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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任相思緊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沈寂張開雙眼望著身旁的謝青芙,她靠在他的肩上睡得香甜,夢中都在念著他的名字。

    只是即便他選擇忘記,這世上也有許多的人,許多的事,橫在他們中間。他不知道,最后還能不能與她在一起。

    他想和她好好的在一起。

    鶴渚山上的日子過得格外的快。

    沈寂替謝青芙將他隔壁的房間整理了出來,謝青芙便睡在那里。她白日里每天都跟在他身邊,他去山中替花大娘找草藥,她便替他背著背簍,他在廚房中燒火做飯,她便幫他添些柴火,他在后院水井打水,她便幫他遞上水桶。

    她每日替他束發(fā),挽袖子,甚至于他洗衣的時(shí)候,她也陪在他身旁。

    她端張獨(dú)凳坐在他身邊,幫他按著衣裳,這樣他即便不脫鞋將腳浸入冷水中,也能使出力氣來搓洗衣裳。她這樣做的時(shí)候,他總是一副冷寂模樣,從未阻止她靠近,早已想好了幫他的理由的謝青芙覺得有些挫敗。

    這日她又替他按著衣裳,偏著頭問他:“你怎么不將我趕走了?那時(shí)候你要洗衣裳,明明讓半綠將我?guī)ё?,不讓我看的?!?/br>
    他動(dòng)作未停,只靜默片刻,冷靜道:“以前是因?yàn)椴幌肽憧匆娢依仟N的樣子,然而我還有更狼狽的時(shí)候。你同我在一起,總需要明白,我的手臂能做些什么,又是怎樣的累贅?!?/br>
    謝青芙道:“你什么都能做,而且做得都比我好?!?/br>
    沈寂道:“若我有兩只手臂,我可以做得更好。”

    謝青芙無話可說。他對于自己的手臂總是帶著悲觀與自卑的情緒,她也無計(jì)可施。謝青芙低下了頭,手指浸在冰冷水中,玩弄著衣裳上的流蘇。那是她的衣裳,她自己洗不干凈上面沾著的植物汁液,他的手勁大得多,所以拿來一并搓洗了。

    沈寂瞥了一眼她悶悶不樂的模樣,以為她生性喜歡熱鬧,同他一直待在山上大約感到無趣了,遂頓了頓,心中微澀道:“明日我要下山一趟,采買些東西?!?/br>
    謝青芙果然一下子抬起了頭來,嘴角彎彎的看著他:“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第36章 丹色·(三四五)

    第三十六章

    謝青芙并非一個(gè)感覺敏銳的人,只是若一個(gè)人常常毫無理由的盯著另一個(gè)人看,即便那個(gè)人是個(gè)瞎子也能感覺出來其中的不對味。更何況她能看的清清楚楚。

    每一天的清晨,謝青芙起床時(shí),總能在屋檐下準(zhǔn)確無誤的遇上花大娘。她拄著她那根竹拐杖,搬了凳子坐在屋檐下,發(fā)上都凝了小小的水珠,仿佛已經(jīng)在那里坐了很久。待到她有禮貌的喚她大娘,關(guān)心她身體,她便慢悠悠的站起來,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再喚來沈寂,扶她回到房中去。

    每一天的傍晚,她也總是坐在屋檐下,并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謝青芙想與沈寂多待上一會兒,然而在花大娘的面前她卻又不能那么做,只能強(qiáng)裝微笑回到房間中去。等到謝青芙進(jìn)了房間,花大娘便也搬了凳子,再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

    除去剛來的那一天,她對謝青芙說了那幾句話之外,此后一個(gè)月的相處期間,若非沈寂在場,她是斷然不會對她說話的。沈寂在場的時(shí)候,她才會喚她謝小姐,對她說些諸如“晚飯多用一些”之類的客套話。

    謝青芙有一種感覺?;ù竽锓路鹪诜纻渲c沈寂過度接近,如從布滿灰塵的地上撿起一枚繡花針般小心翼翼。

    謝青芙弄不清楚其中原委,只是感覺花大娘的這種行為讓她十分不自在。有時(shí)候她甚至十分的想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柣ù竽?,為何沈寂面前與沈寂背后對待她是兩種態(tài)度。然而她卻又深深地明白,她并不是一個(gè)會討長輩喜歡的人,花大娘不喜歡她再正常不過。且花大娘對待她并沒有不周到的地方,她想她好不容易來到這里,還剩下不到兩個(gè)月的時(shí)間,除了沈寂之外的事情,其他事情都并不重要。于是這件事便被她強(qiáng)制自己拋到了腦后。

