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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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多少人羨慕,原先略微看好三皇子的人這下子通通散了。圣上賜這么個皇子妃,其中的寓意簡直不言而喻了。瞧瞧還是二皇子更有希望。 謝二老爺?shù)故菤g喜得很,這可如了他的意了,他才不管自個兒女兒比三皇子大這么多,進去之后能否受寵的事兒,他只知道自個兒這下子是鯉魚躍龍門了。 他也是皇子的老丈人了,傻子怎么了?傻子還不是皇子。 宣旨那日,謝嘉魚親眼見著她二jiejie哭了。 想來,這輩子的她一定會比上輩子幸福吧。 這樣就好。 婚禮訂得很急,就在八月里,正是盛夏,家中忙著為謝淑準備嫁妝,謝淑每日不是繡嫁衣,就是忙著管家。 嫁妝的事也是好一番鬧騰。當年謝婉情因著鬧了好些丑聞出來,又是下嫁,嫁妝雖然是豐盛,可也就那樣了,六十五抬得嫁妝也算是給夫家的面子了。 原本謝淑也就只有三十二抬的嫁妝,就這三十二抬還是二夫人瞧在她是個記名嫡女的份上,不敢墮了國公府的名聲,否則,還得更苛刻些。 可這下子,她草雞便鳳凰,一躍上了龍門了。三十二抬哪里夠,二老爺大手一揮,豪氣萬千的說道,“湊個一百二十抬,要挑最好的最貴重的。莊子給六個,壓箱銀子的數(shù)字吉利些,就六萬六吧。” 這上嘴皮下嘴皮一靠,二房就要花出去三分之一的財產(chǎn),二夫人又不是善財童子,哪里肯。 聽說那天晚上沉香院可是熱鬧極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日午后,謝嘉魚原打算小憩一會兒,平安蹭蹭的小跑進來,便說,“娘子,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那邊又鬧騰起來了,大娘回來了,二娘子恐怕……恐怕……”恐怕要受些委屈了。 謝嘉魚一下子便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她和謝淑兩人原本關(guān)系就還可以,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倒是越發(fā)和諧了,很有幾分情誼在里面。 看透了大姐的模樣,她自然更偏向二姐了。 起來便隨便梳洗了一會兒,便帶著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去了沉香院。 而謝淑卻絲毫沒有吃虧,她原本便恨她的嫡母恨得牙癢癢,現(xiàn)下完全是新仇加舊恨。 聽聽二夫人說的都是些什么話,那是一個長輩應(yīng)該說的嗎? “有些人,以為飛上枝頭就是鳳凰了,我今個兒把話撂這兒了,不過是個賤婢生的賤種,還能翻了天去不成?!比羰歉粼谕?,她必定不會這般輕浮,可這時候她正是在氣頭上,一想到那偌大的財富就要成為她的嫁妝了,她的心中就恨得很。 索性那老妖婆已經(jīng)不在了,大房手再長也管不到二房的事。她是二房的主母,她怕什么。 謝淑卻絲毫不見生氣,反而是一副微笑的樣子。 謝婉情嫁出去這幾年,已經(jīng)完全不復在閨中時候那般溫婉的模樣了。這般解釋吧,倘若那時候的她是表面溫柔大方,實則卻一肚子心眼、嫉妒心極重。那么這幾年從天堂跌倒地獄的生活,讓她徹底變成了一個俗人,一個瞧上去便有些刻薄陰郁的人。 這倒是更像二夫人了。 “哎喲,娘,那是人家的福緣到了,說來,三皇子這才多少歲啊,怎么就急急忙忙的要成婚了呢。”說完她便有些不壞好意的瞧了謝淑好幾眼。 謝淑也不急,便撩了撩頭發(fā),笑道,“那不是因為我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嗎?那沒有辦法啊,誰讓圣上就愿意讓我當他三兒媳婦呢?!?/br> 就是這樣,看見她們眼中滿滿的嫉妒,她就開心了。 越是嫉妒,就越是渴求。 也越是丑陋。 謝嘉魚趕到的時候,謝淑不但絲毫沒有吃虧,反倒是將二夫人母女氣了個倒仰。 她還未走近,便聽見二嬸用著尖利的聲音吼道,“我怎么就沒有一把掐死你,你居然還敢和你jiejie頂嘴,你這般不敬長姐,是哪里學的規(guī)矩!” 哪里學的規(guī)矩?謝淑心想,可不就是您教導的規(guī)矩嗎? 謝嘉魚連忙帶著丫鬟婆子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二嬸,您這話可是有些過了,需知,二jiejie可是圣上都夸過的呢。