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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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嫣心中一驚:杭澈也猜到了。 賀嫣能猜到有其他人跟著,是因為他熟知食魂類生靈習性,那只噬魂妖出現(xiàn)在凡界,且長期徘徊不去,又很有頻率地出手,很可能受人cao縱,cao縱之人不會離噬魂妖太遠,很可能就在暗處。 那么杭澈是如何猜到的? 賀嫣挑了個切入口,問:“那個孟瑤,你怎么看?” 杭澈沉默不語,拒絕回答。 賀嫣:“……” 涿玉君,你這樣公私不分是不可以的! 賀嫣只好解釋:“她印臺隱黑,在她三步之內(nèi),魂刃有震。” “魂刃提示她身上有數(shù)魂?!?/br> “只有一個可能,他修了與招魂有關的術,吸了別人的魂?!?/br> 他連說幾句,見杭澈聽得認真卻不言語,他便故意停下來。 杭澈等了片刻,不見后續(xù),詢問地望進賀嫣眼里。 見賀嫣壞笑著等他說話,他只好無比配合地問出了賀嫣最希望一個聽眾該問的話:“她為何去尋噬魂妖?” 賀嫣滿意地繼續(xù)顯示自己專長:“一個人去尋噬魂妖這種高品階的兇煞至少得有兩個條件:一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掌握噬魂妖。二是噬魂妖身上有想得到的東西,比如內(nèi)丹。” “以她的修為,絕無可能降服噬魂妖氣,否則也不會被噬魂妖吃掉。” “一定有什么影響了她的判斷?!?/br> 杭澈適時配合夫人,接話道:“她沒想到食魂獸進階了?!?/br> 對頭!賀嫣眼一亮,又想到一塊去了。 俗話說酒逢知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杭澈雖然不會聊天,但思路和賀嫣簡直神同步,這讓賀嫣覺得十分舒服,他洋洋灑灑地道:“雨前鎮(zhèn)之前的死者,每一個都是先被吃了兩魂再自殺滅掉生魂,這十分符合食魂獸一次只能食生人二魂的特點。孟瑤一開始基于這個判斷來雨前鎮(zhèn),她胸有成竹的去落虎坡,沒想到食魂獸竟進階成了食魂煞,她措手不及,喪命妖口。” 杭澈微微點頭。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他們都意識到,這整個邏輯還缺少一環(huán)。 賀嫣和杭澈交換眼神,兩人同時瞇了瞇眼,驀地,那個疑團乍現(xiàn),兩人異口同聲道:“孟瑤?!?/br> “孟瑤?!?/br> 對,問題就在孟瑤。 雨前鎮(zhèn)鬧鬼一事,為何最先來的是孟瑤? 孟瑤的修為最多筑基后期,加上她帶的兩個筑基初期的男修士,要拿下一個已經(jīng)吃了數(shù)條人命的食魂獸無異虎口撥牙,基本沒有勝算。 只有一個可能,孟瑤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馴服食魂獸。 賀嫣沉吟道:“其實,食魂類生靈,也是可以馴養(yǎng)的。” 杭澈顯出一絲吃驚的神情:“孟瑤馴養(yǎng)食魂獸?” 賀嫣一開始也推測是這樣,他立刻就否定了這種猜測:“若是她馴養(yǎng)的,她怎會不知食魂獸進階一事?而且作為飼主不可能輕易被自己馴養(yǎng)的反噬?!?/br> 他思路轉的飛快,眸光流轉,說到關鍵處,不自覺停下來,雙眼發(fā)亮地望著杭澈。 杭澈配合地替他把猜測說出來:“真正的飼主是她的主子?!?/br> 賀嫣嘆道:“這樣就合理了。她只是替主子辦事,按她以前的經(jīng)驗此次來拿食魂獸并不難辦,他沒想到食魂獸進階了?!?/br> “他的主子派她來,背后不知什么用心。” “噬魂妖吃的魂越多,內(nèi)丹便越強大,有沒有這種可能,他主子其實是派她來送死的,正好還可以殺人滅口,她主子要的是噬魂妖的內(nèi)丹!” 賀嫣說的興奮,有些口渴,正想喝水,手邊就送來一杯,他順手接過來,一口灌完,唇邊洇出濕濕的水光。 杭澈目光順著他杯子,到他的唇,最后輕輕地停在他沾了水珠的唇邊,靜默片刻,一臉正派地別開了臉。 賀嫣抿了抿嘴唇,接著道:“還有一件說不通,你家六子在鎮(zhèn)上住了幾日,她主子想必也是修真之人,不可能不認得杭家儒裝,他難道不怕這種時候出手,杭家會半途插手多管閑事嗎?” 說到杭家,便想聽聽杭澈的意見,賀嫣停了片刻,不見杭澈回應,有些不高興地追問道:“你說她為何非要挑此日出手呢?” 杭澈垂眸不看他,沉沉道:“時機正好?!?/br> 賀嫣撫掌稱是,道:“我看過,那只噬魂妖是初進階的幼妖,它越長大越難控制,所以飼主是想在它初成妖時送上幾條生人魂喂下,待孟瑤三人一死,飼主便出來收噬魂妖的內(nèi)丹。” “所以這日子沒得選,今日便是它初成妖之日?!?