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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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騎射 幼兒園既然教導(dǎo)能食用的植物,當(dāng)然其他用處的常用作物也是會介紹的,棉花和麻自然是介紹的重點。 不過這種紡織用植物不像是食用類植物,小朋友們種植了之后,就能進行后續(xù)的cao作。紡織類植物在成熟之后,將其做成衣物,都需要專業(yè)的技能,別說小朋友,幼兒園老師都難學(xué)。所以其種植、使用,凌蔚也只是在書上看過。 這種給小朋友科普的書籍能有多少cao作性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現(xiàn)在給黎膺講解一下棉籽的處理、棉線的紡織,以及棉襖的制作,還是可以的。 “這些也只是我一時好奇,詢問種植棉花的農(nóng)人得知的,其cao作性就不敢保證了。不過大致上是這么個過程。”凌蔚想了想,很壞心眼的道,“棉花在西域種植最好。若高昌等地為我朝臣服,棉花可在高昌種植。鷹飛詢問棉花,是否為關(guān)心邊疆將士御寒的衣物?” 黎膺點頭:“現(xiàn)在邊疆將士所穿多為麻衣,雖說毛皮御寒,但不可能人手一件。每到寒冬,凍傷的兵卒不在少數(shù)。別說邊疆將士,普通平民多穿麻衣,夏日還好,冬日都十分難熬。若遇到……凍死都是有的。若真有可以種植出來的,御寒堪比毛皮的植物,那簡直是國之福音,不亞于玉米等糧食的推廣!” “可我朝不是已經(jīng)有了白疊布嗎?” “白疊布是從西域和天竺商人帶來,如何得來不得而知?!崩桠哌z憾道。 凌蔚笑道:“這有何難?重金之下有勇夫,若想問,哪有問不出來的?無論是從胡人還是天竺人那里傳來的東西,若是為民有益,哪有問不來的?自古以來,他們從我們?nèi)A夏學(xué)走多少好東西?不過是互相學(xué)習(xí)罷了。” “若人人都有瑾堂這樣胸襟,這事當(dāng)然不難。偏偏有人認為我們?nèi)A夏地大物博,無所不有。其他胡人的東西不過是小道,若是遇到白疊布之類,也只會斥責(zé)為奢侈,不可多用?!崩桠卟粣偟?。 “這也正常。晏朝地大物博不假,其他國家有什么好東西,自然藏著掖著,深怕晏朝學(xué)過去,就更加強大了。”凌蔚安慰道,“至少我回來了,有些事騙不過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棉花我還是認識的。對了,還有呢絨?!?/br> “呢絨又為何物?” “現(xiàn)在西域游牧民族多飼養(yǎng)牛羊之類。羊rou可吃,羊皮保暖。但一只羊只有一張皮,一件羊皮衣十分珍貴。而呢絨則是只用羊毛做成的布。羊可以不用宰殺,年年都可以剪毛織布。待羊老了,再吃rou。這對于許多家庭而言,就減少許多花費。只要養(yǎng)幾只羊,就可以年年就有布。而且羊是可以不吃糧食的?!绷栉到忉尩?。 之前他只把視線集中在食物上,其實還有許多可以做的。比如衣物、比如冶煉、比如火藥,這些都是富國強兵的東西。 “西域許多胡人在邊疆殺燒搶掠,也并不是天性兇猛,而是因為他們?nèi)币律偈?。若把這法子交給他們,他們不需要為了與我朝平民買賣,就殺掉牧羊,只需要羊毛織布就成。已經(jīng)成年的羊,總比從幼羊養(yǎng)大容易吧?若能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讓他們定居下來,那就更好了?!绷栉到器锏溃爸灰慌?,我們就不怕了。若是和邊疆城鎮(zhèn)連成一片,那一塊不也是我們的土地了?甚至不需要讓他們從放牧改成種田。就算放牧,也是不一定要游蕩的?!?/br> 黎膺盯著凌蔚看了許久,看得凌蔚心里都發(fā)毛了。 