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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二被沈木歌眼中的冷意嚇住,她瑟縮的低頭,然后從懷里摸出一沓厚厚的銀票,舉到沈木歌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的在勾欄院時,遇到了蓮花老祖,她得知我是鐵錘門的廚娘后,讓我把這些銀票轉(zhuǎn)交給公子,說是補償”。 “誰要她的補償?”沈木歌想到自己被人扒開的衣襟,還有那嘴對嘴的一幕,想也沒想,就惱怒道:“本公子的初次,就值這些嗎,瞧不起誰呢?”。 趙老二一驚,抬頭瞥一眼蘇天,原來,師娘死活要把這錢給人小公子,是因為不想負責(zé)做的了斷?禽獸~ “初~初~”沈威捂緊心口,險些昏厥,她聲線不穩(wěn)道:“木歌,那個女子,是誰?”。 沈木歌沒意識到他話里的歧義,眉目一擰,沒好氣道:“還能有誰,蓮花老祖”。 拿了他的初吻,就想用銀錢打發(fā)他,想得美,看他逮到機會,不好好整治她一頓。 好啊,原來是蓮花老祖,她就說怎么看那美貌的女子如此眼熟呢。 當年的武林大會上,嘴上說著不喜第一美人,多年后,卻把主意打到她家木歌身上,好好提親,她也不是不能答應(yīng),現(xiàn)在吃干抹凈不想負責(zé)了是吧,以為她沈威好欺負是吧,她不鬧到蓮花老祖在江湖上沒有立足之地,她就不信沈。 沈威黑著一張臉,招了一個弟子過來,厲聲道:“去,全鎮(zhèn)張貼布告,限蓮花老祖三日內(nèi)自己上門,否則,別怪我撕破臉皮!”。 “是,掌門”小弟子跑得飛快。 沈木歌沖她娘豎起大拇指:“還是娘有想法!”。 打不打得過另說,先找回場子,他們沈家人,就是不服輸。 沈威握住沈木歌的手,寬慰道:“木歌放心,娘絕對不會讓旁的女人欺負你,便是蓮花老祖也不行,娘定會讓她對你負責(zé)”。 沈木歌點點頭:“我相信娘”。 不過,負責(zé),為什么要負責(zé)?娘說的,應(yīng)該是付出代價吧! 蘇天腳下一軟,一頭栽倒在地上,她不甚利索的爬起來,看著被燒毀大半的廚房,弱弱道:“公子,掌門,許是場誤會”。 她真是單純的想賠償廚房的損失。 “哼~沒有誤會!”沈木歌一把搶過趙老二手中的銀票,麻溜的塞進懷里,橫眉冷豎道:“她就是想用銀錢羞辱我”。 不過羞辱歸羞辱,他沈木歌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說不定,他還能用這錢買兇,教訓(xùn)一頓蓮花老祖呢。 蘇天作為一個女人,雖未經(jīng)事,卻也是知事的,她自然明白沈木歌和沈威,一人想岔到一邊,眼看大勢已去,為了不暴露身份,也就沒敢再繼續(xù)勸說。 大不了,她見機行事。 然而,還沒等蘇天想好怎么處理這事,第二天一早,自稱蓮花老祖的人便找上了門。 蘇天跟著沈木歌走進正廳,看著那與她真容一模一樣的女人,眸色暗了暗。 面具,與她臉上的這個,如出一轍呢,有趣! 嘭~ 沈威把茶杯重重的扔在桌上,冷冷道:“既然你敢上門,那我也就明說了,本月,娶我兒”。 沈木歌剛走到章越的左手邊,正準備坐下,被這話驚得站起來,他不敢置信的瞪著沈威:“娘,你在說什么胡話?”。 他討厭這小白臉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嫁給她。 現(xiàn)在一看,更討厭了,這人恨不得吞掉他的油膩眼神,讓他想吐。 奇怪,昨日也沒這感覺啊。 沈威眼中的冷意和緩下來,她輕哄道:“木歌,你坐下,別說話,一切交給娘” 她說完,又一臉森冷的瞪著蓮花老祖:“三媒六聘,十里紅妝,一樣都不能少”。 極端的兩幅面孔,看得蘇天都忍不住想拍案叫絕。 “好!”蓮花老祖一展手中的折扇,端的是風(fēng)流俊雅,她深情款款的鳳眸直視沈木歌:“如此美人,在下求之不得”。 這一眼,看得沈木歌渾身不適,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拍桌而起:“我不同意”。 好熟悉的眼神,在哪里看到過呢? 沈威心中,也有了些疑惑。 當年,她在武林大會上見到的蓮花老祖,雖只驚鴻一瞥,但那也是個端正不阿的人物,現(xiàn)今,變化怎會如此大。 不過,在江湖上闖蕩多了,沾些風(fēng)流女子的毛病,也實屬正常,只要木歌喜歡,她也不好說什么。 沈威只以為沈木歌在說反話,正要再說,章越從一旁拉住了她,并搖了搖頭。 他本是醫(yī)者,先前也是關(guān)心則亂,被沈威誤導(dǎo),現(xiàn)在仔細一看,自家兒子分明還是個雛兒,而且,這模樣,著實也沒看出來兒子對蓮花老祖半點的喜歡,反倒是那蓮花老祖,看她兒子的眼神不太對勁。 需得多觀察才是。 蓮花老祖表情一僵,隨即不在意道:“小公子別急著否決嘛,上次,確實是在下多有冒犯,我在這里先賠個禮”。 沈木歌盯著蓮花老祖的折扇看了半晌,忽然笑著上前,道:“賠禮不必,小姐的這把扇子倒是精巧,不知,可否借奴家觀賞一二?”。 “有何不可”蓮花老祖大笑起來,把折扇遞給沈木歌:“這雖是陪伴在下多年的貼身武器,但若能博得美人一笑,是它的榮幸”。 呸~蘇天暗啐一口,她的武器,可不是用來討男人歡心的,這冒牌貨,讓她是越看越窩火,恨不能當場擰掉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