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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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恒母親的家,在一片安靜的別墅區(qū)。 這片綠樹成蔭的居住區(qū)中,星星點點地分布著許多獨棟別墅。樓與樓之間的距離適中,既保證了每一戶的獨立性,又保證了整個社區(qū)不會太顯疏離。 此時,天色已暗。路燈投下淡淡的橙黃色,朦朧又溫馨。家家戶戶也已經(jīng)亮起了燈,迎接著又一個普通的夜晚。路過一棟棟的別墅,昭音能隱約聽到年輕夫妻的歡聲笑語,看到窗簾上映出的一家三口的倒影,聞到帶著溫度溢出窗外的飯香。 知煙張大嘴巴,環(huán)顧著這美好而平靜的富人區(qū)。 “前輩,”昭音相當不解地開口,“何醫(yī)生自己住的地方,有這里好嗎?” 昭音以前,都是小心地避開向恒的所有話題。但是今天,既然已經(jīng)跟威遠攤了牌,她便不想再顧慮,也不再刻意隱瞞她對何醫(yī)生的了解。 “當然沒有,他現(xiàn)在就住一個小開間?!庇榆幓卮?,“而且還是租的。” “他為什么要從這里搬出去?”昭音又問,“這里離團里的醫(yī)院和香邦中心醫(yī)院都不遠?!?/br> “誰知道?”佑軒朝知煙抬了抬下巴,“讓未來王后問問他?!?/br> “哎呀,佑軒前輩,”知煙無奈地開口,“你就別再拿我打趣了?!?/br> 佑軒帶著他們來到最里面的一棟別墅。四個人下了馬,走到別墅門前。 知煙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準備。 佑軒敲了敲門,喊了一聲:“何阿姨,是我,佑軒?!?/br> 屋內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之后,一個中年婦女便為他們開了門。 一樣的彎彎笑眼,一樣的精明戒備。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何醫(yī)生真心微笑的時候,收斂起全身的氣場,尚且像個未經(jīng)風霜的年輕人。 然而面前的中年婦女,不論臉上掛著什么樣的笑容,氣質中依然帶著被生活捶打過的痕跡。 “佑軒,好久不見啊?!敝心陭D女笑著,上前微微擁抱了佑軒。 “是的何阿姨,好久不見了?!庇榆幰槐菊?jīng)地扯著慌,“我和朋友們路過,正好過來看看您?!?/br> “進來進來?!焙伟⒁虃壬?,邀請著四個人進屋。 昭音在進門前,微微向何阿姨點頭。但是走進來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何阿姨隱藏在笑眼后的,是細致的打量。 這大概是針對每個人的。 懷著這樣的秘密,任誰都會過得小心翼翼。昭音更加不覺得,何阿姨會刻意把這種秘密告訴自己的兒子。 別墅內部的裝修,可以說是華麗卻不俗氣。水晶吊燈,落地窗,皮質沙發(fā),木質樓梯,大理石地面,該低調的地方絕不高調,該張揚的地方又是盡顯奢華。 昭音再次感嘆,何醫(yī)生為什么會從這樣的地方搬出去,自己租一個小開間??? 難道他跟母親關系很不好? “大家坐吧,”何阿姨客氣地微笑著,“我去給大家沏點茶。” “何阿姨,我來幫您,”知煙一邊主動幫忙,一邊真誠地夸贊道,“您家真的好漂亮!” “謝謝姑娘,”何阿姨謙虛地回答,“老房子了。” 昭音跟著威遠和佑軒來到沙發(fā)。她在威遠身邊坐下,環(huán)視了一下客廳,視線轉回到正前方時,正好和對面佑軒的目光相遇。 昭音偷偷指了指背對著他們,在廚房里忙著沏茶的何阿姨,又用口型問道:“跟兒子,關系好嗎?” 佑軒也用口型無聲地回答:“不知道。” 昭音沒有再說話。 這樣的家庭條件,這樣安穩(wěn)的生活,干嘛要通通放棄了,去爭奪動蕩香邦的王位? 昭音覺得,他們今天一定是無功而返。之后,就只能看亞久前輩的了。 知煙與何阿姨似乎是聊得很開心的樣子。不一會兒,她便幫忙端著茶壺,跟在用托盤端了五杯茶的何阿姨身后,來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 大家接過何阿姨端來的茶杯,禮貌地道謝。 “小心燙。”何阿姨笑眼彎彎地提醒。 “謝謝,”佑軒開口問道,“您最近都還好嗎?” “都好,”何阿姨慈愛地笑著,點了點頭,也關心佑軒道,“你呢佑軒?工作忙嗎?父母怎么樣?” “父母挺好的,”佑軒笑了笑,“工作肯定沒有向恒忙?!?/br> 何阿姨也是無奈地笑著,“我都好久沒見到向恒的影子了。” “向恒之前在團里的醫(yī)院實習,忙得連軸轉?!庇榆幣c何阿姨聊了起來,“等到轉正就好了?!?/br> “你以為轉正了,他就會經(jīng)?;貋??”何阿姨搖頭笑著,“向恒可沒有你那么懂事,心疼長輩?!?/br> “其實我也不常回家。”