    只是還是想靠近沈寂的。因?yàn)橛谢ù竽镌?,她與沈寂就連每一次的擁抱都十分短暫。她總想找機(jī)會去拉他的手,拽他的袖子,但卻總也找不到機(jī)會。一個(gè)月來,她與沈寂最親密的事情不過是牽手,剩下的便是眼神對望。

    事實(shí)上他的目光同以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就是那樣蒼涼帶著微澀的冷寂目光,卻教她總也移不開雙眼。他握住她的手掌心干燥,總是帶著細(xì)小的傷痕,她雙手將他的手捧在手心里,想著只要他的目光只要能投向她的方向,她再怎么樣的委屈都能夠忍受,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同他的恩人好好相處。

    所以她聽說他要下山的時(shí)候,才會心中一動(dòng),想到能夠與他單獨(dú)相處,嘴角不由自主的便彎了起來,握住他浸在水中的手指,輕輕地勾了勾。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沈寂唇邊浮出淡淡的笑意,仿佛深山老林中,下了瀟瀟暮雪,化作水滴落在葉尖。寂寥又帶著微微澀意。

    他笑得極淺,卻足以讓謝青芙失神。卻聽他低冷道:“與我走在一起,會有很多人看你?!?/br>
    “為什……”視線落在他空蕩蕩的袖子上,謝青芙想要問出口的話戛然而止,她喉中干澀,望著他仿佛全然不在意的淡薄模樣,忽然就捏緊了他的手指道,“那樣正好,我?guī)Я艘患恋囊律?。別人都盯著我看最好了?!?/br>
    沈寂手指顫抖了一下,回握住她的手,低啞道:“他們看你并非看你穿著什么樣的衣裳,而是看……會與我走在一起的女人會是什么模樣。”

    謝青芙道:“這可不行??次耶?dāng)然隨便,但我不想讓人看你,你是我一個(gè)人的,只能給我一個(gè)人……”

    話音到這里又是戛然而止。沈寂忽然便側(cè)過了臉來吻在她的唇角,泛涼的雙唇雪花般輕柔相觸,將她未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唇間。謝青芙微微闔了雙眼,只覺得他的呼吸均勻而緩慢。若上一次的親吻是手足無措,這一次的他卻是冷靜而從容。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結(jié)局是什么。

    仿佛一朵長在懸崖上的花緩緩盛開,明知道最后只能跌落懸崖,卻依然孤獨(dú)倔強(qiáng)的迎風(fēng)綻放,花色恣意爛熳。

    彼此都有些小心翼翼。謝青芙心中泛酸,緩緩地開啟了雙唇便要接受沈寂的吻,余光卻忽然便瞥到一個(gè)人的身影。她一下子驚慌失措的推開了沈寂,兩人一同望向屋檐下,卻見花大娘就站在那里,眼中深藏著什么讓人看不懂的東西,不知道已經(jīng)站了多久,又聽到了些什么,看到了些什么。

    沈寂嗓音里還殘留著些低啞,輕道:“大娘,外面風(fēng)大?!?/br>
    花大娘道:“無妨,屋里悶得慌。你們洗你們的衣裳,我就在這里透透氣?!?/br>
    謝青芙心中劇跳。一方面是害怕花大娘將她當(dāng)做有手段的狐媚女子,另一方面卻也是因?yàn)椴恢罏槭裁?,她總覺得花大娘看她的眼神帶著些憐憫和悲哀。

    謝青芙心中尷尬又羞怯,臉也燙了起來?;ù竽飬s像是沒有看到她微紅的臉,淡然的端了凳子來坐在屋檐下。謝青芙與沈寂便也繼續(xù)洗衣裳,直到兩人一起將衣裳都晾了起來,才聽花大娘道:“我屋里有支山參,是之前在山中偶然挖到。你二人明日下山去,順道便將人參替我賣掉吧?!?/br>
    只一句話,謝青芙便知道,他們放才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她覺得自己方才冷卻下來的臉又重新燙了起來,一面羞憤,一面卻又責(zé)怪自己,方才怎的就對沈寂說出了那樣情難自抑的話。她與沈寂聽來并未覺得有哪里不對,但聽在旁人耳中必定是輕浮異常,教人怎么能接受得了?