難道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應(yīng)該沒有??? 作為一個穿越者,總會有一個強國夢。雖然有些事情不切實際,但是從后世的經(jīng)驗,總能提取出一些有用的吧? “我們立刻進宮,瑾堂將剛才的話給皇兄再說一遍?!崩桠叱谅暤?。 凌蔚松了口氣。既然黎膺這么說,也就是說他之前說的話中并沒有多少忌諱的地方。 雖然他有個強國夢,但他也是個自私的人,若為此付出自己的小命他還是不肯的。 “這些都是我從海外的國家,以及……中國看到的東西待我回家將這些東西整理一下,若是陛下用得到自然最好?!绷栉当硎咀约合纫厝ハ胂?,“這些都是零零散散的東西,至于怎么用……不瞞王爺,我對記憶些雜事,或者寫詩弄文還算有點能力,但是治國邊防什么的是不懂的。不過朝中的各位大人們都有經(jīng)國之才,肯定能想出應(yīng)用的辦法。” 黎膺又盯著凌蔚看了許久,再次看的凌蔚冷汗直冒。 黎膺嘆了口氣:“我省得。瑾堂不需要稱呼我為王爺,我們同輩相交不是嗎?我知道事關(guān)重大,不會讓瑾堂為難?!?/br> 說著,黎膺笑道:“若不是這次我突然提起,瑾堂還想不起這些事吧?說不準(zhǔn)瑾堂之后還會想到更多的事。” 凌蔚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大概吧,畢竟許多事是年幼時經(jīng)歷的,若不是偶然,也想不起。若還能想到什么有用的,自然會進獻給陛下?!?/br> 這次就說紡織,以及不小心說漏嘴的怎么讓游牧民族盡可能的定居下來就成了。至于邊境通商,現(xiàn)在晏朝開放著,絲綢之路正興旺著,連海上絲綢之路都在悄然開啟,沿海造船技術(shù)有了很大進步。所以即使稍微言及邊疆通商之事,也沒關(guān)系。 其他的,比如冶煉啊火藥啊或者其他國家的礦產(chǎn)之類的事,還是留著吧。他總不能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出來,那他以后拿什么刷好感,立功勞?他現(xiàn)在對陛下最大的用處,不就是知道海外那些晏朝沒有的知識嗎? “我就當(dāng)拋磚引玉了,”凌蔚苦笑道,“鷹飛可要幫我跟陛下求情。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說出來,要怎么用,我真的不知道,也別讓我參與。我這個外行人一下子就露餡了。那個叫啥……紙上談兵是不對的,術(shù)業(yè)有專攻,一定要交給朝中各位大人啊,若是不說是我想的這些東西,那就更好了?!?/br> “好?!崩桠呦胍矝]想就答應(yīng)了,“樹大招風(fēng),瑾堂能這么想,很好?!?/br> “我其實沒什么大的志向?!绷栉掂止?。 總覺得給自己找了麻煩事?突然愛國主義情cao冒出來,還真是太莽撞了啊。 ……既然事已至此,凌蔚只能頭疼的寫折子,把自己所思所想寫下來,包括牧場和輪牧。至于圈地什么的,晏朝根本不用擔(dān)心其中牧民的反抗,只需要把這些法子交給歸順的西域貴族就好。 在西域,那些牧民比起中原的農(nóng)民地位更低。西域各國大部分都是奴隸制,那些牧民本身就是貴族的財產(chǎn),更不用說牧場和牛羊。 貴族都是想享受的,誰愿意到處亂跑?到時候他們接手了這個法子,就可以在選好的牧場正中建城,牧民們在他們周圍放牧,什么季節(jié)在哪里都是確定的,比起他們通過經(jīng)驗逐牧草生長而游牧要來的好管理。甚至他們還可以在城周圍割牧草圈養(yǎng)牛羊,這樣流動性就更低了。 至于圈養(yǎng)的牛羊口感不好什么的……有吃的就成,這個時代沒發(fā)展到挑剔食物口感的程度。 凌蔚還寫了棉布和呢絨的紡織方法,想了想,他又加入了羊毛線編制毛衣的方法,并且附上了圖。不過他也說明,這些都是以往見過的,憑記憶寫出來的,肯定會有錯誤。只希望這些東西能拋磚引玉,讓晏朝的工匠們得出更好的方法。 