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月邊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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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音聽到了。 她聽得清清楚楚,六生開出的價格是,睡一覺。 她直直地望進(jìn)六生的眼睛。和多少年前,竟是一模一樣。 離明天上午,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 如果她猶豫不決,又如何能打敗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敵人? 六生已經(jīng)開出了他的價格。 時間緊迫。昭音別無選擇。 幾秒鐘后,昭音便稍稍踮起腳尖,垂下眼睛,微微側(cè)頭,準(zhǔn)備去吻六生的唇。 就在昭音已經(jīng)聞到了六生身上淡淡的柑橘香,還差幾毫米就要吻到他時,六生上半身稍稍后仰,伸出食指,擋在兩人的唇間。 昭音停了下來,微微抬眼,望著六生。 六生依然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表情,半垂著眼睛,也望著昭音。 昭音落下腳尖,站回原地。 六生站直身體,放下了擋在唇前的食指。 昭音沒有說話。 六生看了昭音一會兒,便轉(zhuǎn)身重新回到桌前,隨手從桌上一個小冊子撕了一頁紙,寫了幾行字,又轉(zhuǎn)身遞給昭音。 昭音接過來,低頭看著紙上的字。 東巷月邊谷,懷曼。 “月邊谷?”昭音抬起頭問六生。 六生告訴昭音:“就在東巷南邊。往前走兩個巷口。” 昭音微微思考了一下。距離很近,現(xiàn)在人又最少,是動手的好時機(jī)。 于是昭音又問六生:“哥,能給我一把刀嗎?” 六生眨了眨眼,走到床邊,伸手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折疊刀,遞給昭音。 “謝謝?!闭岩艚舆^,朝六生點點頭,便欲離開房間。 “二二零?!绷凶×怂?。 “嗯?”昭音停下腳步,看著六生。 六生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輕輕提醒了昭音一句:“注意安全?!?/br> “嗯。謝謝哥。”昭音沖他笑了笑,便轉(zhuǎn)開門鎖,打開門,離開了房間。 她一路沿著漆黑的地下二樓走到樓梯口,向上走了一層,又穿過樓道,來到一進(jìn)門的房間。 剛剛房間里的那些人,有些已經(jīng)離開了。剩下的那幾個,依然是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昭音。 昭音沒有在意他們的視線,徑直走到門口,推開沉重的鐵門,離開了房間。 月邊谷。這里,有昭音需要的人。 她按照六生說的,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了兩個巷口。現(xiàn)在是下午,人們還沒開始燈紅酒綠的生活。昭音仔細(xì)尋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這間不起眼的,小小的月邊谷。 小店的門是木質(zhì)的,周圍的樹松松垮垮地垂下樹葉,擋在門前,將店門很好地隱藏在環(huán)境中,讓那些不是專程而來的人,根本看不出這里有一家店。 昭音撥開樹葉,來到木門前,木門旁邊掛著一個不起眼的,已經(jīng)褪色的小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字:月邊谷。 就是這里了。 昭音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木門走了進(jìn)去。 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直通地下的樓梯。昭音順著樓梯一階階走下去,便來到另一扇玻璃門前。 昭音拉開玻璃門,走進(jìn)了前廳。 “您好,”前廳的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朝昭音鞠了一躬,問到:“請問您找誰?” “我找懷曼。”昭音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店里的環(huán)境。 她現(xiàn)在身處的前廳不大,前廳右面是走廊,走廊兩邊便是房間,左邊是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現(xiàn)在只有兩個女人圍著一張桌子坐著。 對面靠墻而站的,是一個保鏢。 奢靡的夜晚尚未來臨,店里人很少,似乎是還未從沉寂中蘇醒,正在積蓄著力量。 昭音現(xiàn)在目所能及的對手,就只有對面的一個保鏢。然而別的角落,還會不會隱藏著其他人,昭音不確定。 她暗暗祈禱著,不要在第一關(guān)就送了命。 “請問二位的暗號是?”前廳姑娘繼續(xù)問道。 “啊,暗號在紙上?!闭岩粞b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伸手去從腰間掏東西。 下一秒,她便快速從腰間抽出刀,左手瞬間勒住前廳姑娘的脖子,把她轉(zhuǎn)了個圈背朝自己,右手拿著刀,架到她的頸動脈上。 坐在左邊椅子上的兩個女人驚恐地睜大雙眼,繼而尖叫著跑開了。