    花大娘說完以后,又悄無聲息的拄著竹杖進(jìn)了屋子。謝青芙微微的皺著眉頭看向沈寂,卻見他也看向她。她手足無措道:“被看到了……”

    沈寂道:“無妨,大娘并未生氣。”

    謝青芙很想告訴沈寂,她并不怕花大娘生氣,她怕的只是花大娘那種仿佛能夠洞悉一切的眼神。在花大娘的面前,她的想法,她的心思,她將來要做的事情仿佛都無所遁形。這種被看穿的感覺令她渾身都不自在,只覺得想要后退,逃走。

    謝青芙甚至已經(jīng)微微張開了嘴,但一看見沈寂語氣雖冷,實(shí)則卻暗藏安慰的模樣,她不想讓他擔(dān)心,遂將快要說出口的話壓了回去,只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兀自沉重著。

    第二日天還未亮沈寂便叫醒了謝青芙。

    謝青芙用冷水洗了臉,再替沈寂束發(fā)。束好發(fā)后沈寂從獨(dú)凳上站起來,卻見謝青芙平素總是斜簪在雙鬢的兩支米分玉花形流蘇簪不見了,青絲松松的綰起,再加上她身穿著的淡綠色裙子,整個(gè)人看起來比起平常時(shí)候,忽然間便多了些素雅與安靜。

    見沈寂注意,謝青芙道:“簪子丟了一支……我就干脆將另一支也拿下來了?!闭f罷對他微微的笑了笑,“……好看嗎?”

    沈寂靜默片刻,眸中冷華流轉(zhuǎn),才道:“與平常不一樣的好看。”

    謝青芙見他冷著臉說出贊美她的話來,竟是連臉也不紅,顯得真誠又冷淡,唇角不由的便彎得更高,愉悅的拉了他的手便要出門。

    沈寂帶著謝青芙取了花大娘要賣掉的山參,這才帶著她下山去。

    謝青芙來時(shí)走的也是這條山路,但那時(shí)她一心想著要見到他了,心中興奮得無以復(fù)加,自然沒有注意到沿路的風(fēng)景。此刻同他在一起,他緊緊地拉著她的手,她心中愉悅又安心,自然而然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路邊的事物上。

    一小簇一小簇抱在枝頭開放的小白花,撲棱棱從枝頭飛走的鳥兒,結(jié)在路邊草叢里暗紅色的小果子,因?yàn)樗谒磉吽燥@得格外有意思,教她目不暇接,幾乎移不開眼睛。

    在山路拐角不遠(yuǎn)處看到一朵開在山路旁的淡黃色小花時(shí),謝青芙是有些想去摘下來的。但她望了一眼沈寂,實(shí)在不想放開他的手去摘花,遂在心中遺憾的放棄了。豈料沈寂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意圖,竟是帶著她走到了那朵花面前。

    “你想要這朵花?”他低聲問。

    謝青芙一怔,下意識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又道:“但你不想放開我的手?”

    謝青芙心中一跳,生怕他胡思亂想,立即便要否認(rèn),但他卻絲毫沒有自卑模樣,而是輕呼出一口氣,仿佛在同一個(gè)虛無飄渺的人說話,道:“自己去摘下來吧。我等著你。”

    謝青芙望了望還交握在一起的兩只手,明白他大約還是在意自己只有一只手,不能替她摘花。一面在心中責(zé)怪自己多事,一面有些悶悶不樂的摘下那朵花,松松的拿在手里。

    “開心一些,我沒有多想?!彼徛偷恼f道。

    謝青芙卻只拉著他的手,低著頭微微的搖了搖,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句話也沒有再同他說。

    這時(shí)山路上忽然便傳出兩聲清脆的孩童輕笑聲,并著一個(gè)男子粗啞不堪的聲音。

    “我讓你跑慢些聽到?jīng)]有,你沒看到那個(gè)會吃人的殘廢在前面嗎?”

