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她倆無助地在海里滑動著,可是冰冷的海水早就讓她們的四肢開始不由自主地有些微微抽.搐,眼看著那皮筏越劃越近,皮筏上的人甚至朝著她們獰笑著伸出了手來…… 就在這一刻,一只帶火的響箭突然設在了皮筏上,瞬間炸裂開來。將這皮筏的人掀翻入了海中。 若愚被激起的浪花一涌,嗆了一口海水。一時看不清眼前的情形。 突然她覺得有人朝著自己游了過來,那大手甚至抓握在了她的肩膀上…… 若愚嚇得哇哇大叫,伸出一對小爪子狠狠地抓撓了上去,可是剛抓了兩道爪痕,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若愚莫要害怕,是我!” 下一刻,她便被拉拽到了一處結實的懷抱中去…… 李若愚只覺得一顆心上下翻飛,幾日的委屈終于一股腦兒的翻涌上來,也不管此時是什么境遇,只緊緊摟住他的脖頸。痛快淋漓地哭喊了出來:“褚哥哥!大壞蛋,才來接我!” ☆、第 92 章 面對若愚的指責,司馬大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使勁兒地抱著懷里的女子,那冰涼但是富有彈性的身軀提醒著自己,這是真的,若愚此時就在自己的懷里。他緊抱懷里的少女,奮力朝著不遠處的石灣游去。 當那皮筏子炸開時,南宮云立在山崖上自然是看見了一道火光,他神色一變,連忙又拿起了了一個“晝火”引燃后,再望向那片海域,出了浮沉這幾具自己部下的尸體還有皮筏的殘骸,根本不見那李若愚的身影。 南宮云狠狠地捏著拳頭,他心知是哪里出了岔子,竟深吸一口氣,飛身躍下了山崖。跳入了水中,其他的屬下一看,連忙充了新的皮筏也跟著躍了下去。 南宮云本以為是李若愚有施展了什么詭計炸沉了皮筏子,所以便親自下海去擒他,可是待入水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皮筏子上插的是幾次精工的穿云箭,這乃是漠北的褚家鐵騎專用的遠程箭…… 他心下一驚,正待回頭時,只覺得自己的腳下似乎有水流波動,他心知有人偷襲,連忙像遠處一劃,正待躲開,就被用力一扯,緊接著便是鉆心的疼痛,腳筋已經(jīng)被人挑斷,海水一下子涌入傷口里,激得他忍不住痛叫了出來,同時也猛地扎入水中,衣袖里彈出了兩只袖箭襲向了水中藏匿之人。 這袖箭乃是經(jīng)過南宮云改良的,若是在陸地上,就算是武功精湛之人也躲避不得,可是因著入了水中,這阻力便減緩了速度,那袖箭被偷襲者看堪堪避讓開來,也跟著躍出了水面。 這時天上的陰云散去,月光傾灑在海面上,只見那偷襲者一甩頭上有些打散的發(fā)髻,滿頭的銀發(fā)甩出一道水花,猶如銀龍雪鱗一般,當健壯的男人半裸著身子從水里躍出時,一把鋒利的匕首也跟著直刺過來。 褚勁風!又是你在攪局! 南宮云不禁心內一陣的憤恨,當下也抽出了腰間的短刀與他戰(zhàn)在了一處。 褚勁風其實并沒有料到這南宮云竟然是深藏不露,不過他在沙場之上砍殺了無數(shù)敵人方才練就的搏殺經(jīng)驗又豈是一般人能抵擋的。就算是在水中,褚勁風也不減攻勢,從水中高高躍起,匕首直刺南宮云的脖頸,要一刀切斷他的喉嚨。 南宮云用刀刃擋住了褚勁風的匕首,舉起袖箭就朝褚勁風射去。這時,褚勁風眼疾手快,竟是伸手將那疾速的袖箭一把握住,這讓南宮云心中大吃一驚。 褚勁風展開袖箭一看,額頭的青筋都隱隱蹦將出來。褚勁風真真切切地記得他曾見過這根烏鋼似的尺寸短小的袖箭。當初他與袁術對峙,在戰(zhàn)場上身染奇毒,以致烏發(fā)一夜之間全白,箭頭中的就是一模一樣的袖箭。