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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兒行在線閱讀 - 第212節(jié)

第212節(jié)

    三連旗下三個都的火槍兵快速跟上長槍兵步伐,在后者左翼形成整整齊齊的三排梯隊。與此同時,四連長許文、五連長林威,催動各自的弟兄,緩緩跟在了長槍連的中央和右翼位置。

    與淮安軍以往的三三制不同,第五軍旗下的幾個教導營,在獲得了兵局和大總管朱重九的允許后,都擴充到了五個連標準。

    兩個重甲長槍連,外加三個胸甲火槍兵連。

    臨戰(zhàn)時,長槍兵單獨在隊伍前列一個雙層橫陣。三個火槍兵連,則按照左中右比肩而立。每個連的內(nèi)部,又按照都為標準,再度細化為三個橫排。

    此外,除了長槍連之外,三個火銃連的連長身邊,還專門配了一名神射手。作戰(zhàn)時不與其他弟兄共同進退,而是依照連長的命令,專門挑選敵軍中的底層將佐,或者勇悍者的開冷槍。

    以上兵種組合乃是吳良謀、劉魁和逯德山三人,根據(jù)敵我雙方的特點,以及兩年來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推演而來,曾經(jīng)反復練習了上百次,直到最近接收了新式遂發(fā)火槍和神機銃,才終于宣告成熟。

    今天將其拿到戰(zhàn)場上初試啼聲,果然一鳴驚人。習慣了遠處用火炮弓箭,近身則長槍大刀的蒙元兵卒,根本無法適應(yīng)第五軍團的最新戰(zhàn)術(shù)。往往沒等與后者發(fā)生接觸,就先失去了隊伍中的主心骨。緊跟著又挨上兩輪彈雨,整個隊伍的損傷就超過了三成,剩下的立刻士氣崩潰,丟下自己身邊的袍澤,倉惶逃命。

    而被答矢八都魯留下來給淮安軍填堵的副萬戶李哈喇,同樣無法適應(yīng)眼前的變化。他分明謹慎又謹慎,將麾下弟兄擺出了一個標準的三才陣,只待占上一點便宜,然后轉(zhuǎn)身就走。誰料左右兩個斜翼的游騎,沒等發(fā)揮出作用,就紛紛被一聲聲“霹靂”給打下了馬背。緊跟著,前鋒隊也迅速宣告崩潰,被對手只用了三五個呼吸時間,就打得四散奔逃。

    情急之下,李哈喇毫不猶豫地就命令最為精銳的跳蕩隊壓了上去。結(jié)果跳蕩隊的表現(xiàn),居然比前鋒隊還為不堪,沒跟對手發(fā)生任何實質(zhì)性接觸,就倒崩而回。兩千人馬逃回來的至少有一千八,從將領(lǐng)到兵卒,一個個驚惶得如喪家之犬。(注1)

    “妖法,紅巾賊用了妖法!”有名少了條胳膊的副千夫長,非常有良心地向李哈喇示警。鮮紅色的血漿順著戰(zhàn)馬的鬃毛,淅淅瀝瀝地往下淌。

    “為將者不戰(zhàn)先退,斬…”李哈喇毫不猶豫地,就宣告了他的死刑。兩只眼睛盯著前方,嘴角不停地抽搐。

    “饒命,萬戶大人,饒命啊。末將,末將身負重傷,身負重傷…”斷臂副千戶聞聽,立刻大叫著撥歪馬頭,試圖先跑遠點兒避避風頭。李哈喇身邊的親兵怎肯給他機會?先一箭射過去,將其射下馬背。然后沖上前,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頭顱。

    “督戰(zhàn)隊,上前,凡敢沖擊本陣者,一律射殺…”探馬赤軍副萬戶李哈喇對死者的頭顱看都不看,繼續(xù)咬著牙發(fā)號施令。

    “是…”有名喚作凌五的絕對嫡系高聲答應(yīng),點起五百督戰(zhàn)兵,舉弓上前。對著迎面敗退下來的自家袍澤,就是一波箭雨。

    “啊………”“娘咧………”“饒命………”正在倉惶逃命的潰兵們被射了個措手不及,一瞬間倒下了上百人,慘叫聲此起彼伏。

    副萬戶李哈喇卻充耳不聞,繼續(xù)緊盯著正前方,兩只眼睛里,閃爍著幽綠的光芒。

    他不能手軟,也不敢手軟。

    四川行省丞相答矢八都魯給他的任務(wù)是sao擾淮安軍,并沒要求他死戰(zhàn)到底。然而如果連半柱香功夫都不到,他就被打得轉(zhuǎn)身潰逃,恐怕回去后,少不得項上人頭會被丞相大人借走用上一用。