晏朝人才輩出,那些厲害的工匠們也多得是,總比他這個半吊子強。只要給了方向,凌蔚相信,憑借勞動人民的智慧,一定會得到很喜人的成果。 凌蔚向?qū)m里和趙昭那里都請了假,花了五天時間,反復(fù)修改,才完成了那一封圖文并茂的折子。凌蔚覺得,這折子和論文差不多了。 還沒當(dāng)官就開始寫折子并且直接上達圣聽的,估計他也是頭一份了,嘖嘖。 當(dāng)凌蔚完成折子的時候,黎膺就急匆匆的過來,和凌蔚一起入宮。在馬車上,黎膺事先觀看了凌蔚的折子,雙目異彩連連,連聲交好,讓凌蔚羞窘之余,又有些小自豪。 哎喲,這就是穿越者的牛逼哄哄啊。怪不得某點那些穿越男,總?cè)菀罪h飄然??粗切└吒咴谏系幕实弁鯛敶蟪家驗樽约旱恼圩舆B聲夸贊,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能讓虛榮心滿足了。 當(dāng)黎隸看到折子的時候,凌蔚再次讓虛榮心狠狠的滿足了一把。雖然皇帝陛下的哈哈大笑聲震的耳朵有點疼,那大巴掌拍在背上也很疼,但是心里滿足啊,臉上就不由笑的跟朵花似的了。 “你小子怎么不早點想出來?!崩桦`又拍了凌蔚的肩膀幾下。 凌蔚覺得自己那小身板都要被拍的散架了:“這些生活中的事,哪就一件件記著了。何況微臣對晏朝也不了解,也不知道晏朝哪些東西有,哪些東西沒有。也就是生活中看見什么,想起什么,覺得能用,就忙不慌的給陛下送來了?!?/br> “那你平時就多看多想,看還能不能記起什么?!崩桦`背著手,“想要什么獎賞?加官進爵?良田美宅?” “什么獎賞都不需要,這是微臣該做的。”凌蔚賊兮兮道,“若是陛下能幫微臣瞞著,不讓人知道是微臣說的,那就最好了?!?/br> “怎么?給你功勞還不要?” “微臣怕麻煩啊陛下?!?/br> 黎隸笑罵道:“德性!朕不是跟你保證過了嗎?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朕會護著你?!?/br> “微臣知道啊,所以才什么都說?!绷栉悼嘀?,“可是總會有人試探微臣吧?微臣和老師一樣,做做學(xué)問還成,和人打交道真的不成。微臣直來直去慣了,不會那些彎彎道道。說不準(zhǔn)就會得罪人,或者被人坑了。到時候讓陛下來救微臣,給微臣收拾爛攤子,不如微臣低調(diào)些,還活得自在些?!?/br> “得得,你就是懶得為那些事費腦子吧?!崩桦`鄙視道,“但你終究要科舉做官,這些事總是要經(jīng)歷的。” 黎隸說這話,就不是以皇帝的口吻,而是以長輩的口吻了。 凌蔚不好意思的笑道:“到時候就請陛下給個閑官吧,嗯,能不上朝就更好了。微臣也就能逗逗小殿下們玩,給陛下出出鬼主意。微臣文不能治國,武不能安邦,到哪個實權(quán)官職,都是尸位素餐?!?/br> 黎隸收斂起笑容,嚴(yán)肅道:“你的能力究竟如何,朕豈會不知道?” “陛下當(dāng)然知道,就縱著微臣當(dāng)個閑官吧?”凌蔚嬉皮笑臉道,“微臣自小苦日子過的太多,就想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好吃好喝的過一輩子?;斐缘人赖酿B(yǎng)老生活才是微臣最滿意的生活。” “年輕人怎能胸?zé)o大志,暮氣沉沉?!” “人各有志,微臣就這性格,求陛下成全?!绷栉滴?,“陛下剛才不還說護著臣嗎?” 黎隸瞪了凌蔚一眼,然后對著黎膺笑道:“看,朕就跟你說了,瑾堂就是這副性子,憊懶的很,簡直一點志氣都沒有?,F(xiàn)在信了?” 黎膺皺著眉頭,似是不解。 臥槽!我就說陛下怎么又來這么一遭,還以為這次動作太大,引起陛下懷疑了呢。原來是有人拖后腿! 凌蔚可憐兮兮的看向黎膺。 黎膺不自然的移開和凌蔚對視的目光:“瑾堂不慕名利,也很好。富貴閑人,也是不錯的?!?/br> “謝王爺成全?!绷栉倒笆肿饕?。 “瑾堂不必多禮,我已多次說過,愿與瑾堂同輩相交?!?/br> “在外面,禮儀不可廢?!