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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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的前夕,她戀愛了。 ☆、第20章 不允許 49 每個人生來都是孤獨的。 青春是走到了孤獨的巔峰。 沒有人去知曉你,懂得你,或許說我們不準誰去知曉自己,懂得自己。 一張椅子是枷鎖,兩本習題冊是刑具,三年級永遠是轉(zhuǎn)折,四十五分鐘的不允許。 規(guī)定越封閉,渴望就瘋長。 每天中午去食堂排隊打飯的時候,丹丹都是一手拿著托盤一手拿著手機,在看她最喜歡的言情小說。 現(xiàn)實中很少有能夠入得了丹丹眼的男生,一個叫何以琛的男主角才是她心中最愛的男人。 洋洋深眼窩,翹鼻子,長得像是混血兒,雖然個子小小卻很容易讓人一見鐘情。 前幾天有個文科班的男生去一樓水房打水的時候與洋洋擦肩而過,也不知道是通過了理科班哪位同學的牽線,要到了洋洋的電話,每天都發(fā)短信給她。 鐘琳還在和蘇楊八年抗戰(zhàn),上課傳紙條,下課去賣店,放學一起買水果回宿舍,周末包宿打魔獸偶爾陪鐘琳逛街買地攤。 兩個人平均一周吵兩次架,蘇楊生氣時的經(jīng)典臺詞就是:“我從情竇初開就跟你在一起,連別的女生手都沒摸過,難道我就要抱著你這塊平板睡一輩子?” 蘇楊雖和鐘琳同歲,但男孩子大多沒有同齡女孩子早熟,難免幼稚放肆,鐘琳也不跟他計較,就這么冷著他,等到他什么時候作夠了,再來給她傳紙條道歉,兩個人依舊會下課去賣店,放學一起買水果回宿舍,周末包宿打魔獸偶爾陪鐘琳逛街買地攤。 壞學生代表姚楚楚也換男朋友了,這一次的男人還是個社會上的生意人,說是做嬰兒用品的,年薪三十萬。有一次在水房里洗漱,忘記是誰問姚楚楚了,意思是開玩笑問她到底是來復讀的還是來談戀愛的,姚楚楚回答說:人家沈木星是學霸都談戀愛了,我怎么就不能換男朋友呢? 當時沈木星就要去水房洗襪子,恰好就聽見了,當時就動作特別響亮的把水盆往水池里一摔,說:“姚楚楚,我跟你八竿子打不著,別總拿我說事兒!” 姚楚楚撇撇嘴,端著水盆哼著歌出了水房。 每個人都在這所特殊的學校里封閉著,卻沒有一個女孩不渴望愛情。 年少的戀愛很單純,從不去想他有什么,從不去想他沒有什么,更未預(yù)料到會分開。 如果當時有什么,如果當時沒有什么,或許結(jié)局都會不一樣。 50 沈木星和嚴熙光的愛情就像是裁縫鋪里的紐扣盒子,被妥善安放在角落里的一個木盒子里,似乎很少有人能夠看到,卻在打開的時候漂亮得讓人心悸。 整整有半個月沒有見,他們瘋狂的擁吻著,像是被曬在太陽下太久而缺水的魚。 老裁縫去蒼南走親戚去了,裁縫鋪的門在夜幕初降的時候就關(guān)閉了,新?lián)Q的玻璃門從里面鎖著,屋子里沒有開燈,偶爾有一輛車打著遠光開過,將鋪子里繁亂的畫面一閃而逝。 沈木星背靠著東墻角落的一個木架子上,摟著嚴熙光的腰,仰著頭迎合著他熾熱的吻。 沒有人聽得見兩個人劇烈的心跳,那樣一個無人的小角落,就是兩個人的乾坤。 嚴熙光放開她的唇,額頭頂在她的頭上,沈木星粗喘著露出一個壓抑的笑,他便又狠狠地吻上去,吞沒了她的笑容。 唇舌舞動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室內(nèi)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的身上仿佛有一團火焰,能夠?qū)⑺诨簟?/br> 嚴熙光似乎很喜歡吻她,那是唯一一件在他心中勝過裁剪的樂趣。 他們都不清楚,從身體里不斷散發(fā)出的劇烈的渴望到底是什么,只是一邊克制一邊后退卻又不知被一股什么力量牢牢地吸引在了一起。 沈木星輕輕地推開他,咬了咬微脹的嘴唇,依偎在他的懷里,臉頰燒得厲害。 嚴熙光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濕潤的嘴唇印在她肩膀的肌膚上,炙熱的溫度令她渾身一顫。 “有沒有很想我?”她甜甜的問。 嚴熙光抱著她,聽她這樣問,目光中剛剛要退去的深邃又重新漫上來,他托住她的頭又吻了過來。 他總是一個行動大于口說的男人。 沈木星被他吻得天旋地轉(zhuǎn),口中的理智含糊不清,再一次推開他,雙眸黑亮,如同被洗過的星子。 “我要回家了呀...我跟我媽說出來買洗潔精的...” “再留一分鐘。” “半分鐘都不行,我媽已經(jīng)懷疑我了,被她發(fā)現(xiàn)我就死定了?!?/br> “木星?!?/br> “嗯?” “就一分鐘。” “那好吧...” 他抱著她,兩個人在角落里相擁著,只有衣料摩擦的聲音和石英鐘的滴答聲清晰可聞。 一分鐘,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恩賜。 沈木星的臉貼在他的鎖骨處,被他脖子上掛著的金屬項鏈鉻了一下,問:“你戴的這兩個金環(huán),是什么?” 