憶起前塵往事,真是舊仇填新恨。揚聲說道:“當初在戰(zhàn)場之上暗算我的,可是你?” 南宮云望向四周,發(fā)現(xiàn)許多漠北 駕著小艇從海灣處繞了出來。而李若愚和楚婉娘正裹著毯子坐在其中一條艇上繞了出來。而自己的手下已經(jīng)大半被褚勁風的侍衛(wèi)射殺。眼看他已是被包圍,毫無退路,只是他心內尚有疑惑,就算是那沉船的火光和自己的“晝火”引來了褚勁風,也不能這般神速。為何他會來這里?就在這時,他轉頭望向岸邊,只見火光點點,又有大批人馬趕來。帶頭引路的,正是沈如柏而,而在沈如柏身邊的確是本該還往京城的太子。這下子,他全明白了。原來這咬人的狗當真是不叫的。 南宮云本以為他已經(jīng)給這沈如柏下了慢性的毒藥,若是不從他這里定期領取藥丸便會毒發(fā)身亡。卻不成想,沈如柏竟然不顧自己身中劇毒,反身投奔了這褚勁風。南宮云顧不得多想,因為褚勁風的利刃再次向自己襲來。 南宮云的武功原本便在褚勁風之下,此時,又是身在這汪洋大海之中,幾次躲閃不及,胸口,手臂,甚至臉頰的一側都被割開了皮rou。 褚勁風原是想活捉于他,好逼問他與東海過勾結叛國的實情,可是眼看著若愚竟是被欺凌落水,而這廝也是當年暗算自己之人,當下盡下狠手,刀刀斃命。南宮云也是被逼的急了,右手刀刃架住匕首,猛地大喝一聲,左手成掌全力拍向褚勁風。 褚勁風哼了一聲,左手迎了上去,啪的一聲和南宮云對了一掌,將他打得身子向下一沉,震起了一片浪花。震傷的南宮云從水中又奮力躍起,一口鮮血噴在海面上,再抬起頭時,在火把的照耀下,雙眼通紅,眼中布滿了斷紋的血絲,而臉色是青黑相間,猛望去宛如厲鬼一般。 原來南宮云練的是南疆的一種秘傳毒功,平時服食各種毒物,用毒素刺激內力,修為進境比普通武功快上許多,但是每日需要用內力將毒素壓住。剛才那一掌他用出了全身內力,毒素壓制不住沖到臉上,便顯出這副駭人的樣子。 李若愚在不遠處的船上看到南宮云這般形象,尤其是那雙紅眼,只覺得腹部一陣抽痛,腦袋更是如針扎一般,呀的一聲便昏厥過去。楚婉娘連忙抱起若愚,福至心靈地高喊道:“就是他襲擊的若愚?!?/br> 南宮云嘿嘿地冷笑道:“不錯,當日便是我刺殺的她。” 褚勁風沒有再說話,他的眼角掃到李若愚臉色蒼白,在船上搖搖欲墜的神色,心內的殺意更盛。就在這時,岸邊的太子高喊道:“司馬大人!請留活口!” 褚勁風望也未望太子一眼,恍如沒有聽見,一伸手接過了關霸拋來的長劍,疾風驟雨似的向南宮云刺去,在他四肢,胸腹間刺出一個個血洞。南宮云的鮮血在內力的激發(fā)下從血洞中噗噗地噴了出來,便如一個四處漏水的麻袋一般,很快把全身和腳下的大海染成一片紅色。 褚勁風估算著他血流的差不多了,猛地一劍從南宮云腹部插入,劍尖直透后背,然后一腳將南宮云踢落海中。 南宮云的那一雙紅眼,最后一刻還是死死地盯著那船板上臉色蒼白的女子,最后便是被海浪吞沒,緊跟著一堆血泡從海中冒了出來,便再也沒有冒將上來…… 立在岸邊的太子自然是將這一幕看在了眼內,心內長嘆一聲:到底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不過他也很是艷羨褚勁風的,畢竟就算心有紅顏,也要有承擔這沖關之怒的資本。 那李若愚平白在在新府的地道內消失后,褚勁風情急之下率先入坑追擊,卻引發(fā)了機關,若不是身手矯捷,差點被活埋在了地道之中??伤暮蟊炒_是被火藥灼傷了一片。 膽敢光天化日下劫持司馬夫人的究竟是何人?只要追查失蹤的工匠很容易便能發(fā)現(xiàn)端倪。種種疑點都指向了南宮云。 可是戒嚴了整個萬州,卻無不見那南宮云的蹤影,褚勁風干脆封鎖了整個漠北直通關內的陸路與水路。 