉儀是哪的人???” 小簌簌心中有數(shù),知道情況不好,面上乖乖作答,“妾身是安慶人?!?/br> 杜承徽接著又問道:“哦,父母是做什么的?。俊?/br> “妾身的父母都是尋常百姓?!?/br> 那杜承徽與幾人相視一眼,而后道:“尋常百姓???尋常百姓怎么能有機會見到殿下呢?你和殿下是怎么認識的呀?” 簌簌想了想,沒說是在人市,只道:“爺救了妾身。” 幾人聽她那嬌柔的嗓子喚著爺,便可想而知她在太子面前是什么樣的,心里醋意更濃,彼此冷著臉,又互看了一眼,接著那杜承徽微微一笑,“這樣啊,那殿下寵幸過你了?” 第35章 懲罰(添加) 男人變心真快。 杜承徽面上笑著, 實則也不難看出,那是皮笑rou不笑。 她這話問完,屋中一片死靜, 人人都在等著簌簌回答, 但又人人都心里明鏡一般,那是廢話, 問了也等于白問,必然是寵幸過了, 怎么可能沒有! 就算現(xiàn)在沒有, 就她那個樣子, 也是早晚的事兒! 但即便如此, 幾人醋的也仿佛都還抱著那么一絲希望似的,屋中靜的很。 簌簌如何感覺不到, 氣氛仿佛已經(jīng)尷尬到了極點,且充滿著火-藥味。 小姑娘更謹慎了,看出了這幾人對她不善, 尤其是下邊兒坐著的那三位,但關(guān)于寵幸與否之事倒是也不能說假話, 于是便應(yīng)了聲。 她這一應(yīng)聲后, 氣氛顯然更劍拔弩張了。 那胡良媛愈發(fā)地慍怒, 火好似要冒出來了般, 頃刻便要爆發(fā), 但她自然不能在此爆發(fā)。 這時正坐之上,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安良娣張口打破了寂靜 她笑的溫婉可人, 端起了旁邊桌上的茶杯,一面撥茶一面朝著簌簌極為溫和地道:“快起來吧,瞧, 就顧著說話了,都忘了你還拘著禮呢?!?/br> 這番,簌簌方才起了身。 那胡良媛真是氣炸了。 晚會兒不時散了,胡良瑗回了斕月苑便拍起了桌子。 “從未見過長得這般下賤的女人!太下賤了??!她做出那般楚楚可憐的樣子給誰看!她就是用她那雙狐貍精似的眼睛看殿下,用那種聲音喚殿下的么?!那和引-誘男人睡她有什么差別?” 胡良媛妒忌的恨不得把她那張臉抓花。 簌簌回到寢居緩了好一會兒,而后叫來冬兒問了,知道了那一直問她話的是武德候之女杜承徽,那個容貌艷麗的果然就是胡良媛。 雖然沒說話,但簌簌看得出,她似乎是最討厭她的那個。 冬兒道:“胡良媛剛?cè)敫臅r候很風(fēng)光,殿下瞧著好像很喜歡,賞了不少的東西,只可惜運氣比較差,侍寢當(dāng)日來了月事,后月事過了,殿下也沒再叫過她,又過幾日,殿下便去了安慶了?!?/br> 簌簌捏捏小手,聽過了知道了,今天之事她也看出了,這太子府后宅之中可是不比陶苑那時就她自己,不好混。 不過想了一會兒,沒多久也便拋之腦后了。 午時睡過后醒來,巧云頗為歡喜地進來。 “奉儀待會兒跟我去個地方?!?/br> 侍女神秘兮兮的,倒是激起了簌簌的好奇心。 小姑娘洗臉凈齒,梳了發(fā)髻,簡單地妝飾了番,便隨著巧云去了。 出了玉香居沒多遠,簌簌遠遠地便聞得一陣清冽的清香,而后抬頭順著巧云所指,循著望去看到了一處秋千。 巧云喜道:“奉儀瞧著可好,此處陽光充盈,還能聞到花香?!?/br> 簌簌眼睛一亮,旋即一抹笑容便在小臉兒上蕩了開。 她走近了去看,見那秋千上還被巧云和冬兒鋪上了墊子。 人這般便要坐上去試試,但剛要動,又停了下,她膽子小。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沒關(guān)系的么?” 冬兒是這玉香居的大丫鬟,為人很樸實,笑著道:“奉儀放心吧。” 簌簌這才敢坐上去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