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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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和602年,昭音一步一步,走得實屬不易。 但好在,身邊有天祈的陪伴,即使在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昭音也不曾覺得很辛苦。 天祈就是昭音的光,默默地帶給昭音力量。他毫無保留地信任著昭音,不論是什么樣的緋聞,有著多么看似牢固的證據(jù),只要昭音開口說她沒做,天祈便會相信。 致和602年的最后一天,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但絲毫不影響人們慶祝的心情。 天祈和昭音十指相扣,坐在一條小小的船里,順著河流慢慢飄著,欣賞著和安區(qū)新年的夜景。 “給你?!闭岩粽f著,掏出一對小小的銀色戒指,一枚戴到天祈左手無名指上,一枚帶到自己手上。她聽說無名指上有一條靜脈與心臟相連,在這個手指上帶上情侶戒,寓意著兩人心心相印。 昭音舉起天祈帶著戒指的手,欣賞了許久,問道:“喜歡嗎?” “不喜歡,”天祈認(rèn)真搖了搖頭,“太緊?!?/br> “知道了?!闭岩襞牧伺奶炱淼氖直常昂煤么髦?。” 天祈乖乖點了點頭。 昭音挽住天祈,再次與他十指相扣,扭頭看向橋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的臉上此刻都帶著笑容,空氣里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午夜已至,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點亮整個和安區(qū)的上空。幸福的人們或牽手,或擁抱,或親吻,共同迎接著新一年的到來。清澈的河水中映著煙花彩色的倒影,天祈漆黑的眸子中映著昭音幸福的笑臉。 “昭音,”天祈輕輕叫了她的名字。 昭音的目光從煙花轉(zhuǎn)向天祈。她似乎從天祈的眼睛里看到了整個世界。 “我愛你。”天祈依舊保持著與昭音十指相扣的姿勢,就這樣吻上了昭音的唇。 昭音閉上雙眼前,看到的是一整條璀璨的煙花河。 然而致和603年這個浪漫的開始,并未帶給兩個年輕人一整年的好運。 轉(zhuǎn)天,霍家千金霍曼香于新年凌晨慘死在東巷的消息,突然間被傳得沸沸揚揚,但是原因沒有人知道。 昭音聽到這個數(shù)月前陷害了她的千金小姐身亡的消息,只是震驚了一下。畢竟她與霍曼香的交集似乎也僅限于那一次。 后來,她對這個消息便沒再多加關(guān)注。然而當(dāng)時不可能想象得到,那一次的交集,已經(jīng)埋下了無窮的隱患,將會徹徹底底顛覆她原本的生活。 而致和603年的開端,也是里堂改變派掀起革命的開端。 怠惰的里堂王家終于激怒了謀求發(fā)展的改變派。他們眼看著香邦的煙草業(yè)近年來迅速崛起,經(jīng)濟(jì)逐漸繁榮,然而里堂卻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地頒布了煙草禁令。 為了里堂更長遠(yuǎn)的發(fā)展,改變派在603年年初掀起了變法革命,呼吁里堂居安思危,謀求發(fā)展。 而改變派的頭領(lǐng)徐先生,他的兒子便是徐祖謙。 雖然改變派只是普通民眾中的一小部分人,但他們的氣勢恢弘而決絕,日日夜夜向民眾普及改變的重要性,并不斷拉更多同伴入伍。改變派甚至明確指出里堂貴族留戀東巷,生活奢靡,如果不做出改變,有朝一日,里堂勢必毀在這些貴族的手上。 王家為了壓下這團(tuán)變法的火焰,必須先隱瞞貴族紙醉金迷的生活。 因此霍曼香慘死東巷的消息,必須要找個合理的解釋。 “徐管家,曼香死的那天,你在她身邊嗎?”霍老爺坐在霍家書房里的座椅上,問道。 “回老爺,我在?!毙旃芗耶吂М吘吹鼗卮稹?/br> “到底是為什么死的?”霍老爺繼續(xù)問。 霍曼香與趙家少爺?shù)幕槎Y本定在602年年底。但為了規(guī)避與和安區(qū)歌女三角戀的風(fēng)頭,兩家決定將婚期延后。 這讓早已無法等待的曼香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抑郁。新年這天夜里,趙家少爺依然在東巷逍遙,曼香卻是在家里淚流滿面,生平第一次喝了這么多酒。 借著酒勁,她決定也去東巷玩樂一番。于是她凌晨叫起了徐管家,陪自己一同前往和安區(qū)。 誰想到,曼香的身體對酒精嚴(yán)重過敏,小斟小酌尚且無大害,然而今天攝入酒精過量,她才剛進(jìn)入和安區(qū)東巷,便從馬上摔下來,當(dāng)場暴斃。 聽完徐管家的解釋,霍老爺緩緩地說:“管家,這可不行啊。未婚千金深夜飲酒后前往東巷尋歡。里堂人民要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想里堂貴族?” 徐管家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霍老爺繼續(xù)開口:“她上次是和那個和安區(qū)歌女打架了?” “是的,老爺?!?/br> “既然如此,”霍老爺若有所思地說,“那這次就讓那個和安區(qū)歌女,來為這一切負(fù)責(zé)吧。” 