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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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終于放松了警惕,這次沒帶多少人來,已經(jīng)都被解決了,動手吧,太子哥?!?/br> 孟景灝點(diǎn)頭,透過小孔,他又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境,就見皇帝累的睡著了,兩個太監(jiān)進(jìn)去將梅憐寶抗了出來,指尖已是將他自己的掌心刺破,疼痛才能使得他頭腦清醒。 “動手!” 樂平卻忽然一笑,“對不起了太子哥?!?/br>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樂平抽出腰間軟劍竟是對他動了手。 “辟玉!”他大驚失色。 “太子謀逆,身為臣子當(dāng)對上盡忠,我不得不私告陛下?!?/br> 與此同時(shí),隔壁禪室進(jìn)去了一個和長平帝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和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探了一下長平帝的鼻息,又摸了摸脖頸動脈,忽的一笑,遂將長平帝拽下來踹進(jìn)了床底,對假長平帝道:“從今往后,你就是皇帝。” 假皇帝唯唯諾諾應(yīng)是。 景象又是一變。 那是一間破敗的寢殿,窗紗漏著風(fēng),他的臉爛了,穿著污穢的太子袍服躺在地上,上身抽搐,下半截腿像枯枝,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梅憐寶進(jìn)來了,提著食盒,他慌了,掙扎著往桌子底下爬去,喝罵,“賤人,你滾!” 秦國公穿著囚服,被兩個衛(wèi)士架著進(jìn)來了,臉歪嘴斜,竟是中了風(fēng),看著孟景灝就流下了濁淚。 景象變換極快,一個長的和樂平眉眼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將孟景灝從桌子底下扯了出來就開始狠狠的踹,邊踹邊罵:“野種,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穿著一身銀白僧袍的樂平淡淡看著,站在門檻外。 發(fā)xiele一通,中年男子對樂平道:“‘太子謀逆’既然已經(jīng)真相大白,那引得孟氏父子反目成仇的妖姬該推出去了,梅憐珠吃了天仙丸,血是粉艷的,會引起懷疑,把梅憐寶推出去?!?/br> 樂平捻動了幾下佛珠,垂眸,做出了決定,“我親自監(jiān)刑?!?/br> 孟景灝猛的驚醒,坐了起來,冷汗嘩嘩的沿著臉頰往下流,他大口的喘粗氣。 上夜的冷莫言跪上前低聲關(guān)懷道:“陛下做噩夢了嗎?” 孟景灝看著冷莫言,揮了揮手,“朕渴了,上茶來。” “是?!崩淠酝肆顺鋈?,片刻捧了茶回來。 孟景灝接過大口大口的一喝而凈,“再去斟來?!?/br> 冷莫言有些驚訝,忙快手快腳的又去倒了一杯捧給孟景灝。 又是一氣喝凈,孟景灝驚懼的身魂才安定了下來,卻仍是盯著某處愣神。 看著俊美的孟景灝,冷莫言想到,那梅憐寶原先只是個姬,卻因膽大包天被陛下另眼看待,說不得陛下就喜歡膽大野性的女子。 冷莫言一咬牙,爬上了床榻,一把抱住孟景灝,本想表白,卻被孟景灝猛的踹下床去,他正夢見過樂平從他背后偷襲,冷不丁察覺背后有人撲來,他反射性的就是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冷莫言踹的吐出了一口血,臉色雪白。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崩淠試槈牧?,忍著腹腔的劇痛,跪地求饒。 “來人?!?/br> 孟景灝臉色鐵青,揚(yáng)聲厲喝。 