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這事兒不能帶太多的人去,她只能帶著自個兒的心腹丫鬟打著去瞧五娘的名頭去園子里。 她倒是要好好瞧瞧,誰有這般大的膽子。爪子伸得這般長,她非得給她剁了不可。 ☆、第72章 七十往昔 安國公夫人心中如何作想暫且不論,且說說謝嘉魚這邊。 平安心中有些發(fā)慌,但也知道任由那盒子放在那里也不是一回事。那盒子可不小呢,這般放著,早晚要出紕漏。她上前一步,說道,“娘子,那盒子......怕是不能這般放著吧。”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又說,“讓奴婢將它抱著吧?!?/br> 謝嘉魚一愣,還沒有說什么,平安自個兒便上前將那盒子抱緊懷里了。她雖是面上強做出一副不害怕的模樣,可那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 這也算一番好意,再說這盒子大喇喇的這樣放著的確也不好。如此想到,謝嘉魚也就沒有說什么苛責的話,反倒是笑著夸贊了平安一番。 平安被她一夸,面上紅通通的,還有些羞澀,瞧著光顧著害羞去了,竟是連害怕都忘記了。 安國公夫人過來便瞧見這樣一幕,平安那小丫鬟抱著一個頗大的盒子,一旁站著嫵兒,平安滿面通紅的,嫵兒的情形卻不怎么好。 其實這當真不是謝嘉魚有意要嚇唬人。她原本便生得有些嬌弱,又中毒多年,現(xiàn)下身子雖是養(yǎng)了回來,還養(yǎng)得頗為不錯,可到底給人留下的嬌弱的印象太深刻了。 再加上他今日很是走動了一番,出了些汗,又站在一旁吹了些風,瞧上去面色便有些蒼白了。這在安國公夫人的眼中,毫無疑問,這就是她的寶貝兒閨女兒被嚇著了。 若不是被嚇到了,哪里面色會這般不好。再一聯(lián)想方才喜樂說的,她心中更是暗恨那背后這人了。 “嫵兒......快到娘這兒來?!彼€未走近,便沖謝嘉魚喊道。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什么儀態(tài)不儀態(tài)的了,沒有什么比她的嫵兒更重要了。 謝嘉魚轉身瞧著她娘失了平日的端莊和冷靜,心中閃過一絲愧疚,隨后便走上去去,一邊走一邊喊道,“娘......” “娘的心肝啊,你怎么就......怎么就......”怎就這般多災多難得。此刻她想起了這些年來眼前這個閨女吃的那些苦頭,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卻受了那么多苦難。原本她該是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享受著萬千嬌寵長大的。 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十幾年前嫵兒被人從池中救起來的那一幕。從那天過后,那個愛笑愛鬧的小丫頭再也瞧不見了。 這才是真正的后宅,殺人不見血。她甚至被人欺騙了十幾年,當真以為那事兒是三姨娘做出來的,不止是她自己,連夫君不也是被騙了嗎? 現(xiàn)在想來當真是對不起三娘啊,不過幸好,幸好這些年她也不算薄待她。而蒼天好輪回,誰也不會放過,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兇手到底是被抓住了。 任誰也想不到,自家的親祖母會害自個兒嫡嫡親的孫女。縱然是再不喜歡,不搭理便是了,何苦要用這些齷蹉的手段去害一個還將將三歲的幼兒呢。她當初查出這事兒,連閉上眼都是噩夢。誰會去防備家中的長輩呢,兒正是因為她的疏忽,嫵兒才會吃這般大得虧。 原本以為老太君只是旁觀,未有伸手救嫵兒而已,未曾想...... 