難道您比圣上說的話都還管用不成?” 賜婚的時候,圣旨上寫的可都是對謝淑的夸贊,說她宜家宜室,孝悌溫順,總之是哪兒哪兒都好,沒有一處不好的。其實這就是賜婚時候的通用話,大家都知道的。 可謝嘉魚偏偏用這兒來堵了二夫人的話,也是圣旨是圣上親自下的,誰敢說這話不是圣上親口夸獎謝淑的? 倘若不是圣上說的,還能是誰說的,誰有這個膽子染指圣旨? 只這一句話便噎得謝二夫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謝淑沖謝嘉魚笑了笑,表示感謝她的解圍,雖然她自己也能將嫡母噎回去,可有人愿意幫她,總是好的。 這也許就是她喜歡謝嘉魚的地方,她總是這樣偏幫“自己人”。只是這性子,也很容易被人騙啊。 但愿她……能好好的。 最后,謝二夫人氣得只有帶著謝婉情回了沉香院去,臨走時,謝婉情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謝嘉魚。 那一眼里,滿含陰郁之氣,好似謝嘉魚做了什么不可饒?zhí)K的事兒一般。 連謝淑都看出不對來了。 這倒是奇怪了,要恨,不也該恨她嗎?怎么好好的怨恨起嘉魚來了,莫不是因為方才嘉魚那一番話?若是這樣,她倒是有些對不住她了。 于是謝淑湊過去小聲提醒道,“你要小心大姐,我瞧著她有些不對勁?!?/br> 謝嘉魚點點頭,示意知曉了。 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暗中吩咐了一個小鬼跟在謝婉情身后,瞧瞧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一回到沉香院,謝二夫人自覺這到了自個兒的地盤了,很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說些私房話了,便將下人統(tǒng)統(tǒng)遣退了出去,準備關(guān)起門來好生和許久未見的閨女兒聊聊。 首先就得問問她最關(guān)心的事兒,只見她隱晦的指了指謝婉情的肚子,說道,“婉情,你還沒有消息?” 謝婉情哪里好意思說,便左顧而言其他,就是不肯回答這個問題。 這下子謝二夫人急了,便干脆直白的問了,“我使人給你送去了那般多的生子秘方,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呢?這……你三meimei孩子都生了,你卻絲毫反應(yīng)都沒有,這像話嗎?” 她也是急啊,這都成婚多少年了啊,快四年了,怎么就沒有點動靜呢。這女子沒有兒女,哪里能在夫家立足呢?瞧瞧她不就知道了,當初那冤家說得多好聽啊,發(fā)誓這一輩子只有她一人,結(jié)果呢,還不是一個一個小妾姨娘的往家里抬。 她又哭又鬧,換回來了什么,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說到底,還不是她沒有個兒子傍身的原因,倘若她有個親子,誰敢小瞧她呢,她又哪里會落到這般境地。 竟是連個姨娘都不如了。 在二夫人的連番逼問下,謝婉情到底還是憋不住了這些事兒在她心中也是憋久了,她也是憋不住了。 于是她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便哭便說,“娘,我和他……和他,根本就沒有圓房。” 謝二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立馬就要厥過去了一般,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立馬便抓住謝婉情質(zhì)問道,“如何會還未圓房,可是你那夫君有何毛病不成?”說完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字說道,“當初我便不同意這婚事,偏他們將話說得比花兒還好聽,現(xiàn)在可好,如今可好……” 她扯著謝婉情的手,“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br> 謝婉情怕這事兒鬧大了,到時候面上更是難看,便連忙阻止道,“娘,不是他有問題,是女兒……女兒,不愿意與他圓房?!?/br> 謝二夫人如遭雷劈。 ☆、第113章 一百十一婚禮 她那糊涂的女兒啊,謝二夫人抱著謝婉情一陣好哭。她早該知道的,婉情最是心高氣傲,一直認為自己才是國公府的長女,這般大的落差如何受得了啊。 都怪她,她就不該聽大嫂的,什么婉情嫁進去當家作主最是自在,什么家境差些不妨事,統(tǒng)統(tǒng)都是騙人的。 