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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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手掌輕拍了一下她的后腦勺,輕笑道:“我說的是你?!?/br> 葵花樂了:“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你也會喜歡?喜歡到要娶的程度?” 王傲雋看著她的眼,片刻后轉(zhuǎn)開頭,似乎囈語:“看到你會有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找了很久很久一樣。所以,就算你還小,我也可以等你長大。” 如同告白的輕語,聽在葵花耳中好似雷鳴,隱藏boss出現(xiàn)的任務(wù)里,幾乎每一次,她都有聽到類似的“找了你很久”的話。 隱藏boss,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臺上文葚沐又擊敗了一個對手,贊聲一片,毫無疑問,在眾人心中,她是極有實力的一個人。 葵花卻不想讓她繼續(xù)風(fēng)光下去了。 她跳上臺去,笑嘻嘻地跟眾人打招呼,親熱地叫文葚沐jiejie。 少女活潑可愛,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立即討好了一群老家伙,有人甚至開玩笑,要文葚沐多多讓著小女娃。 ☆、第35章 女主的怪物meimei(七) 開打之前的氣氛是美好的,甚至有些滑稽的喜慶,葵花自報家門后,大家便都以為這只是趙家讓小姑娘出門看熱鬧。 誰都沒有當(dāng)真。 倘若來的是趙梨花,文葚沐肯定會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應(yīng)付,而趙葵花,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只鎖在深閨里的小怪物,懦弱,性子像面團。 即使她眼睛康復(fù)了,改變了,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年內(nèi)練出來厲害的功夫。 而她自己,可是有兩輩子的功力。 意外,又見意外。 文葚沐滿以為的全面壓制竟然沒成功,而她自己一交手便處于下風(fēng)。 她被憋屈地一直虐到輸。 可以說文葚沐是江湖年輕一輩的白富美女神,她被一個小女孩打倒了,眾人的反應(yīng)都是:不可能,女神為了照顧那個小孩子放水了! 如果擊敗她的是別人,文葚沐也許還能夠裝作大氣的擺手認(rèn)輸,順便還抬一抬新人的地位。 但是那個孩子是趙梨花的meimei! 往年她都能夠壓趙梨花一頭,今次竟然被她的meimei給擊敗了! 多么的打臉! 與趙葵花同來的少年,竟然還拿著干凈的帕子給她擦著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那可是文葚沐想要拿下的男人。 文葚沐俏臉青白交錯,兩世為人,她都沒有如此丟臉! 余光掃一眼眾人,瞥見的都是驚愕和不可置信,甚至有人還在說不要讓著那個孩子。 她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來,故意重重一哼,冷冷地白了葵花一眼,才回到文盟主身邊坐下。 這樣的態(tài)度表明了,她文葚沐確實是讓著人家小孩子的!那孩子贏了不過是她給的便宜。 再者,她連勝七場已經(jīng)夠風(fēng)風(fēng)光了,比以往的成績都要好。 葵花心中好笑,也不拆穿她,而是繼續(xù)笑盈盈的站在臺上,等人來挑戰(zhàn)。 無恥!太無恥了! 文大小姐讓著你,讓你贏了,你竟然還不下來! 即使是個蘿莉,這種囂張也讓年輕的江湖兒女們憤怒了。 揍她,就算是趙家的女兒,否則,他們這群青年都要被小屁孩爬到頭上去了! 于是,和諧友愛的氛圍亂了,武功在同輩中杰出的年輕人被推上臺,一個一個與葵花交戰(zhàn)。 起初的一兩個人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越到后來的人越鄭重。 最后連聊天說笑的老頭子們都臉色正經(jīng)起來,一時間,會場極為安靜。 葵花已經(jīng)連勝了九場,正在交手的第十個,是文盟主的關(guān)門弟子,文葚沐的前世師兄。 他是個基礎(chǔ)極為扎實地人,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在年輕一輩里,卻極為靠譜。只是,他現(xiàn)在心中極為震撼,對手一個小女孩,所有的招式看上去極為簡單,卻壓制得人無法破解! 每一招,似乎都包含了排山倒海的內(nèi)力。 苦苦掙扎許久后,他敗了。 要搶風(fēng)頭,當(dāng)然要搶到最多最夠。葵花笑嘻嘻地一抱拳:“小妹年幼不懂事,在這里賠罪了。小妹曾聽家姐說,武林大會上人才輩出,便偷了她的請柬出來玩兒,果然大哥大姐們都非常厲害,比我在家里玩得過癮多了?!?/br> “小妹一時技癢,忘了家姐叮囑的那樣留手,還請各位哥哥jiejie多多包涵,若是有受傷,盡管來趙家取藥拿銀子?!?/br> 聽聽!多么囂張!多么任性!何等的打臉! 年輕一輩的武林人士面上都火辣辣的痛! 人家小姑娘連敗十個練家子只是“好玩”、“技癢沒留手”! 趙大小姐也不像剛剛興起的流言說的不在家,跑到外頭追男人去了,她沒來武林大會,是因為她頑皮的meimei偷了她的請柬! 人家小大小姐以前沒有常奪冠是因為避讓,趙家的作風(fēng)不就是避世么!她meimei一個小娃娃就可以揍得其他人滿地爬,那她自己要是認(rèn)真了,別人真的會要灰頭土臉! 