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給爸爸的情書 (H)、重生之親媽不認(rèn)、微光、網(wǎng)紅的直播生活、暗帝爆寵:惡魔大小姐歸來、本反派成了主角奶爸?、被迫成了總裁心尖寵、都市無敵仙師、大明徐后傳、所有家具死物都喜歡上我
小丙則關(guān)切地問道:“以后都不會回b市來了嗎?” 宋瑛愣了下:“你們……” 與那四人相比,慕錦歌顯得十分冷靜,她道:“宋姨,我知道你是不想讓大家難過,但我覺得今天來送行的不能只有我一個?!?/br> “試營業(yè)那天沒看到阿姨你,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侯彥霖站在慕錦歌身后,他的懷里還抱著為了保暖而被厚實的羊絨圍巾裹成貓粽子的燒酒,他微微一笑,“竟然想著一個人悄悄走掉,阿姨你是有多嫌棄我們啊?!?/br> 某只睡眼惺忪的貓粽子:“喵——”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當(dāng)初愿意把我留在餐廳里。 凜冬的寒風(fēng)呼嘯冰冷,很快吹干宋瑛眼中流下的液體,但那種guntang的觸覺卻如烙印一般,永久地記在了心上,儲存為內(nèi)心最深處的感動。 她抹了抹臉,吸了吸鼻子,嘆道:“唉,你們這群孩子……本來是想讓錦歌幫我轉(zhuǎn)交的,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親手送給你們吧?!?/br> 眾人:“?” “給你們一人打了雙手套,算是個心意吧?!背松砩系谋嘲偷厣系男欣钕渫猓午€有好幾個手提袋。她打開顏色最深的那一個,先從里面摸出一雙黑色的,看了下上面勾著的字母“m”,確認(rèn)道:“這是小明的。” “這雙桃色的是小丙的?!?/br> “這雙黑色上勾了x的是大熊的,j的是小賈的?!?/br> “雖然不算很熟,但我還是用其他線給那個叫肖悅的小姑娘打了一雙淺咖色的,小丙幫我轉(zhuǎn)交一下吧。” 拿到宋瑛特制的手套,每個人都立馬取了原來的,把新的給戴在了手上。 因為是偷偷準(zhǔn)備的緣故,所以宋瑛沒有量每個人具體的尺寸,不過還好,都是往大了做,所以沒有出現(xiàn)戴不上的情況。 發(fā)完手套,宋瑛把紙袋子折了折,塞進(jìn)了包里,然后道:“錦歌和小侯的在另外一個袋子里放著,稍等一下……我有點記不清是哪個袋子了?!?/br> 慕錦歌開口道:“宋姨,侯彥霖會開車送我們?nèi)C場,所以我倆的不用急著給,到了再說吧。外面冷,先上車。” 侯彥霖一聽“我倆”這詞,頓時就興奮了,眼中笑意加深,他勾著唇角道:“是啊,其他人接下來都沒空,就我倆帶只貓送你,到時給一樣的。” 鄭明帶著歉意道:“宋阿姨,我和大熊等下還要考試,就不能送你了,到了后記得在我們的群里發(fā)條消息報平安,小紅讓我代她祝你一路平安?!?/br> 這時,一旁的小丙弱弱出聲道:“其實,我等一下沒有事做,可以……” 侯彥霖看向她,語重心長道:“丙丙,你有事做?!?/br> 小丙一臉懵逼。 侯彥霖緩緩道:“你忘了?你要和小賈去采購?!?/br> 小丙疑惑道:“什么時候的事情啊,我怎么……唔!” 小賈一把捂住她的嘴,笑道:“這貨就是記性不好,還要怪老板沒說?!?/br> 小丙十分無辜:“……”可是老板真的沒說嘛! 這次侯彥霖開的是一輛銀灰色的suv,與他之前開過的車相比十分低調(diào),后備箱很大,放下宋瑛的行李完全沒問題。 看著慕錦歌抱著貓正要跟著宋瑛坐到后排,侯彥霖抱著試一試地心態(tài),舔了下嘴皮,開口道:“師父,你坐副駕駛吧?!?/br> “為什么?” 有那么一刻侯彥霖很想答“因為要兩個人一起才能開車呀”,但他深知慕錦歌不是那種會接他黃段子笑話的人,于是這個念頭只出現(xiàn)了兩秒,就自動消散了。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之后的記不到了。 