嚴熙光摟著她柔軟的身體,年輕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聲音低低的回答:“我媽留給我的,她的耳環(huán)。” 沈木星悄悄地吸上了一口氣,點點頭,沒再問。 “一分鐘到了,那...”她抬起頭,溫柔的看著他:“我走啦?” 嚴熙光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點像個孩子。 沈木星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臉,眼中充滿歉意。 “走吧?!彼睦碇撬坪踔匦禄氐搅松眢w里,放開她,向后退了一步。 沈木星走到門口,他跟在身后送她,他低頭開門鎖的時候,沈木星交叉著雙手站在他身旁,靜靜地看著他。 似乎是很隨意的,她問:“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可以不用分開?” 嚴熙光解開門鎖,把要是放進口袋,手搭在門把手上,拉門的動作停了停,轉(zhuǎn)頭看著她:“不用分開?” “嗯!”她重重的點點頭:“就是可以天天在一起,不用分別。” 每一次分離,就像是生生的將他從身體上撕下去一樣。 到底什么時候,他們才能夠天天在一起,到時候膩了也好,平淡了也好,總之能夠天天看到對方,不必這樣煎熬。 “結(jié)婚吧?!?/br> “???” “需要結(jié)婚才可以。”嚴熙光保持著要開門的動作,卻沒有動,認真的看著她。 “啊?”沈木星有些排斥的皺了皺鼻子:“我怎么覺得我還是個小孩兒呢!” 嚴熙光的嘴角動了動:“我也覺得?!?/br> “那你呢?” “我?” “你難道就是個大人了么?” “還不算,”他想了想,把門拉開了,夜風吹進來,她的臉照在月光下想一塊精心打磨過的白玉: “走吧,天黑,我在這里看著你?!?/br> 51 在還沒變成大人的年紀做了大人的事,在變成大人之后無所事事。 沈冥瘦了一圈,穿著黑色的皮夾克,舊得從來沒洗過的牛仔褲,個子更顯得高了許多。 他剛從家里出來,徑直走向街那頭的理發(fā)店,正巧與沈木星碰了個正著。他沒注意jiejie是從哪里來的,只看她手里拿著一張十塊錢。 “你去哪兒?”沈冥的臉有些沉,一開口竟帶了幾分戾氣。 沈木星沒想到這么晚他還會出門,驚訝了一番,心虛的支吾道:“我去買洗潔精了啊...” “那洗潔精呢?”沈冥看了看她手里沒有花出去的錢。 “賣沒了呀!”沈木星心虛,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 沈冥似乎也只是隨口問問,他不悅的表情似乎并不是沖她,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掛心。 “姐,你回家,我去卡卡店里?!?/br> “哎?你站??!”沈木星憑著直覺覺得不對勁,就跟了上去。 “你干嘛氣沖沖的!去殺人??!” “沒事,你不用跟著我。”他煩躁的轉(zhuǎn)身。 “我還就得跟著你!你這是干嘛呀?卡卡又惹你了?” “你別管?!?/br> “我不管你誰管你?” “對!”沈冥停下來,突然轉(zhuǎn)過頭來,聲音高得震住了她:“沒人管我!用不著你們管!” 他說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嘿!這孩子!”沈木星追上去:“臭小子你居然敢吼我?來來來,你跟jiejie說說你到底哪里不順心了?” 越靠近理發(fā)店沈木星越覺得不對勁,卡卡的店等還在亮著,以往的時候這個時間早就關(guān)門了。那亮著燈的小門市像是一把火,點亮了沈冥憤怒的眼眸。 沈木星還是沒能勸住他,只見他氣勢洶洶的就推開了店里的門,正在給客人按摩頭皮的卡卡嚇得一哆嗦! 男客人坐在鏡子前,頭上全都是泡沫,卡卡的手插在男客人的頭發(fā)里,愣怔的看著門口站著的沈冥。 “幾點了?嗯?幾點了還不關(guān)門?”沈冥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沈木星能夠辨別出來那是他憤怒到來之前的平靜。 沈冥看著她,卡卡也看著他,短暫的對視過后,卡卡又昂起頭繼續(xù)看向鏡子里的顧客,柔軟的雙手也靈活的按摩著男客人的頭皮,耳朵上夸張的大耳環(huán)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 “我男人,別理他。”卡卡笑著說。 “沈冥,跟我回家!”沈木星小聲說,拉住他的袖子。 沈冥叛逆的甩開了他的手,走了過去,站在卡卡身后。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雙眼微微瞇起來,像頭發(fā)怒的獅子,沈木星最害怕下一秒他就會對卡卡動手,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那種人,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嚇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