她現(xiàn)在都不由的去想,嫵兒身上的毒,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當年的事兒,除了老太君讓她心寒以外,更心寒的是大娘。大娘是她瞧著長大的,在沒有嫵兒之前,她是將她當做親女兒來疼的。就算是有了嫵兒,她也從未薄待過她一絲一毫??勺詈筮@孩子竟然眼睜睜瞧著嫵兒在湖里掙扎,自個兒當做沒有瞧見一般走了。 枉費這些年對她的好,還不若喂了狗去。 哪怕是對一只狗好,那狗也知道搖尾乞憐、討好主子。不必這樣養(yǎng)一只白眼狼強多了? 安國公夫人想到這些往事,眼中便隱隱有了淚水。謝嘉魚雖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她對人的情緒變化很是敏感,很快便察覺了。她握住她的手,小聲說道,“娘,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她不知道娘為何傷心,便以為是擔憂她,遂這般安慰道。 安國公夫人聽了這話,很快便將情緒調(diào)整好了。是啊,她的嫵兒還好好的,日后還會成為郡王妃,會過最好的日子。 只要這樣一想,再一聯(lián)想到大娘子的婚事,她心中便覺得暢快。她拿著老太君沒有辦法,難不成還整治不了她那個心比天高的大侄女兒嗎? 還想懷孕?只要她一日心中還妄想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便一日懷不上。這世道,縱然是不下蛋的母雞說不得也有下蛋的那一天,可永遠不會有黃花閨女懷孕的那一天。 安國公夫人整理了一下儀容,再瞧了一眼抱著那盒子的平安,說道,“這兒風大,回正院去說?!边@畢竟是在園子里,人多眼雜的,縱然她對后宅掌控得很好,卻也會有些疏忽的。而這事兒,經(jīng)不得一絲的疏忽。 于是一行人又向著正院走去,索性沒有多少人,也不打眼。 再來,這府上,老太君靜養(yǎng),二夫人被禁足,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礙了國公夫人的眼。那不是存心不想好生過日子了嗎?這些下人有眼色得很,斷不會來打探什么的。 至于正院,正院被國公夫人整治得上下猶如鐵桶一般,自然不會出什么差錯。 到了正院,她只在廳內(nèi)留下了一個祝嬤嬤,和平安以及喜樂這三個。謝嘉魚坐在下方,默默喝著一杯熱茶。 盡管安國公夫人聽了喜樂的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到底還是被盒子里的東西嚇了一大跳。面色很是不好,聽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變成了另外一回事了。 這手臂已經(jīng)有些腐爛了,可依舊能瞧出當初擁有的人是個十指纖纖,膚色白凈的人兒。祝嬤嬤強忍著心中的不適,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好幾遍,就差將那手臂拿出來了。 “回稟夫人,這尸體該是沒有幾年,您瞧著腐爛的程度和尸斑。”聽了祝嬤嬤這話,謝嘉魚可算是知道了為何娘這么多貼身丫鬟一個不留,偏偏留下了祝嬤嬤。看來這祝嬤嬤在這些事兒上很是有幾把刷子,可惜這事兒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安國公夫人聽了祝嬤嬤的話,心中疑惑更深了。對于祝嬤嬤的本事她自然是了解并信任的,否則也不會單單將她留了下來,故而她開口道,“嬤嬤,這幾年府上可有除什么事兒?這瞧上去不太對.....普通的埋尸如何會用盒子裝著......” 祝嬤嬤也有些奇怪,她心中暗暗覺著這事兒恐怕不簡單。也覺得這般用盒子裝著似乎是有古怪,她好似在什么地方聽過這般手段似的??