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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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葵花的關(guān)系,顏家母女都挺討厭沈媤語,巴不得她倒霉。 王傲雋道:“醫(yī)者仁心,當然要盡力而為?!?/br> 顏家母女大失所望,唯有葵花,微笑不語。 沈媤語那腳腕處的毒,正是王傲雋交給她的,葵花借機整沈大小姐的時候,就把毒拍了上去。 不會傷筋動骨,只是皮膚的表面奇癢難耐,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會忍不住削去一層皮,若只是凡人,定然是要去摳抓的。一摳抓,就壞了事,這毒會一點點深入,生瘡化膿,直到逼近骨頭。 ——比起原劇情里顏葵花被一箭射成個瘸子,還留下很大個疤,沈媤語所遭受的要緩和地多,只是有個自殘的過程。 王傲雋偷偷地與葵花說:“她們欠了你的,得要加倍討回來,倘若我做了什么壞事,希望你仍然認為我是良人。” 葵花樂道:“我才是從那陰曹地府來索命的惡鬼,心肝都壞透了,誓要把沈龐兩家害得家破人亡的。你與我是一邊兒,只不過是整一整她們罷了,我只會給你拍手叫好,又如何會給你打個壞人的標記?!?/br> “可不止整一整她們呢……”王傲雋話說到一半,卻沒有繼續(xù),“罷了,先給她治好了,回頭給你驚喜?!?/br> 他說的驚喜來得特別快。 沈媤語的腳踝剛好起來,將將能落地行走了,忽而來了一大批官兵,把整個沈家都抓了去,而龐乾安也被帶去了京城。 據(jù)聞,京城發(fā)生了一件大案子。 這事兒牽扯到了龐太師,瑞王府,以及賦閑的沈老爺沈家。 龐太師權(quán)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連皇帝都敬畏的人,像這樣的權(quán)臣,應該是事業(yè)的巔峰了。但是高處不勝寒,龐太師總覺得,屈居在皇帝之下還是不保險,說不定哪一日皇帝看他不順眼了,殺頭抄家就在不遠處等著。 這么一想,龐太師就寢食難安,每天都擔憂地掉頭發(fā),思來想去許久,還是得了個法子,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總得為自己、為龐家打算。 龐太師有一萬個心思想當皇帝,可是盛世太平,他手里也沒幾個能打能戰(zhàn)的兵,所以他自己上位是不可能了,而當今圣上正值壯年,還康健得很,也許龐太師自己掛了圣上還沒有崩。他就尋思著,讓皇帝來個意外,然后扶持一個傀儡王爺來持政,太師從龍之功,撈個攝政王當當。 傀儡王爺,便是眾人皆知的病秧子瑞王。這位王爺一年有十一個月躺在床上,還有一個月,是太醫(yī)下猛藥讓他起來應酬。 與龐太師不謀而合的,便是如今的瑞王妃沈氏。 說起來沈氏嫁到王府,雖然是填房,卻也是她的榮幸,更何況還成了王妃。只是沈氏心里有苦說不出,起初她怕自己當個后媽被人埋汰苛責,就想著養(yǎng)一養(yǎng)前王妃的孩子捧殺他??扇鹜醪⒉唤o她表演的機會,母子倆就見過一面,那孩子就被遠遠地送去了江湖之中。 到底是新人笑舊人哭,沈氏就盤算著,抓住瑞王的心,生個孩子那就是嫡子,只要有了孩子,那病秧子瑞王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以后她就是瑞王府的老大。 可惜想法太美好,過了好幾年,沈氏才發(fā)現(xiàn)她就是嫁過來裝門面,守活寡的! 每逢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準備去得一點雨露,瑞王就會像就要駕鶴西去一樣咳嗽,不停地咳嗽,似要把心肝脾肺都要咳出來。 沈氏沒法子,只能這么拖著,可等她滅了兩個姨娘那兒沒出世的孩子后,沈氏終于覺得不對味了。 只是這時候,她兄長官途失意,被龐太師一系打壓,攆出了京城。 等沈氏與兄長商量好來日方長的計策,再回過神來看瑞王府,她除了能在內(nèi)宅抖抖威風,竟然沒有半點權(quán)勢。 一晃就是多年,沈氏動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終于得到了一個讓她崩潰的消息。 她嫁到瑞王府,不過是皇帝陛下的計謀,皇帝陛下打壓沈家的前奏??