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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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間公寓,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昭音就這樣把頭埋在膝蓋里,靜靜地呆著,沒有表情。她的內(nèi)衣散落在地上,身上的短袖和格子裙凌亂得不成樣子。 威遠沉默地蹲在她身邊幾分鐘,接著便站起身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威遠轉(zhuǎn)過頭去。 昭音抬起頭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是誰過來了?。恳侵苯臃胚M來,是不是有點尷尬? 威遠回過頭來看了看昭音。 昭音與威遠對視了一秒鐘,便迅速抓起地上的內(nèi)衣,挪到沙發(fā)上坐下,又把靠背上的毯子扯下來裹到身上,順便把內(nèi)衣裹了進去。 威遠看著昭音都收拾好,才走到門邊,拉開一絲門縫。 “前輩,”門外的佑軒悄聲開口,“我可以進來說話嗎?” 威遠轉(zhuǎn)頭看了看昭音。 昭音輕輕點點頭。 威遠側(cè)身讓開。佑軒便推門走進來。 他站在門邊,視線前移,便看到了裹著毯子坐在沙發(fā)上的昭音。 這間屋子是怎么回事? 一切好像很正常,氣氛卻似乎很詭異。 佑軒順手碰上門,狐疑地看了看昭音,又看了看威遠。 兩個人都面無表情。 佑軒干脆沒再去想,而是提起了正事:“亞久前輩說,讓咱們?nèi)フ乙惶撕蜗蚝愕哪赣H。” 昭音驚訝地脫口而出:“現(xiàn)在?” “現(xiàn)在。”佑軒點點頭,不明白她為何如此驚訝,“趁著向恒今天夜班?!?/br> 昭音輕微地嘆了口氣。 “昭音,你生病了?”佑軒關(guān)心了一句。面前的后輩看上去,實在是很累啊,一絲一毫都不想動的樣子。 昭音搖了搖頭,裹著毯子站起身,向房間里走著,“我去換個衣服。一會兒樓梯口見。” “好。”佑軒說完,又對威遠說,“那我在樓梯口等你們。” 威遠點點頭。 昭音還是穿著一樣的上衣和馬丁靴,卻脫下了格子裙,換上了闊腿褲。又順手從衣柜里抓了一件外套。 她擦掉了口紅,又拿了一根發(fā)繩,隨便綁了個馬尾。 之后,她拉開抽屜,拿了拾荒爺爺送給她的橙色折疊刀,放到口袋里。 等她走出房間,威遠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了。 她垂著眼睛走出公寓,沒有跟威遠對視,也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威遠也沉默著,估計也是一樣的想法。 他們一前一后走到樓梯口。佑軒正靠著樓梯欄桿,與知煙說著什么。 看到昭音和威遠過來,佑軒朝他們點點頭。 知煙也已經(jīng)換上了便裝。她轉(zhuǎn)過身來,對威遠敬了個禮,之后又對昭音友好地笑了笑。 “走吧,”佑軒小聲說,“路上說?!?/br> 昭音低著頭,跟在三個人身后,下了樓。 他們從馬廄里牽了馬,在夕陽的余暉中,從團里出發(fā),前往向恒母親的家。 昭音不禁想著,亞久前輩的行動力,確實可怕。 等到走出大門一段距離,四個人放緩了速度,在僻靜的林蔭道上,兩兩并肩地走著。 威遠和佑軒走在前面。 知煙和昭音走在后面。 “亞久哥說,讓我們?nèi)フ液蜗蚝愕哪赣H,”知煙開口,“先試著說服她?!?/br> “所以叫上了知煙,”佑軒補充道,“咱們這幾個人里,知煙最有親和力?!?/br> 說罷,佑軒不忘回頭調(diào)侃一下昭音:“后輩,你跟人家學(xué)學(xué)?!?/br> 昭音無奈地抿了抿嘴:“知道了前輩。別cao心了?!?/br> “我還羨慕昭音呢,”知煙真誠地夸贊道,“昭音走到哪里都很耀眼?!?/br> “是,都快閃瞎了?!庇榆幱朴平釉?。 “抱歉,我的美貌攻擊到了你?!闭岩裘鏌o表情地開口。 知煙沒有敵意地噗嗤一笑。 “他母親如果不同意呢?”威遠問佑軒,“亞久打算怎么辦?” “亞久前輩他說……”佑軒思考了一下措辭,準(zhǔn)備開口。 “做點不地道的事?”威遠似乎能猜到。 知煙又是開朗一笑,“是的,哥就是這樣的人,特別冠冕堂皇。” “前輩說,如果他母親同意,就讓她說服向恒過來團里,做親子鑒定。之后團里也會保護他?!庇榆幐嬖V威遠,“如果不同意,咱們今天就裝作放棄,暫且撤退。但是明天,前輩會向王家走漏一些風(fēng)聲?!?/br> 昭音了然地笑了笑。腹黑的亞久前輩,真是有手段。 “亞久哥走漏風(fēng)聲之后,團里會在暗中保護他和他母親,”知煙怕威遠和昭音不理解,繼續(xù)解釋道,“等到王家的人來找他們麻煩,團里再出面幫他們。這樣,他們就會和團里站到一邊?!?/br> “而且他們的秘密被揭露,為了躲避王家的暗中追殺,向恒只能選擇繼位。”佑軒又補充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同情,“向恒這次真的該恨死我了。” “那亞久前輩打算,在何醫(yī)生和他母親面前,讓誰來做這個向王家放風(fēng)的替罪羊?”