他這樣越界用兵,往小了說是專橫跋扈,往大說便是意欲謀逆之罪!上萬的大軍一路開拔,封鎖了各個要道。甚至連他這個太子想要入關也要折返回去,親自去見褚勁風要得出關的手諭……人臣做到這個情分上,簡直是混賬到了極點! 可是問那關卡的兵哨為何如此,他們也是茫然不知。他也是折返回去后,才知道了詳情。畢竟司馬夫人被劫有辱名節(jié),豈可隨意對外人張揚? 那個南宮云倒是會脫身,竟然勾結了袁術,意欲趁漠北工事不穩(wěn)進攻,展開進攻,卻不曾想,好好的調虎離山之計并沒有奏效。 這位司馬居然壓根鳥都不鳥袁術,還是一意孤行,將大軍調撥去守關卡查人。 也就是說,就算這南宮云一時僥幸,今夜沒有露出破綻,也一時難以擄人返回京城。 想到這,太子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沈如柏,心道:也的虧了這位沈家二少暗中通風報信,褚勁風才能及時救回李若愚,這么看來,這位沈家二少當年雖然辜負了佳人,但還是有情有義之輩啊…… 海上的這一場血腥的誅殺,不一會便引來了成群的鯊魚。褚勁風及時上了船,看著鯊魚群晃動著尾鰭將漂浮在海上的尸體扯拽入了大海,散發(fā)出更加濃稠的血腥之味。 他抱緊了已經(jīng)惡心得快要昏厥過去的若愚,命令侍衛(wèi)將船劃回到岸邊。若愚經(jīng)過這一番波折,總算是松懈了下來,之蜷縮在褚勁風的懷里,要他再抱緊自己一些…… 褚勁風緊緊摟著懷里這冰冷潮濕的嬌軟身軀,直到她漸漸恢復了體溫,這才略略松開些,接了屬下遞來的一壺熱水,準備給她飲一些。 算一算,懷里的嬌妻已經(jīng)被人擄掠走了多日,而那劫匪又是覬覦若愚美色已久的男子。聽那沈如柏的意思,若愚這幾日都是與南宮那廝同榻而眠…… 褚勁風不能再往下想……只要想到方才那死在海底的竟然碰觸了他懷里這香軟的身子,便覺得心內的殺虐之意驟然又起,竟然恨不得如那海里鯊魚一半,將他身上的血rou一塊塊地扯落下來! 他不欲想,可懷里的表妹這幾日卻是受足了委屈的,這下可算是重回到了夫君的懷里,便是抖著凍得發(fā)青的嘴唇道:“褚哥哥,那個南宮云欺負我……” “彭”的一聲,雙層的銅水壺愣是被一只鐵掌捏爆了。也幸好李若愚被厚實的毯子裹得嚴實嗎,,才沒有迸濺上…… 褚勁風除了臉色發(fā)白外,倒是表情平靜,只是哄道:“若愚乖,我都知道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深陷……乖,閉上眼,一會便回家了……” 小表妹被毛毯遮擋,并沒有看到那依然被握成一團的銅壺,只覺得哥哥這反應還真是太過平常,顯然是不懂得她的苦楚。 于是便忍不住繼續(xù)小聲地貼在褚勁風的耳旁吐著苦水:“褚哥哥,他好惡心,竟然啃若愚的這里,還有這里……” 說著便指了指自己的頭與腳,憤憤然表示那人牙子親了自己的小臉還有小腳丫。 可惜這一番孩子樣的陳情表述到了褚勁風的耳中,卻儼然成了另外一番含義——南宮云那不要臉的貨色,竟然強行將他的若愚從頭吃到了腳…… 若愚本意是引得褚勁風再罵那廝兩句,紓解一下她心內的怨悶,可是沒想到哥哥的一只眼兒陡然曾現(xiàn)出了血紅的異瞳之色,額角的青筋都蹦起老高,那副模樣倒像是要捏死她一般…… 若愚剛剛被南宮云的那一雙紅眼嚇到,心內難免升起了怯意,可就在這時,褚勁風已經(jīng)抑制了心內的滔天怒火,平靜而壓抑地說道:“沒關系,我會用我的唇舌一寸寸地幫你洗干凈!” ☆、第 93 章 若愚被褚哥哥話里的陰沉,嚇得一愣,覺得褚哥哥嘴里這種不用水的清洗方法很不地道,絕對不適合她這種剛剛在賊船上倍受摧殘的少女身心。 