蓢@她這個榆木腦子,這一時半刻偏生就記不起來了。 “夫人,這幾年府中都沒有人去世。”祝嬤嬤一邊努力回想一邊說道。 沒有人去世,那這尸體哪里來的,瞧著這手臂的樣子,該是個年輕姑娘才是。也不知是誰這般恨,下這樣的狠手。 安國公夫人到底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聞了一會兒便聞不得這味道了,連連說道,“平安,你先將這盒子蓋上。喜樂,你去屋內(nèi)尋了熏香啦點上,這味道有些太重了。嫵兒,你還好嗎?”說完,她便用關切的目光瞧著謝嘉魚。 謝嘉魚沒有哪里不好,可想著她若是變現(xiàn)出一副很正常的樣子,到底有些奇怪了,便皺皺眉說道,“是有些刺鼻,不過一會兒便好了。娘,我覺得這事兒不太對,您想啊,這花園中只有一個手臂,那其余的部位呢,是不是還在咱們府上啊?!彼纳袂楹芴煺?,就像是無意中說出這話的一般。 可這話卻讓安國公夫人心中一震。是啊,嫵兒說得對,她光顧著去想府中有沒有人出事,去想著這尸體的身份去了,卻忘了最重要的了。 瞧著娘的神色,謝嘉魚心中明白她想過來了。 安國公夫人輕輕叩著桌子,臉上的神情謝嘉魚只見過一次,便是前些年,娘才得知她中毒之時,這神情意味著她娘徹底的火了,會將這事兒查到底。 這時候祝嬤嬤仿佛突然記起了什么一般,她一拍腦子,說了聲,“老奴記起來了?!倍嗵澚宋迥镒幽欠挘抛屗肫饋砟鞘聝?。 “記起什么了?”安國公夫人瞧著祝嬤嬤問道。連謝嘉魚和平安、喜樂都一眼不錯的瞧著祝嬤嬤。 祝嬤嬤咽了口口水,抿了抿唇,緩緩道來,“老奴年幼的時候是在鄉(xiāng)間長大的,夫人是知道了,我們那兒就是個小村莊,養(yǎng)活自個兒都艱難。故而我后來才托了又托,尋了家中的親戚,才能到侯府做您的奶嬤嬤。這也多虧了老夫人心好,瞧著老奴家中艱難,才許了的?!?/br> 說起這些往事,祝嬤嬤眼中帶著的也是滿滿的懷戀,連安國公夫人的面色都緩和了不少。 祝嬤嬤是待她最好的一個奶嬤嬤,所以她才留下了她一人。 ☆、第73章 七十一鄉(xiāng)村往事 “老奴那村子里當年也很是發(fā)生了些怪事兒,只是這些年時間越來越久,也不讓提這些事兒,這才慢慢的忘記了。其中就有這么一件事,當時也算是轟動了整個村莊吧?!弊邒邍@了口氣,這才開始說起這些往事兒來。 那還是三十幾年前的事兒,那時候祝嬤嬤也還是個小媳婦,才出嫁沒有多久。祝嬤嬤是南邊的人,靠近蜀地兒那一邊。那些地兒向來多山多樹木的,在那幾年的確有些邪性,這是很多老一輩都知道的事兒。 那是一個異人已經(jīng)遭到了圍剿的年代,城里過不下去了,有的不問世事就此隱居,有的不甘心便去了鄉(xiāng)下騙些地主老財繼續(xù)過吃喝不愁的日子的。祝嬤嬤她們村子里的事兒便和一個異人有關。 這人是個什么來歷誰也不知道,只覺得他瞧上去一片仙風道骨的,倒是很讓人信服。鄉(xiāng)下人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當真覺得這是位游走的仙師,他們村子是撞了大運了才遇見了這樣一位仙師。 哪里想到這仙師原來是那樣一個貨色。 祝嬤嬤的村子雖然是小,可還是有位大地主的,村里的地大多都是這位地主的。那個時候人人都尊稱一聲付老爺。 這位付老爺在當時的祝嬤嬤眼中,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自然,接待仙師這等美事被這位付老爺攬了下來。 事情就是這樣發(fā)生的,這位付老爺家中只有一獨女,妻妾無數(shù),偏生卻沒有一個兒子來,眼瞧著都四十好幾了,這樣下去是不成了,說不得付家那偌大的家業(yè)便要讓人了。 有人說既然有個獨女,招婿不也成嗎?可這位付老爺偏生是個不聽勸的,對他來說,只有兒子才能繼承家業(yè),閨女兒那都是賠錢貨,是外人,是那潑出去的水。