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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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未知道后,更加不忿。要公子講學(xué)做夫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公子不要束脩的教他們。就問她個什么口訣,她都不愿意講!公子把自己東山再起的老本兒都為了救她搭上了,這裴芩,真是沒有良心! 墨珩把醬曲缸上數(shù)字符號全部默了下來,并排了序,和一二三四五對照。 裴芩再過來看醬曲時,就見到他已經(jīng)摸清了阿拉伯?dāng)?shù)字的規(guī)律,眼看著,乘法口訣表都能默出來了。 “給我找個事做吧!”墨珩不能過去要東西吃了,他可以一個人安靜的過,可很想找個事情做,來分散他心里暴怒的恨意和戾氣。 裴芩磨了磨牙,把乘法口訣都教給他。 墨珩學(xué)的很快,并且很快就提出對應(yīng)的除法口訣,想看她知道的方法,比他的學(xué)的簡單方便到什么地步。 裴芩不教了,給他找了個事做,“沒事兒就寫本字典來吧!把偏旁部首相同的,都拆字,變成系統(tǒng)性的,制成字典?!?/br> “《說文解字》嗎?”墨珩抬眼,認(rèn)真的‘看著’她。 裴芩認(rèn)命的教他拆字。 “你怎么不做出來?”墨珩問她。 “我吃飽閑的?。。俊迸彳税姿?。 他吃飽閑的。 墨珩點(diǎn)了下頭,就投入到拆字編撰字典的重大工程中去。 裴芩以為他終于找到事了,卻沒想到他事更多了。幾乎每隔一天,都有問題讓裴文東和常詠麟帶回來,叫她過去解惑。讓裴芩覺得不是給他找了個事打發(fā),而是給自己多找了個事。 進(jìn)了十一月,天越來越寒冷,干冷干冷的,不下雪,也不見一滴雨。 裴芩換上厚棉襖,帶了辣白菜和豆油,跟糖炒花生和酒鬼花生一塊送到縣城。 都把豆子磨豆腐,沒想到豆子也能榨油,雖然不如花生油和菜籽油,但炒出的菜也是很香,而且比花生油和菜籽油都要便宜,得月酒樓大掌柜很是爽快的就定下了裴芩送來的大豆油。 辣白菜他卻不是太想要,實(shí)在是現(xiàn)在的白菜又多又便宜,想咋做就咋做。 裴芩給他留下一小壇,另外的送去醉仙居。 醉仙居今年剛開始賣竹筍的菜肴,見了辣白菜,試過后,可以多一道菜賣到明年春菜上市,就跟裴芩簽訂了辣白菜的紙契。 賣完了東西,裴芩給王家和常員外家送過,吳棟思也捎帶了一份,就割了rou,買了一堆rou骨頭回家。 辣白菜五花rou,辣白菜豆腐。讓來串門送蒜黃的孫秀謹(jǐn)聞的直打噴嚏。 裴茜看著那一把蒜黃,心里哼了聲。從府衙回來,孫里正肯定說了啥,這孫秀謹(jǐn)跑她們家跑的更勤快了。 裴芩給了孫秀謹(jǐn)一把辣白菜,讓她拿回去做了吃,“朝五花rou,燉豆腐湯都好吃!還可以炒年糕,更好吃!” 說到年糕,孫秀謹(jǐn)就神色僵硬,眸光也冷了下來。她們知道沈少爺是濟(jì)南知府的兒子,所以自己死死扒著,還往她身上踩,看她的笑話。 裴芩只是告訴她辣白菜的吃法,想她喜歡吃年糕,才提了一句。 那把蒜黃,裴芩剁了剁,給幾個小蘿卜包了蒜黃雞蛋餃子。吃完飯不太情愿的包了一包,拿去送給墨珩。 剛到地方,就見一個坡腳的男子,跪趴在墨珩腳邊,抱著他的腿痛哭,“少爺!奴才找了你一年,一年啊!” ☆、第八十九章:給長孫科考鋪路 這明顯的主仆相認(rèn),裴芩拿著餃子站在外面,在想要不要撤退。 那坡腳的男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嘴里喊著‘公子’啊‘主子’的,‘可找到你了’。 封未看到裴芩,眼里閃過防備,紅著眼把他攙起來,“庚山!有話我們回頭再說!” 