默念了下自己僅記得的四個詞,侯彥霖露出五好青年似的陽光笑容,眨了下電量十足的桃花眼,又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如果副駕駛座空著的話我會覺得很不安,開不好車。” “哦,這樣?!?/br> 看著慕錦歌說完后竟真的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侯彥霖臉上浮現(xiàn)出勝利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被寒冬殘酷的冷風(fēng)凍在了嘴角。 只見慕錦歌只是傾身進(jìn)去把燒酒放在了副駕駛座上,替它解除貓粽子狀態(tài)后,就拿著圍巾出來了,她不緊不慢地說:“有燒酒陪你,不安的時候還可以給你唱歌聽。” 燒酒:“……” 侯彥霖:“……” 接著她徑自坐到了宋瑛那一排,“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 ——這種給人了一簇希望又親手掐滅的感覺,真的比冬天的風(fēng)還殘酷! 侯彥霖?zé)o奈地嘆了口氣,說實話還是不太能習(xí)慣撩妹失敗吃癟的感受,只有沉默著鉆進(jìn)了車?yán)铩?/br> 一坐好,就看見燒酒正愣愣地坐在副駕駛座上——沒錯,是“坐”,屁股著座,貓背倚著真皮,后腿在坐墊上搭著,兩條毛茸茸的前爪無措地垂在身前,配上那張透著迷茫的愁苦臉,有種說不上來的滑稽可愛。 “我用系安全帶嗎?”它抬起大餅?zāi)樋聪蛩?,一臉懵逼?/br> 侯彥霖忍俊不禁:“不用,我怕勒死你?!?/br> 燒酒:“……” 后座的宋瑛輕聲問慕錦歌:“小侯在和誰講話呀?” 慕錦歌淡淡道:“最近壓力有點大吧,他一有壓力就會自言自語。” 侯彥霖:“……” 于是前往機場的一路上,后排相談甚歡,而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則陷入謎一樣的沉默。 車內(nèi)暖氣開得很足,但一人一貓此時內(nèi)心都有一坨暖不化的冰霜。 唉,人(貓)生啊…… 到了機場,宋瑛換好了登機牌并且托運完了箱子,身上就剩一個背包和手提袋。 她將手提袋朝兩人打開,溫聲道:“這是為你們準(zhǔn)備的?!?/br> 慕錦歌單手抱著燒酒,另一只手伸進(jìn)袋子里把東西拿了出來——袋子里裝的并不是手套,而是折好的大紅色的圍巾,從這折疊的厚度來看,應(yīng)該有兩條。 宋瑛解釋道:“這紅圍巾你們一人一條,現(xiàn)在是你倆搭伙開店,所以給你們的禮物和別人不同,宋姨借這兩條圍巾祝你們的生意紅紅火火……錦歌啊,有句話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像你這樣的年輕女孩兒,長得又漂亮,不要沒事就戴著口罩藏著掖著,多好的資本啊,得亮出去不是?你平時穿的太素了,收了宋姨這條圍巾后可不能放著不戴,這大紅色襯得氣色多好呀?!?/br> 似是想到了什么,慕錦歌怔了怔,悄然握緊了手中的紅圍巾,答應(yīng)道:“我一定會戴的?!?/br> 侯彥霖看了她一眼,想起那天在慕錦歌家里看到的那張照片,照片里的小錦歌就是圍了條大紅色的圍巾,十分可愛。 靖哥哥,應(yīng)該是想到去世的母親了吧? 想到這里,侯彥霖用右手從左側(cè)的慕錦歌手中分走另一條圍巾的時候,那離身邊人最近的左手也偷偷抬了起來,在大塊圍巾的遮擋下,飛快地用溫?zé)岬恼菩母擦藢Ψ蕉抵鵁频氖直硯酌搿?/br> 還不等慕錦歌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連帶圍巾一起抽回了手,還不小心蹭了燒酒一下。但他一臉若無其事,笑著問宋瑛道:“我們能現(xiàn)在試一試嗎?” 宋瑛點頭:“當(dāng)然,我也很想看看你們戴上去的效果好不好?!?/br> “好嘞?!闭f著,侯彥霖十分嫻熟地將毛線圍巾在脖子上不松不緊地圍好。 注意到了來自身旁的視線,他笑瞇瞇地偏頭,對上那雙幽黑的杏眸:“師父是在等我?guī)湍銌???/br> 出乎他意料的是,慕錦歌居然應(yīng)了一聲:“嗯?!?