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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歌拿到扇子,隨意把玩了兩下,便失去了興趣。 看起來,倒是和他懷中的那把一模一樣,不過,卻差了他那把十萬八千里。 等等,若折扇是蓮花老祖的武器,那是不是說,那個采花賊,才是真正的蓮花老祖。 沈木歌倒抽一口涼氣,把折扇還給面前的人,狀似無意問道:“不知小姐昨日托人送我一塊玉佩,是何意思呢?”。 蓮花老祖唇角一勾,輕挑道:“你說呢?” 先前沈威只與她大概透露一點昨日她與沈木歌見面的事,送沒送玉佩,她也不知道,只能這樣敷衍。 或許,是王文星代她送的也不一定。 只一句回答,沈木歌便確定了心中的答案,此人,不是昨日那人,甚至可能,不是真正的蓮花老祖。 只是,不知道,這人來此的目的是為何? 沈威也聽出了不對,她與兒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干咳一聲,舉起茶杯道:“既然小兒不同意,那此事,就此作罷,我方才的話,還請老祖莫要放在心上,那我就以茶代酒,在這里給老祖賠個禮!”。 “無妨”蓮花老祖神色不變,依然笑得如沐春風:“不過,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沈掌門可否同意?”。 沈威放下茶杯,示意道:“請說?”。 蓮花老祖斂住眼中的冷意,溫聲道:“在下初到貴寶地,人生地不熟,又對令郎一見傾心,不知,可否在鐵錘門借宿幾晚?” “沈掌門放心,沒有公子的同意,在下絕不越雷池半步”。 沈威瞥一眼沈木歌,見他點頭,正想回答,一道柔弱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沈姨一向熱心,小姐遠道而來,不過一小小的請求,豈有不同意之理?”。 第20章 撒潑耍賴倒是一把好手…… 來人正是龍浮云,他在沈木心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 他一步三搖,如若柳扶風,蒼白的臉色泛著點點紅暈,看著蓮花老祖的眼中,帶著幾分異樣的羞怯,全然一副大家閨男的模樣。 而跟在龍浮云身后的龍星,看到蓮花老祖后,有一瞬的激動,不過,她輕撫了一下臉上的疤痕,又很快沉寂下去。 沈威哈哈大笑,眼中的鋒芒一閃而過:“龍世侄既然如此說了,我若是不同意,不顯得我不近人情嘛,木心,一會兒就帶老祖去你隔壁的院子”。 沈木心:“是,師娘!”。 龍浮云面上一喜,不過他很快斂住神色,只柔柔對沈木心道:“木心,我們過去”。 沈木心聽話的把龍浮云扶到沈木歌旁邊的座椅上,自己也就近坐下。 “那就多謝沈掌門了!”蓮花老祖只看了龍浮云一眼,便無甚興致的移開視線。 柔柔弱弱的男人,她后院多的是,比這美貌的,也不在少數(shù)。 她現(xiàn)在感興趣的,是沈家這小辣椒,蓮花老祖興味的盯著對面的沈木歌,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折扇。 沈木歌不悅的握緊拳頭,沉聲道:“蘇廚娘,此人,你怎么看?”。 他本是想著,此等心懷不軌、別有所圖的女人,與其等她藏在暗處,不如順著她的意,擺到明面上來,不曾想,再加上一個龍浮云,如此膈應(yīng)人。 聞言,規(guī)規(guī)矩矩立在沈木歌身后的蘇天忙垂下頭,害怕的小聲道:“回公子,小的不敢看,小的無能,打不過小白臉,給公子你丟人了”。 沈木歌一噎,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誰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此人,與你昨日見的,是否同一人?”。 他偏頭,看著蘇天的眼中浮出幾許笑意。 蘇天一怔:“小的昨日看到的,就是這張臉,外袍倒是有些不同,其余的,小的也瞧不出來,應(yīng)當,是這人吧”。 她的衣袍都是高價特制的,清一色墨衫,能提點的也就這么多,再多,就容易暴露,沈木歌能問出這樣的問題,顯然,已經(jīng)有所懷疑,她不必再畫蛇添足。 哈哈~ 蘇廚娘瞧起來,也比這勞什子蓮花老祖順眼多了。 沈木歌輕輕轉(zhuǎn)動著茶杯,驀然放到桌上,淡淡道:“添茶!”。 “是,公子”蘇天擰起茶壺,熟練的往茶杯里倒?jié)M茶水。 主仆二人交談的聲音極小,別人什么也沒聽見。 龍浮云見此,也倒上一杯茶,走到沈木歌面前,輕聲道:“木歌,昨日沒有及時救到你,惹得你生氣,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不對,喝了這杯茶,莫氣了,好不好?”。 “滾開!”沈木歌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不耐煩的揮開龍浮云湊上來的手:“我可沒你這樣的兄長”。 無論是喜歡的人還是不喜歡的人,沈木歌都喜歡快刀斬亂麻。 “啊~” 這不輕不重的一下,卻把龍浮云當場推倒在地,他的手,被碎裂的瓷杯割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鮮血染紅了手邊的白紗裙擺。 “不關(guān)木歌的事,是我不小心”龍浮云眼中蓄滿淚水,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把受傷的手藏到身后。 本來就不關(guān)他的事,沈木歌端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起身和道歉的跡象。 從前的龍浮云,可沒有這般嬌弱,為了給他潑臟水,可真是不遺余力,自作自受,活該! 以為名聲這種東西,他會在意嗎?可笑! “浮云~”沈木心被龍浮云身上的血跡嚇得慌了神,她急匆匆的走到他身邊,撕下一塊布條,緊張的纏在龍浮云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