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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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兄,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王傲雋眉頭微皺,似有心事。 “但說無妨?!比绻请[私的事,也許可以勾出他的來路,莫淮瑱當(dāng)然要引導(dǎo)他說出來。 “觀莫兄面部,似有病氣,”王傲雋修長略蒼白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白瓷茶杯,“看上去,不像毒,倒像蠱?!?/br> 勾唇微笑的大魔頭一怔。 對面人的這些話,很大程度的暴露了他的來路,但是,自己中了蠱什么的,委實感覺不好。 中原的綠林好漢鮮少養(yǎng)蠱,魔教即便養(yǎng)了蟲蛇也是用來制毒之類,蠱卻是很少沾的。 唯一把養(yǎng)蠱當(dāng)成常事,當(dāng)然只有南疆。 雖然清楚了他的來路,但大魔頭對自己何時中蠱,被什么人下了蠱都不知曉非常不爽。 “如果我估計得沒有錯,莫兄該是這三天之內(nèi)才被種了蠱,且是隨酒入口,那酒,特別美味。。”王傲雋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點出關(guān)鍵。 莫淮瑱眉頭緊皺,要說喝酒,他是極少的,而兩三天里讓他記憶深刻的酒水,只有文葚沐請的那一杯。 小院子里只有兩個少年、葵花和趙梨花姐妹。對于王傲雋的結(jié)論,莫淮瑱與趙梨花是疑慮的,也在憂心。 而葵花,腦海里似乎有靈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原劇情里被忽略的真相在朝她招手。 如果莫淮瑱是被下了蠱,那劇情里他后來的性情改變,愛文葚沐愛得癡傻,則可以說得通了。 王傲雋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在白瓷茶杯水面上攪了三個圈,對莫淮瑱道:“莫兄請將右手無名指放在杯沿片刻?!?/br> 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神神叨叨的樣子把幾人都唬住了。 將信將疑的莫淮瑱依言做了,不一會兒,眾人便看到他的指尖處鉆出一條絲線粗細(xì)的蟲子來,光滑長軟。 莫淮瑱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在中原還沒有敗績,卻不想被人給暗算到了。 葵花若有所思,趙梨花卻是驚叫出聲,小蟲子似乎受驚嚇,有縮回去的跡象,趙梨花慌忙捂住嘴。 王傲雋臉色微變,伸出右手,與莫淮瑱一樣無名指對著茶杯,頃刻,他的指尖處同樣鉆出一物。 竟是一只小小的紅色蝴蝶,看上去美得不可方物,卻又使人禁不住退縮。 人總是對陌生的事物有天生的恐懼,更何況這只小巧的紅蝴蝶來得詭異。 美麗的東西,愈加危險,小蝴蝶就給人這種感覺。 它也沒有辜負(fù)它危險的屬性。 小蝴蝶飛到莫淮瑱的手指上,把那只細(xì)若游絲的小蟲子一口一口吃下去。 饕餮般地進(jìn)食。 ☆、第34章 女主的怪物meimei(六) 大魔頭離開家門有了大半年,這回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面,甩手回魔教處理事情去了。 當(dāng)然重點是要查探文葚沐的古怪。 趙梨花擔(dān)心他,想陪他一起,然而莫淮瑱此時憋著一口氣,又還沒有坦白自己的身份。 雖然心中柔情蜜意,卻還是拒絕了,半夜偷偷離開。 趙梨花……偷偷尾隨。 武俠的世界,大多數(shù)人都會在屋頂上高冷地顯擺。 入鄉(xiāng)隨俗,葵花坐在房頂上長吁短嘆,看著夜半情人私相會,一出狗血大戲在眼前出現(xiàn)。 