昭音問道。 “大概是貴族吧?!蓖h回答。 “佑軒前輩,我不覺得何醫(yī)生會判斷不出情況。”昭音開口,“他是很聰明的人。” “我也有這個顧慮?!庇榆幷\實地回答,“但是一旦秘密被揭露,他也別無選擇?!?/br> “嗯。”昭音回應(yīng),“只能站在傷害最小的一邊?!?/br> “這就是命運啊?!敝獰煾袊@道,“有時候根本就擺脫不了?!?/br> “其實我覺得,咱們今天會無功而返,”佑軒繼續(xù)說,“向恒的母親我見過,是一個很安于現(xiàn)狀,很低調(diào)的人。未必會想把自己和兒子至于這樣的危險中?!?/br> “嗯?”昭音疑惑地開口,“那何醫(yī)生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我不知道,”佑軒說,“他從來沒提過?!?/br> “應(yīng)該是他母親告訴他的吧。”知煙說。 “如果他母親無心讓何醫(yī)生爭奪王位,”昭音說,“這種事,她應(yīng)該不會告訴何醫(yī)生,讓他徒增煩惱?!?/br> “是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助于身心健康?!庇榆幱朴拼蛉?。 “但是不論如何,”昭音眨眼睛思索著,“我們最終需要得到的,只是何醫(yī)生繼位的意愿,以及他的dna?!?/br> “是的,”佑軒說,“這就夠了?!?/br> 昭音沒再說話,思索著何醫(yī)生究竟是從哪里知道的自己的身世。 也許是他的母親刻意告訴了他,又也許是說漏了嘴。再也許,是有其他能證明他身世的東西,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佑軒前輩,”知煙好奇地問,“何醫(yī)生今年多大?” “比我大一年多,”佑軒開口,還不忘調(diào)侃,“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怎么?知煙后輩有意愿做王后?” “不想不想,”知煙連忙擺擺手,“當(dāng)王后,我想想就覺得恐怖?!?/br> “你再想想,可能就覺得好一些了,”佑軒一本正經(jīng)地勸說著,“知煙啊,不要客氣,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br> “不了不了,謝謝前輩,”知煙被逗笑了,“我等小平民,還是不要高攀了?!?/br> “怎么能叫高攀?咱們未來的國王啊,就喜歡你這個范兒的?!庇榆庨_著玩笑。 “我哪個范兒的?”知煙笑著反問。 “溫柔賢惠,美貌知性?!庇榆幙滟澩曛獰?,還不忘看看昭音,悠悠開口,“不像一些其他的后輩?!?/br> 昭音正側(cè)頭欣賞著路邊的風(fēng)景,冷不丁被佑軒扯進了這個話題。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佑軒,“哪些其他的后輩?” “不知道,”佑軒表情平靜,“隨口一說?!?/br> 昭音無奈地抿了抿嘴。 佑軒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當(dāng)然不是隨口一說。 他早就知道向恒對昭音有興趣,也一直在幫昭音瞞著巧克力的事。 今天生日會上,向恒一如既往地對昭音熱情。昭音一如既往地禮貌客氣。 只是后來,他看到昭音與向恒站在冰箱旁邊,聊了很久的天,看上去兩個人都挺開心的樣子。 他還看見威遠把空盤子送到廚房,看到昭音和向恒聊天后,又面無表情地回來。 傍晚的時候,他去找威遠和昭音,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他總覺得有點微妙。 現(xiàn)在也是如此。都走了一路,兩人竟然沒有一點交流,甚至都沒有對視過。 他心想,這莫不是吵架了? 更可怕的是,莫不是為了向恒吵架了? 他就趕緊把話題扯一扯,扯到給知煙和向恒牽線搭橋上。 希望能有點幫助。 與此同時,知煙也有相似的心理路程。 她的共情能力這么強,怎么會看不出威遠和昭音的不對勁? 這兩個人,眼神,言語,肢體,根本沒有一丁點的交流。 甚至都沒有并排走。 知煙當(dāng)然能理解。昭音和別的男人主動曖昧,威遠那么愛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更令她吃驚的是,她完全感覺不到昭音有絲毫愧疚。 跟別的男人曖昧,就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嗎? 知煙向來是勸和不勸分的,但是這次,她有點動搖。 每個人固然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昭音愿意這樣生活,知煙沒資格點評。只是,她覺得昭音應(yīng)該去找與她相似的人。 而不是這樣深情專一的威遠前輩。 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竟然被昭音吃得死死的,知煙真心感到可惜。 知煙想著,如果她的另一半是威遠前輩這樣的,她一定全心全意,一輩子不會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