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按照原來應(yīng)該征得收了賦稅,暫時放在山西刺史府,秋稅征完了以后再送往京城。不過楊振業(yè)貪墨的百姓資財(cái),因?yàn)橛浀貌辉敿?xì),很多無從考證。這是從楊振業(yè)那里搜到的,里面記得多是山西官吏送的銀兩,其他的名目不甚清楚,還請皇上過目?!?/br> 封煜接過看了看,隨即扔到一邊了,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太守,每年受的賄賂竟然如此之大,是山西太富裕了,還是楊氏太囂張了?“楊振業(yè)倒是富裕,整個山西的官員都想著巴結(jié)。” 傅錚剛想說現(xiàn)在不是巴結(jié)不了了么,只聽皇上又道,“那太原一地的兩萬兵力可都剿滅了?” 傅錚看了一眼沈宜修,見他面對表情,沒來由地心虛了一下,“都剿滅了?!?/br> 他們?nèi)チ颂?,皇上給的兵和暗衛(wèi)隨后就到了。楊家在太原做土皇帝做久了,失了警惕,很容易就探出了那兩萬兵力的駐扎地。 “兵是好兵,可惜是鎮(zhèn)國公那個老禿驢練出來的,一個個的不知變通!”他本來還想著降者不殺,不過這些人,一個個都?xì)⒓t了眼不要命,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湯,真是誓死都要為鎮(zhèn)國公賣命。沒辦法,他們想死,傅錚也不能不讓他們死。 兩萬精兵,只剩下幾個領(lǐng)頭的,還是叫傅錚給綁回京城來。為了抓這些人,他自己也被砍了幾刀。 “鎮(zhèn)國公練出來的,還能指望著他們能效忠不成。”封煜對此十分不屑,他從未想過,鎮(zhèn)國公的兵還能歸順。 “那領(lǐng)頭之人如今關(guān)在大理寺中,皇上可要親自去審理?” “不必,”這些人尚不足以引起封煜什么興趣,轉(zhuǎn)而對傅錚和沈宜修兩人道,“此次山西之行,你二人做的不錯,事無巨細(xì),是該賞?!?/br> 傅錚謙虛道,“都是沈侍郎的功勞?!?/br> 沈宜修自來到這里,除了開始皇上問話的時候回了幾句,其余時間都是一言不發(fā),等傅錚說完了,才客道地回了,“傅將軍過獎。沈某并未做什么。” 如此再沒有其他的話。 傅錚摸了摸鼻子,莫名地覺得委屈。 若是以前,傅錚斷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會這樣禮遇文人,封煜倒是好奇,短短的幾十天,兩人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不過賞還是要賞的,沈宜修如今年紀(jì)較輕,吏部只有兩個侍郎,一個是今日作證的那位,如今已經(jīng)用不得了,一個便是沈宜修。他本就是封煜破格任用,若是再往上升遷,只怕以他的資歷,難以服眾。封煜打算在讓他磨煉兩年,待時機(jī)成熟了,再讓他執(zhí)掌吏部。 所以這次,也都是賞了一些身外之物。一如田宅之類,傅錚亦然。 兩人在景陽宮待了約有一個時辰,等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下午了。 沈宜修走在前頭,今日面君,他穿的是官服,身長玉立,天質(zhì)自然。嘖嘖,傅錚在后面看著,心中奇怪自己以前怎么就沒有注意過他呢,難道是兩人站的位置不在一塊?正想和他說說話,就見那人早已經(jīng)加快了腳步,吧傅錚給甩到了后頭,平時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腳程也挺快。 