早知道如此,她便是拼著這臉不要,也要尋一鐘鳴鼎食之家。 且不說這邊如何悲鳴,謝嘉魚那邊倒還是挺不錯的。謝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一貫是別人對她一份好,她便還五分的人。 更何況謝嘉魚待人皆是真心。 “嘉魚有空嗎?不若去我那韶華院坐坐。咱們姐妹好好聊些話兒,畢竟這家……我是呆不久了?!敝x淑的表情有些茫然,她在這里生活了十八年,也許這十八年的生活都算不好,可突然要離去了,她心中也有很多的不舍。 就像是鳥兒要離巢了一般。 謝嘉魚自然能理解她這種感情,畢竟……她上輩子也是差一點就出嫁了。 說來也真是緣分,她和蘇瑾之一定是有緣的,否則這世界這么大,怎么就偏生他們兩人前世今生都這般糾纏著呢。 “二jiejie相邀,莫不敢從啊?!彼^,微微一笑。倒是謝淑有些愣住了,她這五meimei真是越生越美了。 真真便宜那蘇郡王爺了。 韶華院不大,布置得卻很雅致。謝嘉魚一進到屋內(nèi)便瞧見那最是顯眼的嫁衣,她走過去細細的瞧著,卻并不上手碰觸。 “二jiejie你的繡工當真了得,這些花紋繡地好似活了一般?!彼钍橇w慕繡工好的人了,許是因為她自個兒繡工的確不怎么樣,雖然過得去,不過也就那樣了吧。與謝淑這等簡直稱得上巧奪天工的繡技根本沒法比。 沒人不喜歡聽漂亮話,聽了這話,連一向鎮(zhèn)靜的謝淑都忍不住歡喜。這件嫁衣,她是真的廢了很多很多心思,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她親自繡出來的。 一般的大戶人家都是由繡娘來繡,待嫁的娘子只需要象征性的動一動針就成了。 “你若是喜歡這花樣子,大可以過幾年也繡個一樣的,說不得也是一樁佳話。”謝淑哈哈笑道。 “算了算了,我沒有jiejie這般的繡工,到時候讓繡娘瞧著辦吧?!敝x嘉魚倒是豁達得很,她雖是喜歡這花樣,可不一定要占為己有。任誰都瞧得出來,二jiejie在這上面花的心思。 她是真的喜歡三皇子,想要嫁給他,并期待著嫁給他,這樣就很好了。 只是,以后這稱呼倒成了大問題了。她是該繼續(xù)喚二jiejie作二jiejie還是該改口喚弟妹呢。 弟妹也太奇怪了吧。 謝淑不知道謝嘉魚的思緒早就飄遠了。 這一場談心下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明顯就更進了一步,比之當初和謝三娘的關(guān)系還要更好一點。 不久,就到了謝嘉魚十四歲的生辰,府上小辦了一場,也就算是過了。倒是蘇瑾之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只渾身雪白的哈巴狗兒,又是作揖又是跳舞的,很是會逗人開心。 府上的女眷就沒有一個不眼熱的。 安國公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心中滿意極了。她這些日子又好生觀察了,這不知是何原因,一對小兒女竟是親密了不少。瞧著嫵兒略帶羞澀的臉龐,都是過來人,哪里有什么不懂的。 這樣就好,這樣她總歸也能放下心來了。 八月很快就到了,也沒多少日子謝淑就要出嫁了。城中卻突然傳出些許流言來了漸漸的,這流言竟是越傳越狠了。 平安去打聽了一番后,回來學了舌,“你道為何圣上要賜那謝家二娘為三皇子妃呢,那是人家的命格生得好。你別不信,那可是護國寺的明法大師親自批的呢,旺夫旺子,福祿壽俱全。說不得……嘿嘿,三皇子娶了謝二娘就清醒了呢。不然一個身份地位都頗尷尬的老姑娘,怎么就成了三皇子妃了呢?!?/br> 學完了舌,平安義憤填膺的說道,“娘子,這些人也太過分了,什么都敢說,這話可都在長安城傳遍了。若是……若是二娘子嫁過去,三皇子還糊涂著,二娘該怎么辦啊?!?/br> 那些人真是太缺德了,這不是逼著二娘子去死嗎? 可謝嘉魚卻在那一番話里聽出了其他的意味來。是啊,若是二jiejie嫁過去三皇子還癡傻著,那二jiejie的下場想必不會太好;可反過來想,若是二jiejie嫁過去之后三皇子不傻了呢,那么不管真相如何,她這旺夫旺子的命格便是坐實了,無論日后如何,她都能過得很好。 這不是害她,這是在幫她。 謝嘉魚清楚得很,三皇子根本就不是傻子。 蘇瑾之說,他再也不會傷到自己,那么她是不是可以這般理解,這場流言根本就是自編自導,為著就是光明正大的表明三皇子不傻了這件事。 是啊,大皇子愚鈍又好逞兇斗狠,二皇子被圈禁,若是三皇子不傻了,皇位歸誰不是很明顯了嗎? 上輩子他能成皇帝,沒道理這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