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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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音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向恒。 向恒大概早就料想到了,或許終有一天,他和母親會暴露在危險之中。 然而現(xiàn)在,這一天真的來了。與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就這樣突然離開了。 他真的是完完全全孤單一人了。被逼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得不繼位。之后還要與王后的勢力爭斗,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 但是他別無選擇,只能面對。 “何醫(yī)生,”昭音開口,“我們會站在你這邊的?!?/br> “是嗎?”向恒笑了笑,“希望如此吧?!?/br> 向恒也早就習(xí)慣了人來人往。他明白,生命中出現(xiàn)的每個人,都只能陪伴他走一段路,之后便會離開,或是大張旗鼓,或是悄無聲息。 今天是同伴,明天是陌生人,甚至是敵人,這些,都是常態(tài)。 “何醫(yī)生,不要怕,”昭音告訴他,“新生活也有新生活的好。等你過上了,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br> “借你吉言?!毕蚝慊卮?。 之后,昭音便沒再說什么。 她沒有經(jīng)歷過向恒的生活,便也無法完全體會向恒的心情。如今聽到向恒的描述,她所能感受到的也只是九牛一毛。因此,她并不覺得有資格,去自以為是地安慰什么。 這就是人生的可悲之處。每個人其實都很孤獨。 “講點輕松的話題吧,昭音?!毕蚝悴幌朐僬?wù)撨@么沉重的事情。 “好,”昭音回答,“講講你辦公室的女醫(yī)生吧?!?/br> 向恒無奈地笑了,“我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啊?!?/br> 昭音輕飄飄地開口:“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誰?” 向恒一愣,繼而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好,輸給你了?!?/br> “說吧?!闭岩舻l(fā)問。 “我們真的沒關(guān)系啊,我不喜歡她?!毕蚝憬忉屩?/br> “所以她是單戀?”昭音步步緊逼地八卦著。 “反正她送了我巧克力,”向恒說,“就是你帶出來的那一包?!?/br> “哎喲,那可是不得了?!闭岩舾嬖V向恒,“我可是當(dāng)著她的面,一把抓走了那袋巧克力?!?/br> “反正以后也沒機會再見了?!毕蚝阈χf,“我要換職業(yè)了。” “女醫(yī)生再追你追得狠一點,”昭音開著玩笑,“說不定就也換職業(yè)了,從醫(yī)生改做王后?!?/br> “別別別,可不能那么容易?!毕蚝阈χ鴶[擺手,又把話題引回到昭音身上,“說完我的醫(yī)生朋友了,也說說你的吧?!?/br> “我的?”昭音問道。 “就是那個教給你很多知識的,”向恒直白地問,“是不是你的前任?” “是?!闭岩舸蠓降爻姓J。 “你們什么時候分的手?”向恒頗有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 “很久以前了?!闭岩艋卮?。 “威遠和你的前任,”向恒刁鉆地發(fā)問,“你更喜歡哪個?” 昭音無奈地笑了笑,“何醫(yī)生,你的問題,有時候還真是犀利?!?/br> “說說?!毕蚝闾Я颂掳?,興趣絲毫不減。 “和前任在一起的時候,更喜歡前任,”昭音眨眨眼睛,“現(xiàn)在更喜歡威遠。” 向恒輕聲一笑,鼓了鼓掌,“標答。以后有人再這么問我,我就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交學(xué)費。”昭音語氣平淡地開著玩笑。 “好好,之后一起交。”向恒隨便一敷衍,繼續(xù)把話題帶回昭音身上,“接著說說,你過去還有過什么故事?” “我能有什么故事?”昭音淡淡地問。 “你的故事肯定少不了?!毕蚝銕еσ?,“你想說什么都可以?!?/br> “我沒故事?!闭岩艋卮?。 “哎喲大姐,別裝了,”向恒用抬在桌子上的左腳,輕輕碰了碰昭音的胳膊,“你快講點好玩的吧。不然這一個小時,咱倆在這兒干瞪眼,你不覺得無聊?。俊?/br> “好玩的?”昭音問。 “都行都行?!毕蚝愫敛惶籼?,“你想講什么就講什么。” 昭音稍微想了想,緩緩開了口:“之前在北巷的時候,有一次,我看到我的老板從一箱奇怪的飲料里拿了一瓶。我當(dāng)時不認識那個飲料,就也拿了一瓶出來看,上面寫的是功能飲料。” “然后呢?”向恒問道。 “我就問他,什么是功能飲料?!闭岩艋卮稹?/br> “他說什么?”向恒繼續(xù)問。 “他說,這是一種喝完就會變成男人的飲料?!闭岩舻鼗卮穑叭缓笪揖托帕?,把飲料放了回去?!?/br> “你信了?”向恒相當(dāng)驚訝,“你當(dāng)時多大?” “十六歲?!闭岩魺o奈地回答。 