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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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的是年齡尚小而懵懂無知嗎??? 再看一眼胡家大娘,見她眼圈都紅了,想想這幾天她一副沉默的表情,心底里重重嘆了口氣,往后靠坐在竹椅上。 “孩子尚小不懂事。你……大概是都曉得了吧!”胡家老爹深吸了口氣,終于睜眼望向胡家大娘,隨后對著胡征道:“你先下去用功吧!” 見胡香珊與胡成還在一旁,又道:“你們也下去用飯。大人說事,你們無事不要進(jìn)來打擾。” 第四十六章 感慨 還未入夜,胡家正屋子里便隱隱傳來壓抑的哭聲,悲愴而撕裂。 三兄妹站在門外想要進(jìn)入,可胡家老爹的大吼卻是讓他們不得不止步。 胡香珊與胡成兩人都很想沖進(jìn)去,但胡征嚴(yán)厲的眼神與堅挺的背影阻止兩姐弟。 看出胡征那一副痛苦與矛盾交織的眼神,胡香珊意識到自家大兄是這個時代培養(yǎng)出來的、對封建禮教、對女子上的枷鎖那所謂三從四德的潛在捍衛(wèi)者。 她雙手互掐這才生生止住了腳步與壓制心中的怨氣。 過了上半夜,終于一切都?xì)w于寧靜。 胡征站在夜空之下望著星空,他其實很痛苦,他所受的教育讓他覺得男子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可是情感上他無法接受,自家的阿爹盡然背著自家阿娘,在外頭有女人了。而且為了那個女子,可以將事做到這種地步!而自家阿妹……如此一番動作,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女子不都是要熟讀女則、女誡的嗎?。堪凑张畡t與女誡所言,女子首要遵從的便是不能善妒! 將來,阿妹出嫁如若再遇到這事,是否也會用手段??? 賢惠、妒忌!? 他身為兄長到底該如何去教自家的meimei與阿弟! 而他對這一切未加阻止,甚至隱隱放縱,他究竟做得對不對??? “阿兄,你回屋休息吧!”胡香珊披衣有出門,就這么一個院子,又不大,入眼的便是自家大兄筆挺站立其中,不用多猜,她便知曉胡征在糾結(jié)什么,不由上前道:“于你而言,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在今年考中秀才而且最好還是廩生。之后若能中個舉人、進(jìn)士,待有了官身再談其它?!?/br> 胡征望著自家阿妹,仿佛不認(rèn)識又仿佛是那樣熟悉。 他苦笑道:“都說女兒是娘的小棉襖,我讀圣賢書至今,倒是既不通透、也愈發(fā)糊涂起來?!?/br> “哥!圣賢之所以教化人,便是因為常人通常根據(jù)情感而做不到?!焙闵旱溃骸安挥孟胩?。其實莫說我們普通人家了,即使大戶人家也在愁這等事?!?/br> 到底是生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她不指望自家大兄與她有同一種‘一夫一妻’的觀念。 她能做的,便是避免腦海里曾經(jīng)發(fā)生的悲劇,不能讓自家大兄在情感痛苦與封建倫理中鉆了牛角尖。 “無非莫要影響阿娘與我們的生活罷了?!焙闵豪^續(xù)道:“至于阿爹,大兄不用多去想,將來大兄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我與阿弟要成為什么樣的人?其實與現(xiàn)下的境遇、各自脾性、將來的家勢、形勢都息息相關(guān)。