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玉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隱藏boss看過來、嫡女重生之腹黑醫(yī)妃、我就喜歡這樣的你、霸道總裁,烈愛難逃、末世重生之溫樂、男兒行、網(wǎng)戀到了假想敵[娛樂圈]、神魔衛(wèi)、論如何飼養(yǎng)一只黑化忠犬、妙手思春
昭音一眼就看出,這個帶面具的男人,就是六生。 她沒有回答六生的問題,反而向六生提問:“哥,你要帶懷曼去哪?” “你不是有話跟她說?”六生沖著昭音的左臂抬了抬下巴,“先把傷口清理了。我?guī)闳€安靜的地方,跟她說話?!?/br> 昭音被六生一提醒,才意識到左臂火辣辣地痛。她轉(zhuǎn)過頭,輕輕抬起胳膊,便看到大臂上一條新鮮的傷口,正悠悠地淌著血。 昭音右手手指勾起,輕輕擦了擦淌到了小臂上的鮮血,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先跟我回來吧?!绷鷮φ岩粽f。 昭音跟在六生身后,走出月邊谷。 六生摘了面具,帶著昭音向后走了兩個巷口,又重新走進那沉重鐵門后的黑暗,下到地下二樓,來到剛剛的房間。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光線,六生在關(guān)上門后,同樣把門鎖轉(zhuǎn)上。 但昭音卻不是同樣的感覺。 她的心中,不忐忑了。 她知道六生把她單獨帶到這里,大概是要問她此行的目的。 昭音依舊是坐在床沿上,身邊放著醫(yī)藥箱。她低著頭,清理著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她先把血跡擦掉,再涂上藥,最后接過六生遞來的紗布,在胳膊上纏了一圈。 六生依然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昭音包扎好傷口,便開口問她:“二二零,你到底在干嘛?” “我在救人?!蓖瑯拥膯栴},昭音給了同樣的答案。 “救誰?”六生又問。 “我的上司,喬威遠?!闭岩艋卮鸬迷敿毩诵?。 昭音記得,六生上次帶她來這間房里,上來便問了她三個問題。 這次,前兩個問題他都已經(jīng)重新問了一遍,昭音給出了更詳細的答案。 接下來,昭音知道,他要再問一遍第三個問題了:怎么救。 果然,六生開口問:“怎么救?” 只是這第三個答案,昭音實在不確定。她思考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 六生也輕輕嘆了口氣。 “哥,我不是不想告訴你?!闭岩粽\實地告訴他,“但是我的方法,我自己都還不敢相信?!?/br> 六生眨了眨眼,問她:“什么方法?” 昭音尷尬地扯了扯唇角,對六生說:“我想把王后弟弟抓來,讓他親自寫赦免令?!?/br> 作為香邦團副隊長,昭音自然掌握著比普通人更多的信息量。香邦國王的實權(quán),現(xiàn)在掌握在王后一家手里。國王只是他們的傀儡。 因此,只要她從王后一家的人手中拿到了赦免令,威遠便能得救。 六生雙手抱臂,雙腿交疊,聽了昭音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改變。 “你想通過懷曼來抓嗎?”六生問。 “對?!闭岩酎c點頭。 “抓來之后,你打算用什么威脅他?”六生又問。 “我還不知道。”昭音垂下眼睛回答,“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計劃。時間太緊迫,只能想到哪先做到哪?!?/br> 昭音自然明白,直接抓王家的人,簡直是粗暴的下下策。 只要有一點點的閃失,便直接丟掉性命。 然而,敵人已經(jīng)不擇手段,她便只能找最快最干脆的方法。 誰能下命令,誰便能把命令取消。 “二二零,”六生看著昭音的眼睛開口,“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我知道,”昭音毫不猶豫地告訴六生,“但我別無選擇?!?/br> 六生看到了昭音的態(tài)度。 “既然如此,”六生緩緩站起身,“跟我來吧。我把她藏在了別的地方?!?/br> 昭音自然明白,在懷曼面前,六生不會暴露身份,更不會暴露大本營,不然后患無窮。他一定是把懷曼藏在了別的地方。 她跟著六生,一路騎著馬,來到一個隱秘的巷角,又順著一處藏在灌木叢中的隱秘的樓梯,下到一間地下室門口。 六生這次沒帶面具。昭音記得,剛剛懷曼被綁出去的時候,眼睛上被蒙了黑布。 不過,還是要更小心的好。 “哥,”昭音湊近六生,告訴他,“你一會兒別說話?!?/br> 昭音知道,六生的嗓音太獨特。如果被懷曼記住,同樣后患無窮。 她自己倒是不用擔心這一點,反正敗了就直接送命,成了就回到香邦。而六生要繼續(xù)在這東巷南巷混下去。昭音已經(jīng)很感激他這次出手相助,絕對不能再給他帶去更多麻煩。 六生點了點頭。 地下室門口有一個人,正坐在最后一節(jié)臺階上把守。見到六生和昭音,便為他們打開地下室的門。 