她一直信以為真,直到后來無意中與別人談起這件事,她才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時竟是完完全全被振北騙了。 振北當(dāng)天,估計是忙得沒時間理她,也一瓶都不想分給她,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她。 沒想到她還真相信了。 “喂,”向恒無奈地笑著,“你不是吧?” “開心了嗎,何醫(yī)生?”昭音淡淡開口。 “開心,太開心了,”向恒無情地嘲笑道,“你居然有這么蠢的時候?!?/br> “是啊,我蠢的時候,真的非常蠢。”昭音回應(yīng)道。 “你家威遠知道你這么蠢嗎?”向恒突然帶走了話題。 “我更蠢的時候他都見過?!闭岩粜α诵?。 她的哪一面,威遠沒有見過?聰明的,愚鈍的,堅強的,脆弱的,清純的,誘惑的。 在威遠面前,她是如此全方位地暴露著自己。 “昭音,”向恒從頭問起,“你和威遠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多?!闭岩艋卮?。 “他對你好嗎?”向恒問。 昭音點點頭:“特別好?!?/br> 向恒沉默了幾秒,終于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昭音沒有回答。 “為什么吵架?”向恒繼續(xù)問。 “雞毛蒜皮的小事。和所有情侶一樣?!闭岩舻卮?。 “那個知煙,喜歡你的威遠?!毕蚝阌终f,“你看得出來嗎?” “是嗎。”昭音的語氣沒有波瀾。 調(diào)和調(diào)和,就把自己也調(diào)和進去了。倒是也說得通。 “你們是因為她的事情吵架嗎?”向恒的好奇絲毫不減。 昭音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算是,又不算是。她反正為此煩躁了很久,但是威遠應(yīng)該并不知道。 向恒卻以為昭音默認了,笑了笑,淡淡開口:“威遠也是厲害啊。你這么優(yōu)秀,他都不懂得珍惜?!?/br> “不是你想的那樣,”昭音也笑了,“他沒有不懂得珍惜。他很成熟,人品也很好?!?/br> 昭音依然信任著威遠。 只是一想起,威遠其實也許并沒有同樣信任她,她便感到有些悲哀。 “是嗎?那個知煙,可是一路都這么抓著你家威遠的衣角。”向恒告訴昭音,“你家威遠也讓她抓?!?/br> “不然怎么辦?知煙那么害怕。”昭音無奈地笑了笑,“她要是喊出聲,引來了敵人,你和我們,就都死定了。” “但是你也很害怕啊?!毕蚝憷^續(xù)說。 “我比她可淡定多了。”昭音笑了笑。 “你可真堅強。要學(xué)會示弱啊?!毕蚝阏A苏Q劬?,“你都不跟你的男人示弱,別的女人就會過去示弱。” “何醫(yī)生,”昭音說道,“我可是副隊長,公事上哪能隨便示弱?” “你是副隊長???”向恒吃驚地說道,“你還挺厲害?!?/br> “我還行?!闭岩艉敛豢蜌?。 “我之前只是覺得你很漂亮,”向恒真誠地夸贊,“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這么厲害?!?/br> “何醫(yī)生也是?!闭岩艨蜌鈪s誠實地回應(yīng)。 向恒繼續(xù)了之前的話題:“你和威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昭音不明白他的意思。 “知煙如果對威遠挑明了感情,你怎么辦?”向恒問道。 “挑明就挑明唄,”昭音不知是在賭氣還是認真的,“跟威遠挑明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了。” 向恒笑了笑,“昭音,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闯臣?。但是你自己心里肯定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原諒,有些卻不能?!?/br> 昭音沒說話。 “如果吵架的原因,觸到了你的原則,”向恒告訴昭音,“最好的方式,還是你來主動選擇是去是留,而不是被動地等待。” “嗯?!闭岩魬?yīng)道。 “昭音,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想和你搭訕。”向恒在黑暗中,終于向昭音挑明了,“我送你巧克力,是因為你那天看上去不是很開心。我覺得吃點甜食,會讓你開心些。” 昭音沒有接話。 “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你不是不開心,只是習(xí)慣了淡然,對誰都是禮貌客氣,卻從不交心。”向恒繼續(xù)說,“我不知道你過去經(jīng)歷過什么,雖然我很有興趣想要了解你,但是知道了你有另一半,我也沒再打算怎么樣?!?/br> 昭音聽著向恒的話。 “我今天才知道,你除了美貌,身上還有太多的優(yōu)點,”向恒告訴他們,“你值得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全心全意地愛你?!?/br> 昭音在黑暗中看著向恒的輪廓,慢慢眨了眨眼睛。 “所以,如果你覺得現(xiàn)在的這一切不值得了,”向恒又用左腳輕輕碰了碰昭音的手臂,“你完全有權(quán)利去選擇更好的生活?!?/br> “更好的生活?”昭音淡淡地問。 “比如,”向恒不疾不徐地開口,“當(dāng)個王后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