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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后怕的看著懸在腦袋上的大錘子,她眼神微閃,硬著頭皮道:“在下隔壁老王,白日得見公子姿容,一時(shí)鬼迷心竅,控制不住自己夜闖公子閨房,但在下并無惡意,只想再見見公子神顏,以解相思之苦”。 沈木歌瞇眼一笑,把大鐵錘抵到黑衣人的下巴處:“嘖,這么喜歡我吶,也成,那咱倆今晚就洞房花燭”。 黑衣人眼前一亮:“真的?”。 莫非這小公子是個(gè)浪的,已經(jīng)認(rèn)出她來,知道她技術(shù)好? “小師弟”沈木良失聲,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木歌。 “當(dāng)然是真的”沈木歌勾唇,對著黑衣人廢掉的右腿又是狠狠一錘:“但我這個(gè)人吧,喜歡只對我一人好的女人,所以我決定,廢掉她的四肢,這樣,她就不能瞞著我出去找別個(gè)男子”。 黑衣人頓時(shí)明白自己被耍,她冷汗津津的看著欲再次落下的錘子,慌忙道:“在下王文星,受蓮花老祖所托,前來尋找長生圖,以及,把公子你帶回去”。 “至于同伙…”王文星慢悠悠的抬起頭,看向房頂。 蘇天:“…”方才下手還是太輕了。 她深深的看一眼沈木歌,沖破瓦片,縱身離去。 沈木良:“追!”。 “慢著!”沈木歌制止:“說不定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若真是同伙,有一個(gè)在手中,另一個(gè)也不愁抓不到人”。 “小師弟說得是”沈木良揮手:“把人押進(jìn)柴房,多派幾個(gè)人,嚴(yán)加看守!”。 他們鐵錘門沒有牢房,唯有暫時(shí)用柴房充當(dāng),待師娘忙完再做定奪。 “是,師娘!” 沈木歌轉(zhuǎn)著手中的錘子,邪笑:“正好小爺也睡不著,今晚就陪老王好好玩一玩”。 沈木良一臉復(fù)雜:“小師弟,你…”。 沈木歌偏頭:“怎么,我本性就是如此,大師姐有何疑問?”。 他有時(shí)是大大咧咧,但不代表他傻,大師姐對他的情意,他多多能感受到一些。 可惜大師姐過于刻板無趣,他的性子又是個(gè)閑不住的,將來若是在一起,還不得無聊死。 他的妻主,一定得是個(gè)知情識趣,能陪他浪跡江湖的江湖俠女。 二師姐那樣的就挺不錯(cuò),不過,人家已經(jīng)心有所屬,他是萬萬不能橫插一腳。 這也是他寧愿和二師姐沈木心廝混,也不愿多勞煩大師姐的原因。 這次,正好讓大師姐認(rèn)清他的本性,徹底死心。 “小師弟這樣,也好!”沈木良眼神微閃:“不過男兒家,終究是要嫁人,正如師爹所說,女人都喜歡溫柔嫻靜的男兒,小師弟你該多聽聽師爹的話”。 又給他說這種老掉牙的大道理,沈木歌不悅:“沒人喜歡我這樣的,那我便一輩子不嫁人,總之,我就是做不來那種整天郁郁寡歡,把一身賭注都壓在女人身上的男子”。 沈木良喃喃道:“倒也不是沒人喜歡,只是師爹他…”。 王文星插嘴:“不一定喔,我們蓮花老祖就很喜歡公子這樣的男兒,公子,看在我也是為你未來妻主效勞的份上,放了我,如何?”。 沈木歌:“蓮花老祖?我看未必是,你怕是連自己主人是誰都沒搞清楚吧” 他與蓮花老祖并無交集,人有怎么會莫名其妙看上他,況且,真要是蓮花老祖,何必派個(gè)不入流的女人來,本人來,不更能達(dá)到目的嗎? 除非,蓮花老祖被其它事絆住,不然還真說不通。 沈木良臉色一黑:“閉嘴!再胡說,我打斷你的另一條腿”。 “大師姐”沈木歌悄悄耳語:“你派個(gè)人,去看看那新來的兩個(gè)廚娘,至于王文星,把她送去長青派” 第14章 生疑 “公子,喝完這副藥,你的身體就能大好” 男醫(yī)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恭敬的遞給站在窗邊的龍浮云。 不是身體大好,而是他腹中的孩兒就此消失吧。 龍浮云冷笑,用力握緊桌角,他接過碗,一飲而盡。 咚咚,有人敲響房門。 龍浮云抹著唇角,把碗遞給男醫(yī),揮了揮手。 男醫(yī)立刻退去。 一弟子走了進(jìn)來:“公子,沈家公子前來拜訪,是否相見”。 龍浮云眼中閃過一抹猩紅,惡聲道:“這一大早的,他來做什么?”。 弟子低下頭:“說是抓住了王文星,前來獻(xiàn)給公子”。 龍浮云一掌打在桌上:“我看他這是想來羞辱我,不見!”。 “是!”弟子行禮離開。 “慢著!”龍浮云閉了閉眼:“把人帶進(jìn)來!”。 “是!” 龍浮云拿起鑲金的黑色銅鏡,看著里面慘白如紙的臉,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口中無聲的念到:沈木歌。 便是踏錯(cuò)一步,他也絕不會把自己軟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所有對不起他的人,他都會讓他們千倍萬倍的奉還。 龍浮云指尖捻起脂粉,開始在臉上細(xì)細(xì)的涂抹。 走到龍浮云的閨房前,沈木心放開捆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王文星,道:“小師弟,龍掌門說成親前我不得見浮云,我在外面等你”。 她昨晚醉酒,整個(gè)人渾渾噩噩的,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王文星的事,無論如何處置王文星,她都應(yīng)該尊重浮云的選擇,她怕自己見到浮云憔悴的樣子,忍不住枉顧浮云的意愿,手刃王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