大家一回想,以往趙梨花果然如此,她輸給文葚沐也沒有變過臉色,反而坦誠地恭喜。 趙梨花被腦補成一個為他人著想,品行超級好的穩(wěn)重大師姐! 相比起來,文葚沐就像一個不知所謂的小丑。因為一點點別人讓出來的成就而沾沾自喜,因為被小女孩打敗了還暗地里黑她。 文葚沐氣瘋了,她苦心經(jīng)營了十多年的女神形象,被那個小怪物幾句話就模糊了,反而映襯得趙梨花成了深不可測的高手! 好憋屈! 最終,文葚沐期待的武林大會成了她怨恨爆發(fā)的起源,她上一世的本性被一點一點的引出來:看誰不順眼,誰救應(yīng)該倒霉,她爹可是武林盟主! 既然趙梨花沒沾上污水還白得了名聲,那就等著更激烈的懲罰吧!文葚沐惡狠狠地冷笑。 坊間開始流傳,以隱士自居的趙家勾結(jié)了魔教,將要危害武林,在中原作亂。 甚至有人說武林大會時跟在趙二姑娘身邊的那個少年,就是魔教重要的成員之一。 小姑娘也是練了魔教的邪功,才會小小年紀(jì)就武功出眾,連文葚沐和另外九名新貴也敗在她手下。 眾人迅速接納了這個說法。 而趙家卻沒有任何應(yīng)對,依舊關(guān)著房門過日子。 各門派卻漸漸不安起來,私底下開始串聯(lián)結(jié)盟,未雨綢繆,對付趙家。 要知道,趙家雖小,所有主子與下人加起來才一百多號人,但個個是翹楚??!若是趙家想要滅哪一個門派,一夜之間可以悄無聲息地拔去!妥妥的! 慢慢地,有些蹊蹺地事情出現(xiàn)了。 魔教都是中原武林的說法,而他們內(nèi)部稱為圣教,實際上,它還有有個官方的名字,叫做飛龍教。 飛龍教的教眾都會在衣角處繡上一天騰云駕霧的八爪小龍,教主莫淮瑱的是金線繡的,其下為銀線,再往下是不同顏色的等級。 江湖傳聞,有幾個衣角繡龍的人曾進(jìn)出趙家,行蹤極為隱秘。 眾人猜測,趙家果然與魔教有關(guān)聯(lián)。 然而這種說法還沒有興起,文家就出了一件大事,連官府都驚動了。 文家的暗房里死了一個人。 本來這事兒并不大,哪一家死個人不是自家門一關(guān)就處理好了。但是,文家那晚走水,剛好武林還有幾個沒有離開的地位高的前輩暫住在廂房。 火光沖天,后院一片屋子燒的紅紅的,唯有最中央的一間小房子,巋然不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被驚動的前輩們都不是膽小的,盡管文盟主阻攔,眾人還是把小房子打開了。 只一眼,就被嚇到了! 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鼻而來,里面有一具包裹著女性黑布衣物的白骨架,骨架極為新鮮,看上去,竟像是被人活活剃骨剜rou。骨架旁邊,有些黑漆漆的陶罐,罐子里有好些奇怪的蟲子。 “??!”有人驚叫出聲,“蠱!南疆的蠱!” 文家竟然有人養(yǎng)蠱,養(yǎng)蠱的人被蠱反噬,死的極為難看。 多年來未有過大風(fēng)波的武林忽然震動了,文家小房子如同平地一聲雷,迅速傳遍了各地。 武林盟主家里竟然死了個養(yǎng)蠱的人!文盟主家里有活著的蠱! 在武林大會剛剛落下帷幕的時候,這個消息不亞于重磅炸彈。 蠱在眾人看來自來就是歪門邪道,厭惡它,卻又莫名地懼怕它。 文家風(fēng)波陡生,先是眾人聲討,再是六扇門的統(tǒng)領(lǐng)親自來查案,再是有略微懂蠱的人發(fā)現(xiàn),許多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中了蠱。 甚至,在文葚沐的閨房里,六扇門的人發(fā)現(xiàn)了養(yǎng)蠱的白瓷小瓶。 文家立即就站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文盟主被六扇門帶進(jìn)了牢獄,他把文葚沐房里的瓶子都認(rèn)到自己身上。 文葚沐免了災(zāi),但文家?guī)缀蹙椭皇O铝怂粋€。她本想利用種在武林人士身上的蠱,來命令他們討伐趙家,擊垮趙家。只是她沒想到,看上去極為簡單的事,實行起來竟然如此棘手。 上一輩子都不為人知的姑奶奶,一個讓她從心底里畏懼的長輩,竟然突然間輕易就死亡,還是極為慘烈的死法。 文家就像毀了根基的老樹,轟然倒地,因為姑奶奶養(yǎng)了蠱,六扇門的人就像長了狗鼻子一樣,把文家嗅了個遍。 她養(yǎng)的幾條小蟲自然沒逃得了,文葚沐臉色都煞白了,即使她是個人人稱道的俠女,但沾了被明禁的蠱,還是會被捉去,六扇門的逼供手段,那是連老江湖都扛不住的。 好在文爹替她扛了,六扇門的人把文爹鎖了去。 文葚沐終日惶恐不安,她前世看不起的大師兄今生的大師弟站出來,領(lǐng)著一堆師弟妹打理文家上下。文葚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終于沉默下來,她忽然記起來,姑奶奶曾讓她去找地那個人,一個關(guān)系到文家安危的怪物男人。 上一世,她找到了,文家平平安安地。這一世,她沒有認(rèn)真地去做,甚至沒有看到那個人,文家頃刻就變了樣。 原來,錯在她。 她是文家的罪人。 六扇門的人傳話來,文爹想見見她,文葚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了。 文爹關(guān)在單間,除了精神略差,其他都還好,看上去沒有受折磨。 平日里對文葚沐盛寵地文爹見著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六扇門的統(tǒng)領(lǐng)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現(xiàn)在,能說了吧?!?/br> “那個死去的蠱師,是我唯一的妻子,”文爹沉默許久后,抬起頭,慢慢述說,又看著文葚沐道,“她是你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