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舍身真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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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心中暢快,元思蓁這一晚倒是睡得安穩(wěn),第二日她剛睜眼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見身邊的李淮早已醒來,平躺著看向紗帳頂,漆黑的眸子里不知又在琢磨些什么。 元思蓁每次睡醒都會有些迷糊,但這回她卻迅速清醒,整理好思緒后,便接上昨日的戲,嬌滴滴地喊了聲:“王爺昨日睡得可好?” 李淮看了她一眼又連忙撇過臉,半晌才點頭說道:“精神好了許多?!?/br> “那便好?!痹驾枰娝凵衿婀?,不由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只見身上的中衣凌亂,領(lǐng)口拉得有些低了。 “王爺真壞?!痹驾桧槃荻核?,伸手將領(lǐng)子捂好,“一大早就占蓁蓁的便宜。” 李淮不答她話,而是撐著床坐起,喚了下人進來伺候梳洗。 他端坐在床邊,背挺得筆直,耳后根的一點淡紅,出賣了他方才的局促。 “哼!”元思蓁輕哼一聲,“往日里都是我伺候王爺更衣梳洗的,怎么又叫了下人來?” 這話倒不是誆他,在下人面前,元思蓁一直都扮演著伺候李淮的角色,她對這活頗有微詞,但出于敬業(yè),也就忍了,如今倒是可以想想怎么討回來。 元思蓁挪到床邊剛想下地,又把腳縮回床上,委屈地說道:“王爺,平日里你也會為我穿鞋的?!?/br> 李淮一愣,昨日醒來到現(xiàn)在,他與元思蓁的接觸都是被動的,如今要他主動為一個女人穿鞋,實在是有些難以下手。 即使這女人是他王妃,但現(xiàn)今于他而言,也不過是個剛認(rèn)識的陌生女人,李淮從小讀的是克己復(fù)禮的四書五經(jīng),此時竟覺得貿(mào)然握住她的小腳,有些逾矩了。 元思蓁見他猶豫,又輕哼了一聲:“王爺不寵我了!” 她這話提醒了李淮,若他在下人面前不似往常那般對待王妃,難免讓人起疑心。 李淮這才動作輕柔地托起她的腳踝,只覺手中一片滑膩,他彎腰拿起腳踏上的繡鞋,動作生疏地往她腳上套,好半天,才將一雙鞋穿好。 “多謝王爺~”元思蓁心中得意,原來被李淮伺候是這般感覺,以后定要多來幾回,但她此時倒不敢得寸進尺,免得李淮疑心。 元思蓁下床后便如往常一般伺候李淮更衣洗漱,等李淮出了臥房后,才收拾起自己來。 她正在描眉之時,就見伺候她的丫鬟玉秋湊到她跟前,臉色凝重地說:“王妃回來的可算及時!” “怎么了?”元思蓁問道。 玉秋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說道:“昨日王妃剛出府,吳王殿下便送個美人到府上?!?/br> “王爺留下了?” 玉秋憤憤不平地點點頭,“人送來時,王爺剛好傷到了,還來不及處置,就先安置在后院了?!?/br> 元思蓁心中疑惑,吳王怎么會突然給他送個美人?難道是之前晉王妃極善妒,晉王獨寵王妃一人的形象有破綻? “你帶我去看看?!?/br> 元思蓁跟著玉秋去了王府后院,剛踏進那美人的房中,便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一陣熟悉的氣息。 不是吧?我昨日才走了一會兒,剛出城而已,晉王府就進了妖物?李淮這是個什么命格? “見過王妃?!狈恐泄蛑晃痪G衣女子,她腰肢纖細(xì),弱柳扶風(fēng)一般。 元思蓁冷聲說道:“抬起頭來?!?/br> 那女子垂眸,緩緩抬起精致的面龐,她臉色白皙卻沒有血色,一張小嘴抹著鮮紅的口脂,房中燭光搖曳,映在她臉上倒有些滲人。 元思蓁雖心中防備,但卻不緊張,她能感覺到,這妖物道行不深。 “你為何來王府?”元思蓁又問道。 女子這才看向她,小嘴微啟地說:“來伺候王爺?!?/br> 她張嘴的動作十分僵硬,想必是剛披上人皮不久,元思蓁剛想讓玉秋退下,好祭出蓮花燈收妖,心中突然冒出了個念頭。 這妖物道行淺,不如借著它來一出美救英雄的戲,徹底博取李淮的信任...... 書房中的李淮正研讀著這幾年的案卷,想早些理順朝堂之事,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寒顫。 未過多久,便聽到有人推門而入。 李淮抬頭,見來人是個陌生女子,以為是不懂規(guī)矩的丫鬟,厲聲說道:“滾出去?!?/br> 誰知那女子卻撲通一跪,淚眼婆娑地說道:“三郎!