王傲雋在與她約會,同樣也就看到了這一幕:“你不喜他與你jiejie在一起?” “就現(xiàn)在來看,當(dāng)然歡喜,”葵花愁眉苦臉的,“但是,因為一些緣故,我得殺了他才行。還得用極毒辣的手段?!?/br> 幾個任務(wù)下來,她對隱藏boss有種莫名的信任,隱秘的事情告訴他,她并不擔(dān)心。 與她并排坐在瓦楞上的少年琢磨了良久,才道:“他與你家有世仇?接近你jiejie的目的不純?進(jìn)趙家是別有用心?” “無仇,他待jiejie是真心,于他有可用價值的趙家武功心法,我爹親自給了他。”葵花更糾結(jié)了,“但是,若是我不殺他,我可能會損失很大。” 完不成宿主的心愿,她也許會被抹殺,即使不抹殺,也可能受罰。 作為優(yōu)秀的任務(wù)者,葵花雖然有過小錯,但是原主的心愿妥妥地都辦好了。 若把莫淮瑱如今的表現(xiàn)與原劇情里的蛛絲馬跡牽連起來,他后來對趙葵花的各種折磨和對文葚沐的各種好,應(yīng)該都是被下了蠱的緣故。 他對文葚沐的愛是突然的,那種好像是幼子對母親的聽從,執(zhí)行命令一般。 若是沒有猜錯,文葚沐救了王傲雋,王傲雋不夠謹(jǐn)慎送了她一只蠱來感謝救命之恩。只是文葚沐轉(zhuǎn)手就把王傲雋賣了,應(yīng)該不久就會死透透。 而那只蠱,自然就是現(xiàn)在在葵花手里地忘憂,最后被文葚沐種到了莫淮瑱的身上。 而如今看來,文葚沐因為重生一次,自己會養(yǎng)蠱,那么她背后還有養(yǎng)蠱的能人,十有八九,就是王傲雋試煉要對付的族人。 “既然于你不利,那就不用留著他,”王傲雋眸色轉(zhuǎn)冷,“你若打不過他,我可以幫你?!?/br> 說著,王傲雋把右手伸出來,無名指變得殷紅,一只小蝴蝶鉆出來,對著彎月扇了扇紅得透明的翅膀。 他撫摸了一下它,道:“它是血蠱,自我出生就養(yǎng)我的身體里,幼時不過是一條脆弱的小蟲子。但是現(xiàn)在,它甚至可以吃掉一些頂級的蠱王。上次莫淮瑱身上的那只幼蟲,還遠(yuǎn)不是對手,所以被吃掉了。就算你要莫淮瑱死,它也可以讓他痛苦萬分的死掉。” 時已深冬,屋頂上有朦朧的霜霧,葵花聽得越發(fā)寒冷,索性問個透徹:“這蠱食人血rou,那你如何控制它?” “東風(fēng)不壓倒西風(fēng),就會被西風(fēng)壓倒,”王傲雋笑笑,“以身飼蠱便是如此,上一次你救我時,它正好吞噬了另一欲加害于我的族人,它是力量大增,就有要控制我的意圖?!?/br> “若不是你給我灌了水,讓我保持清明,也許我就被壓倒了?!?/br> “被自身的蠱控制了的人,在我族中并不是沒有,其實這樣的人對于養(yǎng)蠱非常有價值,會成為真正的藥人?!?/br> “像傀儡一樣,被用來試各種蠱。只是那人,會很慘。” 被他說很慘的事,葵花打了個哆嗦,這個冬天好冷。 文葚沐計算著蠱在莫淮瑱身上的時間,只要半個月到一個月,就能完完全全地控制他了。 就像上一世種在魔教護(hù)法身上那樣。 她始終是胸有成竹的,重生一次,給她帶來了無盡的便利。 她比趙梨花武功高,多經(jīng)一次歲月讓她睿智又別有風(fēng)韻,而且,文葚沐在年輕一代人中,呼聲是最高的。 前一世,她羨慕著的趙梨花所有的風(fēng)光全都籠罩在她身上,而那個曾經(jīng)高傲的女子,只配被她俯視。 但是,文葚沐期望著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男子并沒有來找她。 莫淮瑱竟然回老巢去了! 她第一次當(dāng)著別人的面發(fā)怒,揭開她十多年的和善面具,在師弟師妹一臉的驚愕中,狠狠地摔了好些青花瓷器。 文葚沐本來的性子是張揚(yáng)毫無忌憚的,她娘早逝,文爹把她當(dāng)寶一樣帶大。重生回來,她隱忍著,她復(fù)制著趙梨花的所作所為,比趙梨花更出色。 聽到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走了,沒有按照她的設(shè)想與趙梨花決裂,他沒有與趙家成仇!