被叫庚山的男子也扭頭看向裴芩,擦著眼淚迅速起來,神情同樣戒備。 裴芩朝天白一眼,戒備個啥?她壓根就不想知道他們一點(diǎn)屁事兒!看墨珩難得動容的神色,舉了舉手里的包,“蒜黃雞蛋餃子!” 墨珩微微吸了嚇氣,“多謝!”讓封未接了餃子,又問,“作坊里,可以多留個人嗎?” “我能說不行嗎?”裴芩呵呵。 封未有些惱怒,公子為了救她,付出那么多,不過是多留個人,還是跟她請求的,竟然都這樣! 都已經(jīng)留下他們主仆了,不過再多一個仆從,裴芩看了那個叫庚山的,十六七歲的模樣,身形瘦弱,臉色也有些蠟黃,穿著深藍(lán)粗布棉襖,右腿的小腿骨拐坡著,不像天生坡腳,倒想被打斷的。目光落在墨珩身上,“你們的底細(xì)我不想知道,但你們最好清楚自己的底細(xì)。我不想招惹任何麻煩!” 墨珩能感覺到,她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無聲的點(diǎn)頭,“不會給你們招來麻煩?!?/br> 封未抿了嘴,他們會招什么麻煩???公子也只能慘到這個地步了!反倒是她自己,很會招麻煩! 裴芩點(diǎn)頭說了句好,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丶业囊宦飞?,眉頭都皺著。她在考慮,要不要把瞎子主仆趕出去。那個一個皮相好看的人,手上的皮比小女娃兒都白皙,指不定哪家尊貴的少爺,犯了啥事兒,被人弄瞎了眼?,F(xiàn)在他的仆從都找過來了,那別的人豈不也很快找過來??? 可就這么把他們攆出去,又顯的她膽小怕事。瞎子和封未還是她家小蘿卜的文武夫子,也會被罵恩將仇報的啊! 裴芩抓了抓頭發(fā),罵了句打劫她銀子的封未。 回到家,收到了沈頌鳴的信。說是倆月不理她,還是沒忍住給她寫了信。說他找到了人,已經(jīng)把座鐘做出來了,但還不穩(wěn)定,而且只能做一個型號,不能變換大小。至于八音盒,這個也難做,發(fā)音的問題不好解決,機(jī)械表還在研究。問她請教問題,抱怨她不寫信給他,又問番薯的情況。 裴芩想了下那瞎眼主仆,提筆給沈頌鳴寫信,說了因?yàn)榉N番薯,被人舉報差點(diǎn)成了番邦jian細(xì)的事,又謝他先見之明給她的名帖,說了收紅薯的情況,問他要不要辣白菜。另附了一張解決他做八音盒和座鐘的問題。 沈頌鳴收到信冷著臉哼了一聲。就算這是古代,那些人也真是,不知道對付的人是誰。要是讓她一個憤怒,弄個核彈,生化藥物啥的,那些人是死都不知道咋死!裴芩可不是啥有職業(yè)cao守的人,真惹怒了她,真會扔炸彈的!再說了,當(dāng)他是死的嗎?他們就倆人相依為命的,敢搞裴芩,是嫌活的太長了?。?/br> 琢磨了一晚上,沈頌鳴覺得他得弄倆人過去給裴芩幫忙。他這離的遠(yuǎn),真有啥急事,他鞭長莫及。有他的人在那,也好及時處理!至于辣白菜,他是不咋喜歡。不過還是讓裴芩找商隊給他捎運(yùn)兩缸到京城,他送人。 裴芩再接到他的信時,正在跟得月酒樓的大掌柜談辣白菜的事。 之前他覺得不過就是腌過的白菜,誰知道醉仙居辣白菜賣的好,不僅下飯,而且夠味兒好吃。明知道裴芩做出來的東西都有她的秘方,還是忍不住讓酒樓做腌菜的試做了。可做出來的辣白菜明顯和裴芩賣的辣白菜不同,試做的幾種方法,壞了幾缸的白菜。雖然不值啥錢,但醉仙居的生意好了起來,他們得月酒樓本是先賣冬筍的,卻沒有辣白菜賣,生意也受了影響。 可就那便宜的大白菜,大掌柜不想被裴芩再坑錢,所以說是要的多,正跟她談價錢。 大白菜是便宜,可辣白菜卻不單單是辣椒粉抹上白菜腌幾天就行的,是要花功夫調(diào)制摸上的辣椒醬料的。裴芩之前好說話,可試做了不成再回來找她,那就是按要的價兒來,愛買不買。 看了沈頌鳴的信,裴芩就沖大掌柜笑道,“實(shí)在不好意思了,家里的辣白菜所剩不多,剩下的幾缸也被人定下了!” 大掌柜臉色沉了沉,“裴姑娘!