今兒在殿門口守夜的是梅蘭生,聞聽傳喚趕緊走了進(jìn)來,跪下道:“陛下請吩咐。” “將她……” 冷莫言自知前途已毀,哭著道:“但求陛下看在奴婢從小服侍您,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饒奴婢一條賤命吧?!?/br> “趕出宮去?!泵暇盀淅涞?。 “是?!?/br> “謝陛下饒命之恩,奴婢……” 彼時(shí)夜深人靜,冷莫言的哭聲就顯得很大,梅蘭生見孟景灝蹙了下眉就立即捂住了冷莫言的嘴,將人又拖又拽的弄了出去。 一夜無話。 匆匆又過去幾日,這幾日孟景灝從不踏足后宮,更不見梅憐寶,夜夜做噩夢,總是夢見梅憐寶的那些污穢場景,他現(xiàn)在不能見梅憐寶,見了梅憐寶,他無法面對,那些夢境都太真實(shí)了,他清清楚楚的看見梅憐寶…… 夜里做噩夢,白日處理朝政,孟景灝眼下烏青,心緒不寧。 太液池邊有一座蓮花亭,彼時(shí),梅憐寶就坐在亭子里,搖著團(tuán)扇,看著跪在地上的藍(lán)玉道:“背后的主子是君氏祖孫吧。” 藍(lán)玉驀地抬頭看向梅憐寶,滿臉驚訝。 梅憐寶輕笑,“詫異我怎么就挑明了呢,是吧?” “不想再等下去了,這幾日我總是制造和你單獨(dú)相處的情況,今早終于見你放飛了自己養(yǎng)的八哥,是給君玄璧傳信吧,有什么陰謀詭計(jì)施在我身上盡管來,我都等不及了呢。” 陽光射進(jìn)來,射在梅憐寶頭上所戴唯一的發(fā)飾上,令血玉釵的顏色越加鮮艷奪目了,仿佛散發(fā)著亡靈的戾氣似的。 映襯著一身潔凈白裙的梅憐寶,越見傾城靡艷。 藍(lán)玉緩緩站了起來,咬了下唇,“娘娘請跟奴婢來。” 梅憐寶挑眉,站了起來,卻在此時(shí),藍(lán)玉忽然抱著梅憐寶跳入了太液池,梅憐寶也沒有掙扎,還嘲笑藍(lán)玉,當(dāng)背脊撞向水面,梅憐寶掙開藍(lán)玉就準(zhǔn)備自己游水,忽的,腳腕子被什么抓住了,猛的往下一扯。 “救命——”梅憐寶臉色劇變,駭然呼救。 只一瞬的功夫,梅憐寶就被完全扯了下去,水下,紅衣浮散,紅玉佛珠飄起,光頭的和尚含笑抱住了她,梅憐寶瞪大了眼睛。 與此同時(shí),梅憐珠與梅憐寶擦肩,梅憐珠穿著白裙,戴著紅玉釵浮了上去,梅憐寶被君玄璧抱著,緩緩?fù)钐幱稳ァ?/br> 梅憐寶拍打著君玄璧,劇烈的掙扎,她想叫喊,水卻往她嗓子里灌。 君玄璧一手刀劈向梅憐寶的脖頸,梅憐寶停止掙扎,緩緩閉上了眼睛,安靜的,乖順的讓君玄璧抱著。 水下,水草浮動,他摸了摸她的頭,撥開了水草,水草后是一個黑洞,他松開梅憐寶,改抱為拖,將她拖進(jìn)了水洞。 第111章 損梵行 盛華宮中,合歡花簌簌凋零。 兩個強(qiáng)壯的太監(jiān)將洗澡水從寢殿抬了出來,見著大步走來的皇帝,慌忙跪到一側(cè),俯身垂頭。 寢殿里,梅憐珠躺在床榻上,換了一身干凈的緋裙,眼珠兒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兒瞧瞧那兒瞧瞧。 藍(lán)玉小碎步走來,低聲道:“皇帝來了?!?/br> 梅憐珠立即手背撫額,做出一副嬌弱的樣子來,看見孟景灝進(jìn)來,作勢行禮,“陛下?!?/br> 孟景灝蹙了下眉,“躺著吧,往日也不見你如此懂事多禮?!?/br> 梅憐珠驚了一下,瞥了藍(lán)玉一眼,藍(lán)玉默不作聲。 “好端端的怎么掉水里去了?虧得你會游水?!泵暇盀聪蛩{(lán)玉,“當(dāng)時(shí)只你一人在昭容身邊伺候?” 藍(lán)玉趕緊跪了下來,乖乖認(rèn)錯,“是奴婢沒有伺候好娘娘,請陛下責(zé)罰?!?/br> “去內(nèi)廷局領(lǐng)十板子?!泵暇盀渎暤?。 “是?!苯o孟景灝叩了個頭,藍(lán)玉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是嬪妾自己不小心,陛下別生氣了。”梅憐珠的眼睛在孟景灝身上逡巡,見他相貌俊美,身軀昂藏,心里極為滿意,甚至有怦然心動之感,面上便露出傾慕癡迷的樣子來。 “嬪妾?跟誰學(xué)的?”孟景灝看了一眼梅憐珠,心里沒來由的起了絲絲厭惡,他只當(dāng)是因?yàn)槭苣切┴瑝舻挠绊?,便道:“你既無事,朕前朝還忙著,就不陪你了?!?/br> 梅憐珠拉住孟景灝的手,嬌聲嬌氣道:“嬪妾、不,妾不讓陛下走,妾病了,需要陛下的安慰?!?