绷栉挡挪粫诨实勖媲氨憩F(xiàn)的和一個實權(quán)王爺多親密呢,哪怕知道皇帝很信任這個王爺也不成。 伴君如伴虎,要謹(jǐn)小慎微啊。 “哈哈哈,朕突然想起,說起來,瑾堂也可以叫老幺為小舅舅啊?!崩桦`大笑。 黎膺很不滿的看了自家皇兄一眼。 黎隸干咳兩聲,板著臉:“老幺年紀(jì)比瑾堂大不了多少,同輩相交也可,免得把老幺真的叫老了?!?/br> 黎膺再次皺眉。他哪里老了? “老幺啊,你看你總是皺眉頭,小心皺紋都要比我深了。真的變成小老頭了?!崩桦`再次撩撥自家不可愛的弟弟。 黎膺不回答,繼續(xù)皺眉。 “唉,瑾堂,你說老幺像不像個小老頭?”黎隸拉人入坑。 凌蔚心中直抽,這種事他能評價? “王爺穩(wěn)重老成,是陛下教導(dǎo)的好?!边@時候還是微笑著拍馬屁就好了吧? “當(dāng)然是朕教導(dǎo)的好?!崩桦`洋洋得意,“想當(dāng)年,老幺多可愛啊,又愛笑又愛撒嬌,總是跟在朕身后叫著哥哥,像個小尾巴一樣。” “皇、兄!”黎膺尷尬的耳朵都紅了。 “唉,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啊。”黎隸后半句突然聲調(diào)下沉,語氣有些陰森森的,連臉色也沉了下來。 凌蔚剛才還在聽皇帝調(diào)侃王爺,驚得恨不得躲在墻角當(dāng)壁花?,F(xiàn)在突然見識到了皇帝陛下變臉的功力,那就更驚嚇了。 王爺不過是從小時候的萌正太,變成了現(xiàn)在的冷酷帥哥而已,皇帝陛下你不必一副咬牙切齒要滅誰滿門的模樣吧? 還好黎隸的負面情緒只顯露出一瞬間,很快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又調(diào)侃了黎膺幾句,把他幺弟調(diào)侃得耳朵的紅色都蔓延到臉頰的時候,才意猶未盡的住口,讓凌蔚去找胖太子,補足這段時間的功課。而黎膺則留下來,和黎隸一起探討怎么把這折子里的事拿到朝堂來說。 ……凌蔚并不知道自己的折子在朝堂上掀起了多大的風(fēng)波,也不知道一干朝臣差點在朝堂上吵的打起來了。 這晏朝的文人可不文弱,就算對武臣會說些看不起的話,但他們自己也是能騎射的。所以即使在朝堂上,一干文武大臣打起來,也是很有看頭的。 晏朝雖說沒有丞相,但是有內(nèi)閣輔政大臣,但那內(nèi)閣輔政大臣又和明朝不一樣,而是兩文兩武,其中有一文一武必定是宗室,而且四人都為兼職。 即使沒有品級,算是虛職,但這四人實質(zhì)上就為文武百官最高等級了。 如今兩個宗室還算淡定,另兩位輔政大臣則也打了起來,那文官王棋被武官錢琥踢了一腳,武官錢琥卻被文官王棋打烏了眼圈。氣的錢琥大罵王棋,說自己讓著他,他卻往自己臉上招呼,文人簡直陰險。 不過還好,吵來吵去打來打去,好歹也吵出些眉目來。各位大臣揉揉自己的傷處,雖然齜牙咧嘴,但也挺精神的去做各自該做的事了。 畢竟這是為國為民有益的事,做好了,所有人都會青史留名。 這個朝代的官員雖然也有沽名釣譽和迂腐守舊的,但大多還是想做實事的,思想也不保守。 凌蔚聽黎膺說起上朝的“盛況”之后,更加堅定了自己要當(dāng)閑臣的決心。 倫腹黑程度他不及朝中大人不說,連擼袖子打架他都打不過。若是爭論什么,他不是次次都會被打的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回去?皮rou之苦先不說,那得多丟臉啊。 不過說起皮rou之苦和丟臉,凌蔚覺得現(xiàn)在就挺難過了。 自從和胖太子一起練騎射之后,他是大腿也被磨破了,手掌也被磨破了。但胖太子都支撐下來了,他這個大人總不能叫苦吧?也只能忍了。 偏偏那教騎射的師傅嚴(yán)格負責(zé)的很,說他年紀(jì)大了(……),身子骨不比小孩,需要加重訓(xùn)練,才能短時間內(nèi)練出點效果來。 凌蔚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