此埔跎蚣宜越o與殊榮讓她嫁進了王府,實則為了穩(wěn)住沈老爺這一系。 不管是龐太師,還是沈家,權(quán)勢慢慢豐滿起來,讓皇帝忌憚。瑞王,也不過是顆棋子,所謂的安樂王爺,也是皇帝cao控的牽線木偶。更因為是皇帝做媒,瑞王還會更加討厭沈氏。 得到如此結(jié)論的沈氏,覺得這樣的生活暗無天日,她在瑞王那里得不到半點愛意,也沒有孩子,憋屈之氣無處可以發(fā)泄。 她費了許多力氣終于有了自己的人手,又廢了許多力氣找到了在江湖飄蕩的王傲雋,想要置之于死地,然而派去的人手皆鎩羽而歸——江湖之人比王府的兵丁更狡猾陰險。甚至在王府,沈氏還死了幾個人手,連她自己,也受到了恐嚇。 所以對于殺死王傲雋,沈氏雖然著急,卻也不敢大張旗鼓了。就連侄女兒后來給她寄信,一再強調(diào)弄死他的好處,沈氏也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這時候,沈氏已經(jīng)有了新的出路。 龐太師一系的夫人們開始對她釋放出若有若無的拉攏之意,似乎要結(jié)盟。 震驚京都乃至全天下的案子,便是龐太師伙同瑞王妃意欲造*反,甚至迫害瑞王及世子。天子震怒,皇家之威嚴不可欺,他的親弟弟親侄子,卻被區(qū)區(qū)沈氏玩弄在手心! 沈氏哭訴,意圖謀反的是龐太師,瑞王府里面的龍袍是瑞王準備的,她一點兒都不之情。 龐太師啞言,他雖然有把天捅個窟窿的意圖,但還沒有著手準備好??!也不知是誰把他想要做的事給安排好了,要說不是他想謀反,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 瑞王一臉死氣,瘦骨嶙峋的,哪有半點能準備龍袍的樣子! 龐太師家里藏了一份圖,那是整一座金礦,迄今為止,天下還沒有這么大的金礦來著! 而金礦所在地,正是他兒子隱居之地——恰巧,他示好的瑞王妃她兄長也在那兒。 皇帝多疑,自然腦補了龐太師的一手棋——龐乾安其實是他爹派去挖金礦準備謀反物資的,沈家與龐家早就勾結(jié),卻做出一副水火不容的表象,不然沈家女兒與龐家公子,怎么就成了一對兒呢? 抄家!殺頭!流放! 對于藐視皇權(quán)的亂臣賊子,凌遲處死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一夜之間,龐家與沈家被查封,兩座大山崩塌了。 沒有人同情,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貴人們倒臺了,這個案子又是皇帝陛下親自判的,誰敢去雪中送炭?便只有許多看熱鬧的人,順便說著無關(guān)痛癢的風涼話,道一句報應。 皇帝沒心思去管他嫉恨的人了,讓他不爽的人被除掉,他很愉快。給他送來這個除去心腹大患的機會的人,正是他侄兒王傲雋,他弟弟瑞王唯一的兒子。 說起來,皇帝對瑞王也有些提防的,雖然是同胞兄弟,但是瑞王少時十分聰慧,要不是打小就身體不好,這龍椅是誰坐還是個問題。 皇帝好不容易熬死了老皇帝,成了九五至尊,他卻不敢把瑞王放去封地,生怕他在外勢大,回京就把自己滅了。因而一直以養(yǎng)病的借口把瑞王困在京城,一留就是多年,所以瑞王的病老不好,多少也有點皇帝隱晦期盼著的意思。 只是等皇帝再見到親弟弟,心中那點殘余的血脈之情被勾了起來,那個茍延殘喘瘦骨嶙峋的老者,是他曾經(jīng)溫潤如玉的親弟弟??!不過是壯年時期,看上去卻比做苦力的糟老頭還不如! 皇帝陛下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倒瑞王妃身上,是她疏于照顧,才讓瑞王受盡了苦難。 當然,在外流浪的親侄子也要好好補償。 完全忘記了是他顧忌著瑞王一家,因而故意打壓。 幾個月后,王傲雋領(lǐng)著新娘子顏葵花拜見瑞王,得了一對白玉鐲子。 瑞王氣色好了很多,雖然虧了底子,但王神醫(yī)的名聲也不是蓋的,各種藥下去,老王爺慢慢地好起來。 老王爺笑:“我們爺倆憋屈了一輩子,如今能舒坦一點過日子,只求安穩(wěn)?!?/br> 很慈祥,很豁達。 葵花成了雞窩里飛出的金鳳凰,羨煞眾人。 沈家垮了,龐家也垮了,一干人流放千里之外。 沈媤語受不了苦,總是流淚,龐乾安陪著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押送的兵丁沒有半點仁善之心,甚至會用銀*邪的眼光去看女眷們。 