    第三十七章

    山路的拐角處跑出一個(gè)七八歲的垂髫小童來,粗布綠衣,仿佛一片新長出的充滿生機(jī)的葉子。但就是那樣一個(gè)天真的小孩子,卻在自己的父親說出“吃人的殘廢在前面”這種話后,嚇得一下子停住腳步,茫然的盯著沈寂與謝青芙。待到看清楚沈寂空蕩蕩的那只袖子,他嗚哇一聲便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殘廢要吃人了……爹爹救我,爹爹救我?!?/br>
    謝青芙慢慢的咬緊了牙齒,看著孩童后面走出他的父親來。那是個(gè)方臉的壯漢,手中挑著兩擔(dān)謝青芙叫不出名字來的菜,走得氣喘吁吁。見孩童哭,他更加沒好氣了:“哭哭哭,就知道哭。誰讓你一定要跟我出去的,一路上闖禍,累死老子了。現(xiàn)在又遇上殘廢,倒霉事都是你招出來的?!?/br>
    “殘廢”二字,已是傷人。

    更何況那人滿懷著惡意,將這樣的話說得理直氣壯,仿佛眼前并沒有沈寂這個(gè)人,肆意編造出“殘廢”會吃人的謊言用來恐嚇孩子,將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后,此刻更是不遺余力的再次嘲笑沈寂。

    謝青芙知道別人會在意沈寂的手臂,甚至?xí)闷婀值难凵翊蛄克爸S與譏笑發(fā)生在他身上也并不奇怪,但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說出沈寂是“會吃人的殘廢”這種話,她只覺得心臟往下重重一沉,一種悲憤又無可奈何的心情將她的心漲得十分難受,恨不得大聲質(zhì)問那壯漢為何出口傷人。

    但不等她問,沈寂便微微的緊了緊交握著的手,讓她本欲脫口而出的話生生哽在了喉間。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沈寂,卻見他仿佛什么也沒聽到,只是沉靜的站在路邊,像是一池清冷的死水,激不起一絲漣漪。對上她望過去的目光,他便問道:“摘好了嗎?”

    謝青芙怔了怔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問野花,只覺得心中本來柔軟著,此刻又徒增了些酸澀。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摘好了?!?/br>
    “還有喜歡的嗎?”沈寂又問道。

    謝青芙見他問得認(rèn)真,便也認(rèn)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搖頭:“沒有喜歡的了?!?/br>
    沈寂輕道:“我們走?!?/br>
    說罷便重新回到那山路上,向前行去。身后的孩童還在大聲號哭,謝青芙與沈寂一起走了十來步,本以為壯漢會立刻去哄孩子,豈料見孩子哭個(gè)沒完,他本來粗啞的嗓音又壓低了一些,滿帶著粗俗與輕蔑大聲道:“有些人表面看起來只是手殘了,但實(shí)際上耳朵也聾了。你的樣子嚇哭了小孩子你沒聽到嗎?還忙著腳底抹油,是想逃到哪兒去?”

    謝青芙心中騰的升起一股怒火,十分想停下來,但沈寂卻堅(jiān)定的握著她的手依舊走著,只是用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身后那壯漢不依不饒:“死殘廢,我知道你住在哪兒。等我有空了一定去你家水井里下藥,媽的。憑著一張臉,上次半路上跟我媳婦兒眉來眼去,現(xiàn)在又把我的寶貝兒子嚇哭了。老子不會放過你?!?/br>
    沈寂仍舊想向前走,但謝青芙卻忍到了極限。心中的酸楚與憤怒頃刻間盈滿心間,她將牙一咬便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惡狠狠地盯著那壯漢:“你口口聲聲殘廢殘廢,你知道什么是殘廢嗎?”

    壯漢見謝青芙像是被惹惱了,更是來了勁:“殘廢是什么,殘廢不就是你拉著的那個(gè)廢物的樣子嗎?”

