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字,語氣恨恨地說,“我都親眼看到了,你沒有推開她?!?/br> 路德維希瞬間反應(yīng)過來,認真地解釋:“我推開了?!?/br> 殷妙捂住他的耳朵:“你沒有你沒有你沒有!” 路德維希:“……” 原來她并沒有清醒,只是表面看著正常,內(nèi)里還是醉的。 甚至醉得更厲害,都開始胡攪蠻纏了。 殷妙雙手胡亂摸索,忽然停在路德維希臉上自言自語。 “早知道這樣,就應(yīng)該盡快下手……不能讓別人占便宜?!?/br> “什么?”路德維希略感茫然。 殷妙湊近他耳邊,小小聲地提出驚天建議:“我們睡……吧?” 路德維希皺起眉頭:“你喝醉了?!?/br> “不行嗎?”她眨了眨眼睛。 “……不行?!彼_始感到莫名頭痛。 “有什么不行的?以前我們不是還做過tandempartner(語伴)嗎?現(xiàn)在做sexpartner怎么了?” “殷妙,這兩者不一樣……” 殷妙鼓著臉頰站起來,搖搖晃晃不小心絆到沙發(fā)腳,跌落在路德維希雙腿之間。 她的手指也從路德維希的的紐扣滑落到皮帶扣。 “上次泡溫泉流鼻血,我什么都沒看到,不行我不能吃虧,你再讓我看看?!?/br> 路德維希聲音又低又?。骸啊阒雷约涸谡f什么嗎?” “我知道,我沒喝醉!”她還在狡辯。 金屬扣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路德維希制住她的手,眼底的墨綠濃成不可見底的幽深。 “殷妙,你現(xiàn)在神志不清醒,明天你會后悔的?!?/br> “不后悔,我做事從來不后悔,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大不了,我、我給你寫保證書?!?/br> 她從旁邊矮桌摸出支記號筆,跌跌撞撞地撲到路德維希懷里,身上包裹的浴巾在掙動間徹底散落開來,光潔細膩的皮膚直接觸碰到做工精良的襯衫,溫軟的熱意頓時襲來。 殷妙干脆坐在路德維希腿上,把他的襯衫下擺扯了出來。 “紙呢?怎么沒有紙……我要寫保證書?!?/br> 路德維希的襯衫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 她像最純潔的人魚,也像最妖冶的海妖,用潮濕而綺麗的氣息將他拉入深海。 而他虛環(huán)著她纖瘦的腰,根本不敢伸 手去觸碰。 殷妙在路德維希的白襯衫上寫了一撇,動作停了下來。 “誒,我應(yīng)該寫漢語還是德語啊?” 路德維希輕輕扣住她的手腕,氣息微亂,語氣壓抑又克制:“別鬧了?!?/br> 殷妙掙脫開:“我可以寫雙語!” 她認認真真低頭寫下漢語和德語的“我”,又刷刷劃掉,把“我”改成自己的大名“殷妙”。 保證書寫到一半,襯衫沒地兒了。 “你脫了,我寫不到了?!?/br> 路德維希望向她的眼睛,那里面干凈又純粹,偏偏她還語氣軟軟地催促:“快點呀~” 路德維希沉默地將襯衫脫下來。 殷妙將布料平攤在他胸前,又歪歪斜斜寫了幾句話。 路德維??戳搜郏笠馐恰敖裉焖X不許后悔”之類的話,簡直沒眼看。 絕對不是清醒的人能做出的事。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指著一個地方輕輕說:“這里語法錯了?!?/br> “錯了嗎?”殷妙努力睜大眼睛,“哦,真的誒!沒有變格,嚴謹嚴謹?!?/br> 她又快速劃了幾筆,然后端端正正低寫下自己的名字。 “寫好了,你也要簽名。” 殷妙把記號筆遞給他,路德維希接過之后,在那件毀于一旦的襯衫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去睡……” 他收起筆,語氣無奈地開口。 殷妙仰起下巴,輕輕含住他喉間的那顆小痣。 所有的話音都被頃刻爆發(fā)的海嘯吞沒,路德維希的手背驟然繃緊。 * 早上十點,客棧大廳里等著幾個無精打采的年輕人。 昨晚狼人殺游戲鬧騰一宿,他們原本定的上午游船計劃也因為人沒到齊而無奈推遲。 有人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漫不經(jīng)意地瞥過大門。 晨曦微光中,清俊的挺拔身影破開薄霧,緩步走來。 那人困意全消,立刻驚喜地站起身。 ——“蔡總,您這么早就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睡,路路不行。 