/br> 賀嫣思路飛快,聯(lián)想到之前,問道:“你著急今日趕到雨前鎮(zhèn)也是為此?” 杭澈不置可否。 賀嫣目光晃過杯子,方才一杯不夠,他說的太多,又渴了。 正想動手倒水,又一杯遞過來。 再次仰頭喝完,他杯子還未落下,便問道:“飼主會不會是嚴朔?” 杭澈看向他掛著水珠的唇邊,手指在暗處蜷了蜷,有點像抹干的手勢,他克制地錯開目光,道:“不是?!?/br> 賀嫣也覺得不是,道:“嚴朔用搶就可以了,何必費事自己親自養(yǎng)?!?/br> 賀嫣望著他問:“那是誰呢?” 杭澈目光從左邊飄到右邊,仍不看他:“目前不得而知?!?/br> 賀嫣感到手上握著的杯子輕輕受力,他前世享樂十分習慣別人替他端茶倒水的服侍,慣性地松開杯子。 才想到,眼下端茶倒水的人是涿玉君,便低頭去看。 見杭澈把青花杯準確無誤地安放在原來的位置,還把杯沿的水漬仔細地抹干了。 賀嫣哽了一下,蹦出一個問題:“杭澈,你是不是處女座?” 杭澈直接無視了他跨時代的問題,目光劃過他的唇角,臉一偏,再也不看他,背對他道:“晚了,睡吧。” 這么一說,賀嫣也覺得累了。 杭澈仍給門窗皆下了墨符,比中午稍好些,墻免遭了毒手。 賀嫣睡床,杭澈睡榻。 賀嫣沾床就睡,將睡未睡之間,迷迷糊糊地望了一眼窗邊榻上的杭澈。 月色透過窗紙落進屋里,霜華滿室。 杭澈靜靜地臥在朦朧的月光下,一身青白與月色相近。 賀嫣這輩子看了不少書,他入睡前忽然想到一句:君子如月,清澤流霜。 新婚第一夜,沒有雞飛狗跳,賀嫣睡得無比安穩(wěn)。 第19章 十九 白龍馬 翌日,晴天。 賀嫣臥在白龍馬上百無聊賴。 之前還有人陪他說話,就是杭家六子那幾個小正經(jīng)。 他逗逗這個,弄弄那個,看到六子一個一個被他逗得想笑不敢笑,憋紅了臉害怕涿玉君的樣子,他好幾次拍著馬背笑得差點仰翻。 一開始杭家六子忌憚涿玉君,個個噤若寒蟬,直到賀嫣拍著胸脯再三保證“有我在涿玉君一定不會懲治你們”,六子才試探著一言一語漸漸說開。 前面半日,六子加上他,賀嫣胡謅海吹,歡歌笑語一路,旅游也算是鳥語花香。 尤其賀嫣看到杭澈忍耐六子非杭氏風格的輕微聒噪畫風,板著臉強迫自己看不見聽不見時,賀嫣更笑疼了肚子。 他千方百計地講笑話,樂呵呵地還沒講完通常自己就樂不可支地先笑開,以此來掩蓋他其實是在笑涿玉君… 俗話又說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好時光只進行了半日,過午之后,杭家六子被涿玉君遣回杭家書院。 沒有任何理由地被遣回了杭家書院。 賀嫣腹誹:涿玉君真的是越來越公私不分了。 解驚雁上午以人多太鬧為由,一路高飛高走不知何處;下午以人少尷尬為由,東飄西蕩不肯靠近。 嘴長在小師弟身上,橫豎都是他有理! 什么是雙重標準?還有比小師弟更不要臉的雙標嗎? 賀嫣硬是輕功不如解驚雁,否則,早把人捉來打屁股了。 自從他被強娶之后,小師弟胳膊肘往外拐得就差欺師滅兄,種種跡像表明,自家的小師弟居然更幫著才認的小師哥。 賀嫣恨恨: 別人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他無谷是“嫁出去的師兄,潑出去的小師弟!” 還有比他家小師弟更不靠譜的么! 賀嫣歪在馬背上嘀咕,還是他師父貼心。 天知道,當他看到第一筆嫁妝是“靈駒”時,差點就要哭著鼻子要去抱師父大腿了。 只有賀嫣知道:師父送的不止是馬,更是滿滿的深思熟慮的師父愛啊! 對賀嫣而言,真的,沒有比靈駒更實在的禮物了:一來,賀嫣精修的是招魂術,重在念力而疏于外功,尤其不喜練跑腿的輕功,所以賀嫣的腳程不算快,以至于每每想要教訓小師弟,連人家衣角都摸不到。 白龍馬跑起來,速度讓普通的修士望塵莫及,實乃千里良駒,沒有比這更好的代步工具了。 二來,賀嫣的仙器是魂刃,“刃”者,匕首,乃短小的刀?!岸绦 眱蓚€真相了,還需要多說么? 自從賀嫣煉了魂刃為仙器,御劍基本等于妄想。你想啊,御著短小的魂刃上天,看看別人“腳踩長劍”“背臥大刀”的風姿氣概,再看看自己兩只腳掂在一起縮成一團的猥瑣形象,還不如一腳踩進虛空,英勇就義來得颯爽。 三來,有了白龍馬,行程就由不得杭澈決定了。你杭澈再能耐,能拉著人一起御劍,還是拉著人帶一匹馬一起御劍么? 白龍馬的存在直接決定了,涿玉君娶夫人進門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須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牽著嫁妝馬把夫人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