佑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感恩,”何阿姨教導著佑軒,“長輩為你們付出了多少,你們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只會嫌長輩嘮叨?!?/br> 佑軒尷尬地笑了笑。 知煙噗嗤一聲笑出來,“何阿姨,我好像在聽我mama教育我一樣?!?/br> “是不是!”何阿姨親昵地用手指點了一下知煙的小腦袋,“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都一個樣?!?/br> “何阿姨,您別這么說,向恒醫(yī)生心里一定很感謝您?!敝獰熣嬲\地說,“是您把向恒醫(yī)生培養(yǎng)得那么優(yōu)秀?!?/br> “哎喲,他那個孩子,能有一絲絲感激,我就心滿意足咯!”何阿姨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知煙趁何阿姨不注意,與佑軒對視了一眼。 佑軒輕輕點了點頭。 “何阿姨,”知煙又開口,“其實我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要問您。” 何阿姨手中的茶杯頓在了半空中。 她轉過頭來,笑意盈盈地看著知煙,眼神中卻全是戒備與猜忌。 “什么事?”何阿姨的語氣很友好。 “何阿姨,我們想問的是,向恒醫(yī)生的真實身份?!彪m然是很嚴肅的話題,但是知煙的語氣,不帶一絲壓迫感。 “真實身份?”何阿姨的表情沒有變化,仍是笑著回答,“當然是我兒子啊?!?/br> “那,可不可以冒昧地問一句,”知煙繼續(xù)友善地開口,“向恒醫(yī)生的父親是誰?” “他父親啊,是我年輕的時候,看走眼的一個男人?!焙伟⒁贪巡璞畔?,嘆了口氣,讓人看不出她是不是故作惋惜。 “何阿姨,您當年看走眼的男人,是如今的香邦國王嗎?”知煙終于挑明了話題。 何阿姨一臉驚訝地笑著,“嚯,姑娘,你還真高看我們娘兒倆?!?/br> “何阿姨,您其實沒必要隱瞞我們,”知煙繼續(xù)說,“向恒醫(yī)生白天去了團里,已經(jīng)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們了?!?/br> “這孩子,還真是能胡說八道?!焙伟⒁绦α诵Γ澳銈兙谷幌嘈帕??” 何阿姨沒有任何承認的意思。 知煙看了看佑軒,看了看威遠,繼續(xù)開口:“但是向恒醫(yī)生說,沒有繼位的意思?!?/br> 何阿姨笑著搖搖頭,“年輕人還是會開玩笑。” “所以,”知煙仍然自顧自地開口,“團里希望,您能勸說向恒醫(yī)生,挑明自己的身份,拯救香邦于水火之中?!?/br> “孩子,”何阿姨看著知煙,“向恒是個醫(yī)生,他自然會用自己的能力,拯救香邦居民的生命?!?/br> 知煙竟是沒有任何角度,可以撬開這個話題。 她無助地看了看威遠。 威遠輕輕搖了搖頭。 看到威遠的態(tài)度,知煙對何阿姨笑了笑,終于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對不起,何阿姨,是我們唐突了?!?/br> “怎么會?”何阿姨倒是很大度的樣子,“年輕人的玩笑,可以理解。” 昭音心中感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兩個人,竟是一模一樣的精明通透,喜怒不形于色。 “何阿姨,不過這個玩笑,不僅團里知道,還有其他幾個貴族也知道。我們聽說的,就有云家?!闭岩糸_口,“香邦最近風聲不小,希望您還是多加小心。” 她記得云冬靈說過,云老爺一直在提供費用,給國王的私生子和他的母親。 大概也包括這富麗堂皇的別墅。 知道這個秘密的,目前應該只有云家。 但如果可以夸大現(xiàn)狀,何阿姨就會以為,他們已經(jīng)是四面楚歌。 昭音還自然地提到了云家這條真實的信息,以此博得何阿姨對她的說辭的信任。 這樣一來,何阿姨也許就會選擇盡早與團里合作。 這個方法,比起真正在皇家耳邊走漏風聲,要安全得多。 只是如何選擇,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意愿。 何阿姨聽了昭音的話,確實愣了愣。 昭音看得出她在思考。 何阿姨把目光轉向昭音,收斂起了笑容。她的眼神,犀利而深刻,仿佛想要看穿昭音,撥開昭音的字字句句,看看里面包裹的到底是實話,還是謊言。 昭音淡定地與何阿姨對視著,從呼吸的幅度,到眨眼的頻率,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終于,何阿姨重新彎起了笑眼,友好地開了口:“謝謝姑娘。但玩笑畢竟歸玩笑,你說是不是?” “當然。”昭音微笑著點了點頭。 昭音知道,即使她的說辭無法當下拉攏何阿姨,也能為今后鋪路。如今亞久前輩已經(jīng)有了計劃,等到風聲走漏后,現(xiàn)在鋪好的路,可以盡量減少何阿姨與何醫(yī)生對團里的懷疑,從而更加心甘情愿地與他們合作。 畢竟,昭音有過切身體會,讓對方心甘情愿,和向對方威逼利誘,同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