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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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帝點(diǎn)點(diǎn)頭,確是他想要的,所以當(dāng)大蕭挑釁,在邊境進(jìn)犯,打破了和平安寧之時,他才會如此慌張和憤怒。而這讓輝王有了可趁之機(jī)。“但只是朕想要也是無用。貴國皇帝又如何想?這事情里,是貴國jian細(xì)作惡,還是貴國皇帝指使?” “若是這般,陛下又如何能安穩(wěn)坐在此處?”龍大反問。他看了看德昭帝的表情,接著道:“陛下,救陛下與殺陛下,需要的勇氣和招惹的麻煩是一樣大的。我既是敢將陛下救下,便定是有些把握和盤算?!?/br> 他未再細(xì)說。德昭帝很想問個仔細(xì)究竟是何盤算。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要裝小兵、裝農(nóng)戶過活,且還未知下一步如何。但他看著龍大,知道這人若是要說,他攔不住,若是不說,他也逼不得。有時候隱忍這事,也包括守住嘴吧。這個也是不容易。 龍大與德昭帝交代好了后頭如何行事,便讓人將他和曹一涵帶下去安置了。為免惹人耳目,招來軍中其他細(xì)作的窺查,德昭帝和曹一涵居于軍營不遠(yuǎn)處的一個村子里,由謝剛手下密探護(hù)衛(wèi)著。 龍大將安若晨帶回房,讓安若晨即刻給古文達(dá)去信。一是用飛鴿傳書寄送,這般快些,二是讓驛兵再遞送一封,確保交代仔細(xì)、安穩(wěn)周全。 安若晨一邊寫一邊問著:“將軍,盧正的話可能信?” 先前龍大便疑慮過盧正那毒如何掌控時機(jī),若是一月內(nèi)發(fā)作,他潛伏軍中,謹(jǐn)言慎行,不能暴露,若一月內(nèi)用不著安若希性命要挾,是不是就得給解藥?他讓盧正佯裝下毒,正好給了他下真毒的機(jī)會。當(dāng)時他說的是假裝給安若希下個毒,告訴她半年內(nèi)發(fā)作,他有把握半年內(nèi)將安若希的婚事安排妥當(dāng),讓她嫁到外郡去,徹底斷了她對安若晨的威脅。 但盧正建議一月一顆,反正是假的,讓安若希緊張一些更好,且還可以用每月給解藥的機(jī)會向安若希套問消息。龍大覺得這比半年內(nèi)發(fā)作更有效果,便同意了。如今想來,卻是盧正給自己下真毒創(chuàng)造了機(jī)會。 但時機(jī)如何控制,第一次給真毒,第二次給解藥?他給安若希送過兩次藥。龍大覺得若他是盧正,為確保周全,第一次機(jī)會便要下真毒,不然后頭生了變故,就沒機(jī)會了。 所以第二次他給的難道不是解藥?他讓安若晨去刺探打聽的,主要也是這個。但沒想到,盧正卻是比他們料想得更狡猾。剛剛死里逃生一回,又被藥物整治迷糊,竟還能如此討價還價。 “該是真的。他必得留個后手。若是假的,你meimei的毒沒發(fā)作,他就沒戲唱了。他對這個籌碼很有信心。所以若這個月未生變故,他會給第三次□□,而不是解藥?!饼埓笫沁@般推測的?!敖馑幨撬詈蟮幕I碼。” 