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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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生聽到昭音的計劃,便開口問她:“你打算直接在月邊谷動手嗎?” “怎么可能?月邊谷的保鏢們會把我掰著吃了?!闭岩糇猿暗匦α诵?。 昭音當然知道,最好的動手地點是月邊谷。貴族睡妓/女,畢竟還是能瞞則瞞,因此安君平至多會帶一兩個親信,并且毫無防范地走進月邊谷,此時便能輕松制住他。同時,這里環(huán)境隱蔽,不像在外面動手,會引起sao亂。 但是作為紅燈酒綠的場所,月邊谷在夜晚必定會增派人手。他們哪會允許昭音干這樣的事? 除非有人把他們制住。 然而,昭音無法對六生開口,請他幫這個忙。 六生現(xiàn)在尚且只抓了妓/女,如果再卷得深一點,牽扯到香邦的爭斗中來,怕是要后患無窮。 誰知六生主動開口:“我找人幫你。你在月邊谷動手吧。” 昭音平靜地搖了搖頭,“哥,我不想把你卷得這么深。你在懷曼的事情上幫了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br> 六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昭音,問她:“你一個人,要怎么做?” 昭音告訴六生:“我會直接對安君平動手,速戰(zhàn)速決?!?/br> 六生笑了笑,然而沒有帶著任何邪魅,“哪有那么容易?” “但我不想再把你牽扯進來。”昭音說道,“我是想救人,不是想害更多的人?!?/br> 六生看著昭音低垂的長睫毛,挺翹的鼻子,精致而流暢的下頜線。 真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容貌,絲毫未變。 “二二零,”六生開口,“你確定要這么做嗎?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br> “我確定,”昭音輕聲回答,“我必須要這么做?!?/br> 六生輕輕皺了皺眉,問道:“二二零,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讓你心甘情愿做到這個地步?” 昭音聽到六生的問題,轉(zhuǎn)過頭來,與他對視著。 昭音一開始并不信任六生。 六生一開始也不信任昭音。 六生對昭音說的保她平安,自然是真的。但是在這之前,他需要確信,昭音不會存心害他。 他做了多年的情報工作,習慣了謹小慎微提防著身邊的一切。當他那天看到昭音逃命似的出現(xiàn)在他門口,臉色慘白,幾近虛脫,額頭還帶著傷時,他的第一反應是昭音遇到了危險,來找他求救。 然而,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先是給了昭音水和食物,并親自看著昭音狼吞虎咽,之后漸漸轉(zhuǎn)好。這一切,的確沒有一處像是裝出來的。 繼而,他問昭音為什么過來。 昭音的答案卻是,她要買情報。 昭音沒有提自己遇到了危險,沒有提想請他幫忙,只是淡淡地說要買情報。 不管昭音是認真的,還是另有目的,總歸,他選擇先順著來,看看昭音下一步如何行動。 于是,他帶昭音來到一間有床的房間,與昭音面對面坐著。 他想看看昭音的反應,聽聽昭音要說的話。床上的枕頭下藏著刀。如果有需要,他隨時可以動手。 昭音的雙眸,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他問了昭音三個問題。 昭音的答案全都是在和他打太極。 他知道,昭音也不相信他。 他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昭音。昭音也站起身,表情依然淡定,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 他微微低頭直視昭音漂亮的眼睛,開出了情報的價格,想看看什么樣的情況,才能打亂昭音的平靜。 但他沒想到,昭音聽了這個價格,沒過幾秒鐘,便踮起腳尖要來吻他。 昭音準備付給他。 他擋住了這個吻。 然而不得不承認,他的內(nèi)心微微詫異。 昭音到底遇到了什么?又究竟是為了救誰而如此堅定,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只為爭分奪秒? 他把情報給了昭音,沒收她一分錢,也沒碰她一根頭發(fā)。 昭音找他要刀,他便從枕頭下面拿出藏著的刀。這是他在光明正大地承認,他剛剛試探了昭音。 昭音向他道了謝,獨自離開了。 沒有向他求助。 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獨立。 既然昭音沒有開口,他便本沒打算出手相助。 然而,每過一分鐘,他就會想起額頭上有傷,體力又剛恢復的昭音,現(xiàn)在正單槍匹馬拿著刀,去了月邊谷那種地方。 他終于決定帶上面具,帶幾個人去看看。 果然,月邊谷里一片狼藉。他看到昭音的手臂淌著鮮血,正和對手用刀互抵命門,僵持不下。 