咱們經(jīng)常合作,也算是有深厚交情了……” 裴芩嘆道,“我們種了人家的地,人家說要辣白菜,這信不是今兒個的,十多天前從京城捎過來的。這要是把剩下的給了你們,那邊我也不好交代?。 ?/br> 醉仙居看試不出來,就一口氣訂了一大半,為的就是不想讓得月酒樓也買到了。冬天菜少,裴芩也想留些自家吃,過年再送送禮,也沒剩下幾缸了。 大掌柜心里十分惱恨,醉仙居竟然全買下那么多辣白菜,賣不完都不讓他們得月酒樓得了,這是要跟他們比個高低,把生意搶走了!這裴芩也是,種著番薯,也不差銀子,要價那么狠。酒鬼花生坑他們到現(xiàn)在,這個辣白菜又要坑他們,誰知道以后她還會做出個啥東西?。克麄兛偛荒芤恢北凰?,被她一直坑吧??? 抬眼看她笑呵呵的樣子,大掌柜有些無力。那個沈少爺,是京城人士,又身負(fù)功名,看樣子還是和縣令熟識有關(guān)系的,他要那么多辣白菜,還送到京城去,自家也肯定吃不完,跟裴芩又商量,看能不能給京城少送點(diǎn),給他們得月酒樓讓出幾缸。并讓她再為得月酒樓趕制一批辣白菜。 裴芩不太想做,雖然制作簡單,但費(fèi)工夫,而且現(xiàn)在再去到處收白菜,得忙到過年去了。她現(xiàn)在要提前取醬油,得守著醬油的溫度,還有作坊里,有人家拿了豆子來榨油。她是說了要豆餅就給榨油的錢,沒有榨油的錢,就把豆餅留下。 窮苦人家,發(fā)現(xiàn)黃豆也能榨油,只不要豆餅還能免費(fèi)榨油,大多的人都不要豆餅了,那些豆餅留在了作坊里,她還要做成醬曲發(fā)酵起來。 辣白菜實(shí)在沒多余的閑工夫了。左右沈頌鳴要兩缸,就把剩余的六大缸都賣給了得月酒樓,其余三個小缸的,留給自家。 大掌柜給了定銀,回去讓人來拉辣白菜。一文錢沒便宜,以后沒得賣,他還得感恩戴德。忍不住想,裴芩以后再弄出個啥東西來,他是不是先高價定下來??? 裴芩歡迎他們來定醬油,反正做的多,一家也用不完,她想要長期把醬油作坊干下去。 打發(fā)了大掌柜,沈頌鳴要的兩缸辣白菜都給他換成了小口大肚的壇子,封上口,找了上京的車隊,給了點(diǎn)錢讓他們拉過去。到了地方再找沈頌鳴要,貨到付款! 得月酒樓的人很快過來把買的幾缸辣白菜拉走。醉仙居主要賣酒,見多了喝醉酒耍賴的人,本也就比得月酒樓蠻橫,看他們把辣白菜拉走,覺得得月酒樓先跟裴芩合作的,他們定的辣白菜都在裴芩的作坊里存放著,時日久了,別她一個小姑娘,看別人給的價錢高,就把他們的辣白菜賣給了得月酒樓,也讓人過來把他們定的辣白菜全部都拉走,他們自己找地方放。 裴芩樂得輕松,給她騰出地方,她好曬醬油。 裴茜刨除了成本,這四十畝地的辣白菜,賺了一百三十多兩銀子,“長姐!咱明年還做吧!這辣白菜做著費(fèi)工夫,還是很有賺頭的!”關(guān)鍵是,絕對不能教給別人!馮家的人都打聽了幾回,聽辣白菜不賺啥錢,還打聽,一看就沒安好心。 “明年再說吧!指不定沒地種白菜,也沒空做!”裴芩隨口回她。 裴茜瞪了眼,“咱們就算沒地種,別人肯定會種??!那么多白菜賣的也便宜,咱們買了回來不就行了???” “那到時候交給你?”裴芩挑眉。 “交給我就交給我!”這一筆錢,裴茜是堅決不想看它們落到外人的手里。長姐做辣椒醬料的時候,她也是打下手幫了忙的,不就是蘋果,梨子,蒜那些,她也能做成! “那你就要學(xué)做飯了,先練手,以后也做啥東西也容易上手!”裴芩笑了聲。 裴茜本來就會做飯,只不過偶爾下廚,平常都是她打下手,長姐和二姐兩個做飯。聞言抿了嘴,“今兒個的晚飯就我開始吧!”說干就干。 裴芩點(diǎn)點(diǎn)頭,她以后就可以做個甩手掌柜,只等吃喝了!養(yǎng)蘿卜雖然辛苦,但養(yǎng)大還是能享福的啊! 那么多東西從作坊出去,鎮(zhèn)上都傳裴芩姐弟要發(fā)家了??斓侥觋P(guān),說媒的也多,就有人瞄上她們姐弟。說媒的對象都是裴芩,還有人說裴文東的。 