龍大說著,有些自責(zé),自安若晨身后將她抱著,下巴靠在她腦袋上,柔聲道:“是我不好,未能察覺他的詭計,給了他可趁之機(jī),置你于險境,也害了你meimei,教你難過?!?/br> 龍大的道歉頗是誠懇,安若晨有些吃驚,未想到將軍竟會如此服軟認(rèn)錯。 “呃,若是能樣樣如意,料事如神,那這世上也不會有這些險惡麻煩了。如今盡力彌補(bǔ),找到解藥便好?!卑踩舫窟@話不知是寬慰龍大還是她自己。 “擔(dān)心你怨我。”龍大將腦袋埋在安若晨的頸窩處。 “將軍?!卑踩舫恳荒X門的無奈。這是在撒嬌嗎? 安若晨不知道還能如何安慰因愧疚而撒嬌的猛將,于是就這般身上掛著個大漢將信寫完了。她一寫完,龍大便恢復(fù)英明將軍狀,將信拿過來仔細(xì)看了一遍。安若晨在信里將事情說明白了,讓古文達(dá)找到那些□□,若是安若希真是毒發(fā),找不到解藥的情況下就先繼續(xù)吃顆毒,爭取些時間。另外她在紫云樓的屋子,將軍的屋子,陸大娘的屋子,招福酒樓,她常去的地方等等全都要仔細(xì)搜查。最后還補(bǔ)充了一句,去看看她娘的墳、老奶娘的墳是否有被動過的痕跡,有無可能盧正將東西藏那兒了。 “你娘和老奶娘的墳?”龍大真是佩服自家娘子的心思縝密,這個他還真是沒想到。 “他說藏在我身邊,我絕不會去毀壞輕動的地方。對我來說重要的地方。”安若晨也是瞎猜,反正都找找,沒壞處?!拔夷锏膲灒业赡軙?,說起來老奶娘的墳更保險些,不起眼,安家也不會打那兒的主意?!?/br> 信很快遞出去了,安若晨憂心,真希望盧正是騙她的。 但她的信還未到中蘭城,卻收到古文達(dá)的飛鴿傳書,陸大娘打聽到了消息,安若希染上了風(fēng)寒。他們暫時還沒有找到有關(guān)這□□的線索。還有,他們找到了安若芳,已將她接回紫云樓,但安若芳堅持要回家,說是要為母親守孝。 安若晨的心頓時如被狠狠揪了一把,生疼生疼。安若希生病的時間與癥狀,果然如盧正說的一般。而四妹喪母之痛,甚至母親臨終前都不能陪在她身邊的那種心酸,她完全能夠體會。她不禁又想起四姨娘當(dāng)時托二妹來告訴她的話,她說她會活著等四妹回家,要活著見到女兒。 安若晨越想越是唏噓,覺得很是愧疚。是她的逃家念頭,竟?fàn)砍鲞@許多事,死了這許多人。 龍大辦完事回來,看到的就是安若晨沒精打采的沮喪模樣。 “怎么了?”龍大在她身邊坐下,將回來路上隨手摘的花又插她頭上去。 “將軍。”安若晨一頭扎進(jìn)龍大懷里,原來愧疚真的會讓人想撒嬌?!拔疫€得給古大人寄封信?!?/br> 龍大親自幫她鋪紙磨墨。 安若晨寫了信,告訴古文達(dá)四妹向來有主意,她想回家,就讓她回去吧。安排好說辭,讓陸大娘與她對好接應(yīng)的辦法,若她需要幫助時,陸大娘能及時收到消息伸出援手。她最后又再提安若希身上的毒,請古文達(dá)和陸大娘多多費(fèi)心尋找解藥,必要時,打開她母親和老奶娘的棺木搜搜。 龍大看到她寫的內(nèi)容,沒說什么,只握住了她的手給予安慰。 “我真該回去的。”安若晨很難過,“若是需要再給二妹一顆□□,我該當(dāng)面向她解釋。情況如此糟糕,我害得她們丟了性命,自己卻跑了?!?/br> 龍大搖頭:“這不是個好主意。這里更需要你,晨晨。輝王很快要有動作了。我們有許多事要處置?!?/br> 安若晨低頭不語。 龍大又道:“你再與陸大娘交代下,你四妹回了安家,讓她盯著些安家的動靜。