/br> “!” “我在等你幫著抱著燒酒?!蹦藉\歌面無表情道,“我不習(xí)慣單手圍圍巾。” “……”那你可以讓我?guī)湍銍铩?/br> “真好看,”看著兩人都圍上了自己的愛心圍巾,宋瑛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紙袋里又摸出了一樣?xùn)|西,“對了,我用剩下的線,還給貓打了件小毛衣?!?/br> “喵?”燒酒有些驚喜,然后才想起的確有段時間宋瑛沒事老在它身上比劃。 宋瑛把那件大紅色的貓毛衣展開,只見頭尾還加了白線打了花紋出來,很用心。她有點擔(dān)心地看了燒酒一眼:“當(dāng)時特意做大了點,但今天看到它,似乎又胖了點,恐怕穿不下去了?!?/br> “……”燒酒急于證明自己,“胡說!沒有的事!靖哥哥你拿過來!我穿給你們看!” 慕錦歌道:“做都做了,就拿給它試試吧?!?/br> 于是在三人的合力下,終于把這件“當(dāng)時特意做大了點”的毛衣給燒酒穿上了。 合身還是合身,只是燒酒是灰藍(lán)色的毛發(fā),腦袋尾巴和四只小腿都露在外頭,和這大紅的顏色搭配起來有點奇怪,詭異程度不亞于一個小胖子只穿著一件保暖內(nèi)衣就出門了。 “喵!”靖哥哥幫我翻下后面的領(lǐng)口,毛被壓住啦! 聽到這聲叫喚,侯彥霖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抱著一臉郁悶的燒酒,讓那張扁平的貓臉面朝身旁的慕錦歌,而慕錦歌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往這邊靠近了些,稍稍彎下腰,伸手幫侯彥霖懷里的燒酒調(diào)整毛衣。 看到這副其樂融融的場景,宋瑛悄悄拿出了手機,拍了一張合照。 “咔擦——” 拍了后才發(fā)現(xiàn)忘記關(guān)音效了,這個聲音使鏡頭中的三只生物一下子同時都抬起頭望了過來。 “咔擦——” 宋瑛索性再來了一張,然后才放下手機,笑道:“哈哈,抱歉,我是覺得你們這樣突然很像一家三口,非常有意思,就忍不住給你們拍張照?!?/br> 燒酒率先不滿地?fù)]著爪子叫了起來:“一家三口?!他倆就是本喵大王的仆人好吧!” 靖哥哥和霖meimei難得異口同聲一次:“我們還沒嫌棄你呢?!?/br> 燒酒:“……”寶寶委屈。 宋瑛露出欣慰的笑容,趁他們不注意,低頭將兩張照片以彩信的形式,發(fā)送給了一個沒有保存的陌生號碼——從記錄上來看,兩人聯(lián)系的不多,基本是一問一答式,第一次聯(lián)系是十月底,那時候離新人廚藝大賽結(jié)束差不多過去半個月了。 末了,她輸入了一句簡短的文字信息:“毛線用上了,她很好,有小侯照顧著,就算我走了也可以放心?!?/br> 等告別慕錦歌和侯彥霖,只身過完安檢以后,宋瑛才收到了短信回復(fù):“謝謝。祝平安?!?/br> 第43章 蜂蜜 宋瑛走后,b市又下了幾場雪,整個城市就這樣在季節(jié)性的風(fēng)雪霜寒和非季節(jié)性的繁華喧鬧中迎來了這一年的最后一天。 31日一大早,夭川街就已是銀裝素裹一片,街上出動了專業(yè)人士掃雪鏟冰確保出行,奇遇坊的屋檐上也落上了一層雪,肖悅和小丙還在門口堆了個小雪人。 燒酒趴在桌子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抬起厚厚的rou墊抹掉玻璃窗上因室內(nèi)溫差而產(chǎn)生的霧氣,尋思道:“今天凌晨的那一場雪,是這個冬天目前最大的一場了吧。” 侯彥霖一邊對著進(jìn)貨單,一邊應(yīng)道:“唔,是吧?!?/br> 燒酒突然道:“好想出去玩!” 侯彥霖瞥了他一眼:“去哪兒?” “故宮!”燒酒玻璃珠似的眼睛里閃爍著向往的光芒,“我在離線資料里看過故宮雪景的照片,好漂亮!” “今天就想去?” 燒酒點了點腦袋,但隨即又幽幽地嘆道:“唉,但只有想一想了,靖哥哥肯定走不開?!?/br> 侯彥霖悠悠道:“要真這么想去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