    謝青芙對他冷笑道:“我倒覺得他很健康。反而是你這個(gè)人,惡心至極,心里肯定缺了一塊叫德行的東西,說話才會惡心成這樣?!?/br>
    謝青芙從來都是個(gè)逆來順受的人,她不堅(jiān)強(qiáng),也不聰明,所以總是在忍讓退縮,過著看別人眼色過日子的生活,只是現(xiàn)在是不一樣的。只要是與沈寂有關(guān)的事情,她便會倔強(qiáng)起來,她能容忍別人罵她,侮辱她,但她卻聽不得任何人說沈寂半點(diǎn)的不好。

    在她的眼里,這個(gè)世界上沒有比沈寂更完美無缺的人了。

    謝青芙用盡全力與壯漢大聲理論時(shí),沈寂仍舊沉默的看著,像是看著一出與他毫無關(guān)系的戲。清晨的山風(fēng)帶著涼意,吹得他身上穿著的青衫微微飄動(dòng),莫名的便讓人覺得那風(fēng)一定很冷,冷得他本來舒展著的眉頭都微微蹙了起來,冷得他唯一的一只手慢慢的握緊,像是要將手中謝青芙的手與自己的手融在一起般。

    理論了不過片刻,壯漢已是被謝青芙激怒,將擔(dān)子一撂就抽出了扁擔(dān)來:“老子就是缺德了,怎么樣?你以為你是個(gè)娘們兒,身邊又有男人壯膽,老子就不敢打你?”他充滿不屑的看著沈寂,狂妄道,“你看清楚,你男人是個(gè)殘廢,只有一只手的殘廢。他又窮又殘,就連一朵簪花都買不起,只能拿野花代替,他的身手也笨拙得嚇人,你與他加起來也打不過我。”

    謝青芙胸中劇痛,就像別人嘲諷的人與罵著的人是她一般。她將牙齒咬得緊緊地,不怕死的倔強(qiáng)道:“我說了,他不是殘廢。你說話將嘴巴放干凈一些?!?/br>
    “老子就不放干凈怎么樣?賤女人,你該不是這殘廢從萬花樓買回來的媳婦兒吧。哈哈哈哈哈殘廢也知道想媳婦兒,還從萬花樓弄一個(gè)惡心至極的妓女回來?!?/br>
    壯漢說得輕佻,本以為謝青芙仍舊會大聲反駁,豈料這一次她卻沒有反駁,因?yàn)樵谒_口之前,沈寂已經(jīng)緊緊蹙眉,壓低聲音道:“你將這句話再說一遍!”

    所有人都未想到他會開口,且是這樣來勢洶洶的開了口。壯漢也愣了一愣,隨后笑得更猖狂了:“我說你殘廢你都不生氣,一說這個(gè)娘們兒你就生氣了,看來這媳婦兒不便宜是吧?”

    話音剛落,卻聽“嚓”一聲金屬摩擦的聲音。壯漢愕然的張大眼睛,卻見沈寂已是放開了謝青芙的手,而后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用嘴巴拔掉了刀鞘。他松開雙唇任刀鞘落在地上,聲音比起方才又更加了幾分,那種帶著威脅與誓死的嗓音,聽得謝青芙都是心中一寒。

    “我是殘廢,但手上這把刀不是殘廢,它足以劃破你的脖子?!?/br>
    壯漢握著扁擔(dān)的手不自然的一抖,剎那間四周安靜得嚇人,只有嚇呆了的孩童偶爾還會抽噎一聲,顯得十分詭異。在兵刃面前,再囂張的人都會感到一種威脅,更何況那人是剛被自己激怒,像是準(zhǔn)備豁出一切去的殘廢。

    壯漢輕咳了一聲,嗓音粗啞不堪:“……你這是干什么,我家中可是與你一樣有媳婦兒的?!鳖D了頓又拉過抽抽噎噎的孩童,“我還有孩子。即便你沒有孩子,也總不會在孩子面前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謝青芙想要開口,她只是看不過這人辱罵沈寂,她自己被罵卻是并不在意。若沈寂因此要跟這人拼出一條命去,卻是更不值得了,但在她開口之前,他已經(jīng)用斷臂頂了頂她,將她頂?shù)缴铰芬慌匀?。沈寂對壯漢道:“你有妻有子,所以我讓你走。只是你不該騙你的孩子殘廢會吃人,否則他長大成了你這樣缺德的模樣,你一定會后悔的。”

    壯漢像是心中依舊憤懣,只是在那把匕首前他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悻悻的便重新挑好了擔(dān)子,又拉著那孩童,走到沈寂身邊時(shí),還特意小心翼翼的防備了他,才越過沈寂與謝青芙走到山路前邊去了。

    沈寂手一松,匕首“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謝青芙握住他被匕首的溫度侵染得冰涼的手,道:“沈寂,對不起,方才是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