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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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卡卡卻不怕他,仿佛身后站了一只憤怒的小貓。她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只是跟沈木星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就繼續(xù)給客人干洗頭發(fā)去了。 這讓沈冥更火大,他的肩膀微微顫動著,雙拳緊握,似乎是拿她沒有一點辦法了。 52 劍拔弩張,氣氛詭異。 沈木星趕緊走過來,攥住了弟弟的手,哄著說:“冥冥,不要鬧了,聽jiejie的話,你看人家卡卡都不跟你一般見識,對不對?” 沈木星這樣一走近,才看清了座椅上的顧客,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寸頭,微胖,脖子上帶著一條金鏈子,皮膚黑乎乎的,像是做生意的老板。 男顧客穩(wěn)坐泰山,像是看小孩過家家一樣,笑呵呵的對卡卡說:“你男人真有派頭,干什么工作的?” 卡卡一邊按摩一邊露出一個市儈的笑容,回答:“干協(xié)警的,他脾氣不好,別影響大哥的心情?!?/br> 男顧客笑了笑,一口濃重的口音,懶洋洋的開玩笑說:“協(xié)警喔,協(xié)助警察調(diào)查案件,跟警犬是一個性質(zhì)嘛!” “我草你媽!” “沈冥!沈冥你給我住手!” 兩個女人全都倒吸一口氣!拼命去拉沈冥,可是沈冥的力氣實在太大,動作又快!已經(jīng)攔不住了! 他猩紅著眼,身上的皮夾克隨著他的動作而在身上扭動著!他一邊甩開一個女人上腳就踹,那男人早就倒在了地上抱頭鼠竄,轉(zhuǎn)椅也壞掉了! 吹風(fēng)機被他甩了出去,砸到了那男人的頭上,那男人從狹小的空間里爬出來,站起來連連后退,最后頂著一頭滿是洗發(fā)精沫子的頭奪門而逃! 沈冥一把攥住驚魂未定的卡卡,將她的手腕像是上了手銬一樣攥在手里,憤怒的吼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天天晚上來洗頭!” 卡卡平時看起來伶牙俐齒的,此刻也被沈冥這副樣子嚇到了,張張嘴向后退,不停地?fù)u頭。 沈冥兩腮的線條陡然變硬,雙眼緊緊地鎖住她的眼睛,大聲逼問道:“這又是哪個大老板!給了你多少錢!你說!說!”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 沈木星的這一巴掌,如同打在了自己的心上。打得沈冥當(dāng)時就松開了鉗制卡卡的那只手,轉(zhuǎn)過頭來不可置信看著jiejie。 “你混蛋!”沈木星用盡渾身的力氣哆嗦著呵斥道! 沈冥懵了,看看她,再看看卡卡。 理發(fā)店里亂糟糟的,像是剛被砸過,卡卡攢錢新買的那張轉(zhuǎn)椅也被他摔壞了。 卡卡吸了一口氣,像是剛剛才回過神來一樣,突然捂著臉蹲下大哭了起來! “啊——啊——”那哭聲一抽一抽的,叫沈木星渾身一縮。 “卡卡...” 沈冥的眼中也升起了水霧。他叫了一聲卡卡的名字,向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 卡卡壓抑的哭聲變成了哭嚎,在靜謐的小鎮(zhèn)街道上顯得異常突兀。 沈冥上前兩步蹲了下去,他動作顫抖的幫她收拾著這一地雜亂的線。 “對不起對不起...”他害怕了,聽話的搬搬扶扶,卡卡氣得一直在大哭,他越認(rèn)錯她就哭得越兇。 沈木星沒轍了,氣得不停地喘粗氣,她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心里還是會忍不住心疼。 她嘆了口氣,也蹲下來幫著收拾殘局。 沈木星這個弟弟,小時候上樹掏鳥窩,去工地偷過鋼管,跟同學(xué)打架被片刀砍得骨頭都現(xiàn)了出來,長大后抓壞人被捅刀子,沒有一樣是他害怕過的。 可他最怕的就是卡卡離開他。 ☆、第21章 心的尺寸 53 過了年,距離高考就只剩下三四個月的時間了,這樣一算,終于望到了邊。 夏成作為大學(xué)生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著沒有暑假作業(yè)的假期,經(jīng)常來沈木星家里找沈冥玩,兩個男孩子窩在房間里打盜版游戲,母親從不像平常一樣進門提醒沈冥節(jié)約電費。 周末,夏成mama練金花一大早就跟著兒子來到了沈家,夏成進門的時候絆了一跤,夏成mama笑了笑說:“傻小子,看著點。在你佘姨家還毛手毛腳的?!?/br> 佘金鳳正在洗衣服,屋子里充斥著洗衣機滾筒的聲響,她見兩母子進門,便也跟著笑笑:“不怕,在自己家還窮講究什么?” 夏成撓了撓頭說:“你們兩個‘金mama’小時候是發(fā)小,長大了是同事,麻將桌上是牌友,以后老了是不是還要在一起?” 練金花像是自己家一樣在麻將桌上坐下,等著其他牌友的到來,隨口說:“老了是親家?!?/br> 夏成默了默,表情有些不自然。 佘金鳳看他一眼,并沒有接練金花的話,從臟衣籃里往出掏衣服,問夏成:“夏成,你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早啊?沈冥也不在家?!?/br> 夏成說:“我找木星的?!?/br> 他說完就一步兩階的上了樓去。 練金花抬頭看著兒子的背影,收回目光來,對斜了一眼佘金鳳說:“你看,倆孩子這不是好著呢嗎?你凈瞎cao心!” 佘金鳳手里搭著一件穿臟的裙子,那是沈木星最漂亮的一條裙子,獨一無二。 