文葚沐很生氣,他不過是個棋子! 一個傀儡一樣的棋子! 建設(shè)了十多年的形象不能繼續(xù)毀掉,文葚沐回到房間,她捏著劍柄的手在發(fā)抖,白色的骨節(jié)都隱約可見,她不顧一切地在房子里胡亂砍殺,原本精致的閨房如同進(jìn)過匪盜。 發(fā)泄過后,文葚沐終于安靜下來。她伏在梳妝臺上,眸色深沉,掩蓋不住里邊閃動的憤恨。 既然莫淮瑱不聽話,那就讓整個曾經(jīng)嘲笑她的武林人聽話! 抽屜的暗格里,整齊地擺著十幾個白瓷瓶子,精致又美麗。 凡是武俠小說,總會有武林大會。 趙家父母從有了葵花以來便是隱士,請柬照收,人卻不去,作為代表的只有趙梨花。 原劇情里,梨花為趙家掙了許多名聲,但她的光華當(dāng)然不如文葚沐耀眼。 而今梨花追隨莫淮瑱而去,以往的慣例便沒有了,葵花便與趙爹趙娘言明,想要去見見世面。 小女兒能開開心心的,趙爹趙娘當(dāng)然樂意,又塞了兩個近身服侍的丫頭,葵花拒絕了。 即將縱橫武林的巾幗不興這一套。 原劇情里文葚沐最得意的是搶到了趙梨花所有的好運氣,所有的風(fēng)光。 要報復(fù)她,當(dāng)然是把她自認(rèn)的囊中物拿走,一點一點的讓她急。 武林大會就在離文家堡,與趙家相隔并不遠(yuǎn),葵花兩天時間便趕到了,隨行的還有王傲雋。 大會除了吃吃喝喝之外,還有武林各家的子弟互相比試,促進(jìn)友誼聯(lián)絡(luò)感情,也刷一刷存在感。 文葚沐原本對趙梨花跟著莫淮瑱一起去了極為憤怒,此時卻笑開了花。 趙家避世的原因她知道,趙梨花這回沒來,正好更方便她的計劃。她可以更輕松的就拿到這次的魁首,也能更容易給趙家潑污水。 然而趙家來了人!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長得比趙梨花更出挑,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又大又有神,少女的靈動和孩童的稚氣揉捏在一起,仿佛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比下去了! 文葚沐想要吐血。 毫無疑問,這是趙梨花的meimei,但是,她只是一個怪物?。≡趺磿〗】悼档?,還敢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文葚沐回憶著前一世,這個小怪物一輩子都沒能治好眼睛,那么一定不是莫淮瑱幫的忙。趙家也沒有能人,那就只剩下她旁邊的人了。 牽著趙葵花的是一個高挑的少年,略單薄,臉色有些蒼白,五官卻極為俊美,那雙眼睛,比黑珍珠還要奪目。 記憶里,她兩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個人。這個看上去就讓人心生喜愛的少年,一臉溫柔地護(hù)著小女孩,她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 似乎,比莫淮瑱更出色啊! 或者今天會是她的好運日,大放光彩后,也許這個少年也會像眾多武林年輕一輩一樣,輕輕松松地被她收服。 最中央的平臺上,文葚沐已經(jīng)六戰(zhàn)六勝,目前她并無太多損傷,服飾發(fā)型沒有半點紊亂,這種氣度,年輕一輩中已經(jīng)無人能及。 她頻頻看向那個俊美的少年,少年也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文葚沐心花怒放,重生一次,她的魅力無人能及。 “她就是文盟主的女兒,那個曾經(jīng)搜山要捕捉我的人?”王傲雋在葵花旁邊耳語。 葵花點頭,看文葚沐媚眼如絲的樣子,十有八*九是看上了隱藏boss,她笑道:“文大小姐說不定會招贅你呢?!?/br> 王傲雋搖頭,認(rèn)真道:“就算入贅,我認(rèn)為你家比她家要好?!?/br> 葵花囧:“我jiejie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