    所以無論斷臂千戶說得是不是真話,無論淮安軍用沒用妖法,他都必須再堅持一會兒。哪怕是能看清對手到底是誰,規(guī)模大致情況,也好歹能夠去向答矢八都魯父子交差。

    嫡系千戶凌五明白自家萬戶大人的心意,帶領(lǐng)著督戰(zhàn)隊,繼續(xù)向敗退下來的自家袍澤潑灑羽箭。將后者射得一排接一排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后續(xù)跑過來的潰兵被嚇得兩腿發(fā)軟,趕緊側(cè)轉(zhuǎn)身體,讓開督戰(zhàn)隊的正面。這下,敵軍的模樣終于能看清楚了,副萬戶李哈喇頓時暴跳如雷。

    “督戰(zhàn)隊,放箭攔截。左廂、右?guī)瑑梢戆熊?,給我一起押上…”像發(fā)了瘋的野狗般,他嘴里發(fā)出憤怒的咆哮。手中鋼刀向前急指,胯下的戰(zhàn)馬也不安地揚起了前蹄,四下亂蹬。

    不怪他沉不住氣,眼前看到景象,實在太侮辱人。追過來的淮賊,總計只有五百上下規(guī)模。并且全是步卒,沒有任何騎兵,身后也沒有隱藏著上百門大炮。

    然而就是這區(qū)區(qū)五百淮賊,卻在幾個呼吸時間內(nèi),接連摧毀了三千官軍的斗志。并且還不依不饒地追了過來,仿佛對面如林的火把都舉在土偶木梗手里一般。

    “督戰(zhàn)隊,放箭攔截。左廂、右?guī)?,兩翼包抄…中軍,給我一起押上…”

    “督戰(zhàn)隊,放箭攔截。左廂、右?guī)?,兩翼包抄…中軍,給我一起押上…”

    。。。。。。

    李哈喇身邊的親兵,也迅速變得士氣高漲。扯開嗓子,將自家萬戶大人的命令一遍遍重復。

    “殺呀………”左右兩廂的千人隊聞聽,立刻高舉兵器向前推進。與中軍的蒙元將士一樣,他們先前也被自家潰兵嚇得心驚膽戰(zhàn)。但是當看清楚了第一波沖過來淮安軍規(guī)模之后,他們心中恐慌,迅速就變成了羞憤。

    五百人,區(qū)區(qū)五百人,就想將五千官軍一口吞下。那帶隊的淮安軍將領(lǐng),不是瘋子,就是自大狂。而這五百人身后的同伙,至少距離他們有二里多遠。大元官兵完全可以先狠狠給他們一個教訓,然后再從容撤離。

    “殺呀………”李哈喇身邊的中軍將士,嘴里發(fā)出同樣的吶喊。邁動雙腿上前,準備給對手兜頭一棒。

    他們的戰(zhàn)意是如此強烈,以至于潰退回來的同伙都不敢面對他們,調(diào)轉(zhuǎn)方向,撒開雙腿,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他們的喊叫聲是如此響亮,以至于正在攻擊前進的淮安軍,不得不停止了對潰兵的追殺,原地緩緩結(jié)陣。

    “吹角,讓弓箭手覆蓋射擊…”李哈喇絕不會給對手從容準備時間,果斷地在馬背上揮動鋼刀。

    不用他的命令,左右兩廂和中軍的弓箭手們也知道該怎么做。斜向上揚起角弓,快速拉動弓弦。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鄙锨е萍族F同時升空,滑翔了短短的幾十步距離,猛地掉頭向下。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朦朧的火光中,對面?zhèn)鱽淼穆曇敉鹑粲甏虬沤丁?/br>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薄班侧侧玻侧侧?,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薄班侧侧玻侧侧?,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br>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

    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探馬赤軍都是世代相傳的好射手,即便刀盾兵,不少人背上也背著角弓。成百上千的羽箭,一輪輪砸向?qū)γ娴幕窗曹姷念^頂,轉(zhuǎn)眼之間,就將他們完全吞沒。