奴家可算見到你了!” 李淮皺眉,放下手中案卷,打量起眼前的綠衣女子,心中懷疑道,難不成是這三年他留的風(fēng)流債? 隨即又否決,他李淮怎會是這般到處留情的浪蕩子,況且這女子生得遠(yuǎn)不及王妃,自己絕是看不上的。 “你是誰?”李淮冷著臉問道。 “三郎不記得奴家了嗎?”綠衣女跪在地上朝李淮挪去,“當(dāng)年涼州一遇,你我定下終生,我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來到長安城見你的。” 李淮心中疑惑,怎么又是涼州城? “誰知身無分文被人騙入勾欄,又被送到吳王府上,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三郎,誰知吳王又將我送到了你府上?!本G衣女含情脈脈地說道。 躲在書房外的元思蓁聽到,只覺佩服,想不到這妖物倒有些本事,故事編得不遜色于她,只是有些心急了。 李淮見那女子靠近,眼中閃動著說不清的情緒,便立刻抽出身旁的寶劍,阻了她的動作。 誰知這女子卻不停下,任那寶劍刺入自己的肩膀,也要挪著膝蓋靠近李淮。 李淮拔出寶劍,連退數(shù)步,見她并未因肩膀傷勢動容,立刻便知此女有異,剛想再斬,就見她忽然張大了嘴,頰邊皮膚裂開,似要吐出什么東西。 李淮剛想抬手去擋,就聽耳邊響起了元思蓁的聲音,“王爺小心!”他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元思蓁撲倒在了地上。 “咚!”一枚骨釘刺進了墻上,李淮一手抱著元思蓁躺在地上,伸腿就朝那妖物踢去,這一踢力道極大,直接讓它撞到窗上,跌出了書房。 一瞬間,院中便出現(xiàn)了四個影衛(wèi),齊齊舉著劍將那妖物圍住。 李淮放下元思蓁往院中趕去,舉起寶劍就朝妖物心口刺去,那寶劍此時發(fā)出一陣嗡鳴,將妖物灼出了幾縷黑煙...... 元思蓁見妖物死得差不多了,這才走出書房,滿臉擔(dān)憂地拉著李淮的手臂查看,“王爺你沒事吧!快讓蓁蓁看看,可有受傷!” 李淮見她小臉煞白,想起方才她不顧危險撲向自己,不由安慰道:“我無大礙,你可放心。此處有些亂,你先回房?!?/br> 元思蓁眼泛淚光地點點頭,“那蓁蓁可就放心了,這女子可是妖物?她與我說了兩句話,我便不知怎么地就將她帶到王爺書房,等清醒時就見她要傷害王爺,想也沒想就撲了上去?!?/br> “都是蓁蓁的錯!”她自責(zé)地流了兩滴淚,看著躺在地上的妖物,又怒氣沖沖地伸手錘了它兩下,順手將它的妖丹收進袖中。 “王妃小心!”影衛(wèi)喊道。 李淮也連忙將她拉起,皺眉說道:“你莫魯莽,這里交給我便可。” 元思蓁磋磨著手中的妖丹,見目的已達成,便點點頭,裝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離開了。 她再見到李淮時,已經(jīng)是晚上。 李淮臉色冷峻地走進臥房,元思蓁連忙上前替他除了外衣,柔聲問道:“王爺,那妖物的事可都處理好了?” 李淮點點頭,也不答話。 元思蓁繼續(xù)說道:“那便好,我聽說那妖物是吳王送來的,可是......” 她還未說完,便被李淮打斷道:“不必再牽掛此事,我已處理妥當(dāng),以后府中事物,你當(dāng)更是小心?!?/br> “蓁蓁知道了......”元思蓁語氣委屈,她心中想的是,這狗男人就是這態(tài)度對救命恩人的?難道這個法子也不能打消他的疑心? 李淮見她眼中失落,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便低聲說道:“今日你太過魯莽,不可再有下次?!?/br> “蓁蓁也是擔(dān)心王爺,來不及多想就撲上去了?!痹驾枰娝Z氣有緩,看來這法子還是有那么一點效果的。 李淮未再多言,轉(zhuǎn)身進了耳房沐浴更衣,留元思蓁一人在房中。 他靠在浴桶邊上,思緒紛亂,腦海中總是出現(xiàn)元思蓁撲倒他那一幕。她敢如此舍身,想必對他的情誼應(yīng)是不假,難道真如她所說那般,兩人鶼鰈情深? 可坊間都傳他李淮耽于美色,日日沉醉溫柔鄉(xiāng),連皇位都不想要了,這可不像他的作風(fēng),其中定有隱情。 李淮沐浴更衣完,剛想回臥房,便從門縫中見到一陣紅光一閃而過,他不由湊過去,透過門縫朝房中看去。 只見元思蓁面前擺著一盞蓮花盛開模樣的燈臺,花心燃著一簇紫紅的火苗。 她站起身背對著李淮,擋住了他的視線,半晌,不知元思蓁做了什么,那火光猛地一閃,將半個屋子都照亮,卻見他面前的那面墻上,倒映著個狐貍樣的影子,那狐貍的兩條尾巴影影綽綽,好不滲人。 李淮心中大驚,難道王妃也是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