不過褚勁風在撂下這句狠的后便沒有再說什么,若愚惦念著楚婉娘的傷勢,看到上了岸后有婆子替她料理了傷口,便也放下心來,便迷迷糊糊地上了馬車,迷迷糊糊地回轉了漠河城。 等到自己被洗干凈上了床時,嗅聞著被褥間熟悉的味道簡直安心地可以睡上五百年。不多時,身邊便有健壯地身軀開了過來。 若愚不用睜眼,直覺鉆進他的懷里,用兩條細腿將他的一條大腿夾住,再抱住一條胳膊磨著里面的嫩rou,只覺得諸神歸位,好受得不得了,還忍不住微微張開小口啃了幾下他的胳膊。 可惜沒要幾下,便感覺那原本放松的肌rou一下子緊繃了起來,yingying的,咬都咬不動。 若愚迷茫地微微睜開了眼兒,這一夜的舟車勞頓此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下午了,可窗外投射進來的燦爛陽光也阻擋不了nongnong的睡意。所以只抬眼瞟了他一眼,許是眼角糊了眼屎,那俊帥臉也看不大真切,便又啃了兩口,移換了粗胳膊上清爽的皮膚,蹭蹭自己嘴角的口水便準備美美地睡過去。 可是下一刻,自己被壓得如同抹了油的煎餅,男人的身體已經(jīng)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哥哥,困……”若愚閉著眼兒話里微微帶著哭腔。 若是往常,褚哥哥一定會憐香惜玉地親親她的臉蛋,放任著她去睡,可是今日卻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用唇舌用力地從她的額頭開始親吻、磨蹭……當真是如同被洗臉一般:“若愚乖,先不要睡,讓哥哥好好抱抱你……” 若愚響起之前他說的要給自己清洗干凈的話,便乖乖讓他將自己的臉蛋和小嘴巴親了個夠。待得他的嘴唇漸漸往下移動時,突然說道:“哥哥讓我起來,壓得喘不過氣兒來了……” 褚勁風這才微微地喘著粗氣,略側了身子,看著這嬌人兒半閉著眼兒爬坐起來,半靠在鑲嵌著螺鈿的雕花紅木床柱上,慵懶地將腳下的被子踹開,她身下穿的乃是沒有襠兒的脛衣,褲腿又是肥大松散的,兩條細白的腿兒伸將出來,形狀真是美好得很! 可惜這般比例纖長優(yōu)美的腿兒,做的姿勢卻是極其不雅致,只見她靠坐好后,盤腿兒突然用手抓住了一只白玉小腳兒,努力將它伸到了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傾國之姿的美人,竟然做出這般的猥瑣姿態(tài),尤其是她舉腿時那開了縫兒的脛衣…… 饒是褚勁風已經(jīng)算是開了戒多次的,也是突然覺得鼻腔有些微微充血。若不是這小表妹的嗅腳丫子的行徑太過怪異,他當真是疑心這李若愚跟那楚婉娘廝混了幾日,學得了些青樓的撩人技藝…… 李若愚不知褚哥哥心內的千軍萬馬,她用力聞了聞自己方才用皂角球調和著杏兒油洗過的小腳丫,果真是香噴噴,便放心地將腳兒放下,抬眼看了看褚勁風,慢慢地將那只小腳兒遞到了褚哥哥的嘴邊,用腳趾微微磨蹭著他的薄唇,說道:“啃吧!” 可見他只是瞪眼,半天也不張嘴,倒是有些急了:褚哥哥怎么還不洗?待他用唇舌洗干凈好睡覺啊!小表妹已經(jīng)急于周公夢蝶了好不好? 褚勁風僵硬著身子,任著那幾根雪白的小腳趾在自己的嘴邊蠕動著,一時有些鬧不懂表妹的心意。被那小腳丫拱得有些急了,便一張嘴,含住了造次的幾根腳趾,可是就這樣,她還不肯老實,那幾根小白腳趾還不依不饒地要往里鉆…… 那脛衣里的美色,伴著若愚怪異的舉止簡直是若隱若現(xiàn),憋悶急躁了幾日的男人哪里能忍得住這些?當下便是使勁咬了一下那調皮的腳趾,然后握著她的腳踝便撲了過來…… 蘇秀守在外面,聽著屋里小夫人說不出是歡愉還是痛苦的嬌喘聲,知道主子們一時半刻是不會喚她的,當下便來到院子里將廚下送來的一小砂鍋的子參百合豬肚湯架住在了小碳爐上溫熱著,這豬肚湯驅寒補氣益中、益肺生津,小夫人被送回來沐浴時,那耳蝸長發(fā)里滿是海水結晶的鹽粒,也不知在那冰冷的海水里泡了多久,自然是要多飲些驅寒湯來調補著身子。 