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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再為家姬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素——”

    六皇子被兩個小將套了布袋,抬起就走。

    ——

    滿井莊,梅府,書房,四書五經(jīng)散了一地。

    梅金寶正將一個婢女壓在書案上親摸耍弄,門“咣當(dāng)”一聲巨響,嚇的梅金寶渾身一哆嗦,慌的趕緊從婢女身上起來,系汗巾子。

    便聽梅嚴(yán)德在外吼道:“孽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勾當(dāng),快開門。”

    婢女也嚇的了不得,扯著梅金寶的袖子不撒手,“大爺,你可要救救奴婢啊。”

    梅金寶一巴掌扇過去,慌慌張張著臉色,罵道:“小賤人,都是你勾引爺?!?/br>
    “孽障,開門。”

    打完婢女,梅金寶趕緊開門,迎頭就被梅嚴(yán)德打了一巴掌。

    梅嚴(yán)德氣的臉色鐵青,手都哆嗦了起來,“沒出息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有今天的富貴日子過都是你jiejie們拿命換來的!”

    梅金寶捂著臉也生了氣,粗著脖子,大聲喊道:“她們現(xiàn)在可比我過的好,都是豪門大戶家的姨奶奶,穿金戴銀,披綢掛緞,仆婢成群,我卻還在鄉(xiāng)下窩窩囊囊的住著,我想要個平頭整臉的丫頭你都不給,我過的是什么狗屁富貴日子,也就不缺吃穿罷了。憑什么說她們都是為了我,再說了,送她們?nèi)プ鲦囊膊皇俏??!?/br>
    梅嚴(yán)德氣的渾身哆嗦,抬手又要打,梅金寶拋開了,隔著書案和梅嚴(yán)德吵,有恃無恐,“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讓你斷子絕孫?!?/br>
    逮不著梅金寶,梅嚴(yán)德看見婢女就一腳踹了過去,“還不趕緊給我滾。”

    婢女又嚇又羞,捂著臉沖出了書房,卻在庭院里撞見了一個人,一個和梅嚴(yán)德一模一樣的人,“啊”的一聲,心窩就被捅了一刀。

    來人拔出匕首,將婢女推倒,徑自往書房里走來。

    書房中,梅嚴(yán)德坐在椅子上,拍著大腿哭道:“老天爺啊,我錯了,我錯了啊?!?/br>
    又罵梅金寶,“我為了你費了多少心血,忍了多少屈辱,早知道你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我就不做那光宗耀祖的美夢了。我可憐的女兒啊,爹錯了,爹知道錯了。”

    看親爹哭成這德性,梅金寶訕訕的走過來,跪下,道:“爹,我也錯了,我再也不敢偷懶了,馬上就去讀書,你別哭了,怪丑的。我一定好好讀書,爭取早日考個狀元,然后做大官,封侯拜相,你說好不好,爹?”

    梅嚴(yán)德抬頭驀地看見了來人,慌的一把將梅金寶的頭抱在了懷里。

    “爹,你想悶死我啊。”梅金寶年輕力壯,一下就掙脫了,當(dāng)他轉(zhuǎn)臉看向門口,一對眼珠子幾不曾瞪出來。

    “爹?”梅金寶懵了。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爛泥兒子?!?/br>
    梅嚴(yán)德看見來人就渾身哆嗦,“你、你怎么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了,我還沒躲……”

    “從今往后都不用躲了。”來人三步并兩步上前,猛的桶進(jìn)了梅嚴(yán)德的心窩。

    梅嚴(yán)德渾身一僵,眼睛瞪的老大,“你……”

    中年男人俯身,在梅嚴(yán)德耳邊低聲道:“你后悔也晚了。”

    “爹啊——”

    梅金寶此刻看出誰是他爹了,卻嚇的癱軟在地,失聲大叫。

    彼時,羽林軍闖了進(jìn)來,中年男子雙拳一握,急忙撤走。

    ——

    湖畔,清風(fēng),云舒云散。

    君玄璧在青石上閉目參禪,梅憐珠穿著一身紅裙在水之湄跳舞,她卻是百般不愿,敷衍的撩撩胳膊,揚揚腿。

    君玄璧睜開了眼,“徒然有臉,假的終究是假的?!?/br>
    梅憐珠氣的不跳了,冷諷道:“這臉可是郡王你親手給我捏的。”

    彼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君玄璧抬頭就看見了“梅嚴(yán)德”。

    梅嚴(yán)德邊走邊摸自己的臉,摸到耳朵根后猛的撕下一層皮來,狠狠擲到地上,對梅憐珠道:“滾下去。”

    梅憐珠懼極了君子行,忙乖乖的跑開。

    見梅憐珠走遠(yuǎn)了,君子行就看著君玄璧道:“你下來。”

    君玄璧如他之愿,從青石上走了下來,站到了君子行的面前。

    君子行揚起手給了君玄璧一巴掌,打的君玄璧唇角帶血,君玄璧卻微露笑意,用大拇指擦去了血跡,抬頭看君子行,“父親何故生這么大的氣呢?是發(fā)生了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了嗎?”