先前不是說,錢世新派了人在安家住下嗎,還給了你弟弟差事。錢世新定還打著主意。” 安若晨猛地抬頭:“我四妹還是個孩子?!?/br> “是個很有主意的孩子,不是嗎?你莫小看她,當(dāng)初敢逃家,如今敢回家,她不是一般的孩子。而且她知道所有的秘密,她是找到靜緣師太的關(guān)鍵,她還知道薛敘然是我們于城中的內(nèi)應(yīng),她還拉攏了姚文海。她會是個很有用的幫手。” 安若晨咬緊牙關(guān),她不能認(rèn)同。將軍看到的是用處,而她只覺得心疼。 “寫吧?!饼埓髮⑿偶埻踩舫棵媲巴屏送?。 安若晨瞪著那紙,她欠將軍的,所以她愿意為將軍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但她舍不得四妹也這樣。 “寫吧。你知道我說得有道理?!饼埓笤俅蔚?。 確實是有道理,可安若晨突然很想認(rèn)真問一問將軍,在他心里,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因為她很有用處。但安若晨終究還是沒有問,她提筆,將龍大交代的寫了。 ☆、第170章 第170章 天剛蒙蒙亮?xí)r錢世新便起來了。他只睡了兩個時辰,這一日發(fā)生太多事,于他而言頗是驚險,他疲倦?yún)s也思緒繁多,睡不安穩(wěn)。 早飯還未用完,就又聽到一個震驚的消息——姚文?;丶伊恕?/br> 親信言遙來報,一早姚夫人便差人送來口信,說是姚文海昨晚回到家中,毫發(fā)無傷,就是身上臟些狼狽些。言道馬車遭劫那日,姚文海獨(dú)自逃脫,自行躲藏了起來。因害怕再遭追殺,所以不敢露面,流浪了這段日子,覺得頗安穩(wěn)了,這才悄悄回家。 錢世新冷笑:“就他這般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還能獨(dú)自流浪大半個月,毫發(fā)無傷,自行回家?唬弄誰呢!” 言遙道:“那屬下去查查看,是誰人收留了他。這人不動聲色行事,瞞了這許久,忽然將人放了回來,也許有所圖謀。” “自然是有圖謀?!卞X世新道:“也太巧了些。我們昨夜圍街剿匪,他昨夜便回來了。”這個幕后人,必得揪出來。錢世新起身,帶上言遙,親自去太守府。 蒙佳月很快出來相迎,她滿臉喜悅,神采奕奕,整個人煥然一新,沒剩下半點(diǎn)憔悴憂心。顯然兒子平安歸來讓她極歡喜。 錢世新假惺惺地恭喜了一番,蒙佳月也假惺惺地客氣。錢世新知道,蒙佳月這么早迫不及待叫人來報信,是為了打他的臉給他難看。他暗示這孩子在自己手上,結(jié)果不是。 錢世新若無其事,只道為了查案,有些案情細(xì)節(jié)得問問姚文海。蒙佳月未推辭,讓人將睡下的姚文海叫了出來,說錢大人來問話了。 過了好一會姚文海來了,錢世新仔細(xì)打量了他一番,這皮白rou嫩的,哪像流浪過吃過苦的。還未開口,卻見姚文海給他更驚訝地問:“錢大人,方才我院里小廝說,昨夜里安水街出大事了?” 錢世新心里一動,道:“有人報稱在那街中看到有劫匪蹤跡,綁了個如你這般年紀(jì)的少年,我答應(yīng)過你母親定要全力搜尋營救于你,便派了官兵圍街抓人?!卞X世新一邊說一邊打量姚文海的神情,時間碰巧真的不只是碰巧對吧,那個幕后人趁著搜街大亂之時,將姚文海送了回來。那時官府的人馬都在安水街,無人注意太守府。 