徐管家瞬間明白了霍老爺?shù)囊馑肌?/br> 壓制變法火焰,里堂貴族現(xiàn)在不能出一點點差池。未婚千金酗酒后,暴斃于前往東巷尋歡作樂的途中,這種理由實在拿不上臺面。霍家需要一個更好的,甚至是更值得大眾同情的理由。 而那個和安區(qū)歌女,之前就被小姐陷害,導(dǎo)致毆打緋聞傳得沸沸揚揚?;衾蠣攲ι洗蔚恼嫦嗖⒉恢椋膊⒉辉谝?,這次提出讓歌女為小姐的死負(fù)責(zé),只是因為他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 的確,在外人眼里看來,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說不定霍家再添油加醋地編個故事,還能令大眾同情。比如癡情原配前往和安區(qū)與第三者協(xié)商,卻被厚顏無恥的第三者打死。 但是這就意味著毀了一個在和安區(qū)努力打拼的少女,把她抓來當(dāng)霍家的替罪羊,為霍家擋住變法革命的槍林彈雨。 也許是徐管家臉上驚訝的表情太明顯,霍老爺故作疑惑地看向他,問道:“怎么,管家有什么問題嗎?” “老爺,這……”徐管家遲疑地開口。 但顯然,霍老爺也并非想讓徐管家表態(tài),也不需要徐管家的表態(tài)。 他自顧自地說道:“管家,你為霍家做事很多年,霍家很信任你,這件事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那個和安區(qū)歌女,霍家也就是打算把她帶過來讓她幫個小忙。等到比如說三年之后,變法結(jié)束,風(fēng)頭過去了,自然會放她回和安區(qū)?!被衾蠣斦f完,又微微側(cè)頭,對著徐管家說,“令媛的心臟病也不要再拖了,等事情結(jié)束后,霍家會為她出手術(shù)費。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地為霍家辦事吧?!?/br> 徐管家低頭聽著霍老爺?shù)脑挕R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到霍家,在被控制人身自由的三年里,她會被強迫做什么樣的事,徐管家再清楚不過。 然而,他最終也只能緩緩開口:“是,老爺?!?/br> -------------------------------------- 昭音正坐在天祈的床上,與天祈十指相扣,給他講著自己之前和秋月一起學(xué)跳舞時的故事。 天祈一如既往地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就這么專心地看著昭音,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 忽然,他湊上前,輕輕吻了一下昭音的唇。 昭音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著天祈問道:“喂,你剛剛有在聽我講嗎?” “沒有,”天祈誠實地?fù)u了搖頭,“你太漂亮了?!?/br> 昭音精致的小臉綻放了孩子般的笑容。她也湊上前去輕輕吻了一下天祈的唇,對他說:“我也愛你?!?/br> 這時,樓下的敲門聲傳來。天晴的腳步聲響起,似乎是正去開門。 “有客人?”昭音疑惑地看看天祈。她來過天晴家?guī)状瘟耍瑥臎]聽說附近還有兩人的其他親戚朋友。 “不知道?!碧炱頍o心關(guān)心樓下的動靜,他再次湊上前去,溫柔地吻了昭音的額頭。 昭音剛想回吻他,便聽到門口來人的聲音:“你好,請問昭音在這里嗎?” 居然是來找她的。難道是北巷有什么事,需要她盡快回去? 昭音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起身下樓,來到門口。 等到看清來人,昭音不禁詫異。 面前站著的,是那天曼香身邊的管家,好像是姓徐。他的身后,還緊跟著兩個高大的男人。 昭音看著徐管家與身后的男人們,不知道他們此次究竟為何而來。但終究不會是什么好事。昭音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昭音小姐,請問你今年新年夜凌晨在哪里?”徐管家開口。 新年夜凌晨,豈不就是霍家千金慘死的時候。此次徐管家來找她,難道是來調(diào)查千金的死因? “在北巷的家里?!闭岩羧鐚嵒卮鸬馈D翘炜赐隉熁?,天祈去看病人,她便獨自回了北巷。 “有人能為你證明嗎?”徐管家又問。 “沒有?!闭岩艋卮?。 很好。這正是徐管家需要的答案。 但實際上答案也不是特別重要?;衾蠣敺愿肋^,能給昭音做不在場證明的人,一起抓來就是了。只是如果沒有不在場證明,事情會更方便些。 “但據(jù)我們調(diào)查,你當(dāng)晚和霍家千金霍曼香起了沖突,失手將她打死?!毙旃芗颐鏌o表情地開口。 “我沒有!”昭音脫口而出。這到底是在干什么?面前的人在說些什么? “請配合我們回霍家認(rèn)罪?!毙旃芗椅⑽⒑笸?,身后兩個高大的男人便要上前。 “喂,你們還講不講道理!”天晴驚恐地看著兩個男人破門而入,她想攔卻根本攔不住。 “我沒有!”昭音一邊喊著一邊連連后退,直到靠上了墻壁。為什么又要來找上她?明明她什么都沒做。明明她只是想好好地和愛的人生活。 兩個男人輕而易舉地將天晴推向一邊,沖著昭音快速走來。 “是我?!边@時,一個清晰的男聲在樓梯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