如果大兄好了,大兄便是我的依仗,大兄不必?fù)?dān)憂我將來出嫁的日子過的好不好、是不是會成為妒婦……” “沒羞沒臊的。”聽到自家阿妹提到出嫁,胡征不由笑的摸了摸她的頭道:“這都沒嫁,就便提到什么妒婦……張二牛如若將來敢對不起你,得先過我這一關(guān)再說?!?/br> 胡征近來又是私塾又是家中發(fā)生此事,還無暇去關(guān)心張二牛的一些具體事宜。尤其是胡香珊前次去張家所遇之事。 “呵呵!”感覺到胡征有一絲釋懷,她覺得還是處理好自家的事再說,于是笑了笑,道:“看到?jīng)]!我這還沒嫁,大兄就擺出一副大舅子的款了!何況,我這還沒說定要嫁給他呢!” “還提???真是,來讓大兄看看臉紅不紅?”胡征難得有玩笑之心,道。 “有有!可紅了,還燙了呢!”胡香珊作勢躲開,道。 胡征停了本就假裝的笑鬧動作,他斂了笑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在這夜色之中十分清晰的聽出其中隱含的愁緒。 “如果不能避免阿爹納小,那么身為阿娘這個大房的子女,為阿娘爭取一些快樂與將來日子好過的依仗,有何不可?”胡香珊在夜色之中緩緩再次開口道:“我們沒有害過他人的利益,即使影響了,那也是因為盡力維護(hù)自身權(quán)益而限制了他人從我們身上的剝奪而已。大兄何必糾結(jié)在細(xì)枝末節(jié)上,若是將來阿爹有了孩兒,難不成非要阿娘視同那個孩子如同對待阿兄一樣嗎?這可真是強(qiáng)人所難!” “你瞧瞧你,阿兄還未有開口提及,你便是一句接一句的?!焙髌鋵嵰呀?jīng)漸漸被胡香珊漸漸說的釋懷了,可到底他還需要消化,便摸了摸胡香珊的頭似是責(zé)備又似是憐惜道:“總歸女子不易,阿兄也確實有些一葉障目了?!?/br> 有這個意識便好! 這個封建時代,女子確實是太艱難了。 “阿爹估摸著也撐不住了,方才……你們都要做好新人入戶的準(zhǔn)備?!毕氲桨⒌K算是要處置外間的宅子,便與阿娘攤開了說,想必是要將外面的那個女子接進(jìn)來,胡征黯然道:“再怎么樣,也要撐過縣試之后?!?/br> 只要過了縣試、府試、院試出了結(jié)果,他就有資格去考鄉(xiāng)試、會試中舉人和貢士、甚至能參加殿選去中進(jìn)士……如此一路向前,他也就有了私下與阿爹談事的籌碼。 身為長子長兄,怎么能什么事都讓阿妹與阿弟出頭呢!?胡征豁然開朗之后,便暗暗積蓄起精神來,道:“雖說子不言父之過,可阿爹這事做的著實荒唐……真論規(guī)矩,那便有寵妾滅妻之嫌,放到哪門哪戶都是不妥的,甚至還要論罪……那女子進(jìn)門,便要交了賣身契給阿娘?!?/br> 一妻多妾便也有規(guī)矩要依的,大哥算是出了死胡同,腦袋靈活了。 可說到底,也避免不了自家阿娘接受另外的女子來分享阿爹! 胡香珊情緒漸漸有些低落,而胡征則以為她是夜深乏困,便道:“快回屋去吧!明日那邊便會來討銀子,阿爹那邊恐怕未必靠得住,若是白日前來討要銀兩……你仔細(xì)些別讓娘太過憂恐傷心了?!?/br> “嗯!”胡香珊沒精打彩的點了點頭道:“有阿兄在,我會護(hù)著阿娘的?!?/br> 胡征笑了笑,將胡香珊送回了屋便也回了自個兒的屋子躺下。 罷了罷了! 月色當(dāng)空,胡征望月興嘆:雖說有阿妹的大膽與擅自作主,但之后總是自己默許了的,也該他這個兒子出面的時候了,將來有他護(hù)著,日子應(yīng)該不會差的,就先這樣吧! 月光皎潔,胡香珊對著床帳感慨:大哥開始漸漸擔(dān)當(dāng)起決策,那她就漸漸往幕后挪吧!她著實要求不能太高了,省得大家都接受不了!