昭音走進這間陰暗的地下室,便看到房間對面,懷曼被蒙著眼睛,堵著嘴,綁在椅子上。 六生關(guān)上門,轉(zhuǎn)上門鎖,背靠門站著。 昭音慢慢走近懷曼,用腳勾過一把椅子,坐到懷曼對面,伸出手把堵在懷曼嘴里的布扯了出來。 懷曼立即高聲呼喊:“救命啊!綁架啦!救命!” 昭音也不說話,就垂著眼睛,靠著椅背,安靜等待著懷曼停止喊叫。 懷曼見自己的呼救沒有任何作用,也聽不見周圍的任何聲音,便稍稍安靜了一些,嘴微微張開,急促地呼吸著。 昭音見懷曼安靜下來了,便抬起眼,開口問道:“懷曼小姐?” 懷曼似乎被面前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后縮了縮,故作憤怒地回答道:“是我。你想怎樣?” 昭音聽得出她憤怒中的恐懼。 “我想讓你,今晚約你的情人去月邊谷,”昭音清晰地告訴她,“我指的是香邦王后的弟弟?!?/br> 懷曼皺了皺眉,氣哼哼地回答:“我不認識他。” “是嗎?”昭音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懷曼,最終在距她幾厘米處停了下來,由上自下看著她,冷冷開口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懷曼聽到面前的人卻來越近的腳步聲,呼吸更加急促而驚恐,然而她還是裝作憤怒的樣子,回答了一句:“不認識。” 昭音稍稍蹲下人來,平視著她蒙著黑布的眼睛。 懷曼感受得到面前人的呼吸,恐懼地問:“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懷曼就感到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扼上了自己的喉嚨。 昭音用手指扼住懷曼的咽喉,卻沒有用力,而是緩緩開口:“現(xiàn)在,你還是想不起來嗎?” 懷曼恐懼地瑟縮,聲音中帶著顫抖地問昭音:“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要找王后的弟弟,幫忙寫個東西。但他不認識我,我需要你幫忙叫他過來。”昭音告訴懷曼,“我不會傷害他,也不會傷害你。” 懷曼聽著昭音說的話,呼吸依然因恐懼而紊亂。 “當然,前提是你配合。”昭音一邊說著,一邊動了動扼著懷曼的手指。 “我如果幫了你,我就完了?!睉崖鼜难乐袛D出一句話。 “嗯。你和王家的rou體交易,大概是要完了?!闭岩糁卑椎馗嬖V她,“不過如果你不幫我,你的命,現(xiàn)在就完了。” 懷曼倒吸了一口冷氣。 昭音輕輕加大了扼住她喉嚨的力度,“希望你盡快決定。我時間不多。” 斑駁的淚水瞬間浸濕了蒙著眼睛的黑布。懷曼急促地開口:“我?guī)停∥規(guī)停 ?/br> 昭音松開了手,等著她繼續(xù)說。 “我們今晚十點鐘,約了在月邊谷見面?!睉崖嬖V昭音,“每次迎接他,月邊谷都會清場,不讓其他人進來?!?/br> 昭音站直了身體。 這時,靠門站著的六生突然走上前來,一把撕開了懷曼的領(lǐng)口。 懷曼驚恐地尖叫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昭音沉默地站在六生身邊。 六生扯下懷曼脖頸上的掛飾,拿到手里仔細觀察。 昭音也湊上前來。 這是一塊玉佩。玉的質(zhì)量很好,整體晶瑩剔透,做工也非常精細。 昭音看到玉佩上刻著兩個名字:懷曼,安君平。 安君平是王后弟弟的名字。 六生摸著手中的玉,湊到昭音耳邊輕聲說:“香邦王室的玉。” 昭音的心跳滯了一拍。這可是很好的把柄。 王室專用的玉,只有與國王,王后,以及與他們最親密的貴族,也就是王后的弟弟,才能接觸到。 如此一來,這應(yīng)該是王后弟弟送給懷曼的。他專門用了王室的玉,雕刻了這樣一塊精致的玉佩,甚至還貼心地把懷曼的名字刻在了自己的上面。似乎是在告訴懷曼,她更珍貴。 昭音輕蔑地勾起一邊唇角笑了笑。這個男人,明明為了利益,不惜出賣國家,現(xiàn)在卻對一個妓/女,展現(xiàn)如此深情款款的一面。 真是虛偽至極。 “謝謝你的配合?!闭岩魧崖_口道,“你明天中午便會自由?!?/br> “喂,你快現(xiàn)在放了我!”懷曼憤怒地開口。她這次的憤怒,卻是真實的,“明天中午?開什么玩笑!” 昭音沒有再理懷曼,轉(zhuǎn)身走出了地下室。 六生跟著她走了出來,并對門外把守的人點了點頭。 把守的人了然。等昭音和六生離開后,他便走進地下室,關(guān)上門,在里面看守著懷曼。 這是六生的命令。懷曼是重要的證人,必須寸步不離。 昭音慢慢走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然后坐下來,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還有三個小時,到十點。” 六生坐到她身邊,問她:“你打算怎么做?” 昭音從六生手中拿過玉佩,輕輕撫摸著,說:“用這個做把柄,威脅安君平簽赦免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