蘇秀用小銅壺往砂鍋里添了些rou湯水,抬眼看了看院門口,去李家大姐兒院里許久的攏香還沒有回來…… 平心而論,若是說日常起居,自然是蘇秀照顧得體貼,可是她畢竟不是從打小兒便此后在若愚身旁的,關切之心比較著攏香到底是差了些的。 李若愚回來后,看著二小姐的凄慘模樣,知道她被jian人擄走失蹤了好幾日,這攏香心里便如同火焚一般。待得司馬大人入了屋子,不一會二人傳來了歡好的聲音,卻還是沒有讓攏香放下心來。 從她的二小姐歸府的那一刻,她就沒看見司馬大人那張陰沉的臉稍有半點的回轉起色。 那南宮云是個什么貨色?連太后那等半老的徐娘都能解開褲帶,伺候個主上舒爽。像二小姐這般的花容月沒,他豈會放過? 她常年伺候在小姐身邊,自然是知道那南宮云跟小姐的一番過往。說起來也是自己小姐的不是,俠心太盛,太愛多管閑事! 因著二小姐去拜訪鬼手大師,結識了鬼手門下的幾位機關小師妹,恰好其中一位被那南宮云狠心玩弄后便棄之而不顧,又是牽涉到自己的名聲,無法聲張,竟然一時想不開要投河自盡。被二小姐及時救下后,一番開解后,替她尋了借口離了這鬼手門回家嫁人去了。 可是因著這事,二小姐便是對那南宮云有了成見,當那南宮云見了小姐動心后,非但沒有回絕,反而在言語間對他有著諸多撩撥,本來是尋機準備給他一番教訓的,誰曾想那南宮云竟然動了真心,將小姐為了調侃他而寫下的與沈家二少退婚貼當了真,竟然回家稟明了父母,備齊了聘禮準備下聘。 小姐見他當了真,生怕這一時的心血來潮的小懲鬧大,自然是毫不留情地開口回絕了那南宮云。誰想到那南宮云的性格竟然是那般的偏執(zhí),見二小姐回絕竟然意圖用強,逼迫小姐回心轉意。 二小姐也沒料到他竟然會這般,慌忙間拔下頭上南宮云送給他的那釵便刺了過去,卻沒想到無意按到了彈出刀刃的按鈕,竟然差點要了南宮云的性命…… 想到這,攏香只覺得自己都要哭暈過去了。如今這本是小兒女間的糾葛往事,竟沉淀發(fā)酵變成今日這般的田地,是任誰也料想不到了。 可是有一樣,便是那南宮云擄了小姐,是絕不會讓小姐清清白白的。二小姐如今又是短缺了心智,若是司馬大人問起了這幾日的詳情,恐怕是會半點隱瞞都沒有,就這傻乎乎地將失節(jié)丑事和盤托出了吧?” 不然明明嬌妻脫險,為何司馬的臉還是那般的陰沉。大抵就是個鄉(xiāng)野村夫也受不得妻子給自己戴了綠帽,更何況是堂堂坐鎮(zhèn)漠北的統(tǒng)帥?想來反賊袁術造反,不也是因著自己的愛妾被大楚的王爺睡了而怒發(fā)沖冠?可見這身居上位的男子,頭上是不能沾染半絲油綠的…… 攏香越想越心慌,不由得為小姐的前途擔憂。當下便出了院子,去尋那李若慧商議一下。 李若慧這幾日也是心內忐忑,攏香都想到了,她這在宅院里周歷了一圈的又怎么能沒有想到?等到攏香說起了自己二妹與那南宮云的前塵,氣的差點伸手給那攏香一巴掌:“這等要命的事情,為何你不早說!二妹也是,竟然在外這般膽大妄為,白白惹下情債,如今竟然掀起這么大的波瀾……這么看來,當初那萬州差點被劫也是這南宮云下手的了……攏香,你可是糊涂了,為何不早點跟我說!” 攏香如今也是沒了主意,哭著道:“二小姐當初三令五申明我盡忘了,不許我跟外人提及……事關小姐名節(jié),我……我自然不敢亂說……” 李若慧氣得直拍桌子:“那是她還是李府當家的二姑娘時,她那時多有本事!捅破了天兒自己也能頂,跟個倔驢一般不服旁人的管束,可是如今她倒是利落地摔得懵懂了,可是這天還露著瓢潑的窟窿呢!你怎么也跟著像沒事兒的人一般!”