她的目光閃躲了一番,狠狠地將衣服丟進洗衣機里,拍了拍手板著臉說:“是挺好,你兒子沒跟那個什么芙的糾纏不清就好?!?/br> “你這人說話就是不中聽。”練金鳳點上一根煙,把打火機隨手丟到茶幾上去,悠閑地坐著:“什么叫糾纏不清,根本就沒什么事,他一個男孩子我還怕他吃虧不成?” 練金花的眼中有些許擔(dān)憂,卻隨著煙霧繚繞而變得強勢起來:“再說那個東北女孩,就算是他有那個意思我這兒也不同意啊!” 她說完坐起身來認(rèn)真的對佘金鳳說:“你知道的吧,東北的彩禮!就我那秘書小王,東北的吧,結(jié)婚婆家給拿了二十萬彩禮,小王的腰還有毛病。” 佘金鳳撇撇嘴,抖了抖衣服上的灰,答:“聽說過,是不低,還是娶溫州媳婦好,不用給錢還倒貼。” 練金花用眼睛瞄了她一眼,說:“木星最近成績怎么樣?” “第一,穩(wěn)穩(wěn)的第一?!辟芙瘌P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老師說考名校沒問題?!?/br> “那報什么專業(yè)?” “金融?” “對對對,金融和管理都可以?!本毥鸹臀艘豢跓煟劾镉行切屈c點的希望閃現(xiàn)。 隨后她補了一句:“老佘,你嫁閨女我保證不讓你倒貼?!?/br> 54 沈木星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立刻將手機往書桌里塞,夏成走進來,懶洋洋的說:“別藏了,是我?!?/br> 沈木星一個筆帽丟過去:“進我房間不敲門是不是從小給你慣出的毛病?” 夏成很利索的接住了她的筆帽,坐在床沿上無聊的擺弄著,低下頭心事重重的說:“木星,我問你個事情?!?/br> 沈木星的心思都在手機上,飛快的打了個一句話:“嚴(yán)熙光,中午再忙也要按時吃飯。” “說吧,本姑娘很忙。” “我分手了?!彼⑽⑻鹧劬?,瞥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玩手里的筆帽,手指上的月白干凈清透。 沈木星似乎是在預(yù)料之中一樣,不以為然的說:“哦,然后呢?” “失戀了?。 ?/br> “沒事兒,我給你介紹個漂亮的?!?/br> “你呢?” “我很好啊,非常好?!鄙蚰拘翘鹛鸬囊恍Α?/br> “什么時候分?” 沈木星把筆往桌子上狠狠一撂,坐著轉(zhuǎn)椅轉(zhuǎn)回來,擰起眉毛看著他:“怎么著?你要給我當(dāng)備胎呀?” 夏成空笑一聲,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緊接著發(fā)出一陣干笑,白了她一眼。 “你干啥?”沈木星瞪他:“用不用給你接氧氣罩???” 夏成擺了擺手,站起來撣撣衣裳瀟灑的拒絕道:“不用,我要去沈冥屋里打游戲,你繼續(xù),繼續(xù)你的甜蜜?!?/br> “神經(jīng)病?!?/br> “天天聊,有什么可聊的...”夏成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最后房間門關(guān)上了。 沈木星繼續(xù)給嚴(yán)熙光發(fā)短信,還有一天就是除夕,她說想給嚴(yán)熙光拿一些自己家做的醬油rou和鰻魚鲞。 佘女士雖然強勢一些,但在廚藝方面還是能夠籠絡(luò)人心的。母親每年都很早就開始晾曬醬油rou,過年的時候拿出來做下酒菜簡直美味無窮,母親的鰻魚鲞也是父親贊不絕口的佳品,鰻魚個大rou肥,淡曬之后比鮮鰻還要好吃。 嚴(yán)熙光沒有母親,家里也沒有女人,父親又愛喝酒,沈木星惦記著他,就去竹竿子上拿了兩掛給他送去。 裁縫鋪的門簾變成了玻璃門,看起來少了幾分味道,一個臃腫的身影推門而出,直接朝著街道的那一頭走去了,大概是剛在嚴(yán)熙光的店鋪里買過東西。 那個臃腫的男人她認(rèn)得,是那天在卡卡店里洗頭的男人。 沈木星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嚴(yán)熙光正背對著她在架子上選布料。 她輕輕的把rou放在一旁,咬住下唇壞笑著,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像是抱著毛絨玩具熊一樣,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嚴(yán)熙光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微微側(cè)頭,聞到了她身上的熟悉香氣,隨后渾身所有的肌rou線條都柔軟了下來。 “猜猜我是誰呀?” 她的聲音松軟,越發(fā)的像一個幼稚鬼。 嚴(yán)熙光拍拍她摟在自己腰間的手,指了指老裁縫的房間。 老裁縫經(jīng)常不出門,就坐在房間里喝酒,他的氣管不好,喉嚨總是發(fā)出很大的聲音。 沈木星趕緊松開他,向后退了一步,嚴(yán)熙光轉(zhuǎn)過身來,她笑著吐了吐舌頭。 “真是太危險了?!彼÷曊f。 嚴(yán)熙光沒說話,只是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似乎是在教訓(xùn)她的魯莽,卻在下一秒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蜻蜓點水一般,點亮了沈木星大大的眼睛。 55 “怎么突然來了?不怕被佘姨發(fā)現(xiàn)?”他轉(zhuǎn)身繼續(xù)挑布料,問道。 “我給你送兩掛我媽做的醬油rou和鰻魚鲞,留著你和叔叔過年吃?!?/br> 嚴(yán)熙光看向木案上的rou,目光停頓了幾秒,看不出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