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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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成年男子,需要營養(yǎng),光吃素食怎么行? 常公公面露尷尬,“這個,奴才說了也不算,王爺?shù)纳攀扯际谴河鸸霉么钆涞摹M鯛敳惶羰?,一向是給什么吃什么,不會要,也,不會推拒?!?/br> “平日里,王爺?shù)纳攀呈鞘裁礃幼拥模俊比~芷擔(dān)心是自己惹怒了春羽姑姑,她才故意擺出這樣的膳食。 常公公道:“平日里王爺?shù)纳攀尘褪且郧宓瓰橹?,rou類,很少見。” “我們王府是不是很窮?” “這個?”常青不知道窮富如何區(qū)分,稍事踟躕,答道,“王爺每年有一萬兩銀,一萬斛米。” 葉芷對銀兩沒什么概念,“那一斤rou是多少錢?” 常青考慮了一會兒,答道:“前些日子經(jīng)過集市,聽到有人花十兩銀子買了一頭豬。” 十兩銀子就能買到一頭豬,且不說這豬有多重,哪怕是一百斤的豬,葉芷也覺得王府是絕對吃得起豬rou的。 她心里不由生出惱意,“這個春羽姑姑,太不省心了?!?/br> 有錢不花在王爺身上,難道就攢著? 也不知攢給了誰。 晚膳吃完,常青侍候著裴霧洗了個澡。 葉芷沒有離開。 她打算當(dāng)主子,自然得守著這個傻王爺。 裴霧洗完澡,換上干凈松軟的中衣,常青便收拾收拾退了出去,把整個寢房讓給了葉芷和裴霧二人。 裴霧還扮演他的傻子形象,坐到床榻邊上,一撩被子,躺到了里面。 常青出去前在榻上放了兩個枕頭,其他都沒動。 床榻足夠?qū)?,被子足夠大?/br> 多一個人,完全可以。 古人夫妻同榻,男人居于里側(cè),女人居于外側(cè)。葉芷是小妾,更得睡在外邊,所以裴霧理所當(dāng)然地躺到了里面。 葉芷站在窗前發(fā)了會兒呆。 她要想要思的事情太多了。 想要活著,想要好好地活著,頭腦不轉(zhuǎn)是不行的。 聽到床榻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葉芷轉(zhuǎn)過頭來,就見裴霧已經(jīng)擁被而臥,老老實實地躺在那里。 她慢慢走到榻前,眼神不悅地盯視男人的側(cè)顏。 就連下巴頜的弧度都是完美的。 不愧是皇室后裔。 她蹙眉,彎腰向里,伸出右手推了推裴霧的肩膀,亂搖之下,裴霧睜開眼睛,表情懵懂地看著她。 葉芷:“出來,我睡里邊。” 她沒有安全感,昨夜趴在桌上睡就很不安穩(wěn),若是還睡在外側(cè),她擔(dān)心自己晚上會做噩夢。 傻子雖傻,身形卻在,她想從他身上收獲一點兒安全感。 裴霧傻愣愣地瞪視她。 這個傻女人,似乎以欺侮他為樂。 不是以“母老虎”自居,就是用現(xiàn)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命令他。 他心里生出一絲不快,身子未動。 葉芷搖頭嘆息,跟傻子溝通太難了。 她眼睛使勁向上一翻,腮幫子鼓起來,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裴霧眼睛微微瞇了瞇,她這副樣子的確怪異,怪異中透著一絲有趣。 葉芷一邊“呼呼”一邊向他靠近,她就不信嚇不到他。 傻子都是孩子心性,“嚇唬”他應(yīng)該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 她眼睛使勁向上翻著,身子慢慢傾向于他,嚇唬他的同時,妖嬈的身段也慢慢顯現(xiàn)于他的眼皮底下。 裴霧垂眸,意識到女人的身段之后,眼神猛地一挑,雙手抓著被子便坐了起來。 “嚇?!逼鹆诵Ч~芷蠻高興。 她收起夸張的表情,順帶著打了個深深的呵欠,粗聲粗氣地說道:“以后,我睡里面,你睡外側(cè),記住了嗎?” 良久,向外挪蹭身體的裴霧,慢騰騰地嗯了聲。 