祝嬤嬤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位付娘子,生得花容月貌,哪怕是后來祝嬤嬤在長安城中瞧見了再多的娘子夫人,單單從外貌上來說,超過那位付娘子的還真沒有幾個。 由此可見,那位付娘子生得是何等的貌美,根本不像是一個小山村的能孕育出來的。她脾性也很好,一絲傲氣也沒有,祝嬤嬤年幼的時候也很能和這位付娘子說上幾句話。 祝嬤嬤比她大上幾歲,便先嫁人了,因著窮,也沒有什么好選擇的,便就嫁在了村子里,得過且過就行了,也不指望更多了。嫁人了,成了婦人也就不好繼續(xù)和付家娘子來往了。只是聽聞付娘子訂了親,訂的是縣里縣長的侄子,可是了不得的人家啊。大家還以為付老爺想通了,可是好景不長,自從定親開始,大家便再也沒有瞧見付娘子了,偶爾有人打聽,才得知付娘子病了。 可這病一年比一年重,也不見付家請什么大夫,漸漸的便有些說道了。村里里不敢在明面上說,只敢私底下嚼舌,這個說那付老爺這是安了心不打算要這個閨女兒了;那個說你懂什么,那是因為付老爺?shù)男℃獞言辛?,仙師瞧了說保證這胎是個郎君呢,這家里的錢財可不都得給兒子留著嗎? 故事發(fā)生到這里,也不過就是一個地主老財重男輕女的事兒,自然沒什么好說的??墒虑槟睦锞湍敲春唵瘟?,村子里這么多人,祝嬤嬤是最為付娘子打抱不平的人,可她縱然心中不平又能如何,她一家都種著付老爺?shù)牡?,是生是死都瞧付老爺?shù)哪樕?/br> 再加上祝嬤嬤自個兒的日子尚且不好過,這嫁進來好幾年了,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婆婆已經(jīng)很有意見了。 到底祝嬤嬤骨子里便不是個怕事兒的,她心里頭不安,思量布置再三,總算從一個狗洞溜進了付家。好在付家就是個地主老財,也就只能唬一下鄉(xiāng)下沒有見識的百姓。就那么幾個家丁,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祝嬤嬤,讓祝嬤嬤順利摸到付娘子的閨房旁去了。 可尚且還未有進屋,她便聽見了一陣一陣的嬌喘聲,她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了,自然懂得這聲音的意思。這下子也不敢進屋了,便偷偷尋了歌草叢躲了起來,正好躲在了窗下邊。 不一會兒,那嬌喘聲停了,傳出了說話的聲音。 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嬌嬌怯怯的,和付娘子完全不同,“老爺......您可得好好疼惜奴家。奴家肚子里可是您的兒子呢。”聽了這話,祝嬤嬤心中猜測著女人便是付老爺懷孕的小妾。她心中還很是莫名,這付老爺和自家小妾溫存怎么溫存到了付娘子的閨房里來了。 接下來的話,給了她答案。只聽見一個男聲道,“我可最是疼你,你說喜歡這屋子,我可立馬給你弄來了。這兒子嘛,我自然也會給他最好的。你放心,日后這付家都是我們兒子的?!边@聲音,可不是付老爺?shù)摹?/br> 付老爺經(jīng)常會來收租子,鄉(xiāng)下男女忌諱又沒有城里富貴人家那般多,祝嬤嬤自然是識得付老爺?shù)穆曇舻?。主要還是付老爺?shù)穆曇粲稚秤謫?,像是被什么磨壞了一般,很是又辨別性。而屋里這聲音,不沙不啞,還很有些渾厚。 “老爺,您可不知道,今日那老妖婆又作妖了,您說說,她沒了女兒又沒了寵愛,還作什么妖啊。還想讓我立規(guī)矩呢,哼,門都沒有。我現(xiàn)在偏生就要住著她女兒的屋子,讓她和她女兒以往整日的不拿睜眼瞧我?!?/br> 可能是提到了付娘子,那男人有些意興闌珊,草草說了句,“好了好了,別說了,死都死了,還有什么好說的?!?/br> 死都死了......祝嬤嬤如遭雷擊。那般鐘靈敏秀的一個女子,就這般......