總會一點點好起來的,就先這樣吧! 第四十七章 傳遍 三日期限很快就到,胡家老爹卻是一大早便出了村子往鎮(zhèn)子上趕。 不過這一次,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到底是做何事了。 守在家里的便是胡家大娘與胡香珊,但是候了一整日都不見人,直到滿身疲憊的胡家老爹踏著夜色歸了家,程昭似是體貼又似是心有靈犀的也跟著后腳到了胡家。 禮多人不怪,且伸手不打笑臉人,永遠(yuǎn)給人如沐春風(fēng)之感的程昭,一踏進(jìn)院門便道:“雖說期限為三日,可想著白日來必定準(zhǔn)備不及而多有叨擾?!?/br> 果然很體貼!生怕他們備不下銀子,索性足夠了三日,以最后期限的晚間前來,以給他們有寬裕的時間。 胡家老爹臉色極差,最后看了眼手中裝銀子的布包,又是心疼又是憤懣將布包遞了過去道:“這里頭是五十兩銀子?!鳖D了頓他又道:“余下的二十兩銀子,還容再延后五日?!?/br> 程昭表情溫和,動作卻是利落。 接過布包手里一掂便知曉重量是否準(zhǔn)確。隨后他一挑眉毛,余光瞥向胡香珊,想看一看她的反應(yīng)。 世子交待過,如有變數(shù),便以胡家姑娘為主。 胡香珊在一旁沒一會便想明白了,無非就是那宅子急于脫手,對方買主定然壓價。 果然不出她所料,胡家老爹見程昭不說應(yīng)不應(yīng),卻是在那兒候著的模樣,便只能大略解釋并帶著一絲魚死網(wǎng)破的意味道:“事情太急,一時半會也只能籌急這些??傄o我們留些過日子的銀錢,否則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 程昭心中冷笑!依然和顏悅色的含笑抿唇不語,余光還是瞅著胡香珊。 微不見聞的借著撩頭發(fā)點了點頭,程昭見胡香珊給出了示意,便拱手回道:“說的也是!那便五日后再叨擾了!” 胸口急劇起伏,胡家老爹想起秋娘滿眼的淚痕,卻依然強(qiáng)裝堅強(qiáng),讓他將宅子快些賣了,他就心疼的簡直恨不得上前撕了程昭。 可是他自己辦的事著實上不得臺面,莫說這三個外鄉(xiāng)人的來歷如何,單說他的事要是過了堂給鬧了出來,秋娘便是要以通jian罪給押到牢里去。 女子犯了死罪與jian罪,便要由官衙作主交由官媒婆看管,那個地方能進(jìn)嗎?。孔匀皇遣荒?,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咬著牙看著程昭離開,胡家老爹的氣又要轉(zhuǎn)過頭來撒到胡家大娘身上,可今日不如前兩日,胡征與胡成都在場,尤其是胡征,沖破了心理的那朦朧無形的枷鎖之后,他挺立在胡家大娘身前擋住胡家老爹,神情堅定卻是異常有禮,他躬下身子幾乎與地持平,道:“阿爹在外奔波了整日,想必累了,不如早些歇息休整?!?/br> 胡家老爹沖口而要出的怒吼,頓時被憋在喉嚨口,只得咕隆幾聲重新咽回去,但他手指著胡征道:“你也曉得天色晚了,還不回院子好好溫書?。俊?/br> “晚飯未用,身為兒子又怎么能安心回避?”胡征滿臉關(guān)切與自責(zé)的再次躬身道。 胡家老爹看著胡征,氣漸漸消了,畢竟長子且還要為家里光宗耀祖,若是能有出息,那他將來也能給秋娘提供更好的照顧。尤其如若是秋娘懷了身子,無論兒子還是女兒,也都可以靠著長子謀了好前程及好姻緣。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便漸漸緩了緩,放下幾乎要指到胡征鼻子上的手道:“你有孝心!” “阿娘也cao勞等候了阿爹整日,此時也該是餓了,快些用些飯食?!