沈宜修表現(xiàn)的這樣明顯,要是個心思稍微細(xì)膩的,也知道人家并不想理自己,可是傅錚不一樣,他粗糙慣了,又是個典型的沒皮沒臉,想都不想就追上去了。 在山西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好好聚在一起吃過飯,現(xiàn)在正是時候! 晚間。 杜蘅殿外面掌了宮燈,封煜熟門熟路地進(jìn)了殿,徑自去了里間。 才踏進(jìn)門里,便見到錦繡匆忙地從里面出來,剛沐浴完,穿著也單薄。裊裊娜娜,向封煜走來。 錦繡方才聽到外面人的通報(bào),連頭發(fā)都沒有擦,只披著外衣出了浴室。美人出浴,自然是風(fēng)光無限的,且她那一身肌膚,遠(yuǎn)比一般人細(xì)嫩,烏發(fā)披在身后,杏眸微潤,膚若凝脂,像蒙了一層霧,叫人看不清。 便是封煜看了,也一時間失了神。 錦繡剛從水里起來,根本沒料到皇上回來的這樣早,往日都是她快要睡覺的時候皇上才會過來的。如今披著外衣就趕過來了,頭發(fā)什么的都沒有打理,原本還想著是否要轉(zhuǎn)身回去,卻發(fā)現(xiàn)皇上的目光有些不同尋常,落到錦繡身上,仿佛是會燙人一樣,燙地她臉紅心跳。 連心跳也快了幾分。 旁邊的人也識相,見狀悄悄退下了,連門也關(guān)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靜起來,只剩兩個人隔著不遠(yuǎn)站著,相顧無言。 不過氣氛曖昧。 屋子里點(diǎn)著燭火,錦繡看著兩人的身影印在屏風(fēng)上,很靜謐。 封煜走過去,輕輕攬著她的腰肢,芊芊細(xì)腰,柔弱無骨,湊上去的時候還能聞到一陣清香,這是封煜最喜歡的味道,平時聞著只覺得清新至極,讓人安眠,今日卻感覺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魅惑,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湊過去吻了吻她,錦繡的臉濕濕的,在水里泡了這么久,白里透著粉,捧在手上顯得又小又精致,怎么看都喜歡。好一會兒,封煜才放開她,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關(guān)切道,“怎么沒擦干就出來了?” “聽到皇上過來了,就趕緊從浴室里出來,匆忙之間哪里管的上頭發(fā)。” 錦繡抬著頭看他,杏眼里全是封煜的影子,專注而溫柔,讓人很容易陷入其中。太過純粹的眸子,往往更誘人。 “那我給你擦?!狈忪系?。 錦繡亦沒有什么受寵若驚,被他牽著往床邊走去,就見皇上從里間拿過巾子,撩起錦繡的濕發(fā),動作輕柔的擦起來。 錦繡的頭發(fā)和她的人一樣,軟乎乎的,摸在手上舒服極了,需得用些巧勁兒才能握住。封煜擦地認(rèn)真,等錦繡頭發(fā)干了以后,又拿過梳子替她梳起來。 錦繡瞇著眼睛。 被皇上伺候的感覺真舒服。 忽然感覺脖子后面溫?zé)岬挠|感,錦繡睜開眼,就見到皇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頭埋在她的脖頸處,細(xì)細(xì)密密地親吻著。 錦繡被她親吻的很癢,咯咯地笑出聲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就被放到了床上,封煜俯下身,湊上來親親她的眼睛,順著脖子一路吻下去。 她的衣裳都是系在身上的,里面什么也沒穿,兩人貼合在一起,錦繡能感覺到皇上的異常,以及小腹那里被抵著的觸感,yingying的,仿佛可以灼傷人。 