而對面站著的保鏢,瞬間也掏出了刀,擺好作戰(zhàn)的姿勢,刀尖指向昭音。他怎么會料到,這個看上去沒有故事的鄰家姑娘,會掏出一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 昭音感覺到自己懷中的前廳姑娘正在瑟瑟發(fā)抖。她冷冷地開口:“把懷曼叫出來。我不會傷害你們,也不會傷害她?!?/br> 前廳姑娘顫抖著開口:“懷曼……在里面……” “帶我去找她?!闭岩舻恼Z氣毫無溫度。 前廳姑娘伸向右邊的手指抖得很厲害。 昭音緊緊禁錮著前廳姑娘,帶著她轉(zhuǎn)了個圈,面對左邊拿刀隨時準(zhǔn)備進(jìn)攻的保鏢,背對右邊的走廊,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同時,她仔細(xì)留意著身后的動靜,以防有人暗中偷襲。 她祈禱著千萬不要。本來自己單槍匹馬,對手又訓(xùn)練有素,已經(jīng)很難了。如果再多來點人,她就直接完蛋。 然而昭音從小就明白的道理,便是天不遂人愿。 身后走廊右側(cè),一扇門猛然打開,昭音感到背后有一陣風(fēng),快速朝著自己沖來。 她帶著前廳姑娘一起,把重心換到左腿,上半身向左倒去,同時從右邊轉(zhuǎn)向身后,并借著轉(zhuǎn)身的力量掄起右腿,沖著向她偷襲的人狠狠踢去。 這一腳踢碎了偷襲者的鼻子,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滿臉都是血。 天晴之前和昭音聊天的時候,向她提到過,她們這種店里,一定會安排偷襲者躲在房內(nèi),以防萬一。因此這次,昭音才會特別留意。果然,這家店也是如此。 雖然偷襲沒有成功,但是昭音的分心,給了前廳保鏢機(jī)會。他快速朝右邊撲來。 昭音自然明白,那名蓄勢待發(fā)的保鏢會立即行動。制服了偷襲者后,她已經(jīng)很快在調(diào)整姿勢穩(wěn)住重心,卻還是在平衡住身體前,感到左臂火辣辣地一疼。 昭音迅速向前廳的方向退了幾步,拉開一點距離,然后便清晰地看到,保鏢手握著刀,以極快的速度向她刺來。 懷里的前廳姑娘太影響昭音的行動。沒辦法,昭音只得先丟掉懷里的人質(zhì),雖然很不舍得。 但是人質(zhì)丟了可以再找,命丟了可就回不來了。 她把前廳姑娘往旁邊一甩。沒有了禁錮后,昭音輕巧地退到前廳左邊那幾張桌椅邊上,掄起一張椅子狠狠地往沖她追來的保鏢頭上砸去。 保鏢雙臂在頭前交叉,做著防護(hù)。椅子瞬間在他手臂上砸得稀碎,昭音趁此機(jī)會跳上面前的桌子,轉(zhuǎn)身面對著保鏢。 下一秒,當(dāng)保鏢剛松開手臂,暴露出自己的臉,昭音便狠狠地用右膝蓋向上頂,頂碎了他的下巴。 保鏢直直地向后倒去。昭音從桌上跳下來,本想用膝蓋把他的身體按在地上,再用刀頂著他的脖子,把他做為人質(zhì),卻在俯下身的瞬間,看到剛剛被踢碎鼻子的偷襲者朝她正面撲來。 昭音連忙起身后退,穩(wěn)住重心,側(cè)頭躲過迎面而來的攻擊,同時靈活地轉(zhuǎn)了一圈,用刀抵住了偷襲者的勁動脈。 然而偷襲者撲了個空后,卻是同樣的思路,轉(zhuǎn)了個圈,伸出手中的刀,抵住了昭音的頸動脈。 一切暫時安靜了下來,只聽得到從地上傳來的,被踢碎下巴的保鏢微弱的呻吟聲。昭音感受得到自己比平時稍快的心跳,不過呼吸還算平穩(wěn),體力還跟得上。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互相舉刀抵住對方的命門。 一股鮮血順著昭音的左臂流淌。她感覺整個手臂都熱熱的。 一時間誰也不敢動,誰也沒有說話。 昭音的大腦飛速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而就在這時,玻璃門突然被拉開。 兩個男人走進(jìn)來,笑嘻嘻地開口道:“我們找……” 偷襲者一瞬間的分心,給了昭音絕好的機(jī)會。昭音迅速偏頭躲開刀刃,蹲下身一記橫掃,偷襲者便重重倒在地上。 昭音剛想撲上前控制住倒地的偷襲者,剛進(jìn)來的一個男人卻動作更快,直接蹲下身來,抽出腰間的刀,抵住保鏢的喉嚨,冷冷地命令他:“不許動?!?/br> 另一個剛進(jìn)來的男人繞過昭音,直接來到被昭音踢碎下巴的,正在掙扎著站起身的保鏢面前,又給了他重重一拳,把他重新摔在地面上,然后也掏出刀,抵住他的喉嚨。 昭音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這兩個人是來幫她的嗎? 下一秒,又有幾個人帶著面具,從門口進(jìn)來,與昭音擦肩而過,直接走向右邊的走廊。 昭音干脆側(cè)身面對玻璃門站著,為他們讓路。她朝走廊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們打開一扇門,從房間內(nèi)拉出一個正在梳妝打扮的女人。女人的眼睛已經(jīng)被他們用黑布蒙上了。 “你們干嘛?放開我!”女人驚恐地掙扎著。 架著她的兩個男人冷淡地對她說:“懷曼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br> 昭音看著兩個男人,毫不費力地一路把她從房間帶向前廳,再帶出了玻璃門。 這時,她才注意到,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正交叉著雙臂,側(cè)倚著玻璃門框看著她。 昭音透過面具的眼窗,看到了他雙眼中微微的無奈。 “你到底要干嘛?”戴面具的男人磁性的聲線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