沒了?輕飄飄的一句,死了。 她都不知道她這一夜是如何回去的。 時間慢慢過去了,當晚的事兒祝嬤嬤絲毫不敢聲張,她知道她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只得暗暗埋藏在心中,然后瞧瞧的觀察著付家。 那小妾果真是生了個兒子,把付老爺歡喜得當年的租子都減了一層。 漸漸的,祝嬤嬤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她開始懷疑當晚那個男人就是那位幾年前來村子里的仙師。在時間的推移下,那場席卷整個大昭的清洗終于蔓延到了她們這個偏僻的村莊。有人開始知道朝廷在圍剿這些異人了。祝嬤嬤一輩子膽子都沒有這么大過,她非常確定付娘子是被害死的,至于究竟是被那小妾害死的還是被仙師害死的,這并不重要。 她起了一個大早,天還泛著墨色。從村子里步行去了縣上,狀告付家收留異人。沒有人知道她哪里來的這般大得膽子,只要她自己知道。那些年里,付家娘子是她唯一的陽光,是唯一對她喜顏悅色的人。她在家時爹娘寵弟弟,瞧不上她這個女兒,便半賣半送將她嫁出去換了些銀錢。嫁出去了,婆家瞧著她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也是沒有什么好臉色的,動輒打罵。 縣衙哪里敢對付一個異人,連忙稟告了上級。這時候其實很多異人都被圍剿得差不多了,上邊一聽,心中琢磨著這可是個大好的立功機會啊,立馬便派了大隊人馬進村去抓那仙師。 那仙師瞧著仙風道骨的,眾人以為要好一場惡戰(zhàn),不成想,這人就是個紙老虎,根本就沒有什么本事。 這人被抓了,縣官老爺為著名正言順,便命人押著他跪在地上,講述自個兒的罪行,還讓村民們都來檢舉揭發(fā)。 村民都挺儉樸,沒經(jīng)歷過這些,哪里懂得揭發(fā)人。倒是這仙師瞧著這架勢不太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了起來,以求能少吃點虧。 眾人這才得知,好家伙,這人原來沒有少坑蒙拐騙。可說了半天,這些罪行都是他以前犯的,和這村子沒有什么關系。 祝嬤嬤瞧著這情形,自然便站了出來,縣衙的人瞧著她是那個揭露異人的村婦,也都客氣了幾句。她便將那日聽見的統(tǒng)統(tǒng)說了出來,又指著仙師問道,付娘子去了哪里。 這下子眾人驚駭,連那付老爺面色也不好看。 在一頓暴打之下,這仙師總算是老實交代了,他進府沒有多久便和那小妾勾搭上了。那小妾以前是城里一個官家府里發(fā)賣出來的丫鬟,原因便是她擅自爬了主子的床??筛独蠣敳粫缘眠@些道道,瞧見著丫鬟生得貌美便買了回來當個小妾。 這小妾心比天高,哪里就甘心做個地主老財?shù)男℃?,便瞧著付夫人很是不順眼,連帶著更是瞧不順眼生得貌美的付娘子。原本也還好,這小妾心再高也蹦跶不起來,壞就壞在這仙師的身上。 原來小妾做丫鬟的時候,異人還頗有些吃香,她在府里也瞧見過以為,她主子對待那位的態(tài)度簡直好得不得了。她一個丫鬟見識淺薄,只知道這些異人是有大本事的,自然也就拼命想巴結上那位仙師,在她眼里,這仙師可比付老爺好多了。 兩人一拍即合,天雷勾地火。 ☆、第74章 七十二棘手 這一勾搭上可就不得了了,這小妾好歹也跟了付老爺好幾年了,素日也還頗為得寵,自然知道付老爺?shù)男牟”闶菦]有兒子,他簡直做夢都想要個兒子。 只要她能生一個兒子,那那付夫人和付大娘子簡直不足為據(jù)。這可不是那些高門大戶,還要講究個規(guī)矩,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的,有時候折磨起人來才是真的沒有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