沈媤語走得腳都腫了,想要敷個毛巾啥的,卻被兵丁揩油。 龐乾安看不下去了,某一天,趁兵丁松懈,帶著沈媤語逃了。龐乾安的妹子苦苦哀求,讓他帶她一起走,可是沈媤語擔心人多目標大,逃不了,逃亡者便只有二人。 龐乾安聽到母親與meimei咒罵他不得好死,罵他是畜生,就連他爹,也罵了一句逆子。 他們果然是不得好死的。 龐乾安盤算著與沈媤語去偏僻的農(nóng)莊隱居,等風聲過了再慢慢去小縣城里居住。 然而不到半年,沈媤語就煩透了那種啥事都要親力親為的農(nóng)婦生活,她無比懷念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日子,沒有人伺候真是太糟糕。 她要錢。 龐乾安發(fā)現(xiàn)他的心上人變了,變得像個市井潑婦,沒有氣質(zhì)不再知書達理,嘴里總是尖酸刻薄的話,責怪他沒有本事,讓她過著暗無天日的苦逼生活。 直到某一天,沈媤語滿臉興奮對他說,她要去賺錢,她要他們都過上有錢人的日子。 她說,她做了一個夢,她將會成為紅遍天下的一代名妓。 龐乾安攔不住她,眼睜睜看著她賣*身去了青*樓,從此萬劫不復。 沒有所謂的遇見貴人一飛沖天,也沒有她描述的復仇大計。 就像一塊小石子投入了深潭,一朵浪花都沒有,便安靜了。 龐乾安勸阻她,禁足她,卻被沈媤語嫌棄,他拖累了她。 沈媤語徹底變了一個人,她委身成了一個有權(quán)勢年輕公子的貴妾,她期待著從頭再來的風光。 只是他們本來是流放的罪人這些事突然被捅出來,年輕公子還有大好前程呢,怎么會為了一個女人葬送了自己終生,他偷偷地處理了她。 龐乾安去理論,去報復,卻只是不得善終。 畜生!逆子!你會不得好死! 那是他的親爹娘親meimei詛咒他的話。 因為他逃離困境時扔下了他的親人。 龐乾安死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顏葵花,那個一心一意為了他的女子,他曾經(jīng)借了力卻又丟棄不管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曾那樣詛咒他。 也許是的。 他本來就應該是不得好死的人。 ☆、第165章 高中生日常(一) 果然不出所料,八月剛起步,白梅的考上大學的消息就到了。 紅彤彤的錄取通知書竟然讓向爸向媽熱淚盈眶,老倆口嘴唇都哆嗦起來。因長期勞作而粗糙的手在通知書上一遍一遍撫摸,視若珍寶。 若不是這通知書是白梅進入學校的鑰匙,說不定兩人都要把這個東西張貼起來,用來瞻仰。 這種情況跟上輩子一模一樣,葵花心里澀澀的,她上輩子沒有考上大學,高中都沒有進過,一直是她爹媽的遺憾,如今有機會來彌補,一定要盡全力。 斜眼看了看旁邊的樂樂,這小孩子也在暗暗捏拳,看樣子也是被激起了好勝之心。 向爸就與全家人商量:“我們家可算是也出了個秀才,幾輩子了呀!得要好好辦一場!回鄉(xiāng)下去熱鬧熱鬧?!?/br> 葵花記得上輩子,白梅和樂樂是都有這樣的榮耀的,她姐努力好學,她弟智商高,就她一個不上不下的,兩輩子的努力才比得上人家一輩子的成就,葵花感覺略心塞。 也許是她臉色不對,樂樂捅了她一下:“二姐,兩年之后,也輪到你了,你可要上點心呀!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可比大姐還要好,要是到時候連大姐都沒考過,別人可是要笑話你的!” 葵花一下子就燃起來,雖然上一輩子沒有抱到j(luò)iejie和弟弟的大腿,但這輩子好歹自己雄起了,還心塞個毛線啊! 葵花就哈哈哈笑起來,轉(zhuǎn)念一想就到了銀子這一塊。如果家里三個孩子都念大學,大姐白梅還要連讀五年,那么向家的生活壓力就突然放大了。 一個小小的酸辣米分店,以及幾處房租大概只能達到一個收支平衡,向爸向媽的生活難得清閑。而且白梅要去省城念書,家里等于又少了一個幫襯。 想到白梅要去省城念醫(yī)學專業(yè),葵花突然汗流浹背,她記起了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就在這兩年,□□像是發(fā)了瘟疫一般,處在一種叫做“非典”的恐懼之中,大街各處,都是戴著口罩的人。 雖然最后小縣城只是虛驚一場,但是省城因為醫(yī)學發(fā)達,各個地方的病人都被送過來,由此還犧牲了幾位醫(yī)生與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