    然而,令李哈喇和他麾下將士們絕望的是,這數(shù)千支羽箭,給淮安軍造成的損失卻微乎其微。

    大部分羽箭還沒等落下,就被半空中來回擺動的長槍撥偏了方向,最后不知所蹤。小部分落入對手陣列中的,也被淮安軍士卒用結(jié)實的頭盔和閃亮的胸甲隔開,奈何不了對方分毫。最令人為之氣結(jié)的是射向長槍兵胸口的羽箭,幾乎把對方射成了刺猬,但身中數(shù)箭的淮安士卒們卻好像吞服了金剛符一般,連看都懶得低頭多看一眼。只是隨便擺了擺槍柄,就將身上的雕翎一支支撥落塵埃。(注2)

    注1:三才陣,古代標準戰(zhàn)陣之一。分為兩翼游騎,前鋒、跳蕩、左右兩廂和中軍七個部分。戰(zhàn)時各司其職。游騎數(shù)量較少,主要作用監(jiān)測戰(zhàn)場動向,尋機sao擾對手。前鋒為試探進攻,查明敵軍實力。跳蕩為戰(zhàn)場主力,負責斬將奪旗。左右兩廂則為預備隊,以避免跳蕩隊的兵力不足,尋機使用,壓垮敵軍。而中軍則為保護主帥的最后家底,一旦投入使用,則意味這到了最后時刻,不剩則死。

    注2:弓箭破甲能力非常有限。所以古代常有某悍將身中數(shù)百支流矢,都繼續(xù)呼和沖陣的記錄。無他,甲好,弓箭穿不透爾。

    第七十三章 猶豫 下 二

    “靠近些,繼續(xù)射…我就不信。。。。?!崩罟挥H眼看到的景象氣得渾身發(fā)抖,啞著嗓子繼續(xù)大喊大叫。

    他麾下的將士顯然也不甘心如此就認輸,繼續(xù)舉著兵器緩緩向前移動。臨陣不過三矢,指得是自敵軍的先鋒進入羽箭的有效殺傷范圍,到猛沖到弓箭手眼前的這段時間。并不適用于雙方都刻意壓制住推進速度的情況。而單純從體力上講,一名有經(jīng)驗的弓手可以在每次戰(zhàn)斗中,連續(xù)射出十五到二十箭。并且在二十步左右,羽箭的殺傷力會達到極限。

    接下來的發(fā)生的情況,讓李哈喇心神恍惚。明知道他們想要將距離拉近,以便更好地發(fā)揮弓箭的威力,對面的淮安軍,居然還在不緊不慢地整隊。前兩排長矛手,一排深蹲,一排直立。長矛手身后的那些戰(zhàn)兵,則伴隨著某種古怪的哨音,快速調(diào)整著彼此之間距離,仿佛即將登臺做戲一般。

    雖然雙方的推進速度都不快,但轉(zhuǎn)眼后,彼此之間的距離依舊被縮短到了六十步。并且以令人窒息的速度,繼續(xù)向五十步縮短。近了,近了,更近了,緊握弓臂的射手,幾乎能看見長矛兵的面孔。他們猛地停住腳步,果斷將弓弦向后猛拉。。。。。

    “呯…”正前方的淮安軍中,突然搶先冒起一股白煙。數(shù)十股鮮紅的血跡,猛然從李哈喇的中軍將士們胸口冒起,噴泉般凌空飛濺。尚未拉滿的角弓迅速落地,失去控制的羽箭四下亂竄。中彈者驚詫地瞪圓眼睛,像酒鬼一樣踉踉蹌蹌,踉踉蹌蹌,然后一個接一個跌倒于血泊當中。

    “吱………”凄厲的哨音響起,淮安軍隊伍中,有人快速后退。元軍隊伍中的弓箭手們,則慌亂地射出羽箭。大部分箭矢都直奔長槍手而去,或者被鎧甲和頭盔直接彈開,或者扎在鐵甲上,搖搖晃晃,卻無法再深入半分。只有零星幾支走了大運,從面頰上專門給眼睛留出來的缺**了進去,令中箭者轟然栽倒。

    第二排的長槍手迅速上前補位。用身體擋住箭雨,不肯讓它們越過這道會移動的長城。快速從后排走上前的各連第二都火槍手,則毫不猶豫架起兵器,對著四十步遠的目標胸口,果斷扣動扳機。