奔热豢渌行⑿?,那便是對爹娘都有關(guān)切之心,胡征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過身,扶著已經(jīng)嚇了幾乎動彈不得的胡家大娘,手下用了兩下力氣捏了捏胡家大娘的手臂以作安撫與提醒她回神,隨后道:“有什么事,總不急于一時。” 胡香珊也連忙上前從另一側(cè)扶住胡家大娘,胡成依然垂著頭跟在后頭,沉默的坐在桌旁。 一家人默默的用飯,這才幾日,便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歡樂與逗趣。 胡家老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且他也確實餓了,并沒有注意,也沒有在意與比較如今與從前有何不同,不過在飯用到一半,他道:“你們都瞧見了,方才給了人家五十兩銀,過五日還要給二十兩銀。故爾,這幾月的日常開銷都貼了進(jìn)去,自明日起飯菜都要減少?!闭f著他扭頭望向胡家大娘,又帶著責(zé)備口音道:“就算家里光景一時較好,也不能那樣不知節(jié)儉……回頭將咱家地窖里存的米糧蔬菜都挪些出來,我拉到鎮(zhèn)子上去賣掉換些銀錢歸來……” 此話一出,胡家大娘與胡家兄妹皆是一頓。 胡成最小,也最沉不住氣,他直接嚯的起身,帶著明顯的堵氣道:“我不吃了。正好省下些口糧給爹去換錢?!闭f著,便快步離桌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胡家老爹半抬起頭,鐵青著臉半響對著胡香珊道:“你看到了,若不是你惹出的事,會將家里弄得亂七八糟嗎?” 胡香珊自昨日要退居幕后便開始了忍,自我安慰說是練習(xí)養(yǎng)氣功夫。 可也沒料到自家老爹不要臉起來,那是撒謊與無恥都沒有任何底限了。 她覺得再不說兩句,自家老爹自我欺騙的不亦樂乎倒也罷了,若真是越來越胡鬧掩耳盜鈴般的、將家里人都當(dāng)白癡胡亂糊弄,那就糟糕了,于是她醞釀了一番情緒,眼眶中蓄了蓄淚,對著胡家老爹道:“沒錢的時候也沒見我們要少吃這個、少吃那個?為何人家給了銀子,我們的日子反而不如從前了?” 自家閨女一針見血,倒是讓胡家老爹氣息一滯,冷下臉道:“還不是你娘不會過日子?” “可是人家給的銀子也沒幾日,娘再不會過日子,也不至于一百兩銀子都沒了?”胡香珊繼續(xù)裝懵懂,一臉迷惑,欲求解惑答疑的渴望眼神望著胡家老爹,道:“至于林子,里長家的嫣惠姐也說了,不用我們出分文……爹,那一百兩銀子到底用到哪兒去了?你之前說不用我與娘cao這個閑心毋要管了,如今這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怎么就連……連飯都要吃不飽了……”說著,便臉路惶恐之色,哽咽的話都說不完整,隨后索性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 “閉嘴!這種事兒也是你一個姑娘家能管的?”話題越來越接近真相,顛覆了胡家老爹這些時日來一直給自己做的自我麻痹,女兒嚶嚶的哭泣之聲與之前那幾句舊事重新,他惱羞成怒之下生了暴臊之意,直接將筷子扔在桌上,對著胡香珊便教訓(xùn)道:“說起來,還是因為你!你娘怎么教的你,沒羞沒臊的,那個張二牛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沒有你私自出去見他、若不是因為你將來出嫁與他謀營生,又怎么會惹出那外鄉(xiāng)人來咱家?又怎會有一會兒給銀子一會兒收銀子的事?” 