    “范仲被斬,昭和郡王被抓,虧得我去的及時,將梅嚴(yán)德殺了堵了他的嘴,你竟還不走,還有心思看女人跳舞,君玄璧,你瘋了嗎?!”君子行氣急敗壞,眉眼獰惡。

    “我們祖孫父子三人不是早已瘋了嗎?”君玄璧含笑看著君子行。

    君子行揚手又要打,被君文竹喊住了。

    “別打他了。”一身袈裟的君文竹佝僂著腰緩步走來,無聲一嘆。

    “你們就這樣認(rèn)輸了?”君子行不甘心的看著君文竹又看看君玄璧。

    君玄璧淡淡一笑,捻動著紅玉佛珠道:“從孟景灝登基開始,我們就沒有勝算了。”

    “一子錯,滿盤皆輸,天意?!?/br>
    君子行看著蒼老迅速的君文竹,一把扶住他的手臂,“父親,我們還有棋子沒有動用,我們手里還握著《鳳求凰》和《天仙子》,《鳳求凰》上面還有那么多奇詭厲害的毒藥玄璧還沒有研制出來,《天仙子》里面也還有很多養(yǎng)身的藥方,有這些藥方,我們就不愁賣不出銀子,再不濟(jì)就拿地宮里的寶物出來變賣,我們還沒有輸!孟氏老畜生害我們成了喪家之犬,此仇不報,我誓不罷休!”

    君子行又等著君玄璧道:“你趕緊帶著你祖父離京去傳道,發(fā)展信徒,把名聲造的響亮一點,京都這邊我來運作?!?/br>
    “昭和郡王被抓了,聽話的傀儡皇帝都沒了,我廣德普照禪師的名聲再響,孟景灝也不會封我做國師,他恨不能抓了我去千刀萬剮呢。佛祖竊國之計毀了?!本档?。

    “你放屁!”君子行又要打君玄璧,礙于君文竹在場,他放下了手,“還不都是你,為什么不阻止孟景灝登基,???!”

    君子行大聲吼叫。

    “怎么阻止?誰能算到他那么狠,說謀逆就謀逆,而我們的時機卻并不成熟。我們能挑撥他們皇家父子、兄弟是因為他們相互猜忌懷疑,可算不透的是人心。”

    “再精心的算計,也算不過天意?!本闹駥有泻途档溃骸澳銈兏缸釉缧╇x京吧,我尋到一些蹤跡,公主的陵寢應(yīng)該就在京郊,生不能同衾,死時我想與公主同xue。”

    “我說了,我們還沒有輸!”君子行怒吼君文竹,他扯開自己的衣襟,指著胸膛上猙獰的疤痕,“這是孟氏老畜生砍在我身上的,我差一點就死了,我要報仇!這江山更是我們君家的,是孟氏竊了我們君氏的江山,我要拿回來!”

    “你們認(rèn)輸了,我還沒有!”說罷,君子行大步離去。

    君文竹老淚縱橫,捻動佛珠,下意識的念起經(jīng)文來。

    君玄璧低頭含笑,慢慢走開去找梅憐珠。

    這是相國寺后山,誰又能想到,他們祖孫又回到了白梅林中的茅屋呢,此時梅憐珠正和梅憐珍相對站著,見君玄璧來了,梅憐珍上前一步就道:“現(xiàn)在昭和郡王被抓了,我是否已成了廢棋?”

    君玄璧點頭。

    “但我成為廢棋,并非是我的失誤,請給我解血毒之藥?!泵窇z珍伸手問君玄璧討要。

    “別急。耐心等著?!本翟谑噬献ǎo自己倒了杯清水,淺啜。

    “那我呢,我還有用嗎?”梅憐珠急不可耐的上前,摸著自己的臉不甘心道:“我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才讓你捏成和梅憐寶一模一樣,難道就不讓我見天日嗎?我聽聞皇帝相貌極其俊美,身材偉岸,我既已睡了一位王爺,何不再讓我睡一回皇帝,就算死了,我也無怨。反正我是頂著梅憐寶的臉,什么放蕩之名也有梅憐寶頂著,我在乎什么?!?/br>
    “阿珠!”梅憐珍喝了一聲,猛的捂住嘴又咳嗽起來,這一次她捂不住了,粉艷的血直接從她指縫里噴了出來。

