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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剩下的一個吃了,感覺還是一樣——只覺得好吃,但怎么個好吃,居然感覺不出來。 “聽說二兩銀子一個呢,”花仔十分惋惜,“還沒嘗出味兒來就沒了……” 當然現(xiàn)在可不是惋惜的時候,夫子還等著她上課呢。 只是若是往常,姜安城定然已經不悅地催促她了,今天卻只是翻著她剛交上去的兵論,眼睫垂下來,在剛剛亮起來的天光里,像兩把濃密的小刷子。 花仔還注意到他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帶著一抹笑意,看起來心情挺好的樣子。 她頓時信心十足:“夫子,我的兵論寫得不錯吧?” 姜安城“嗯”了一聲。 花仔:“那我們能不能歇一歇?” 姜安城抬眼看著她:“累了?” “倒也不是累,就是腦袋有點暈乎?!?/br> 小姜大人的貼身密集教導,讓花仔覺得有點頭暈腦脹。 不是因為沒聽明白,而是一下子塞得太多,一時消化不了。 她苦著臉,看上去有點可憐兮兮的,姜安城幾乎要失笑,好在克制住了,道:“那今天便不講兵法。你喜歡什么書?” 花仔立刻來勁了:“封神演義!就是有姜子牙的那個!” “……”姜安城揉了揉眉心,“我說的不是茶樓里的,是這書房里的?!?/br> “哦。”花仔的聲音立刻低了好幾度,想了想,拿來一本,“這個還挺好玩的,很多圖,就是看不大明白?!?/br> 姜安城接過來,只見是一本《陣法圖解》,著作者是謝明覺。 他的視線久久地停在上面。 “夫子?”花仔好奇,“這書有什么不同么?你認得這人?” “謝先生曾是麟堂夫子,我的陣法便是傳自謝先生?!苯渤腔剡^神來,“陣法乃是根據天干地支八卦方位排列,簡單的陣法可以利用方位克敵制勝,中等的陣法可以以少勝多,最上等的陣法能借山川天地之勢,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br> “哇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花仔眼睛發(fā)亮,“這個我要學!” “我目前所學也不過中等,你更是得從最簡單的學起。”姜安城道,“至于最上等的陣法,輕則能惑人心志,重則能讓人狂亂至死,非有通天徹地之能,最好不要去碰。” 他越是這樣說,花仔就越是心癢癢:“那這謝夫子人呢?還在麟堂嗎?” “謝夫子好幾年前就離開京城,云游天下去了?!苯渤亲匀恢浪虻氖裁粗饕?,書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欲速則不達,給我從第一篇一字陣學起?!?/br> 頭上雖挨了一記,花仔卻發(fā)現(xiàn)他眼眸中帶著笑意,明明是陰雨天氣,陽光卻像是從某處照進了他的瞳孔深處,讓他的雙眼湛然有光。 嘴角上翹的弧度更是十分明顯。 這樣輕松愉悅的夫子,她很少見到哎。 真是奇怪啊,吃點心的明明是她,結果夫子卻笑得這么甜。 “夫子,你今天心情很好?”花仔忍不住問道。 “尚可?!?/br> “有什么好事?” 姜安城微微一笑。 沒什么。 只不過是發(fā)現(xiàn)某個逆徒尚有幾分孝心,著實可嘉。 這一堂課上下來,姜安城發(fā)現(xiàn),哪怕是最簡單的陣法,花仔都學得津津有味。 且她思路清奇,往往總有出人意料的想法。而破解陣法,其實就是破解布陣者的心思,心思越是與眾不同,布出來的陣法便越是難以破解。 “你于陣法一途頗有天分,若是謝夫子在這里,應當會很喜歡你?!?/br> 姜安城衷心道。 “真的?”花仔來了興趣,這謝先生聽著很厲害的樣子,“他多大年紀,娶老婆了嗎?” 姜安城:“……” 就在姜安城臉色沉下來的瞬間,花仔發(fā)現(xiàn)他一早上持續(xù)的好心情好像到此終結了。 他把陣法書往她面前一扔:“拿去自己照著畫!” 花仔:“……” 莫名其妙,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明明剛剛還說她有天分來著! 第25章 練筆 夫子,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 花仔學陣法學得津津有味, 很快便將初級的陣法都過了一遍,進展不可謂不迅速。 在姜安城看來,只有一樣不妥。 那就是畫陣圖的時候毫無章法, 陣圖粗的粗, 細的細,亂糟糟一團, 基本接近于鬼畫符,每次姜安城都要耗費大量的精力, 然后才能辯認出這其實是一份頗具巧思的陣圖。 花仔的字寫得差, 姜安城已經領教過了。但字寫得再不周正, 終歸還能辨認得出來。陣圖卻是差之毫厘, 謬之千里,一筆一道都錯不得。 因此姜安城便吩咐她:“以后每天加半個時辰運筆練字。” “???”花仔十分不樂意, “我自己看得懂就好了?!?/br> 她的臉一皺便皺成一只小包子,姜安城無由地覺得有些好笑。 當然,冷靜自持的小姜大人需要維持著師長的沉穩(wěn)風范, 他自然克制得住這絲笑意,只是淡淡地問她:“那么你自己一個人能排兵布陣么?” “我教他們不就得了?” “你打算一個一個教?” 花仔:“……” 想想確實不太可能, 但要她練字練畫, 總歸不愿意, 但姜安城眸子望定她, 一瞬不瞬, 她也只能在這極具壓迫力的目光下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