翻過年裴文東也才七歲,都還是個小蘿卜,竟然已經(jīng)看中了他要做自己女婿。 裴芩捏著裴文東的小臉哈哈大笑,“咱家小蘿卜現(xiàn)在就有人想結(jié)親,以后也不怕娶不到媳婦兒了!” 讓裴文東鬧了個大紅臉,“長姐!我都還是小娃兒!不考功名不說親事!” “好好好!老娘還等著你考了功名,升官發(fā)財,孝順我呢!”裴芩笑著拍他一下。 常詠麟看著她道,“芩jiejie!我以后也孝順你!” 裴芩嘴角抽抽的應(yīng)好。就不能換成裴jiejie,裴芩jiejie,非得叫親jiejie??? 常詠麟咧著嘴嘿嘿的笑。 那邊朱氏也想著讓裴芩這個長孫女孝順?biāo)R幌伦淤u了那么多辣白菜,不知道賣了多少錢。老二這當(dāng)?shù)挠H自去給她送東西,讓她幫忙求個情,不幫還打人,敢打親爹那就是不孝! 家里給裴文麗說親的,說了兩個都是頂好的。一個家里開鋪?zhàn)幼錾?,一個是裴文禮的同窗,還沒考到秀才的功名,但家也是原陽縣的,有幾十畝地。 可兩家都過來相看了,卻沒相看上裴文麗,好話說了不少,那開鋪?zhàn)拥娜思?,卻透露相中了裴芩。 陳氏快惱死恨死了。 朱氏也沒有辦法,他們老裴家的名聲被方氏那個賤sao貨和她生的幾個小賤胚子給敗壞了,就算有老二他們在縣城開綢緞鋪?zhàn)?,那些人看他們也一副他們家高攀的樣子。要不然,別說只是個開鋪?zhàn)拥?,就算是有錢的大戶人家,也能進(jìn)得! 看著作坊里的辣白菜那么多都送進(jìn)了酒樓,裴芩又每隔幾天來縣城送貨?,F(xiàn)在不僅常家的小少爺住在她家里,王家的小少爺也時常跑去找她。還跟縣太爺能說得上話,番薯推廣還不知道以后發(fā)跡成啥樣。雖然名聲不好,但如今十五了,出落的標(biāo)志水靈,就想娶大房的閨女。 二房的閨女,親生的,適齡的,就只有裴芩,意思就是沒看上裴文麗,看上了裴芩。 朱氏有些忌憚裴芩會打人,就跟裴宗理說,想把親事定下來。但不定開鋪?zhàn)拥哪羌?,而是家有幾十畝田產(chǎn),在縣學(xué)念書的那個趙俊超。他小叔是縣衙門的刀筆吏,在縣衙有關(guān)系,路子。 這也是裴文禮跟趙俊超結(jié)識交好,想把裴文麗嫁給他的原因。他要是高中,那家里的弟妹自然水漲船高,也不用怕啥??涩F(xiàn)在裴芩她們先是和王家,常員外搭上了話,又因?yàn)榉N番薯在縣太爺那也能說得上話。二叔的功名,肯定有她們的原因。 裴文禮擔(dān)心,明年開春下場,還會像今年一樣,讓他落榜,那他就有跎蹉耽誤了一年。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就想從底下的胥吏著手,找上了趙俊超。 趙俊超常年混在縣城,自然也是認(rèn)識裴芩的。二房的裴文麗有點(diǎn)三角眼,臉上還長了兩三個黑痣,那是跟標(biāo)志的裴芩比著不如的。 朱氏讓提了句二房的閨女也適齡,就是得出了孝期,不過也快了。 趙俊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老裴家看嫁不成裴文麗,想把裴芩嫁給他。問明裴芩姐弟只是搬出去住,還是裴家的子孫。自己趁著裴芩來縣城送貨,相看了裴芩,還算滿意,沒拒絕也沒同意,態(tài)度曖昧不明著。 朱氏就讓裴宗理和她一塊做主,把裴芩定給趙俊超,“我是她奶奶,你是她爹,本就應(yīng)該為她做主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信她敢忤逆不孝!” 裴宗理覺得不妥,他娘要真干脆不怯,也不會拉上他一塊了。很是猶豫,“村里的人從太平鎮(zhèn)上聽來的傳言,裴芩她,會功夫?!?/br> “會功夫就能耐了?就不孝順爺奶親爹了???就能忤逆不孝了!?”朱氏怒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