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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龍掌門也確實(shí)隱晦的給她提過此事。 “成!”沈木歌一腳踢在王文星的腳上:“走!”。 龍浮云,就是害死楊柏,害她如喪家犬一樣的男子? 王文星眸色暗了一下,隨即嬉笑道:“沈公子別動怒啊,我們蓮花老祖會心疼的,我自己來”。 聽到門外的聲音,龍浮云失手打翻手上的胭脂盒,弄了滿桌都是,他緊緊的握緊拳頭,渾身都在打顫。 沈木歌敲響房門,涼涼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呢,這張嘴你也甭想要了”。 王文星立刻識趣的閉上嘴巴,一蹦一跳的跟在他身后。 這是個心黑手辣的男子,昨晚已見識到,她現(xiàn)在右腿還斷著呢。 龍浮云慌張的收拾好桌面,擠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轉(zhuǎn)過身走過去拉開房門:“木歌,你來了?”。 “嗯”沈木歌把王文星用力拽進(jìn)門:“毀你名聲的另一個小賊,我給你抓來了”。 龍浮云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王文星,他熱情的拉住沈木歌:“謝謝你,木歌,我很開心”。 沈木歌打量龍浮云半晌,看到他微紅的眼睛,略帶怒氣的道:“你哭了?”。 龍浮云一頓,笑道:“沒事的木歌”。 沈木歌:“是誰,我去找她”。 龍浮云嘆口氣,無奈道:“還不是你那個朋友,平白無故跑來長青派,說些惹人誤會的話”。 “朋友?”沈木歌迷茫:“蒙蒙來找你了?”。 他就兩個朋友,一個龍浮云,一個勾欄院的花魁何蒙蒙,不過這兩人平日不是相互瞧不上嗎? 要真是蒙蒙,手心手背都是rou,可就為難死他了。 龍浮云表情一僵,有些傷心道:“什么蒙蒙,木歌,事到如今,你還要瞞著我不成,你若是瞧上那女子,又為何叫她來說些心悅我的這種話”。 沈木歌一手搭上龍浮云的額頭,憂心道:“浮云,你不會是病出幻覺了吧?”。 龍浮云低下頭,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他轉(zhuǎn)身走到床前,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畫,展開后,姿容卓絕的女人便顯露出來。 他定定的看著沈木歌:“木歌,這人你覺得眼熟嗎?”。 沈木歌點(diǎn)頭:“見過,老流氓一個,你為何會有此人的畫像,該不會被她騙了吧?”。 龍浮云輕笑:“可她說,是你的朋友呢?”。 沈木歌眉頭微皺:“浮云,你聽我說,此人就是個專騙良家男兒的老流氓,你萬萬不可同她來往”。 王文星不服:“沈公子,蓮花老祖這樣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心悅你,是你的榮幸,怎可如此說她?”。 蓮花老祖不計(jì)較她們出身低微,多次出手為她和楊柏化解危機(jī),甚至承諾,拿到長生圖后就把完整的九蓮幻影步教給她們,她又怎會眼睜睜看她被人詆毀? 沈木歌恍然大悟,難怪他總看這人不順眼,原來就是最近惹得眾多良家男兒茶飯不思的人啊。 蓮花老祖?他畫中的人才是真正的蓮花老祖? 所以,她放任楊柏和王文星來接近他的目的,是為了沈木歌嗎? 龍浮云握著畫的手都在顫抖,只覺千瘡百孔的心開始一寸寸碎裂。 “沈木歌,你是覺得我只能配上楊柏那樣的丑女人,是嗎?”龍浮云情緒有些失控,說話的聲音帶著質(zhì)疑。 沈木歌:“不,我……”。 他就是單純的討厭這個女人,覺得這人不是啥好人,配不上浮云。 龍浮云繼續(xù)道:“或者說,你為了把我推給你二師姐……”。 沈木歌打斷他,難以置信的道:“浮云,你這樣想我?你不信我?” “好,就當(dāng)我今日從沒來過,你我的友情,到此結(jié)束!” 沈木歌說完,紅著眼眶,決絕轉(zhuǎn)身。 他一向驕縱,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既然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這個朋友,不要也罷,雖然,心里無比難受。 龍浮云眼神暗了暗,眼淚順著臉龐滑下來,他抓住沈木歌,連連道歉:“對不起,木歌,我也是一時被人蒙蔽,我知道錯了,你別走,我也是太過傷心,才一時口不擇言……”。 沈木歌指尖輕點(diǎn)眼尾,抹掉抑制不住滑出來的一滴淚,他抽回被龍浮云握住的手,淡淡道:“好,浮云,我原諒你,今日,權(quán)當(dāng)是誤會,至于我的話,你可以好好想想,告辭!”。 但愿,你不要讓我失望啊,龍浮云。 龍浮云看著空蕩蕩的手心,嘲諷的笑了。 他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抵在王文星的脖頸處,陰狠道:“我問你,碰我的人是你還是蓮花老祖?”。 王文星眼神微閃:“是楊柏!”。 龍浮云一刀扎穿她的手心,抹著濺到臉上的血:“現(xiàn)在,想好答案了嗎?”。 一個不行的女人,會是她碰他? “嗷~”王文星哀嚎:“是我,是我”。 龍浮云神色一變,抽出匕首再扎了一刀:“好好回答,是誰?”。 王文星疼得上氣不接下氣:“真的是我,那天,楊柏把你騙進(jìn)房間后,就蒙了你的臉,后面一直是我,我清楚記得,你的大腿內(nèi)側(cè)有顆紅痣”。 龍浮云陰沉著臉,如惡鬼一般:“不對,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說,是誰?”。 王文星看著緊緊捏住畫像的龍浮云,頓時明悟,她忙道:“是蓮花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