    “呯………”幾乎與第二波箭雨射來的同時,八十多顆鉛彈脫離槍膛。

    大部分羽箭都徒勞無功,而大部分鉛彈,卻直接穿透了對面的鎧甲、肌rou和胸骨,將目標的內(nèi)臟瞬間搗了個稀爛。

    李蛤蝲麾下的八百中軍,轉(zhuǎn)眼就倒下了一百五十余。剩余的魂飛膽喪,再也沒有勇氣拉弓,轉(zhuǎn)身就往后逃。

    “穩(wěn)住,穩(wěn)住,左右兩廂,左右兩廂沖上去,近身rou搏……”李蛤蝲一邊被自己的親兵協(xié)裹著,極不情愿地策動戰(zhàn)馬逃命,一邊扭過頭去,大聲喝令。

    他的判斷非常準確,淮安軍的方陣,威力最大的是正面。兩個側(cè)翼如果遭受打擊,很容易就影響到他的進攻節(jié)奏。然而,親眼目睹了中軍如何崩潰的左右兩廂元兵,卻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紛紛調(diào)轉(zhuǎn)頭,緊追自家主帥腳步而去。

    “穩(wěn)住,穩(wěn)住,給我穩(wěn)住啊…”李哈喇一邊逃,一邊聲嘶力竭的叫嚷。

    還沒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兒呢,這仗就徹底輸了。如果還想要活命,他就必須表現(xiàn)出點兒值得答矢八都魯?shù)断铝羟榈乃刭|(zhì)來…

    這個僥幸的想法,徹底葬送了他的逃生機會。身后的淮安軍神射手們,正愁找不到合適目標??吹接幸粋€騎著戰(zhàn)馬的家伙居然在試圖重新穩(wěn)定隊伍,立刻將手中的神機銃轉(zhuǎn)向了他。

    “呯…”“呯…”“呯…”,三顆表面包裹著軟鉛的彈丸,從三個不同角度射入了李哈喇的身體。將此人打得從馬鞍上騰空而起,當場氣絕。

    “呯…”又一顆包裹著軟鉛的彈丸,將另外一名騎馬逃命的蒙元千戶射下坐騎。這一槍距離非常遠,甚至連教導團中的幾個神射手都忍不住東張西望,尋找槍聲的起源方向。

    還沒等找到目標,“呯…”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某個停下來組織同伙一道逃命的探馬赤軍百夫長,被敲碎了半顆頭顱。

    “保持注意力,先殺官,再殺兵…”騎著戰(zhàn)馬的翊麾校尉從后邊追上來,沖著第一營的神射手們大聲提醒。

    “是…”三名神射手趕緊收回目光,一邊緊隨隊伍大步向前推進。一邊盡可能快的清理神機銃的槍膛,從前方壓入火藥和彈丸。然后再用通條壓實,舉起槍口,快速尋找下一個有價值的目標。

    “呯…”淮安第五軍團都指揮使吳良謀又對著百步外的某個倒霉的敵軍將領(lǐng)開了一槍,然后搖搖頭,非常不過癮地將神機銃丟給了自己的親兵。

    他的親兵們,則將這支神機銃和先前打空的數(shù)支一并收起來,放入后面的馬車。隨即再度于吳良謀的馬前圍成一個扇形,避免自家都指揮使遇到某些無法想象的危險。

    “沒事兒去抓幾個俘虜去,別在這兒瞎耽誤功夫…”吳良謀幾次抖動韁繩,都被自己的親兵擋住了去路,非常不高興地吩咐。

    本以為這回能把答矢八都魯父子堵在城里,來個甕中捉鱉。誰料對方遠比他想象的狡猾,居然見勢不妙,立刻就來了個斷尾求生。結(jié)果第五軍團的兩個戰(zhàn)兵旅,各自只登陸了一個營,就將答矢八都魯丟下的尾巴,一掃而空。讓他這個都指揮使從頭到尾,未能發(fā)揮出半點兒作用…

    “行了,佑圖兄。莫非你還想做胡通甫不成?…”逯德山邁著四方步從后邊追上,一句話,就徹底扼殺了吳良謀去陣前過把癮的沖動。

    經(jīng)過兩年多的歷練,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懂得紙上談兵的書呆子。對火器的運用和了解都登堂入室。知道這東西早晚都會成為猛將的心頭之刺,所以也絕不準許自己的好友朝絕世猛將方向再多前進半步。

    “胡通甫,胡通甫怎么了?我就喜歡第二軍團那種高歌猛進的打法,每一回都酣暢淋漓…”吳良謀回頭瞪了逯德山一眼,嘴上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眼睛里的嗜血渴望卻迅速冷卻了下去。