第45章 蔡允澤肩寬腿長,氣宇軒昂,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進來時,沙發(fā)上幾個東倒西歪的年輕人不由自主地正了正坐姿,抬頭挺胸,拼命展現(xiàn)出朝氣蓬勃的情態(tài)。 原因無他,在蔡律師這樣自律克己的人面前,沒人敢輕易放肆。 要是他們剛剛懶散懈怠的模樣被他清泠泠的眼睛瞥上一眼,就算什么都不說,被看的人也會莫名心虛氣短,整個人跟掉進井水里似的哇涼哇涼。 蔡允澤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神色淡淡:“不是出來團建放松的么,怎么一個個都這么沒精神?” 年輕的男生撓著頭憨憨解釋:“蔡總那個,昨晚上游戲玩得太晚了,我們這還算有毅力能起來的,不信您現(xiàn)在去屋里看看,肯定還有一大片沒起來的呢!” 蔡允澤聞言不置可否,轉(zhuǎn)而問道:“你們殷總呢,她起來了嗎?” “殷總倒是休息得早……不過好像也沒起來,您要找她?” “嗯,”蔡允澤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詢問,“她住哪個房間?我找她說點事。” “噢噢,那我問問錢助理?!?/br> …… 蔡允澤穿過前廳,沿著幽靜的竹林過道進到后院,路上又打了一遍殷妙的手機,依舊無人接聽。 平時工作的時候從沒見她因為賴床遲到過,怎么今天都這個點了,還沒睡醒? 一直到他抵達房間門口,對面的語音都沒接通。 他干脆利落地按下掛斷鍵,將手機收起,準備按響門鈴。 低頭的時候,指尖一頓,目光驀然地凝在電子門顯上——里面“請勿打擾”的紅燈赫然亮著。 他垂眸思忖不過兩秒,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叮咚——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不斷響起,連間隔的時間都極有規(guī)律,彰顯出等待人絕佳的耐心。 過了大約七八分鐘,房門鎖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轉(zhuǎn)動聲。 門開了。 蔡允澤平靜地抬頭,看清面前站著的人后,眼里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過來開門的并非殷妙,而是一個他此刻非常不想見到的人。 男人鼻梁高挺,薄唇輕抿,面容極其英俊迷人,鉑金色的凌亂頭發(fā)和綠寶石般剔透的瞳孔 加深了他五官里的異域K,為其冷淡的氣質(zhì)平添一絲性感和誘惑。他上半身大剌剌地光著,底下只隨意套了條寬松的休閑長褲,顯然是剛從床上下來的姿態(tài)。 然而更吸引人眼球的卻是他身上那些欲蓋彌彰的“傷痕”。 像被一只脾氣極壞的野貓撓過,他從前胸到后背都留下一道道細碎又綺麗的紅色爪印,在冷白的膚色印襯下格外明顯。傷口經(jīng)過一夜的發(fā)酵,顏色加深,看上去便帶有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男人的嘴角似乎也被咬破,結(jié)著薄薄的血痂,原本完美無缺的形象也因此透出幾分狼狽,尤其是喉結(jié)那里明晃晃的深紫色曖/昧印記,也不知道這個時節(jié)哪來的蚊子,偏生凈挑這種地方叮。 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 蔡允澤身形微僵,被刺得眼睛生疼。 路德維希一宿沒合眼,精神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看到眼前的不速之客,他的神色瞬息變了幾變。 原本的冷漠無聲無息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防備。 “讓開?!?/br> 蔡允澤偏轉(zhuǎn)視線,再也不看他一眼,單手撐住門,是個想直接闖入的動作。 路德維希面沉如水,側(cè)身擋在他面前:“抱歉,不太方便,她還沒醒。” 兩人身高相差無幾,同樣出眾的相貌,相似的強勢性格。 正面對上以后,互斥的雄性磁場發(fā)生劇烈碰撞,氣氛剎那間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