    君玄璧扔出一瓶藥,梅憐珠趕緊撿起,倒出一粒送到梅憐珍嘴邊。

    梅憐珍搖搖頭,“這藥于我已經(jīng)無用了,我知道我撐不住了。”

    梅憐珍跪到君玄璧腳邊,哀求道:“看在我一直都乖乖聽你調(diào)遣的份上,你給我解藥,讓我救救我的孩子,郡王,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br>
    梅憐珍哭著,“嘭嘭嘭”就給君玄璧磕了三個響頭。

    君玄璧望著山下的相國寺,聽著梵音,唇角微微笑,搖了搖頭,“別急,再等等。”

    梅憐珠也勸道:“五姐你快起來,郡王讓再等等,那咱們就再等等,反正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

    “可我等不及了?!泵窇z珍絕望的道,她指著君玄璧,咬牙恨毒,“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子,你會不得好死,你會不得好死的!”

    君玄璧竟笑著點了點頭。

    他又看著梅憐珠,“送你去宮里做娘娘,成全了你的心愿如何?”

    “真的?”梅憐珠驚喜。

    第110章 水洞

    “阿珠!”梅憐珍恨其不爭的看著梅憐珠。

    梅憐珠頂著梅憐寶的臉,一番搔首弄姿,看著君玄璧斜唇諷笑,“梅憐奴是什么下場,將來我就是什么下場,而看著不能承受天仙丸的毒性而失敗的五姐你,我就知道,我的壽命也不長了,與其等死,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玩幾個男人,我已是玩了個親王,再去玩?zhèn)€皇帝,有何不可?最最令我開心的是,這張臉不是我的,我想怎么糟踐就怎么糟踐。郡王,我應(yīng)下了,就去皇宮做娘娘去?!?/br>
    君玄璧淡淡勾唇,點頭而笑。

    ——

    夜深,風(fēng)靜,梟啼。

    孟景灝睡了,只在寢殿留了一盞昏黃的孤燈。

    夏熱,窗戶開著,帳幔都勾了起來,孟景灝枕著瓷枕睡的不甚安穩(wěn),眉頭蹙起如峰巒,一對拳頭攥的緊緊的,捏的骨節(jié)泛白,似是陷入了夢中。

    水榭的窗密實關(guān)著,從里頭傳來似痛苦似歡愉的吟哦聲。

    他推開一條縫,就見他的父皇將一個女子壓在榻上,正行那事兒,便聽那女子道:“陛下勇猛,比太子還厲害,賤妾喜歡極了?!?/br>
    女子扭過頭來,卻是一張艷麗絕倫的臉,一對桃花眸看著父皇情意綿綿,浪蕩輕浮。

    梅憐寶!

    一下子他恨不能立時沖進(jìn)去把那賤人撕碎,可正在此時,父皇察覺了,冷喝一聲,“誰?”

    他立時跑了。

    轉(zhuǎn)瞬又是一幕。

    他端坐上首榻上,腳邊就跪著梅憐寶,他看著她的發(fā)頂就道:“你好大的本事啊,既然你那么……”

    他厭惡的掃了梅憐寶一眼,那些臟字從他嘴里說出來他都嫌臟,遂直接道:“把皇帝引到相國寺禪室去,好好服侍他?!?/br>
    梅憐寶驀地抬起了頭,淚盈于睫,桃花眸憤怒的像是燃起了兩簇火苗,“我不去!”

    “由得你嗎?”孟景灝驀地將茶盞掃落在地,隨著“咣當(dāng)”一聲脆響,他捏住梅憐寶的下巴,“骯臟的賤人,口口聲聲說愛孤,孤現(xiàn)在讓你去做一件你最愛做的事情,你倒是拿喬作勢起來,別給你臉不要臉,你那些骯臟事兒,孤都知道了!”

    “我不去!”梅憐寶推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推不動,就要爬起來踹他,竟是要和他廝打的野辣樣子。

    孟景灝將梅憐寶整個鉗在懷里,掐著她的脖子,赤目,低聲在她耳邊道:“乖,你不是愛孤嗎,為孤做了這件事,孤就把你調(diào)到孤的身邊來服侍,嗯?”

    情境變化,檀香,佛字,這是一間供奉著菩薩的禪室,室內(nèi)一對男女正顛鸞倒鳳,他就在隔壁禪室透過一個小孔監(jiān)視著里面的一切動靜,身后站著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