葉芷熄了燭火,脫下繡鞋后,抬腳跨過裴霧的身體,撩起被子躺到了里側(cè)。 全然不知這樣的動作有多惹人不快。 躺了一會兒,葉芷忽然伸出兩只手,摸索著覆到王爺兩側(cè)的太陽xue上。 幾乎在她手指覆上去的剎那,裴霧兩只眼睛如鷹隼一樣瞪大了,眼神里精光閃現(xiàn),一副隨時準(zhǔn)備反擊的狀態(tài)。 他尚不習(xí)慣有人靠近自己。 葉芷全然未覺,雙手覆上去之后,挴指摁在他的太陽xue上,輕輕按揉。 一邊按,一邊慨嘆,“傻子啊傻子,你快變聰明一點兒吧。要不然,我這條小命可怎么辦?。 ?/br> 她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反正他是傻子,即便聽懂了,相信也講不明白的。 第10章 鮮花插到牛糞上 黑暗中,裴霧的眼睛瞪得溜溜圓,葉芷指腹力度適中,一下接一下地按揉著。初始時有些微的刺痛感,像有只小錘在輕輕敲擊他的神經(jīng),痛過之后便是暢快的舒適感。 他以為葉芷只是象征性地按壓幾下,可令他驚訝的是,葉芷手下的動作不輕不重,持續(xù)了好久的時間。 葉芷如此盡心盡力地幫他按摩,其實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如此俊俏模樣的傻子,單單是神經(jīng)壞掉了。 她想盡力爭取一下,一方面安慰安慰自己,一方面以此打發(fā)漫漫長夜。 沒有娛樂活動,天一擦黑便躺到床上,這離著天亮可遠(yuǎn)著呢。 她覺少,尤其覺得夜難熬。 揉到雙手酸痛不止,葉芷才住了手,身子往里一翻,睡了。 可能是真累到了,葉芷一覺睡到亮,是常青的聲音把她給驚醒的。 常青在院子里輕聲問:“王爺起了嗎?” 往常王爺都是卯時起,故而常青按著平常的時間點過來叫起。 葉芷挺吃驚的,她沒想到自己會睡得如此安然。 她以手掩唇,打了個呵欠之后,坐起來。 偏頭一看,王爺閉目向外側(cè)躺,兩人之間有很大的空隙,他人極其靠外,眼看著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她再看向自己,她休息的地方很寬敞,被子大半都在她這邊。 難怪她睡得挺舒服的。 一張大床,她自己占據(jù)了四分之三,能不舒服嗎? 她用手碰了碰裴霧的背,“醒了嗎?” 裴霧已經(jīng)醒了好久,礙于她未醒,他便沒出聲。 常青守在門外,沒有王爺?shù)姆愿?,他不敢進(jìn)。 “還沒醒?”葉芷嘀咕了句,手伸到被子下面,毫不客氣地抓出裴霧的胳膊,她抓著他的右手送到自己面前,拇指在他中指指腹處輕輕刮了下,低頭,齜牙,很生猛地咬了一口。 血珠涌了出來。 裴霧沒法再裝睡,他側(cè)身向她看去。 葉芷完全不在乎,她瞅他一眼,“醒了啊?!?/br> 正好。 她拽著他的手,身子往后騰挪的同時,把那些血珠子蹭到了她之前躺過的地方,蹭完,還刻意來回蹭磨幾下,讓血跡顏色看起來黯淡一些。 忙完,她把裴霧還往外淌血的中指指腹含進(jìn)自己嘴里。 舌尖靈巧地蹭來蹭去,跟狗舔骨頭似的。 唾液有止血效果,對這種小傷尤其有效。 裴霧忘了裝傻,眼睛失神地看向葉芷。 這個女人莫不是瘋了? 大早上的咬傷他的手指,把床品蹭臟了不說,又把他的手指含到嘴里,像狗一樣舔來舔去。 葉芷舔了會兒,把他的手指移開,盯著那道小小的傷口觀察幾眼。 表情一松,“好了。” 她松開他的手,心滿意足地跨過他的身體,跳下床。 齊胸襦裙穿上身,她匆忙去開了門。 門開后,她適時地側(cè)頭,垂眸,表情里帶了一絲羞赧,“常公公,請進(jìn)吧?!?/br> 語調(diào)柔柔的,像浸了蜜。 常青愣了愣,躬身走了進(jìn)來。 裴霧已經(jīng)坐起,剛才葉芷的一番cao作,幾乎把他給整懵了。 女人咬他時的確如狂躁的母老虎一般,可剛才在常青面前卻拿出了嬌嬌柔柔小女人的一面。 若論裝,他竟覺得自己遠(yuǎn)不及眼前這個燒火婆子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