封煜越是吻著越失了心神,周圍都是清香,整個人都迷亂了,一手挑開錦繡衣裳的帶子,修長的手沿著小腹往上滑。 ☆、70.第 70 章 錦繡喜歡看皇上的手,像是藝術(shù)品,執(zhí)筆的時候骨節(jié)分明,十指修長,好看地緊。但是一想到這樣一雙手現(xiàn)在在她身上作亂,就從心底里慌了。 她是喜歡皇上的,可是這樣的情況她從來沒有面對過,心跳地快極,好像隨時都能蹦出來。錦繡壓抑著,屏氣凝神,生怕給皇上聽見會笑話她,可是越想著壓抑便越緊張。 錦繡感覺到衣裳被皇上挑開了,感覺到他的目光逡巡在她身上,一寸寸往上,黏著不放,被他看過的肌膚,就像是在燃燒一樣。 封煜吻在錦繡肩頭,細(xì)細(xì)地啃咬著,卻不痛。手滑進(jìn)衣裳里,慢慢摸索著,流連著。錦繡剛想說話,就被堵著嘴巴,溫?zé)岬纳囝^纏著她的,霸道至極,仿佛連她的呼吸都要奪走,錦繡仰著頭,手放在他胸膛之上,蹭了幾下。 感覺皇上的呼吸更重了。 錦繡被他親的舌頭發(fā)麻。眼神迷離,沉醉在他給予的愛戀之中。衣裳褪開,封煜感受到手下的形狀,忽而低笑出了聲,笑聲因?yàn)椤酢醵兊蒙硢 ?/br> 這一笑,什么曖昧的氛圍都沒有了。錦繡不樂意,抓過被子就滾到里面去。 太悲傷了,笑什么笑,他當(dāng)自己樂意這么小嗎。埋著腦袋,也不愿意見他了。 封煜見狀,才覺得自己錯了,上去扒開被子,讓錦繡的臉露出來。錦繡看著他,眼神頗為怨念。 “乖,是我錯了,快出來吧,在里面別悶著了。”封煜哄道。 錦繡并不吃他這一套,道歉是沒有用的,她已經(jīng)收到了傷害,揪著被子不說話也不讓他得逞。封煜見她不出來,只好伸過去拉著她的手,強(qiáng)迫地帶著她,“我很難受,快出來吧?!?/br> 錦繡被嚇了一跳,趕緊掙開了手,羞地臉通紅,這么大,太嚇人了。 “可是,可是我還小,我還沒有及笄呢。”她才不想這么早就交待了,再者她剛才還被惹惱了,若是這樣如了他的愿,豈不是太不矜持了? “交給我就行了?!彼f道。 “沒關(guān)系,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幫幫我,嗯?” 最后那個字就像是呢喃一樣,極輕極溫柔,傳到錦繡耳邊,酥酥的麻麻的,擾亂了自己的心神。還沒有說話,就被人從被子里挖了出來,衣裳也沒了,身子滑溜溜的,漂亮又耀眼。 封煜迷戀地看了許久,一點(diǎn)點(diǎn)膜拜似的欣賞著,看到了自己方才碰到的半桃之上,只有微微的起伏,小巧玲瓏。湊上去含住了,含的錦繡迷迷糊糊就著了他的道。 兩刻鐘后,錦繡趴在封煜身上,兩只手已經(jīng)快要廢掉了。 封煜拿著帕子,將她的手擦干凈后,反手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毛。縱使沒有做到最后,可是滋味卻叫封煜難以自持,最后那一刻差點(diǎn)沒有嚇著她。 錦繡就像是被摧殘過了頭的嬌花,一點(diǎn)精神也沒有。 反觀封煜,真是精神地可怕,隱隱還有再來一次的**,在錦繡身上又作亂起來。 錦繡真是怕了他,捉著他的手,求饒道,“我好困,還手酸,放過我好嗎,咱們好好睡覺不行么?” 封煜也知道她什么都沒有經(jīng)歷過,今晚要是再做下去沒準(zhǔn)真惱了她,甜頭也嘗到了,須得及時收手。 “好,明晚再說?!?/br> 錦繡反駁無效,明晚還遠(yuǎn),到時候再說吧,皇上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她想到。 這晚,兩人睡得都不是很安穩(wěn),錦繡是被累著了,這回出力的是她,皇上只在床上躺著喘粗氣就行了,她可是費(fèi)了大力氣。