昭音的不遠處,還有另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正捂著下巴呻吟。 這還真是拼盡了全力。 他微微覺得無奈。昭音寧可如此冒險,也不愿意向他開口求助? 雖是多年未見,卻真的連一絲信任也不再留存? 他幫著昭音,綁了懷曼。 當他第二次問昭音同樣的三個問題時,昭音終于透露了一些細節(jié)。 他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一個叫喬威遠的男人。 而昭音要冒的,是比獨自闖月邊谷,更大的險。 如今,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便再也無法丟下昭音不管。 但他很好奇,這究竟是怎么樣的男人,能讓昭音做到如此地步。 此刻,他正看著昭音的眼睛,等著答案。 昭音緩緩開口:“一個護了我三年的男人?!?/br> 六生又問她:“甚至值得你賭上性命嗎?” 昭音垂下眼睛。 就在六生以為昭音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時,昭音卻開了口。 “我跟在他身邊三年,他從頭到尾,一直信任我,保護我,在我需要的時候,寸步不離地陪著我?!闭岩舾嬖V六生,“這次也是一樣,為了我,他犧牲了自己的逃跑機會。” 六生聽著昭音說的話。 “我是有良心的人,哥,”昭音又抬起頭來看著六生,“我知道會賭上性命,但我必須要盡全力救他。不論結(jié)果如何?!?/br> 六生看著面前的人,竟有一瞬間突然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如今的昭音,還是當年的二二零。 又或者,昭音和二二零,從來都是一個人,沒有變過。 “我會幫你。”六生清晰地告訴昭音。 昭音剛想開口,六生卻直接說道:“二二零,我也是有良心的人?!?/br> 昭音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世界上從頭到尾,就沒有過什么六生。從來只有那個善良的大哥哥。 所以六生才會一直叫她二二零,而不是昭音。 所以六生才總是會不經(jīng)意間安靜而內(nèi)斂。 所以六生才跟她說會保她平安。 因為六生,從來從來,都只是大哥哥。 昭音看著六生的眼睛,沒有再拒絕,“大哥哥,謝謝你?!?/br> 六生對她笑了笑。 等昭音恢復好了體力,六生便帶著她,和幾個手下一起,把月邊谷的人牢牢地控制住。他們在店里埋伏起來,等待著晚上十點鐘的到來。 在他們的逼問下,月邊谷的人終于透露,安君平每次過來,都只會帶一個貼身手下,偽裝成商人來這邊做生意的樣子。 在十點之前,昭音總算有了一些完整的時間,稍微計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她思索著,要讓安君平直接簽個永久特赦令。威遠既然對香邦有功,便特赦威遠及其后代,不再受喬家身份連累。 諷刺的是,喬家本是堂堂正正。然而香邦王室加以迫害,竟使這樣一個家族及其之后的每一代,都有可能生活在“亂臣賊子”這樣的罪名下。 既然對手不擇手段,昭音便干脆做得更絕。 昭音決定,今天晚上綁了安君平,利用這塊玉佩威脅他,拿到特赦令后,便把他扣留在這里。等明天中午開庭之后,處死威遠之前,再帶著安君平回到香邦,當著全國人民的面,讓安君平親自宣讀這張?zhí)厣饬睢?/br> 而重要的一步,便是不能讓安君平一回到香邦,便控制住昭音,銷毀特赦令。 昭音能想到的方法,便是繼續(xù)利用這塊玉佩。 事情結(jié)束后,玉佩自然是要還回去的。不然如果安君平從此被控制住了把柄,甚至有可能走上極端,暗中處理手握把柄的人。昭音的本意只是救出威遠,至于安君平和誰睡,是他和他老婆之間的事。 只是還回玉佩的時間必須要講究。 如果在開庭審判前,安君平拿到了玉佩,他必定會立即逮捕昭音,秘密撕毀特赦令。昭音便會前功盡棄。 因此,必須要在開庭結(jié)束,安君平親口宣讀特赦令,把威遠放回團里后,才能把玉佩還給安君平。 只是,如果昭音一路把玉佩帶在自己身上,勢必不安全。安君平甚至可以在路上找機會殺了昭音,搜回玉佩,再撕了特赦令,光明正大回到香邦。 所以,唯一的方法便是,把玉佩先放到另外一個人手中,等到威遠安全回到香邦,再讓這個人把玉佩寄回給安君平。 只是,這個人,必須是值得信任的人。不然,昭音極有可能被趁此機會敲詐一番。 六生和昭音現(xiàn)在正坐在月邊谷的前廳。昭音手肘抵著桌子,一只手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xue,另一只手把那塊玉佩舉在眼前。她微微皺眉,表情嚴肅,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六生端了一碗面,走到昭音身邊,放到她面前,“吃點東西吧。” 他已經(jīng)看著昭音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很久了。昭音自從上午在他那里吃了點東西,就再也滴水未進。他怕昭音馬上又要虛脫。 昭音沒有去看面前的食物,而是看著六生的眼睛,問他道:“哥,我能不能拜托你,幫個很重要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