越說,胡家老爹那自我欺騙而建立起的心理防線,重又堅固了起來。 他沒有錯!那么他給秋娘買個宅子有什么錯? “你若是賢惠,便于當(dāng)年娶你時阻止我在你阿爹面前說那番話?!毕肓讼耄依系X得問題還是出在胡家大娘身上,若不是當(dāng)年迎娶她時,應(yīng)下岳父母而許下的諾言,他怎么會在遇到秋娘之后,又是猶豫又是愧疚,幾番遲疑不定之下,便將秋娘安排在了客棧里,當(dāng)突然出現(xiàn)了五百兩銀子時,他起初也是忐忑不安的,可細(xì)細(xì)一想,覺得正好是一個契機(jī)可以兩全其美,等秋娘將來有了身孕再想著接進(jìn)家來……而外面的宅子依然可以留給秋娘,作為她的私產(chǎn)……這番考慮之下,他才厚著臉皮拿了銀子,隨后下定決心給秋娘買了宅子。 當(dāng)然,如果待他說通了家里,則不需要等到秋娘有孕,直接再拿一百兩銀子到秋娘的娘家下聘,那外頭的宅子再合計著他私下補(bǔ)貼個一百兩,屆時就都當(dāng)成她的陪嫁,雖然不能給個正室身份,只能委屈秋娘坐個妾房,但禮數(shù)上他不希望再委屈了秋娘,還要給秋娘以后做個打算。 如今這一切都被破壞了! 胡家老爹覺得前所未有的暴臊,他這一通提高音量的吼叫,讓胡香珊嚇了一跳。胡征也是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就往胡家大娘那邊靠去,準(zhǔn)備著再一次阻攔著胡家老爹。 可出乎意料的是,胡家大娘從征愣、傷心與麻木中總算是回了神似的,她深吸一口氣,痛苦中強(qiáng)自抑止住讓自己鎮(zhèn)定,但聲音還是泄露了她哀傷道:“他爹!你也莫要在此胡亂責(zé)備,若不是你貪心便不會有那五百兩;若不是你變心,便也不會有還不出的窘境;若不是你的心被蒙住了,便更不會在這兒給我們娘倆個潑臟水,更不會在此指責(zé)起我已經(jīng)到了地下的爹娘……你摸著心口問問,我爹娘哪一點對不住你???他們就得我一個閨女,身死之后將所有的家當(dāng)都給了我們,你當(dāng)初迎娶我時與我爹娘是說的那一番話、在他們離世前的那一刻說的那一番話……他們可有逼你?我可有逼你?” 原來真實事實是這樣的!胡香珊與胡征于一旁聽了后,不由自主的望著胡家老爹的眼神透著絲絲……質(zhì)疑與鄙視…… 胡家老爹心中一震,但更多的是被架的更高下不了臺的余怒。 他怒吼一聲,直接將面前的桌子掀翻了。 胡家大娘淚流滿面,雙唇幾乎是顫抖著的。 胡香珊也氣的站了起來,胡征于一旁擰著眉抿著唇,卻是直接拉住幾乎要暴起的胡香珊。對于他這個兄長來說,自家阿妹不能輕易介入爹娘之間的爭吵,無論幫誰都有礙孝道不說,還是怕她養(yǎng)成了習(xí)慣,將來為人處事受人詬病,最后的擔(dān)憂便是怕傳了出去,對她不利。 “你在鎮(zhèn)子上的宅子買了還沒住幾日便又急急賣了,中人壓你價,那也是世間常情?!焙掖竽锬灸镜淖谀莾?,眼睛呆呆的望著面前的一片狼藉,恍若未聞的繼續(xù)道:“你先前連家中積蓄及舔著這張老臉從里長、鄰里鄭四狗家、劉三腿家處借的四十余兩銀在何處?如今只拿得出五十兩銀歸還,還要在未來的飯食中扣除,他爹!你是將多余的錢給你在外頭的那個吧!你不說,我便也不想當(dāng)著孩子面提,可你這般不要臉面,就也不要怪我了?!?/br> “你住嘴!你住嘴!”胡家老爹伸手便要打人,嘴里也幾乎喪失理智般大叫。 胡征早就于一旁戒備著,此時一看情勢不對,連忙上前抱住胡家大娘,意欲自己挨了打也不能讓自家娘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