    “咱們把火器演練純熟了,甭多說,弄出三個旅來。保證你今后一樣會酣暢淋漓…”逯德山也不否認,只是笑呵呵地展望未來。

    這下,吳良謀徹底被弄沒了脾氣。搖了搖頭,悻然翻身下馬。

    逯德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大量使用了火槍的隊伍,特別是使用了遂發(fā)槍的隊伍,攻擊力絕對天下無雙。只要弟兄們配合嫻熟,三疊橫陣,就能輪番向敵軍開火,速度絲毫不亞于弓箭,威力卻至少是弓箭的兩到三倍。上千桿火槍源源不斷地打過去,即便擋在前面是金剛不壞之軀,最終也得被打成一個馬蜂窩。

    而更為可怕的是,對火槍手的體力要求,遠遠低于長槍兵和弓箭手。只要他能將不到十斤重的火槍端平,并且能穿上胸甲走路,就有希望成為一個合格的火槍手。接下來需要努力的方向,無非是服從命令,并且能保持穩(wěn)定的心態(tài)。至于準頭,那是神射手才需要具備的技能。普通火槍兵只管對著正前方的目標扣動扳機就行,憑著射擊速度和彈丸的密度,也能將對方打得潰不成軍。(注1)

    “我覺得主公把第一批迅雷銃和神機銃全都給了咱們,肯定有讓咱們第五軍團率先朝這個方向發(fā)展的意思…”見吳良謀情緒不高,逯德山想了想,繼續(xù)笑著點撥?!岸阄?,再如何努力,武藝也比不上胡大海和陳至善,所以還不如將火器的長處發(fā)揮到底…”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但是主公。。。。。。!”吳良謀笑了笑,輕輕搖頭?!罢l知道主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咱們還是別胡亂猜測得好?!?/br>
    “別的不敢保證,主公肯定是要在整個淮安軍中,大力推行火器。不信,你看他這幾年的精力,主要都放在了什么地方?”逯德山未聽得出來吳良謀心事重重,笑著補充。

    “也許吧,也許,應(yīng)該你是對的…”吳良謀不想跟他爭論,笑呵呵地點頭。

    “怎么,你覺得主公還有別的絕招?”終于感覺到吳良謀有點兒心不在焉,逯德山繼續(xù)追問。

    “這,這我哪里知道…”

    “佑圖兄,你到底怎么了…”

    “也許累了吧,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坐船…”

    。。。。。。

    正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談間,第五軍團的副都指揮使劉魁從蘄州城方向大步走了過來,一手還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滿臉欣賞?!坝訄D,祿長史,看看我?guī)Щ貋淼倪@兩條好漢。徐壽輝早撒丫子了,多虧了他們倆,才將答矢八都魯父子頂在了城外…”

    “嗯?”吳良謀的眉頭輕輕一跳,眼睛里冒出了幾分贊賞。

    “讓我來打個過節(jié)…”劉魁笑了笑,舉手投足間,豪氣干云,“這位是吳佑圖,第五軍團指揮使。這位是祿梁祿德山,第五軍團長史,我們哥仨是老搭檔?!?/br>
    說罷,又快速松開手,指著兩名渾身是血的漢子介紹,“這位,是金吾將軍陳友諒,這位,是鎮(zhèn)殿將軍張定邊…他們兩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漢…”

    他的話音剛落,陳友諒和張定邊兩個,趕緊搶先一步,給吳良謀和逯德山行禮,“見過吳將軍,祿長史…末將迎接來遲,請兩位大人勿怪…”

    “這是哪里話來?兩位能困守危城死戰(zhàn)不退,吳某心里好生佩服…”吳良謀笑著拱了下手,以禮相還。在眾人都沒注意的時候,他的眼睛里卻猛地閃起了一道寒光。

    陳友諒…這個人就是陳友諒…如果自己下令殺掉他,眼下是最好的機會。劉魁絕對不會幫著外人,而逯德山,過后也一定會幫助自己尋找出足夠多的借口,甚至幫忙毀尸滅跡。

    想到這兒,他的手就緩緩朝佩劍上伸去。然而當掌心與劍柄接觸的瞬間,一股冷氣卻順著胳膊直沖頂門。

    殺了陳友諒,自己就是主公嫡系中的嫡系,從此成為整個淮安軍中最受信任的將領(lǐng)。然而,這真是主公想做的事情么?他當年手中只有區(qū)區(qū)幾千兵馬時,就大氣地放走了朱重八,果斷地扶持了張士誠,他現(xiàn)在擁兵十萬,又怎么可能把一個無名之輩放在心上?

    那不是朱重九,不是自己熟悉的朱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