果然姚文海道:“那個報信的人對大人說謊啊。哪里有什么劫匪,我自己便是一直躲在安水街里頭?!币ξ暮⑹孪壬套h好的說辭講了一遍,錢世新聽得更是懷疑。 這下可好,不止時間巧,連地點(diǎn)都巧了。大家都混安水街是吧?錢世新仔細(xì)一問,姚文海還都能應(yīng)付得上,怎么從馬車逃的,從哪兒跑,怎么到了安水街,在哪兒怎么躲藏,那個廢祠在哪里,如何度日的等等。 蒙佳月在一旁聽得抹淚,哭道:“苦了我兒。” 錢世新面無表情,轉(zhuǎn)身囑咐言遙派人到安水街查探去,廢祠和水安堂,都得仔細(xì)問清楚。 他轉(zhuǎn)回頭來,姚文海對他抱拳施禮:“大人,那報案之人所報之事為假,想來定是有所圖謀,大人可曾將他扣下?這人定得好好審審,他編排這般大謊,說不定就是細(xì)作一伙。惹得大人出動官兵圍街,聽說還真遇著個強(qiáng)盜打起來了,死傷了許多人。大人,那報案的是不是故意引官兵上鉤,欲劫殺城中兵將?大人切莫放過他,抓起來好好審一審。他看到的劫匪是何模樣,被綁的少年又是何模樣?搜街搜不出來,他如何狡辯?” 這一長串明問暗諷,錢世新臉抽了一抽,萬沒想到,他原想抓住姚文海把柄,卻被反咬一口。錢世新板著臉,他哪里變得一個可疑的報案人來,所以真的是被那魯升坑了。主意都定得不周全,弄了個爛攤子讓他收拾。錢世新只得道:“那報案之人說完便跑,也不知是哪里人士。如今這般說來,確是我疏忽了。我讓衙差們?nèi)撬巡椋ㄒ阉页鰜??!?/br> 姚文海和善微笑,一臉無辜,又道:“說起來,真是感激錢大人。我家落難,父親被冤,大人還對我們?nèi)绱苏疹?。那報案人扯慌跑了,這般明顯靠不住,大人還出動全府官差搜街,不惜擾民惹罵名也要解救于我,當(dāng)真是義薄云天,我謝過大人,代我父親也謝過大人?!?/br> 蒙佳月在一旁附合,也連聲稱謝。 錢世新臉再抽得一抽,他覺得自己被罵了,被罵了,還發(fā)作不得,因為對方客氣得不得了。錢世新深吸一口氣,寬慰姚文海幾句,又說了些客套話,轉(zhuǎn)身沉了臉離去。 錢世新回得衙府,很快言遙報回了消息,那廢祠里確實有被褥和饅頭碎,還有個碗,還有兩件臟衣,看上去像是有人流浪漢住過,衣裳大小確是十來歲少年穿的。水安堂里也問過了,他們不知道廢祠有人住,倒是堂里這大半月總丟些東西,被子、吃食之類的,還有衣裳。周圍也問了一圈,沒人見過流浪的小少年。 言遙剛報完事,蔣松派人來了。說是昨夜險些抓到細(xì)作殺手,全靠錢大人的情報。昨夜里聽說是有人報案,那報案之人定知曉細(xì)作內(nèi)情。蔣松問錢世新報案人身份情況,報案時如何說的,是否還有其他線索。讓將那人帶去紫云樓,有話問他。 這番問的就要比姚文海更細(xì)致多了,何時報案,哪位衙差接待,具體細(xì)節(jié),案錄在哪兒等等等等。 錢世新完全沒脾氣,很好啊,大家都抓到了這把柄,且說辭還不帶重樣的。錢世新不能像打發(fā)姚文海那般打發(fā)蔣松的人,便說人是魯升大人見的,后讓那人回家去了,免得細(xì)作覺察了起疑心。最后確定消息可靠讓重兵圍剿安水街也是魯升大人決定的。所以蔣將軍想了解細(xì)節(jié),他得去問問魯升大人,以免這案子里有需要保密的重要內(nèi)情。 那人走了。錢世新去找了魯升,將事情告之。魯升并不在意,道:“你這般回得甚好,蔣松想知道什么,便讓他們來找我。