/br> “好好說話。”孟景灝低斥了一聲,只覺今日的梅憐寶有些矯揉造作。 梅憐珠有些惱羞,她明明聽藍(lán)玉說,平時(shí)梅憐寶也是這么和他相處的,怎么到了她這里卻不行了,一樣的臉一樣的身子,她就不信,梅憐寶做到的,她就做不到。 遂越發(fā)把聲音放嬌放柔,拉著不讓孟景灝走,學(xué)著梅憐寶的樣子,“偏不讓陛下走,人家病了嘛?!?/br> 看著這張臉,這個人,他往日是極喜歡的,恨不能時(shí)時(shí)刻刻都要見到,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覺得無論是她的聲音,表情,動作都讓他厭,活脫脫就是夢里的那個梅憐寶。 可是想到梅憐寶以前的種種,對他的忠貞、癡情、瘋執(zhí),他又舍不得對她兇,摸了摸她的臉道:“朕晚上再來瞧你?!?/br> 話落便起身走了,他實(shí)在怕再待下去,他會受夢境影響越深,傷害了阿寶。 “陛下!”梅憐珠坐起來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捶了一下被子,不甘心道:“討厭?!?/br> 回到乾清宮,坐下批折子,孟景灝卻總不能心靜。不知為何,自從那日早上成全了阿寶,聽著她凄厲的喊了那一聲“章哥哥”,腦海里就多了些浮光掠影的畫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尋思著還應(yīng)該是被孟景鴻影響了,不知不覺間他對阿寶就有了芥蒂。 “陛下,方才李將軍遞話來說,梅金寶在大牢里哭著喊著想求見昭容娘娘?!睆堩樀滦÷暦A報(bào)。 孟景灝抬起頭,“梅嚴(yán)德被殺死之事朕還沒忍心告訴阿寶,不能讓他見。帶他來見朕?!?/br> 他抓了老六,抓了梅家眾人,就是不想給君氏祖孫任何可乘之機(jī),把他們關(guān)押在宗人府,一是為了監(jiān)視,二也算是對他們的保護(hù)。 宗人府就在皇城內(nèi),小半個時(shí)辰后梅金寶就被帶了來,只見梅金寶披頭散發(fā),面色蠟黃,哆哆嗦嗦一副被嚇破了膽子的模樣,孟景灝不禁想,這梅家的男兒不如女兒一半。 “我要見我七姐,七姐呢?”梅金寶拽著張順德的衣袖不撒手。 “梅家少爺,還不快拜見陛下?!睆堩樀聣褐方饘氉屗?,礙于梅憐寶,他并不敢太用力,“梅家少爺你有什么想告訴昭容娘娘的,告訴陛下也是一樣的,我們陛下極為寵愛昭容娘娘?!?/br> 梅金寶小心的偷瞄了孟景灝一眼,見上頭坐著的皇帝龍威赫赫,他嚇的五體投地,哆嗦著道:“爹殺死了爹,學(xué)生是個無用的,但求七姐為爹報(bào)仇?!?/br> “什么?大聲點(diǎn)?!泵暇盀睦飿O為看不上梅憐寶這個弟弟。 “爹殺了爹!”梅金寶放聲大哭,“爹啊,你死的好慘?!?/br> “從頭說來!”孟景灝站起,從丹陛上下來,一手提起梅金寶,冷喝。 哭聲戛然而止,梅金寶嚇的顫抖的更厲害了。 “你七姐膽大包天,你,卻膽小如鼠,這真是……”孟景灝搖了搖頭,將人扔下,溫聲安撫,“你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都一一說來,說的好,朕讓你見你七姐。” 梅金寶這才哆哆嗦嗦把自己聽見的,看見的說了,說完就慫慫的問,“學(xué)生能見七姐了嗎?” “該讓你見的時(shí)候自然讓你見,現(xiàn)在回宗人府大牢住著去吧?!泵暇盀o張順德使了個眼色,張順德立即上前,捂住梅金寶的嘴將人拖了下去。 “一個一模一樣的梅嚴(yán)德……” 孟景灝背手在后,踱步來去,想到:從梅金寶的只言片語中可知,真梅嚴(yán)德是認(rèn)識假梅嚴(yán)德的,而當(dāng)他派羽林軍去抓人的時(shí)候,假梅嚴(yán)德卻殺了真梅嚴(yán)德,真梅嚴(yán)德肯定知道什么,假梅嚴(yán)德怕真梅嚴(yán)德泄密,故此提前將他殺了。 假梅嚴(yán)德是誰呢? 君玄璧?君文竹? 那么他們扮作梅嚴(yán)德又能做什么呢? 這梅嚴(yán)德官小位卑,只有幾個女兒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