封煜則是自食其果了,他脫了錦繡的衣裳,壞心眼的想看她害羞的樣子,連睡覺的時候都沒讓她穿回去,結(jié)果半夜里睡不著,身下難受,若是叫醒她指不定要怎么鬧,封煜只好自己受著。 這比以往頭痛少眠還叫人痛苦。 長夜漫漫,佳人在懷,可卻看得見吃不著,真是難耐。 第二日一早,皇上難得的沒有走,身上也穿著便服。原來今日不用上朝。她這邊剛動,封煜就聽到聲音了。 “醒了?” 錦繡團(tuán)著被子,嗯了一聲,感覺身上涼涼的,才記起自己沒有穿衣裳,“皇上,叫知夏她們過來吧,我得起身穿衣了。” 封煜聞言轉(zhuǎn)身出去了,錦繡只當(dāng)他是出去叫人進(jìn)來,片刻過后,聽到腳步聲,她看過去,竟然還是皇上。 封煜不知從哪里拿來了衣裳,放到錦繡身邊,“我來幫你穿吧?!?/br> “這怎么行?”錦繡驚訝地說道。她并不是覺得皇上幫她穿衣是有多令人驚訝,而是純粹覺得,皇上從沒有給別人穿衣裳,手生,穿的不好看她還要再整理一遍,多麻煩呀! 可是封煜卻沒有管她同不同意,直接上手了。 錦繡被他從被子里剝開,里面自然是什么也沒有穿的,過了一夜,身上被封煜啃咬過的地方都留下了印子,青青紫紫的,尤為明顯。昨晚還不覺得什么,如今瞧見了,才覺得慘不忍睹。 錦繡埋怨地盯著封煜,直把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攘艘宦?,“我以后,會注意一點(diǎn)的?!?/br> 情動之下,這也是在所難免,何況錦繡的皮膚本來就細(xì),稍微咬一下就會叫著疼,貓叫似得,撓地人心癢。 好在錦繡不是那么斤斤計(jì)較的人,封煜伏低做小地安慰了幾句,便將這事揭過去。心里也慶幸方才沒有讓知夏她們過來,否則被她們知道了,心里指不定會怎么想。 他們昨晚上,可真是沒做什么。 封煜第一次給人穿衣裳,比起錦繡那一次更加沒有頭緒。好在他觀察力驚人,沒有出什么差錯。 錦繡卻嫌棄地不行,他穿的不好,尤其是穿小衣的時候,磨磨蹭蹭地系不上帶子,還不讓她自己動手。等衣裳弄完了以后,已經(jīng)過去好時間了,錦繡尋思著,皇上這就是為了體驗(yàn)給人穿衣裳的樂趣,哪里是什么體貼不體貼的。 從那日后,錦繡便發(fā)現(xiàn)皇上對她似乎不再溫柔了,若是以前,她不愿意做的事,皇上肯定不會強(qiáng)求,她想做的事,多求幾遍也是可以的。如今皇上對她的時候,明顯強(qiáng)勢許多,若是他想做的事,即使自己不愿意,最后,也是攔不了他的。 皇上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正直。 雖說每次看著衣裳半褪的樣子很誘人,但是每次受罪的還是錦繡,次數(shù)久了,難免會抱怨,不過皇上不會采納就是了。 這邊兩人晚上過著沒羞沒躁的生活。 封煜自從有了錦繡,每日都宿在杜蘅殿,因?yàn)殄\繡年齡小,怕他受不住,過得也寡淡。如今既然放開了,肯定不會就此收手。 不過夜里胡鬧,白天該做的事還是一樣不落。 錦繡在深宮中,對外面的事所知甚少,知秋幾個,在宮里打探消息的手段是一流的,不過宮外可就一直沒有關(guān)注了。所以,她每日過的輕松自在,絲毫不知道前朝發(fā)生了什么。 吏部那件事被查出來以后,犯事官員之中,也是有那位作證的侍郎是被免了罪責(zé),但是也被剝了官階。顧正林并吏部一干人等都被打入天牢,擇日處斬。 除此以外,這些官吏的家也被大理寺的人給抄了,抄出來的家底,豐厚地叫人咋舌。 于此同時,山西太守濫征賦稅一事也被人揪了出來,直到山西太守楊振業(yè)被帶上大殿問罪,眾人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