誰不服氣,想做什么,便讓他們來找我。我到這兒來,便是給你撐腰的。我是巡察使派來的屬官,又比他們官大一級,他們能如何?” 錢世新自然不能有異議,蔣松不能如何,他當(dāng)然也不能如何。 魯升又道:“其他的事你先莫管,搜捕屠夫的事我來安排。蔣松要如何隨他去,眼下最重要是抓緊時間將他干掉。不但要讓他永無翻身之日,且要拖累住龍大。你安排得如何了?安二姑娘的婚禮,是在后日吧?那日便得動手。” 錢世新忙道:“是。今日正要去安家張羅此事?!?/br> 魯升拍拍他的肩:“你專心先辦這事,萬不可出差錯。滅了蔣松,壓制住龍大,你在平南郡才能站穩(wěn)腳,我們將你扶上太守之位也才會順利,算算時候,輝王很快會有動作,我得去前線接應(yīng),不能一直在這兒扶著你走?!?/br> 錢世新有些不悅,什么叫扶著他走。他又不是殘廢。 薛府里,薛敘然真病倒了。昨日本就有些身體不適,結(jié)果夜里出了那等大事,他憂心善堂老小的安危,憂心他那一條街的鄉(xiāng)親和房宅,還有那兩個麻煩精,誰都莫要出事才好。這一著急,病情來勢洶洶,半夜里再撐不住,暈沉沉躺下不能起了。 幸好醒來后聽得好消息,安水街和善堂的人均無事,兩個孩子失蹤了。但善堂陸先生發(fā)現(xiàn)廢祠里有人悄悄按原先他們給姚文海準(zhǔn)備的那套說辭安排給照辦了,放好了物什在那處。接著又聽說昨夜里姚文?;丶伊?。之后衙門果然有人來盤問,大家按準(zhǔn)備好的說,順利過關(guān)。 薛敘然心頭一松,看來是安若晨那邊的人將兩個麻煩接走了。他囑咐看著點(diǎn)安家,若是這幾天安若芳也回去了,就無事了。再有,近期內(nèi)都不要與安水街那頭接觸,以防官府還盯著捉把柄。 向云豪應(yīng)聲,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交代下面人,薛敘然卻又叫住他:“我生病的事,莫讓安家知道。若是安二姑娘去喜秀堂遞消息,讓掌柜的機(jī)靈點(diǎn),莫走漏風(fēng)聲?!卑布疫@般勢利小心眼,萬一嫌棄他要成婚卻病倒了,他可是會生氣的?!鞍盐夷锝衼恚遗c她說?!弊屇镆驳霉芎米欤冻鰧λ〉箲n心的模樣來,這般媒婆子喜娘等等人可是會察覺的。這些人最是碎嘴的,得嚴(yán)防。 安府里,安若希咳得頗厲害,身子無力,也躺在床上養(yǎng)病呢。這事自然瞞不住譚氏了,她過來將安若希一頓罵,把她院子里的丫頭婆子也罵了。這婚前將新娘子照顧病了,真是了得。若不是看在婚前忙碌的份上,真是要將她們個個都打了才行。 “請陳大夫來,讓他開些重藥,將這病趕緊壓住。別耽誤了上花轎。還有,誰都不許把這事往外說。不然我扒了她的皮?!弊T氏瞪著眼睛,很是兇悍。 安若希有些喘不上氣,她狂喝水,試圖讓咳得火|辣辣的喉嚨舒服些。她一直躺著,希望自己快些好,不能這般不爭氣,不能病,她要順順利利嫁給薛公子。 母女二人正都為這病生氣之時,錢世新踏進(jìn)了安府。 ☆、第171章 第171章 安榮貴昨日被蔣松施了杖罰,傷還未好,正側(cè)躺在床上吃著點(diǎn)心罵著蔣松。聽得錢世新來了,忙讓下人將東西收走,端個藥碗進(jìn)來擺桌上,自己趴好了,裝作傷重的模樣。 沒過多久果然安之甫領(lǐng)著錢世新進(jìn)來,說是錢大人有心,來看望他了。 安榮貴艱難狀欲爬起身,錢世新忙上前按住了。他寬慰了安榮貴幾句,問了他的傷情,囑咐他要好好養(yǎng)傷,又譴責(zé)蔣松簡直目無法紀(jì),任意妄為。末了再自責(zé),說安家與軍方那頭本就有些過節(jié),他應(yīng)該考慮得周全些,不該讓安榮貴去辦這趟差事,累得安榮貴被蔣松故意找由頭打了,都怪他這做大人的沒給手下安排好。 一番話說得安榮貴心里很是受用,安之甫也覺得心情舒暢,父子倆忙表忠心的表忠習(xí),說感動的說感動。最后一起咒罵蔣松與紫云樓里一眾人。 錢世新道:“蔣松也不過是聽龍將軍的指令行事。龍大將軍與安大姑娘對安家是何態(tài)度,那紫云樓和軍中上下,自然也對安家是何態(tài)度?!彼麌@氣,說自己這關(guān)口暫代太守之職,也是背了許多壓力,他父親當(dāng)初得罪安若晨,龍將軍也看他分外不順眼,蔣松不止對安榮貴不客氣,對他這位大人,也是呼來喝去。龍將軍一心想扶姚昆重回太守之位,于是處處排擠拿捏他。 錢世新說得委婉,安榮貴卻是明白的。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在衙門里可聽過不少,也與錢世新報過,誰人說壞話了,誰人編排短處了云云。于是趕緊附合,與安之甫道錢大人如何不容易,龍將軍與蔣將軍如何混帳。 錢世新擺手苦笑,道:“我也不知日后是不是會被排擠得連平南都呆不下去,但如今在這兒一日,便為百姓做好一日的父母官?!彼D了頓,嘆氣,“這事說起來很是復(fù)雜,魯升大人也與我聊了許多,梁大人那頭是定不會讓姚昆再回來,但龍將軍是個人物,梁大人連帶也得處置好龍將軍,他也頗頭疼,說龍將軍從前可不是這般公私是非不分的,如今怕真是陷了溫柔鄉(xiāng),被迷惑擺布了?!?/br> 安之甫忙道:“大人是知道的,安若晨那賤人可與我們安家沒關(guān)系了。”要是最后大人們將賬又算到他們安家頭上可就不好了。 錢世新笑道:“她的所作所為自然與你們無關(guān)。你們非但不是幫兇,還是苦主。我爹也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我定會盡力補(bǔ)償,你們放心。若我撐過這一劫,日后真正坐上太守之位,定會好好提拔榮貴。再有,如今仗是不打了,日后兩國恢復(fù)了商貿(mào),安老爺與南秦熟悉,這生意買賣,安老爺也可好好施展了?!?/br> 安之甫和安榮貴聽得兩眼發(fā)光,心道錢大人你務(wù)必一定要是太守大人啊。安之甫朗聲道:“大人放心,大人對我們安家的照應(yīng),我們銘記心中。大家親如一家,有什么事,自然互相幫襯的。大人那頭有需要我們安家的地方,直管說。我們安家萬死不辭,定為錢大人排憂解難?!?/br> 錢世新等的正是這句,他擺出個為難模樣來,苦笑道:“安老爺有這心,我自是感激。但我的麻煩太大,安老爺若幫了我,怕也會有些不痛快的事。我是不好意思開口……” 安榮貴搶著道:“大人這話說的,有什么事我們能幫得上的,哪有什么不痛快,自然全力以赴?!?/br> 錢世新道:“我最大的麻煩,還是在蔣將軍和龍將軍那頭。方才不是說了嘛,他們想把我攆走,扶姚昆回來。梁大人和魯大人雖站在我這邊,但苦于拿不住龍將軍的把柄,不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